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囂剛正在沉思的時候,卻聽見幾聲令她眉頭足可以夾死蒼蠅的低喊聲。
她陰沉着臉扭頭冷毒地剜了葛珍格一眼——再敢喊一聲“娘娘腔”,立即把你的腦袋給碎了!
玉香收回目光轉過身來焉焉道:“太厲害了……我根本……根本比不上她……陛下的目光一刻也沒從她身上轉移……”
“別說泄氣的話。”磬兒恍然若失低念,“我們沒有退路了,即使是比不上,也要展現最好的。”
“可是……”玉香手心顫抖低念,“我的飛天舞根本比不上磬兒姑娘的,又如何跟她們……”
說着,看見突然出現在前方的三個身影,玉香頓時怔住了,啊瞳的雙眼也跟瞪得大大的。
磬兒和依戈愣了愣忙扭頭看去,她們也跟着吃了一驚。
殿上翎雀舞差不多來到尾聲,赫連雲嘯才倉琅入席,坐到赫連北淳夫婦的鄰桌,這是他早就命人特意安排的。
他的到來惹來了一陣小騷動,因爲濃濃的血腥味晃過,衆人甚是詫異。
赫連北淳夫婦看見他身上沾染的血跡頓時微吃一驚。
赫連北淳忙俯身過去低聲問:“哪來的血跡?”
赫連雲嘯沒有理會他,尋尋給自己灌了幾杯酒,好借酒氣調息。
赫連北淳又伸手扯了扯他關切問:“你到底幹什麼去了?爲什麼弄了一身是血,這身上的血是你的嗎?”
“你能安靜點嗎?”赫連雲嘯不耐煩地喝一聲。
赫連北淳甚是無趣地別過臉去,又忐忑不安地往他瞄了一眼。
赫連翊隨即坐到赫連悠身邊。
赫連悠看見他身上斑駁的血跡差點沒驚喊出來。
赫連翊忙捂住她的嘴巴小聲低念:“別亂嚷嚷。”
鄰桌的赫連榮達也被嚇了不少。
他知道這個兒子很重視今晚的宴會,沒看到他出席,心裡已經納悶,卻沒想到他竟然帶了一身血過來。
他又暗暗瞄了一眼令人便同樣是鮮血斑駁的赫連雲嘯,心裡更加着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上次狼旋劍舞的時候,就聽說這對狗咬狗骨的兄弟比試射箭,還差點傷了同僚。
這一次該不會……還沒開場互相廝殺了吧?
赫連悠忙拿下他草草包紮過的手急切低念:“三哥,這是怎麼回事?誰傷了你?你……”
“噓。”赫連翊給她使了一個謹慎的眼色小聲低念,“遇了一點小意外,沒事的,宴會結束就好了。”
赫連悠壓住心中的惶恐,又擰緊眉心低念:“可你至少也得洗一洗,換件衣服纔過來,這是皇上的盛宴,你這樣……”
“不想耽擱,她的精彩,我一刻都不想錯過。”赫連翊緊盯着青鸞殿的中央說。
他必須坐在這裡,在她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第一時間衝到她的身邊給她溫暖。
“喔,還是爲了那個女人。”赫連悠無趣地邈邈嘴。
她又挽住赫連翊的胳膊看向舞姬小聲低念,“哥,你瞧,這才叫天下第一舞姬,好精彩,陛下還一直喊好了!大臣們都看着眼睛一眨都不眨,你那個流沙沒有機會了,萬一她被判爲軍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