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翊陰沉着陰眸睨了她一眼。
赫連悠邈邈嘴忙別過臉去。
老皇帝還沉醉在舞蹈妖嬈誘惑裡面,沒有注意這陣小騷動。
赫連禎倒是深鎖眉頭,納悶的目光不停在赫連翊和赫連雲嘯身上游走。
雖早知今晚必定是不平靜,可是,這兩人爲何早早染了一身血?
攬月舞坊的舞姬退下去後,老皇帝又激動笑道:“好!太好了!今年的舞魁非她莫屬了!剩下的,無須再表演了!”
赫連翊、赫連雲嘯以及熊囂剛她們一下子急了,不約而同看向老皇帝。
赫連禎心頭微蹙又忙轉向老皇帝說道:“父皇,今晚的比賽結果關係到她們的下半生,即使您已經有了舞魁的人選,但至少也得給她們一個表演的機會,這或者是她們人生最後的舞蹈了。”
“嗯。”老皇帝點點頭說,“太子說得是,繼續吧。”
赫連翊這纔鬆下一口氣來,但很快又提起了心窩。
那人兒傷得重,藥力也沒完全驅散,她能支撐得住?
依戈和啊瞳隨即抱着各自的樂器走上來拜了拜。
老皇帝靠在椅背上無趣說道:“你們表演的是飛天舞是嗎?飛天的徒弟呀?”
他並不知道昨天晚上,昔日“飛天”早已藏身火海了。
當然,也沒有人敢告訴他。
依戈淡若搖搖頭恭敬說道:“回陛下,我們飛天舞坊今晚表演的是,翎雀舞。”
話音一落,頓時又惹起一陣小騷動。
赫連悠邈邈嘴無趣低念:“剛剛不是翎雀舞嗎?現在又來翎雀舞?技不如人的話,這不是自取其辱?”
“又是翎雀舞?”老皇帝納悶了一陣子,隨即勾起一抹興趣盎然的弧度笑說,“飛天嫡傳徒弟的翎雀舞,是該值得期待,朕倒要看看能否青出於藍,是師父厲害還是徒弟厲害。開始!馬上開始!”
赫連禎嘴角不覺勾起一抹美妙的淺弧,再次欣賞她那傾城一舞,不知道是何種滋味。
是不如當初呢?
還是更上一層樓?
他纔剛準備端起酒杯,看見走上大殿來的人兒,手上的動作霎時僵硬了,詫異的目光頃刻間一凝。
除了赫連翊和赫連雲嘯,在座的人幾乎都被嚇到了。
佟若雨帶着稍跛的腳穩步走上青鸞殿,簡妝素髮,身上素白的衣裙被淋漓的鮮血染得斑駁。
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布,落魄狼狽得似個乞丐,臉色慘白得跟一張白紙,眼裡桀驁的鋒芒卻絲毫不減她駭人的風采。
赫連禎手上的酒杯一抖,又猛然掃視了一眼血跡斑駁的赫連翊和赫連雲嘯。
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請?
這人兒到底經歷了怎樣的苦難才進到宮來?
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大殿之上獻舞,絕對是大不敬。
但是,殿內的人屏住呼吸提不上聲來,沒人敢質問她。
因爲赫連翊和赫連雲嘯身上同樣沾染了血跡,他們知道此事肯定不簡單。
赫連悠緊急抓着赫連翊的衣裳小聲低念:“三哥……她……”
赫連悠又下意識看了看赫連翊包紮的雙手,又擡眸看了看他專注不移的目光,識趣閉上嘴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