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面色一僵,沉臉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樑博的臉色也漸漸沉下來,心頭漸起不祥之感。
樑玉沅淡淡看着兩人,彎起的脣角卻沒有一絲笑意,反而透着沁涼的冰冷寒意。
“祖母近日可覺得路走多了,腰痠背痛,時不時的還會腦袋疼。”樑玉沅涼涼說道。
趙氏的心頭就就像陡然間被潑了一盆涼水,涼意刺骨。
“哦,對,也不能說是近日,應該是祖母自從可以下地走路以後,就常伴這這些毛病。”
趙氏面色漸白,滿臉的橫肉更是忍不住的顫抖。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個惡毒的小賤人!”趙氏心中懼怕,因爲樑玉遠景所說的這些症狀她都有。
她本以爲這是因爲那次病好之後,留下的後遺症,竟難道不是麼……
“也沒什麼,我早就對你說過了,別惹我,既然你屢教不改,那我自然得給你個教訓啊,呵,祖母。”樑玉沅將祖母兒子咬的特別重。
趙氏的心頭則拔涼的猶如冬日刺骨寒風。
“你對我做了什麼……”趙氏死死的瞪着樑玉沅,咬牙切齒道。
“玉沅,你究竟在說什麼!”樑博扶着趙氏,忙爲她順氣。
“我說過你會後悔的,難道你忘了麼?”樑玉沅直視着趙氏的眼睛,冷聲道。
趙氏的腦海中忽的就回蕩起樑玉沅說過的話。
樑玉沅似乎真的說過,她說,祖母,只要你日後不要後悔就好。
“你這賤人,小蹄子,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趙氏心頭陡然害怕起來。
因爲,樑玉沅的狠毒,她是嘗試過的,不然,她也不會中了迷煙,還險些死去。
“冰玉雪蓮。”樑玉沅淡淡出聲,語氣不慌不忙,卻字字都打在趙氏的心頭上。
趙氏面色煞白,顫抖着脣道:“莫非,那藥是假的?”
“自然不是假的,我只不過是在冰玉雪蓮上加了一些料,也好讓祖母的身子好的更快一些,自然了,若是祖母還是三番五次的算計我,那我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
此時趙氏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說了,簡直就是氣的清白交加,險些背過氣去。
“賤人,賤人……”趙氏恨恨瞪着樑玉沅,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個洞來。
“玉沅,你給你祖母下藥!你簡直放肆!快把解藥叫出來!”樑博怒吼道。
“解藥我是沒有,不過我倒是有些減輕這些病情的方法,不過,我現在不願意說。”說完,樑玉沅站起身,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
望着袖口邊的破損,樑玉沅有些厭惡的蹙眉:“這天實在冷,請恕玉沅不能陪着二位了,沐琴,我們走吧。”
“賤人!孽障!畜生……”趙氏哆嗦着脣罵着樑玉沅,眼前更是一陣一陣的發黑,直至最後暈倒。
“老夫人!老夫人!快來人!去請大夫!”
身後慌亂的聲音越來越遠,樑玉沅冷着臉朝前走着。
“小姐,您別生氣。”沐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樑玉沅,只能笨拙的道:“不管如何,老夫人和老爺這樣對小姐,他們,他們一定會遭報應的!”
樑玉沅冷漠的嘴角動了動,眼底閃過嘲諷之色。
“生氣?不,我現在一點也不生氣。”樑玉沅竟是笑出聲。
“小姐……”沐琴擔憂的抓住了樑玉沅的衣袖。
“既然他們如此逼我,我們何不將計就計,離開這這裡。”樑玉沅淡淡的說道:“他們想要那些東西,也得有那個命。”
“沐琴,從明日起,我們便閉門謝客吧。”既然他們敢燒了青水居,自然也得付出點代價。
那裡,畢竟是卓是曾近最喜歡的院子。
今晚所的事情,樑玉沅料定,依照趙氏那貪生怕死的人,一定會很快查明,然後來找自己要解藥,還會便將所有東西還給她的。
不過,她收不收,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樑玉沅眯起了眼睛,雙眼的神色冰冷。
“小姐,您不見他們,可是您的那些東西還在牢度人手裡啊……”沐琴有些擔心。
“在她那裡,不是很好麼,既然他們想方設法的要得到那些東西,鉗制我,便讓他們拿着吧,自然他們自尋死路
,那我也不好攔着他們。”樑玉沅冷冷道。
“老夫人和老爺實在,實在太心狠了……”沐琴咬牙,心中實在難受又氣怒。
“唉。”沐琴低頭嘆息,神色間更是一陣惋惜:“青水居里還有小姐剛做好的那些胭脂水粉,還有很多香膏,實在是可惜。”
樑玉沅淡淡笑道:“那些東西,沒了可以在做,她倒是更加可惜沐琴爲她蒐集的話本子。”
“奴婢明白了。”沐琴道。
……
芙蓉院內,趙氏悠悠的醒來,就見一名大夫正爲她把脈。
“大夫,我是不是中毒了!”趙氏神色激動,緊緊的扣住大夫的手迫切問道。
大夫連忙道:“老夫人莫慌,老夫還未診出您體內有毒,我看着,您的這些症狀到是更像是季節性風寒症狀。”
趙氏心中微定,心道,樑玉沅那賤人,定然是唬她的!
樑博卻不一臉沉思,擔憂道:“大夫,你在好好診診。”
那大夫聞言,便有些不高興了。
他收回手,不悅道:“樑老爺,您這是質疑我的醫術?既然如此,那您便另請高明吧!”
說完,大夫背起藥箱就大步走了。
本來大晚上將他喊來這裡診治,已然是犯了這位大夫的忌諱,如今,他們還質疑他的醫術!
就是御國首富又如何!實在讓人氣憤!
劉全一路將大夫送了出去,躺在牀上的趙氏卻罵道:“哼!定然是那賤人騙你我的!博兒,那賤人竟然如此忤逆,明日你便將她關起來家法教訓!”趙氏惡狠狠道。
樑博頭有些疼。
“母親,玉沅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破院裡的傻子小姐了,而且,關起來,如何關?過幾日她便要去國廟了。”樑博嘆氣道。
“她敢如此大逆不道,還去什麼國廟!哼!我看她郡主的位置還不如讓給顏兒!”至少,樑玉顏乖巧柔順,任她拿捏!
“母親,我們還是別說這些了,我還是擔心你的身體。”畢竟,樑玉沅的話並不像是假的。
趙氏惡狠狠道:“她若真的敢對我下藥,我非扒了那賤人的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