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你這張臉是初始,之後的事難道我表現的不夠明顯嗎?”
蔣天御冷冷地反問道。
我微微擡頭。他幽冷的目光正睨着我。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清楚。被你三番幾次的傷透了心,我已經不再願意相信你,情願錯過這段感情,我也不願意再當那隻撲火的飛蛾。”
傻過一次兩次情有可原,可要是傻到三次。那麼就是活該,咎由自取。
他沒有着急和我辯解。
我見氣氛有些凝滯。想着不如給蔣天御餵飯更好,免得繼續尷尬的沉默着。
我拿着遙控器按了一下。牀調整到一定的高度,這樣方便我給他餵飯,想起以前他照顧我的那些日子,不知不覺我們的立場一下子對換了。
人生真的很有意思。
“你和陸致遠在一起的時候。都會聊些什麼?”他問我。
我沒有猶豫,淡淡地道,“沒什麼特別的。最多就是孩子,和生活中的一些私事兒。我記得當初知道他身體走下坡路,心裡特別的難過。”
我沒有注意到蔣天御的臉色。
“不吃了。”
他冷冷地道。
我看了一眼碗裡的飯,根本沒吃幾口。開始給他喂的時候明明好端端地。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又帥小性子了?
“他那麼好,你怎麼不殉情跟着一塊兒去陰曹地府照顧他。”
蔣天御酸溜溜的道,黑眸冷冷地睨着我。
我給他餵飯的動作停了一下,蹙着黛眉不悅的開口,“我死了蔣晟和蔣宓怎麼辦?我又不是後母,這麼狠心。”
我的話剛說完,蔣天御大聲的怒吼道,“要是沒有兒子和女兒你想過要跟着陸致遠一塊兒去死?”
我端着碗吃了一口飯,給他喂,我自己都餓了,也沒有注意到這是他吃的食物。
“什麼死不死的?你說話別那麼難聽。”
我不爽的低吼道。
他這是在和我找茬、
陸致遠不死都死了,蔣天御處處拿着一個死去的人找我晦氣,他閒着沒事幹,吃飽了撐着。
趁着蔣天御開口,我眼疾手快的給他餵了一口飯,他想說的話一下子被堵住了。
“他是身體不好生病而死,我爲什麼要跟着去殉情,就算沒有兩個寶寶,我也不會做那種蠢事,他不是梁山伯,我也不是祝英臺,你想象力這麼豐富怎麼不去寫劇本?”
我生氣的斥責他。
蔣天御嚼着飯,黑眸惡狠狠地瞪着我,滿不在乎的道,“我要是寫劇本,那些編劇就得失業了。”
他還真敢誇下海口。
我繼續給他餵飯,喂完後,我想着他應該睡個午覺,後來來了幾個醫生,我有些意外,這座島上還住着醫生?
難道是我太關心蔣晟和蔣宓,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些人的存在嗎?
伊綿綿真會搞事。
“麻煩你先出去,我們要給病人做檢查。”
有個護士要我離開。
我想着人家也是公事公辦,就沒敢留下。
“誰給你膽子叫她出去的?”
蔣天御嗓音陰戾的反問道。
他儘管人躺在病牀上,可是周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絲毫未曾削減,這男人就算用眼神和聲音也足以讓人不寒而慄。
“不敢不敢,少爺,我不併不知道這位小姐的身份,以爲她只是傭人。”
護士低着頭向蔣天御畢恭畢敬的解釋。
我是傭人?好吧!
她還真敢說。
“傭人有資格給我生孩子?”
他嗓音磁性的反問道,陰鷙的冷眸睨着小護士。
我見到護士有些瑟瑟發抖,一旁的醫生還等着給蔣天御做身體檢查。
“你們先給他做檢查,蔣天御,我去看看蔣晟和蔣宓,一會兒再來。”
我識趣的找了個臺階下。
他這樣一直較真下去,眼前的這位護士絕對會當場哭出來。
“讓他們睡到我房間來。”
蔣天御說道。
我蹙着黛眉,看了一眼醫生。
“中午的時候可以,晚上最好不要,少爺不打止痛針,晚上是傷口最容易復發的時間段。”
醫生看着我解釋,態度極好。
大概他們都聽進去了,我不是傭人,至於是什麼身份也與他們無關。
蔣天御有句話說的非常直白,我能夠給他生孩子,就不是普通人的身份,識相的,誰敢給我臉色看?
不過,關於這一項特殊的存在點,我倒也不是想拿來當令箭,這並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伊綿綿既然要我來照顧蔣天御,目前的處境我逃是逃不掉的。
既來之則安之。
時間一到,她會放我回去。
我下樓後,育嬰專家帶着兩個寶寶各自睡午覺,我沒有吵醒他們,這一天就在這座陌生的海島上度過了。
無聊是無聊了點,這裡沒有任何的信號,電視也收不到節目,倒是唱片機,也有錄影帶,裡面有個很大的書房,放滿了很多很多的書。
我坐在客廳裡雙腿盤在沙發上,等待着醫生和護士幫蔣天御做完檢查。
我發現這座房子的對面有一座石橋,對面是一棟小型的別墅,看樣子無關人員都住在那裡,難怪我下樓的時候沒有看到醫生和護士。
能夠擁有這座島的人,一定非富即貴。
我認爲這島屬於蔣天御的可能性比較小。
我坐了一會兒,有傭人來請示我,說是蔣天御的身體檢查已經結束,他要我上樓作陪。
作陪這兩個字聽上去挺有意思。
我走出客廳往樓上走去,經過走廊的時候聞着海風,感受到風從窗口吹進來,心情有些難以言喻的美好。
我推開門走進臥室,蔣天御躺在病牀上。
“你不睡午覺嗎?”我反問道,人站在牀尾。
他微微掀開被子,視線往掀開的被子的空位上瞄了一眼,暗示我躺上去。
“我想去樓下睡,你睡你的。”
我淡淡地道。
蔣天御沒有答應我的要求。
“難不成,你怕我會吃了你?”
他眯着眼,幽冷的目光睨着我。
我呵呵一笑,冷冷地道,“你別得寸進尺。”
蔣天御安的是什麼心我當然清楚。
“伊綿綿把我丟在這裡只是要我照顧你,其他的,你想也別想。”我淡淡地道,“睡你的午覺。”
我強烈拒絕蔣天御的邀請。
他見我無動於衷,最後只好放棄沒有和我僵持。
換做以前的他,現在的我肯定被摁在牀上一頓懲罰,有時候他適當的成爲一個普通人,對我來說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我走到牀邊坐下,他見我靠近不再那麼執着,閉上眼,沉沉睡去。
我守在蔣天御的牀邊,望着他睡着的俊容,心頭涌上一些感觸。
現在的我們和平相處,一旦離開這座海島,一切又會迴歸以前的相處模式。
我認爲,任何時候開始的感情變化都不能當真。
我還是沒有想好要原諒他。
午後的臥室,光線昏暗,我望着蔣天御的俊容慢慢地打了起盹兒。
我輕手輕腳的搬來凳子坐在牀前,接着趴在牀邊,頭枕在雙臂上慢慢睡着了。
寧靜的午後,我隱約聽到海浪拍打着礁石,一切平靜地不像話。
我睡醒,睜開眼,對上一雙深邃的黑眸,蔣天御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醒了。
“別一直盯着我看,你這種行爲叫騷擾。”
我淡淡地道。
他幽冷的目光睨着我,擰着劍眉,嗓音磁性的道,“你的樣子勾不起我想要騷擾的欲/望。”
蔣天御的嘴毒我是見識過的。
一句話反駁的讓我頓時啞然。
“趁着你睡醒了,我有件事想和你談一談。”我想到了蔣夫人欠下賭債的事。
蔣天御動了動腦袋,我看他可能是睡久了脖子有點僵硬,我起身走上前,手指幫他按捏頭頸的部位,他沒有動,我是身體向前傾,穿的是一件衛衣,領口比較大。
我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你的眼睛看哪呢?”
他冷冷地道,“是你自己穿的衣服領口大,我又沒有故意要看的,視線瞄到了而已。”
蔣天御理直氣壯的令人髮指。
我拉高領子,手指繼續幫他按捏後頸。
“蔣夫人欠下了一筆數額不小的賭債,當初我出國前夕,婧瀾和我通過電話,說是她已經簽署了賬單,並且以d·y集團進行了抵押用來還賭債。”
我向蔣天御說明蔣夫人欠下賭債的情況。
蔣天御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蔣夫人和婧瀾簽署了抵押d·y集團的那份協議書。
他嗓音磁性的道,“那也得有人蓋章,她纔有資格進入d·y集團的內部,何況,我已經不是那家公司的執行者,也就是說ceo另有其人。”
我給蔣天御按捏後頸的手指停下了動作。
對的,這一層我差一點忘記了。
上次,歐克給我來送文件時,他說過的,d·y集團新任繼承人另有其人,到底是誰我起初也沒有深想,大概最有可能的應該是蔣璟鷙吧?
他是蔣家人,又是蔣天御的小叔叔,我認爲他成爲新任繼承人,無可厚非,實至名歸。
“那你給我的那筆保險到底是用來幹什麼的?”
我反問道。
蔣天御陰鷙的冷眸睨着我,冷冷地道,“急什麼,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聽到他買了個關子,心裡總有些不太踏實。
他這人一向習慣了各種算計,我就怕d·y集團真的會遭到婧瀾的迫/害。
“那筆保險,你爲什麼要託陸致遠交給我?”
我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