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不想娶她嗎?所以就撕了?
我爲這個東西被撕了而高興了好一會兒,管他現在喜歡不喜歡我,反正是不喜歡柳如萱,我淡定了。
而且就說我這人演技好到爆,卻總有人搗亂……
我老老實實的在牀上躺着,但柳如萱卻不好好躺着,一個勁兒的往我身上蹭,然後還使勁兒的吸,哈吃哈赤的。
喘氣這麼厲害……得了龍哮喘嗎?
人病我會看,龍病我可不會。
我默默的離她遠一點,可她卻一點兒也不客氣的直接貼過來!在我距離牀邊還有零點幾釐米的時候,她還在擠我。
最後我屁股都挪出去一半了。她還擠!
擠你媽蛋啊擠!我看着她那邊那麼大的一塊地方,爲啥還非要貼着我,還在我身上使勁兒喘……
最後我的半個屁股終於挺不住了,我心一橫。破釜沉舟的直接就從牀上滾下去了!
啪嗒!
我聽到了我肺子破碎的聲音,隨後演出了應該有的反應:“嗚--”就一臉迷濛的坐起身四下看。
裝作其實是被拱掉地上而醒來,這樣我也可以少躺一會兒……真是聰明。
韓墨羽不知道在屋外做什麼,或許他覺得女孩子睡覺不該看着。所以就離開了,但這會兒我在屋裡哭,他聽到了就連忙趕進來。
我有點緊張,看到他進來就有點愣住了。就那麼傻呆呆的看着他。
韓墨羽也愣了一下,發現我從牀上掉下來了,然後柳如萱十分爭氣的從牀上一翻身,就砸下來!正砸在我腿上,我嗷的一聲,她還在擠!
當時我是不知道焚天給她種了魔氣但不夠用,她只能虛弱的躺着,而我和焚天混的久了身上帶了一部分他的魔氣,所以她是有感應的,才一直貼我,企圖汲取一點,就算我掉在地上也要迷迷糊糊的追過來。
嘴裡還喊着:“不要走!”
韓墨羽先去撿的柳如萱,把她搬回了牀上,我呆呆的看着,撅了嘴,有點吃味兒。
輪到我了,他蹲在我身邊:“能自己起來麼。”
合着到了我這就得自己起來?呸你媽的蛋!
“能。”我還是極其不滿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無奈的自己爬起來,心裡安慰着自己,就是從牀上摔下來而已。人家柳如萱沒有行動的能力才用抱抱我不用……
嗚,我也想用!
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能說……所以我站起來的一瞬間,又跌倒了。
對。我跌倒了,然後一改先前的話,改口說了:“看來不能了,我的腳好痛,你把我拖上去好嗎……”
拖。沒好意思用抱啊,怕他拒絕我我的老臉就丟盡了。
果然,如我所想,他面露難色的看着我。就在我以爲我肯定會被拒絕了的時候,他卻直接伸手把我抱起來,然後放回牀上,臉色漠然的看着我。
真的是沒多摸一下的……唉,我心裡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對他這麼淡漠的樣子感到高興還是悲哀。
高興的是,他對‘別的女人’貌似都很有距離,悲哀的是……對我也這樣。
“你有吃的嗎?”
主動開始和他說話。換來的卻是搖頭。
我嘆了口氣:“那有錢麼,我出去買。”
也搖頭。
錢都沒有?我很惆悵:“你帶着她,跟我回家算了,我在滄江邊有房。”
可韓墨羽依然冷淡:“你不走?”
“我走去哪?”我說完之後才明瞭。哦對我現在是被人收留的我有點太囂張了,於是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這不是回不去了嘛,先在你這兒待一陣子,不然你跟我回去,總在稻草屋裡面也不是那麼回事兒,臨時住一住還行,要真是在這過夜的話可不行呢。”
“哦。”韓墨羽聽了我的長篇大論,卻只回答我一個字。然後點點頭,卻依然拒絕:“你自己回家吧。”
“爲什麼?”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我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都是屁話。
“我知道你剛纔沒睡。”他瞄了一眼牀上的柳如萱:“龍王有令,讓我將她送回南海。”
我吐了吐舌頭,那既然被識破了也沒有辦法,所以只能順着話茬往下說:“你仍然要送她回北海嗎?提親的禮單都被你給撕了,你去還有什麼用?”
“提親是提親的事,送回南海是送回南海的事,兩件事不可相提並論。”
我倒沒覺得這兩件事有什麼不能相提並論的,這不都是龍王的同一個命令嗎?讓他送這女人回南海,順道就提親,然後兩人結婚。如果不提前的話,還回南海乾什麼呢?
可能韓墨羽這個榆木腦袋並沒想明白,讓我想明白了也不能告訴他,省得他也知道了就通透了。
於是我換了另外一種方式詢問:“那你什麼時候走?”
“等她恢復一些,醒來就走。”
我唏噓了一聲,還以爲他要抱着她就走呢,還行,怎麼着也是想着等人家睡醒了再走。
“那,她若是今天沒醒,明天沒醒,後天沒醒,我們就要一直在這茅草屋裡面呆着?”
“可以。”
噗--這麼一句話差點讓我這老血出去半斤,從來沒發現他是個這麼可愛的人。可愛到哏的地步,恨不得讓人掐死他。
“你餓了嗎?”
“沒有。”
“你渴了嗎?”
“沒有。”
“……”
我簡直被他的木訥給打敗了,乾脆是一翻身就躺到牀上去睡覺了,這破牀說實話也算不得是個牀,就是個破木板子搭成的,但總也算是個私人空間,我實在是不能和這條鹹魚對話了,等我緩一緩……緩一緩再說……
臭墨魚臭鹹魚,怎麼現在就像個木頭嘎的一樣鹽水不進?我該想點什麼辦法能把他帶回家呢!總在這個茅屋裡也不是回事兒啊?
----------
韓墨羽看到她突然轉過去了,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明明很認真的回答,一點兒也沒過格的。
半晌後。沈七也沒有再轉過來,韓墨羽覺得,她應該不會再說話了,可能是生氣了,於是只能轉身出門。
他想了許多,包括從一開始,一點兒也沒僭越的碰都沒碰她一下,之後說話也是客氣至極的……並沒有哪裡惹到她。怎麼就不理自己了。
韓墨羽其實從帶沈七酒回來之後,就一直很注意,沒有過分的行爲。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做,只知道。她在這,他莫名的有點高興。
可現在她不高興了……他也不高興了。
坐在門口想了一會兒之後,韓墨羽纔開始明白。
她之前問他餓不餓,那是不是她自己餓了想要吃東西?不好意思說,所以才這麼問的?
也對,女兒家一般都比較臉皮薄,有這樣的行爲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實在是不會弄什麼吃的,想着她應該會做些吃食吧,那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去抓幾條魚回來,於是想了想之後,動身抓魚。
----------
我躺在牀上悶氣了一陣子,之後。韓墨羽出門了,我不知道他去做什麼了,但也趁着這個時間轉着腦筋,順便休息了一會兒,直到他拎回來四條很大個兒的魚。
“還是去你家吧。”
“誒?”我從牀上翻身坐起,不明白爲什麼這傢伙突然間就鹹魚開竅了?
難道是剛纔抓魚掉海里了,一不小心淹沒了腦細胞?!
依然很木訥的回答:“這沒有鍋。”
原來是這樣……捂着嘴偷笑了一聲之後,我正了正神色:“那走吧,跟我回家。”
於是,韓墨羽將柳如萱背在背上,手裡拎着四條魚,就這麼跟着我回了在滄江邊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