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本以蘇鈺使用短笛,是想反控制毒屍。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笛聲響起,並且越來越高昂之際,遠處驟然飛來一羣彩鳥。
彩鳥不斷攻擊毒屍,只要接近毒屍在其身上小啄一口,毒屍竟驟然倒在地上,睡着了。
這不可能!
怎麼會這樣?
藍雨怎麼也不敢相信,吹了好幾次口哨,甚至又用了很多辦法,就是無法將毒屍喚醒。
“臭小子。原來還真有兩下子,是本教主今日小看你了。不過,本教主今日想要的人,一定要帶走。”
說着,藍雨猛然朝着蘇鈺襲了過去,但還沒有接近蘇鈺,北翼王府的護衛便攔在了她的面前。
蘇鈺趁機朝着茶館之內的藍月籬跑了過去。
藍月籬不但中了血蜻蜓的毒,而且之前還受了不小的驚訝,被孫姨娘攜着沒少受折磨。雖然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但是至今未醒。
蘇鈺連忙將藍月籬扶起來,“月籬姑娘,月籬姑娘?”
喚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蘇鈺只好用銀針刺她的百匯血。
昏迷中的藍月籬緩緩皺了皺眉頭,漸漸睜開了雙眼。
蘇鈺頓時一喜,“月籬姑娘,你醒了?”
“蘇家主!”藍月籬有些緊張,“你怎麼來了?”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旁打鬥的聲音,轉眸瞧見藍雨等人,眉頭頓時一皺,連忙推蘇鈺,
“蘇公子,你快走,快走,此地危險,你快走。”
藍月籬話音剛落,斜刺裡驟然閃過來一個黑影,一掌重重地排在了蘇鈺的背心。
那速度太快,猶如驟風一般,蘇鈺根本沒有察覺,其餘人忙着應對敵人,也沒有發現。藍月籬雖瞧見了,也想幫蘇鈺擋,但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
蘇鈺頓時口吐黑血,吐了藍月籬一身。藍月籬一臉的驚恐,連忙抱住蘇鈺,“蘇家主,你怎麼了,蘇家主?”說着,手心一攤,一手的黑血。
她的臉色慘白道,“黑血……有毒……蘇家主?蘇家主……”
驟然襲擊蘇鈺的,是淮疆的一名毒師。偷襲完蘇鈺,便很快加入了藍雨等人的戰鬥中。
很快,碧姨娘輸了,而且也中了劇毒。
“月毒師來的可真是時候。”藍雨非常滿意道。
“能爲教主效勞,是在下的榮幸。”
“月毒師出關,看來這次收穫定然不小。”
月毒師朝着碧姨娘看了一眼,又瞧了一眼蘇鈺,“這是我新研製出來的劇毒,毒性比以前的毒烈幾百倍,今日剛好拿這些愚蠢的人來試毒。”
“哈哈哈!”
藍雨揚天大笑兩聲,緩緩朝着藍月籬和蘇鈺走了過去。
藍月籬一臉的戒備,“你……你要做什麼?你……你不要過來……”說着,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劍。
她不懂武功,藍雨上前輕而易舉地便奪下了她手中的長劍。
“與本教主作對的人,從來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說着,目光落在藍月籬懷中蘇鈺的身上,蘇鈺早已經昏迷了。
“今日本教主原本只要你一個人,你若束手就擒,也不會有如今這麼多事兒。這是你的小情郎吧?你很中意他?不過,他活不了多久了,所中的是我淮疆最厲害的毒師研究出來的新毒,劇毒無比,連解藥都還沒有配置出來呢!”
新毒?
沒有配置解藥?
藍月籬頓時慌了。
連忙在蘇鈺的身上一通亂找。
“不可能的,你們一定在騙我,這絕對不可能的。就算你們沒有研製解藥,但蘇家主跟着幽王妃學過解毒的,而且他還是醫學天才,她的身上一定有能解百毒的解藥,一定有……”
但是找了好半晌,藍月籬瓶瓶罐罐地找出來好多東西,卻沒有一件是能替蘇鈺解毒的。
“別忙活了。”藍雨一把握住藍月籬的手臂,“乖乖聽本教主的話,本教主念你對我淮疆有用的分份上,一定會對你仁慈的。”
說完,驟然將藍月籬揪了起來,急速朝着外面走。
“籬兒……”
正在和夜珅對戰的北堂燁瞧見這一幕,連忙借隙想救下藍月籬,但是他剛找到機會,便被月毒師給攔住了,夜珅很快便追了上來。
幾名得力的北翼王府護衛也想救,但還沒追上藍月籬,便中了月毒師驟然放出來的毒,全都跌倒在了地上。
“蘇家主,蘇家主……”
藍月籬不住地回頭喊,但是根本沒有任何作用,藍雨帶着她越走越遠。
腦海中,不斷回憶起的,是方纔藍雨所說的話。
蘇鈺所中的,是淮疆最厲害的毒師新研究出來的劇毒,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
那麼,蘇家主這一次豈不是死定了?
不,她不能讓她死。
絕對不能讓她死。
不能,絕對不能!
藍月籬越想越焦灼,越想越焦慮。體內猶如被一股火燃燒着,漸漸灼熱,尤其是丹田的位置和心脈的位置,急切地想噴出她的體外。
當然,此時的藍月籬一心全都在蘇鈺的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驟然,藍月籬的周身散發出一道明亮的玄光。那靈光刺眼奪目,清濯透亮,一看就是不一般的力量。猛然將藍雨震懾出去。
藍雨落在地上,便暈了,什麼都沒有看到。
藍月籬被自己體內的光芒衝擊的踉蹌了兩步,險些跌倒。待反映過來是怎麼回事之後,難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雙手。
方纔……她的體內似乎充滿了力量,而且竟然還將藍雨都給震懾了出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藍月籬朝着躺在地上的藍雨瞧了一眼,知道自己已經脫離束縛之後再無暇顧及其它,連忙又跑了回去。
院子裡,打的不可開交。
但好在北堂燁、碧姨娘兩人還有北翼王府的護衛們此時已經佔着上風。
藍月籬飛速衝到了蘇鈺的身邊,扶起他的身子。
“蘇家主……蘇家主……”
蘇鈺的狀況比之前嚴重很多,面色青紫,手指和麪色是一個顏色。甚至指甲的黑色中翻着一些淡淡的紅色。
藍月籬的醫術雖然不高,但也能分辨出來情況十分危急。
北堂燁等人終於擊退了淮疆之人,來到藍月籬的身邊,“籬兒……”
藍月籬連忙擡頭,瞧着北堂燁,“燁哥哥,淮疆的那個毒師抓到了沒有?”
“沒有,讓他給逃了。”
藍月籬的臉色驟然慘白如紙,一臉的絕望,眼淚如驟雨一般奪眶而出,猛然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