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哆嗦着跪在地上,不敢擡頭。
賢妃聞言不禁得意的看了一眼樑玉沅。
不管是宮外,還是這國廟,她早已布好了局,就等着將樑玉沅置於死地!
“樑玉沅你不說你未曾見過其他人麼?”賢妃嘲笑着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要作何解釋?”
皇帝本就沉冷的臉色愈加陰沉可怕。
“人證物證?”樑玉沅不禁嗤笑,面色一點玉而不慌張的道:“所謂人證不過一個和尚的和尚,他空口白牙說的話便可信,我說的便不可惜?請問賢妃娘娘你這是什麼邏輯?”
“你!”
“所謂物證。”樑玉沅打斷賢妃的話,冷冷道:“不過是你惡意栽贓的一塊玉佩,如此牽強的理由,你也敢說是人證物證?”
“樑玉沅縱使你在如何狡辯,也掩蓋不了你勾引皇子,與人私募奧私通的事實!”賢妃哼了聲怒道。
“所謂事實,便是賢妃娘娘空口白牙的這幾句話?”樑玉沅冷淡反駁。
賢妃氣憤不已!
“夠了!”皇帝忽然發話,打斷二人。
賢妃嘴巴一緊,又一臉無辜委屈的望向皇帝:“皇上,妾身也是爲了皇家顏面何皇子名聲着想啊……”
皇帝安撫的拍了拍賢妃的手背,後冷眸盯向樑玉沅。
“樑玉沅你說你沒有,朕給你機會讓你辯解。”
聞言,賢妃一着急,就要阻止:“皇上,樑玉沅她巧言令色,她拒不承認,自然是可以狡辯過去……”
皇帝揚手,阻止賢妃說下去。
“但是,若朕查清事實,若你真的敢暗中私通勾引皇子,那麼,你們樑府,卓府,包括你在在內,朕必然下旨滿門抄斬!株連九族!”
屋內其他人聞之色變,就連主持都心中一抖。
“若是你現在主動承認,朕便可以免去你家族的罪過,不牽連九族。”
皇帝說完,樑玉沅面色仍舊冷漠淡淡,仿若沒有聽到方纔皇帝的威脅。
“樑玉沅,如今皇上心慈要堆積從輕發落,你還是快快招了吧,不然,你牽連
的可是樑府,還有卓府一家!”
賢妃將卓府兩字咬的極重。
賢妃知道樑玉沅不在乎樑府,但是,她卻極在乎卓府。如今賢妃的話,也帶着幾分威脅的意味。
樑玉沅看都不看賢妃,仿若她是一個跳樑小醜一般,自說自話。
“皇上,可否容許我和這和尚說說上幾句?”樑玉沅淡淡道。
皇帝皺眉,他見樑玉沅神色不變,沒有一絲心虛和害怕的神色,心中的疑慮加大。皇帝點頭後,樑玉沅就緩步走到那和尚身邊,和尚的身子抖的更厲害了。
“主持大師,請問,這位可是你寺廟中的人?”樑玉沅並未發問和尚,而是問向主持。
致辭看了看那和尚,點點頭:“他是戒貪,乃是一年前剃度出家。”
戒貪?樑玉沅眯了眯眼睛,眸色冰冷又嘲諷。
“戒貪和尚,你說你見我和其他那人私會?是何時何地?”樑玉沅道。
戒貪聞言,擡眼看着樑玉沅,言語堅定道:“樑施主您忘了麼?申時中,寺中有客人來找您,還是貧僧接的,也是貧僧爲您帶路去見了那位客人。”
“哦?是麼?”樑玉沅淡淡道:“你這麼說,誰看見了?”
戒貪有些不明白的望着樑玉沅。
樑玉顏再次重複一遍:“你說有客人來了寺廟,你可有稟報支持大師?”
戒貪面色微白,囁喏着道:“當時主持大師正在歇息,是以弟子並未到繞樹枝。”
國廟有個規矩,只要是來寺廟的客人,下面的人是必然要稟報主持的。
主持聞言後,看着戒貪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好,那就是說,沒人看見你帶着客人進了寺廟?”樑玉沅淡淡道。
戒貪點點頭後又搖頭,他指着樑玉沅道:“樑施主看到了,還有樑施主身邊的丫鬟和護衛,他們都看見了。”
“是麼?”樑玉沅冷漠一笑,隨即看向皇帝福身道:“皇上,此人言語一派胡言!我從未跟着他去見過什麼客人。”
戒貪陡然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樑玉沅脫口道:“出家人不
打誑語!樑施主,您怎麼能睜眼亂說話?”
“是不是,不如叫來我那丫鬟和護院一對峙,不就知道了?”
賢妃嗤笑一聲道:“他們都是你的人,自然是爲你說話。”
樑玉沅彎脣,笑意冰冷:“也好,如今我在這裡,也並未見到我的丫鬟和護衛,不如皇上您親自去審問他們,玉沅有沒有跟着這和尚見過客人。”
皇帝沉思一會兒,緩緩站起身。
“皇上,這樑玉沅巧燕善變!更是字字都在欺瞞皇上!她膽大妄爲!實該處於死刑!”賢妃忙道。
皇帝沉黑眼睛望向賢妃,賢妃面色堅定,一副爲皇帝着想擔憂的模樣。
“賢妃娘娘再怕什麼呢?”樑玉沅這時出聲,神色淡淡:“我如今身自這裡,自然是不能跟我那丫鬟和護衛通氣,只要皇上親自審問一下,誰真誰假,不是一目瞭然?”
皇帝考慮一會兒,決定讓人將沐琴和那護衛喚來,並且親自去審問。
屋內,一時剩下了賢妃和樑玉沅。
“樑玉沅,即使你的丫鬟和護衛不承認,也改變不了你私通皇子的事實!”賢妃咬牙瞪着樑玉沅冷笑着道。
樑玉沅冷漠的看了一眼賢妃,直接找了個凳子坐着,顯是不將她放在眼裡。
賢妃氣的七竅生煙,恨意更濃,只想着把樑玉沅押入天牢以後,她必然要好好折磨一番樑玉沅!
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少時,皇帝回來。
賢妃觀察着他的面色,卻看不出個所以然,心中更是忐忑。
待皇帝坐下後,他沉沉的望向樑玉沅道:“他們俱都說未曾見過戒貪和尚。”
賢妃面色一黑,那跪在地上的戒貪面色瞬間煞白。
戒貪指着樑玉沅大聲喊道:“施主您明明見過我!怎可說沒有見過?你這是欺瞞聖上!是要殺頭的!”
怎麼會有人比他的臉皮還厚!睜着眼說瞎話!
“我當然知道。”樑玉沅冷漠的望着戒貪,森然道:“我還知道,你的頭和你的身子,就快分家了!”
戒貪嚇得一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