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寂靜的落針可聞,唯有戒貪和尚在地上砰砰的磕着頭。
“皇上,貧僧句句屬實,還請皇上爲草民做主啊!”
賢妃眸低泛着幽冷光芒,恨恨的盯着樑玉沅。
“皇上,戒貪師傅乃是出家人,怎會說謊?必是他們主僕私下商定好了說辭,來欺瞞皇上!”
樑玉沅清冽的目光與賢妃對視,眼底更是閃過嘲諷。
“賢妃娘娘,說話可是要負責的,你句句都在誣陷我,誣陷寧王,我倒是要問問你,你居心何在?”
“你胡說什麼?”賢妃快速看了一眼皇帝,怒聲反駁道:“我怎會誣陷寧王!明明就是你勾引……”
“既然沒有誣陷,那你爲何一口咬定我和寧王在哦這寺廟中見面?就憑這個和尚的片面之詞?”樑玉沅瞥了一眼戒貪,面色不屑。
“寺廟出家人不打誑語,我看這位戒貪師傅和他的法號還真的是成反比!”
樑玉沅的嘲諷,衆人自然不明白。
雖然不明白,衆人也知道這句話定不是什麼好話。
戒貪和尚面色蒼白,他沒有想到,樑玉沅沒有爭辯一分,竟然直接說沒有見他!這不是告訴別人,告訴皇帝,他在說謊麼?
“樑施主,您忘了麼,您在後山的湖邊欣賞景色,是貧僧帶您去見那位客人的,多了!還有一人,當時還有一位公子站在您的身邊!”戒貪忽然道。
樑玉沅面色不動,賢妃眼睛一亮道:“哦?我們這位慧心郡主竟然還見了另外的公子?”說着,賢妃陰森的目光在樑玉沅身上巡視一圈,嘖嘖有聲。
“郡主你還真是很受追捧麼。”賢妃冷笑着道。
無緣無故又冒出一個人,事情更加複雜了。
皇帝沉眉打量着樑玉沅,而經過剛纔的事情,皇帝這一次卻並未急於定樑玉沅罪,而是冷聲詢問:“是何人?”
樑玉沅淡淡道:“回稟皇上,是杜丞相。”
“杜經綸?”皇帝聞言微微蹙眉,過了一會兒,皇帝在望向樑玉沅身上的目光也帶了一絲異樣的目光。
因爲,杜經綸這人性情高傲,剛正不阿,爲人極是正直,更是滿腹經綸,才華過人。
正
是杜經綸的品行,皇帝纔會愈加青睞重用杜經綸,而巧的是,只要遇到有關樑玉沅的事,杜經綸總是會偏僻一些,這對杜經綸來說,自然不能不讓人好奇。
“今日乃是經綸父母的忌日,他來國廟上香祈福,也是稟報過朕的。”皇帝意味不明的淡淡說道。
賢妃卻不這麼認爲,她就是要將事情鬧大!
“皇上,既然當時杜丞相也在場,那想必,也是見過戒貪的。”說完,賢妃冷冷睨了一眼樑玉沅,心中卻在思索。
杜經綸即使對樑玉沅這賤人有心思,可是,如今,她子啊寺廟中,而杜經綸已然是回了杜府,他們未曾見面,自然是不能通氣!
賢妃目光又落在戒貪身上,眼底閃着詭譎光芒。
戒貪看了一眼賢妃,又望向皇帝大呼冤道:“皇上,草民方纔所言,句句屬實!杜大人定能爲草民澄清事實!”
賢妃這時也跟着附和,柔聲道:“皇上,既然玉沅說她沒有見過戒貪,而戒貪又說見了他們,不如,妾身現在派人去問杜丞相,讓他做證人,問問他,是否見過這位戒貪和尚。”
皇帝也覺得該是證實一下。
可是,他這都過一次,你丫鬟沐琴和那冷麪護衛一口咬定,他們未曾見過是麼戒貪和尚,皇帝的目光又落在樑玉沅淡漠的臉上。
樑玉沅是果真冤枉哪個,還是演技太高?
“不必。”皇帝沉眉擺擺手,喚來外面的侍衛。
皇帝吩咐侍衛帶着他的信物,快馬加鞭去追上杜經綸,並且將此事詢問清楚,並且囑咐那侍衛道;“你只管問他有沒有見過慧心郡主和一位戒貪和尚,其他,不必多說。”
侍衛領命快步離去。
皇帝的目光落在樑玉沅身上,見她依舊一副淡漠絲毫不擔心的模樣,復又皺眉沉思。
樑玉沅自然不擔心,因爲她知道,那個人就在這院子的外面,而外面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會擺平。
所以,樑玉沅的臉色就愈加清閒淡漠了。
賢妃最是看不慣樑玉沅如此淡然,她眯了眯眼睛,忽的指着桌子上的玉佩道:“樑玉沅,人證,你說他污衊你,那麼物證呢?這可是從你的枕頭下面找出來的!你無從
抵賴!”
“賢妃娘娘,不如玉沅現在就讓人爲你尋以爲大夫如何?”樑玉沅不答反問,淡漠道。
“你不必左顧而言它!不說你拒不承認勾引皇子的事實,就說你對我如此不敬,就該拉出去大打五十大板!”賢妃陰冷說道。
“我只是關心賢妃娘娘而已。”樑玉沅淡淡道:“我都說過那塊玉佩,我根本沒有見過,賢妃娘娘何必非要將它扯到我和寧王殿下的頭上?這玉佩只你一人看見,誰還能爲你證明?既然我的話你不信,那你的話我爲何要信?”
“皇上!”賢妃與樑玉沅的口舌之爭,自然是賢妃落敗,並且她還總是不受教訓,要在樑玉沅面前出醜。
“妾身再怎麼說也是皇上您的妃子!妾身也是想要查清事實,還寧王一個公道,可是,這樑玉沅卻句句都在針對妾身!”賢妃一臉嬌柔模樣,大呼委屈。
皇帝被他們幾人吵的腦仁疼,可是,他卻不能隨隨便便對樑玉沅定罪。
因爲這件事,之中牽扯的太多。
若是樑玉沅安分守己,未曾和寧王私通,那還好。
可若是他們真的私通,並且還有了私情,那寧王究竟還有什麼事情是滿贈他的?
“也難怪你對我會這麼無禮,會這麼大膽。”皇帝沉思時,賢妃又出聲說道:“你仗着皇后娘娘寵愛你,所以便如此放肆,還敢勾引皇子……”
“有沒有勾引,賢妃娘娘不是比我更清楚麼?”樑玉沅也懶得跟賢妃在爭吵。
與其與她爭吵,不如留一些力氣,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她相信,接下來的事情會更加有趣的!
經過賢妃言語中,有意無意的提醒,皇帝想到了路皇后身上。
皇帝的目光越來越沉冷。
若回宮和去尋杜經綸的侍衛回來,證明了樑玉沅所說都是假的,她確實和寧王有染,那麼着之中是不是也有陸皇后的授意?
皇帝越想心思越沉,臉色自然也越來越難看。
“稟報皇上!前去宮中打探瀟毅的侍衛,回來了。”門外一名太監,恭敬道。
皇帝和賢妃眼中齊齊一亮。
“宣他進來!”皇帝打手一揮吩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