“久將,於顏今天來過你這裡嗎?”
“上午的時候來過,花栩說要她一起玩兒撲克,她說不玩兒,走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你休息吧。”夏侯陽離開又去了妍依軒。
妍兒那裡她今天也沒去過,夏侯陽心想不好,這丫頭不會出什麼事吧,忙派人去找她。
他帶着人才剛到王府門口,於顏就悠哉的自己回來了。
見到她一副沒事兒人的樣子,夏侯陽上前:“你去哪兒了?”
“沒去哪兒啊,就隨便逛街去了。”
“以後出去的時候打聲招呼,再者以後早些回來,一個女人還懷着孕就別到處亂跑了。”於顏目光沒有看他,直接往王府裡進。
夏侯陽也微微感覺到了於顏今天的不對勁,但卻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
他拉着於顏回房間休息,可於顏卻很堅持的說:“我不去你房裡,有陰影。”
“那我跟你去你房裡。”
於顏笑着搖頭:“別了,我那地方小,放不下你這尊大佛。”
“看你說的,現在你可比我大多了。”夏侯陽呵呵一笑握住她的手。
“對了,你昨天審問那個青紅審問的結果怎麼樣?”
“她認罪了,她說都是她一個人做的,她只是痛恨當初犯了錯我命人打了她二十板子,所以想要報復我。”
於顏直勾勾的看着他,真是笑話,一個在犯罪時間裡正跟別人吵架將管家引開到她面前勸架的女人難不成是有分身術嗎?
她自己做的,好笑,三歲孩子都不會相信的話他卻用來騙她。
夏侯陽真是夠可以的。
“這樣啊,那就算了,你們的恩怨你們自己解決吧。”於顏笑了笑:“哎呀,今天逛的太累了,我要早些休息了,九爺,你也早點睡吧。”她說着將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掙脫回了房間,將門從裡面插上。
夏侯陽來到她門口推了推門,推不動,只得站在寒風中問道:“你沒事吧,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有些不對勁呀?”
“我沒事啊,就是出去逛街吃的太撐了,我要先休息了,九爺你也早點休息吧。”
“那,如果你哪裡不舒服記得告訴我。”聽於顏這樣說,夏侯陽只能略帶幾分不放心的回房睡覺。
於顏坐在牀邊後背倚在牀框上沉着臉。
心裡不舒服,巨不爽。
第二天一早,他起來去上早朝,來到於顏門口推門的時候,門還是從裡面反鎖着的。
想着天兒還太早,他就沒有打擾她,獨自上朝去了。
中午他推了飯局着急忙慌的回來,卻發現於顏又不在。
夏侯陽找來素娘,臉色不怎麼好看:“於顏呢?”
素娘見他臉色難看,有些害怕的道:“姑娘今早起來吃過飯後收拾了行李說要去宮裡住幾天。”
“進宮了?”夏侯陽凝眉:“你怎麼不拉着她些。”
“奴婢想留來着,可姑娘說這事兒您知道,不用擔心,所以…”
“素娘,”夏侯陽拍桌:“本王一直覺得你挺機靈的,現在看來真是看錯你了。”
素娘嚇的撲騰一下跪下:“奴婢知錯。”
“知錯有什麼用?本王問你,有沒有覺得於顏這兩天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素娘想了想:“姑娘這兩天不太愛說話,吃的比往常多,她一個人的時候臉上總是愁眉不展的,奴婢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只說如果不舒服的話她自己會去找久將公子。”
夏侯陽握了握拳,起身離去。
纔剛從宮裡回來,他又快馬加鞭的重新回宮。
皇上不在御書房,當值太監道:“於顏姑娘進宮了,皇上批了一會兒奏摺後說去看看姑娘。”
夏侯陽點頭忙往後宮偏院皇子公主們的處所跑去。
進了之前於顏住過的寢殿,纔剛一進門裡面就傳來了哈哈的爽朗笑聲。
除了父皇外似乎還有別人。
夏侯陽進去的時候於顏正跟皇上一左一右的坐在桌前,而五王爺和夜楚則是分坐在旁側的椅子上。
於顏正在講着什麼,大家都在哈哈笑着。
見夏侯陽進來,於顏笑嘻嘻的起身行禮:“九爺你來啦。”
夏侯陽看着她臉一黑,轉而給皇上行了禮:“父皇。”
“老九啊,這丫頭可真是活寶,還會將笑話。”皇帝擺了擺手:“你也坐下聽聽吧。”
夏侯陽尷尬的笑了笑,目光落在於顏臉上,她沒有看自己,還在繼續跟父皇講着。
夏侯瀚笑道:“於顏,你這樣可愛,若是能回我五王府住幾天,那真是令人笑逐顏開的事情呀。”
於顏呲牙看向夏侯瀚:“行啊,等有時間我去小住幾天,讓我的老主子多笑笑。”
夏侯陽不能安生了,坐在那裡臉都黑了,於顏這是怎麼了?
“真的?”夏侯瀚先是看了夏侯陽一眼,這才驚喜的問真假。
看樣子,這兩人之間好像出了什麼問題,對他來說,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
“當然是真的,我騙五爺做什麼。有地方讓我白吃白喝的,不去白不去啊。”
幾人又坐了一會兒,皇上帶頭道:“行了行了,笑話也聽的差不多了,朕心情也好了,這就回去啦。”
“皇上你不再玩兒會兒啦?”
“行了,朕還有一堆摺子要看呢。”皇帝擺了擺手,門口的老太監忙上前扶着他離開。
老九老五起身相送。
皇帝想到什麼似的道:“老五,你跟夜楚隨我來一下御書房。”
“是父皇。”
“臣遵旨。”
五王爺和夜楚看了於顏一眼,這才一起離開。
夏侯陽將幾人送走回身黑着臉進了廳裡:“你要進宮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
“這有什麼好打招呼的,反正你每天來上朝都會進宮嗎。”於顏說着拿起一個橘子剝皮,掰開口遞給他一半:“九爺你吃嗎?”
夏侯陽擺手:“你進宮這種事兒以後要先跟我商量,咱們前天才回了府,你今天就自己跑回來了,這會讓皇上多想的。”
於顏嘻嘻一笑:“幹嘛這麼嚴肅啊,我不過是覺得碧雲軒住着讓人毛骨悚然的,總會想起那些蠍子,所以我就出來散散心呀。”
見她笑的與往常無疑,夏侯陽心裡越加覺得不對勁,因爲她的笑容雖然看起來沒差,可是卻很不走心。
“剛剛你爲什麼答應要去五哥府裡住的事兒?”
“他說着,我應着,做不做的就另當別論了,反正當時大家都很開心,不用撕破臉的吵架不是挺好的嗎。”於顏吃完橘子站起身打個懶仗:“哎喲,懷孕的女人覺多,還真是呢,我這就想睡了,九爺你快回去忙你的吧,我要睡會兒去了。”
“你真的沒事吧?”夏侯陽再次擔心的問着。
“真的沒事啊。”於顏攤開雙手旋轉一圈兒:“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哎呀,你就先走吧,我真的沒事。”於顏說着笑道:“府裡有久將哥哥,宮裡有太醫,我能有什麼事兒啊,你快走吧,困死我了。”
不等夏侯陽離開,於顏已經起身往後廳走去。
夏侯陽無奈,只得先行離開。
他離開後,於顏從後廳出來,遠遠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努嘴。
哼,老孃也是有脾氣的,別太小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