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勾動地火一般的。
當沈清墨粉嫩的脣瓣貼上秦正澤的雙脣時,他便再也按捺不住,有力的雙手按上她的腰肢,將她緊緊擁抱在懷中。
如果說剛纔他靠在浴桶邊上微閉着眼睛的模樣,像極了一隻慵懶的獵豹,那麼現在的他就是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充滿了力量美,伸手一探便將可口的獵物緊緊的鎖在了自己的懷中。
心中還燃燒的焦躁烤得他極爲心焦,豈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就能打發得了的?
再說,他也不是一個習慣於被動的男人,雖然他也很享受沈清墨偶爾的主動和小意,但是他更多的卻是習慣掌控和主動攻伐。
他強而有力將她的腰身給攬住,熾烈的吻就這麼深深的吻了下去。
沈清墨只覺得空氣逐漸的變得稀薄起來,只能閉着雙眼承受着他如同暴風肆掠一般的吻。
在肌膚相貼的這一刻,她才深深的感覺到他胸中澎湃洶涌的究竟是什麼樣的情緒。
他暴怒,他氣憤,都只是因爲害怕會失去她。
這個男人啊。
沈清墨心裡有些感慨,她伸出手,輕輕環上了秦正澤的脖子,輕柔的拍着他的背部。
一次兩次,她明顯感覺到他的吻變得溫柔起來。
“清墨,答應我,照顧好自己,給我機會讓我一直照顧你。”他在她的耳邊低喃,聲音有些委屈,就像是一頭豹子突然變成了一隻大貓。
沈清墨脣畔勾起一絲笑意。
她捧起秦正澤的臉,深深的看入他的眼中,認真的說道,“阿澤,我下次會更加認真仔細的考慮,不會再讓你這麼擔心了。這一次是我不對,不過我和禮淵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他依然對你賊心不死!”明顯還是有些耿耿於懷。
“可我依然是你的人啊。”沈清墨笑着說道,“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的心一直都沒有改變過,不管現在,還是以後,我都只屬於你。”
她對紀禮淵更多的是友情和愧疚,有一種辜負了他的不忍,但是她很清楚那不是愛。
她愛的男人,自始至終只有一個。
哪怕當初萬念俱灰,也不過是因爲她沒有放下。
“你要用行動來證明。”秦正澤得寸進尺。
“什麼行動?等會兒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一桌菜,如何?”
“我對吃東西沒有興趣。”大男人的,沒有那種食不厭精的繁複。
“那你對什麼有興趣?”沈清墨問道。
“吃掉你。”
他眼中揚開一絲邪肆的笑意,深邃的墨眸醉人得像是一杯烈酒。溫香軟玉在懷,他的氣血早就朝一處涌去,無處釋放的熱情急需找到一處溫柔。
雙掌握住沈清墨盈盈不堪一握的柳腰,秦正澤將她的身子微微向上擡起,聲音沙啞的說道,“自己幫幫忙。”
“什麼?”沈清墨被他的舉動給嚇到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秦正澤眼神瞟向某處,她這才面紅耳赤的依言照做。
在浴桶之中畢竟太過狹窄,有些施展不開。
不過片刻,秦正澤便抱着沈清墨嘩啦一下從水中站起,大跨步朝牀上走去。
邊走着,他大手一揮將房間給布上了結界,屋子裡的聲音外界再也聽不到半點。
被輕輕放到牀上,沈清墨嘴角噙着笑,獎勵的在秦正澤脣上印上一吻,當然這樣的後果就是讓某人更加的賣力,更加的肆掠。
半關着的窗口溜進來一絲清風,柔柔吹開了牀幔。
下弦月羞怯的躲進了雲層之中,夜色正濃,濃得像是埋在樹下的女兒紅。
……
捨身成仁,沈清墨將自己累得腰痠背痛的,纔將某個一肚子邪火的男人給伺候好了。
等到第二日醒來,居然已經到了半下午。
身側的人已經起來了,見到她醒來,神清氣爽的挑眉笑道,“我吩咐廚房熬了雞湯給你補補身子,洗漱好之後起來喝一點。昨晚上在你昏睡過去之後,我已經將木桶附近的水給清理了一遍,不過鑑於你體能不太好,居然昏睡到現在,估計現在是個人都知道我們昨晚縱慾過度了……”
秦正澤擡手摸索了一下鼻子,明顯一點也不感覺抱歉,反倒得意得很。
沈清墨,“……”
伸手砸了一個枕頭過去,被他單手接住,沈清墨懶得再看他一眼。
咕咕。
兩聲奇怪的叫聲突然響起。
本來佯裝生氣的沈清墨頓時一怔,隨即悄悄的,尷尬的捂住了肚子,她這小動作卻引得秦正澤一陣悶笑。
他走到牀邊,在她臉頰上輕啄木了一口,說道,“雞湯應該好了,等下就端進來。以後每次我若是讓你‘操勞’過度,都叫廚房給你煲個湯,可好?”
“你真的……真的要讓大家都知道?”沈清墨鬱悶極了。
若是每一次恩愛之後都去讓廚房煲湯,過不了多久,大家都會發現這規律了。
院子這麼小,很多秘密可都不是秘密。
“那當然,不這樣怎麼宣示主權?”秦正澤得意的朝外走去,“我今日不出去練槍了,昨晚徹夜練習,還真是有點累……”
“秦正澤!”一聲氣憤的怒吼,又一個枕頭被沈清墨朝秦正澤給丟了過去,卻依然輕巧的被他接到手中。
他失笑出聲,將枕頭輕鬆仍回牀上,轉身出了房門。
起身之後,沈清墨用了一些吃食便專心開始研究起兩個蓬萊宮的控制陣眼來,應該是因爲被煉化了的緣故,兩個金色圓球都變得一模一樣,再也沒有了細微的顏色差異。
怎麼合二爲一呢?
沈清墨下意識的想要去找紀禮淵商量,可是剛一站起來,又還是重新坐了下來。
她現在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紀禮淵,畢竟昨日秦正澤打了他那一拳,小院裡的人都看到了,這些事她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有些傷腦筋。
無意識中,沈清墨將兩個金色圓球放在桌面上,撐着手開始想對策。
她手肘放在桌上,無意中碰觸到了其中的一個金色圓球,這個金色圓球驀地朝一側滾去,轉眼就撞到了另一個金色圓球上面,幾聲脆響過後,兩個金色圓球表面像是寒冰化水一般,居然開始慢慢的融合到了一起。
剛纔的幾聲脆響吸引了沈清墨的注意,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兩個金色圓球陡然
融合到了,一會兒的功夫就變成一塊書本大小的金片,如紙張一般纖薄,連形態都改變了。
上面隱約有字跡,沈清墨拿起金片一看,上面寫着“蓬萊宮”三個大字。
難道這纔是蓬萊宮的控制陣眼嗎?
她大着膽子朝裡面注入靈識,果然當她的靈力甫一碰觸到金片的時候,便暢通無阻的進入其中。
進入蓬萊宮中,沈清墨被眼前的一切給震驚了。
原來修復好的蓬萊宮居然這麼美好,這裡亭臺樓閣屋檐飛翹,這裡高山流水鬱鬱蔥蔥,這裡甚至還有走獸生活在其中,剛纔她便見到有兔子在樹叢之中一閃而過。
她心念一動,空中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像是三月天的雨水,溫柔而纏綿。
這裡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晝夜隨意交替,就連四季都只需要她的一個念頭就可以改變。
她驚喜的從蓬萊宮中退出,想要去告訴秦正澤這個好消息。
剛跑到門口,她便撞上了一堵肉牆。
“跑什麼?急着找我?”低沉悅耳的聲音響在耳畔,沈清墨身子都沒有站穩便擡頭笑道,“阿澤,蓬萊宮合二爲一啦,我帶你進去看看!”
她迫不及待的牽住秦正澤的手,將他帶入了蓬萊宮中。
兩人的身形出現在蓬萊宮的上方,將方圓百里的世界一覽無餘。
原本分來的兩個蓬萊宮合二爲一,在原來的一些建築基礎上,又增添了很多新的區域。
這裡其實不僅僅只是一個宮殿了,因爲這個宮殿不僅有高山流水,甚至還有一片小小的湖泊,層層清波被風兒一吹,頓時泛起了淺淺的漣漪,相隔很遠沈清墨都能感受到湖面的涼意。
沈清墨說道,“這裡的時空都在我一念之間,你看……”
隨着她的控制,天空中飄來一片雲,雲被風兒吹開又聚攏起來,然後電閃雷鳴,雨水淅瀝瀝的朝下落去,再一轉眼天地之間白茫茫的一片,竟然是飄起了雪花。
這裡的確是一個好地方。
秦正澤微微一笑,“這裡倒是比玉佩空間還要好,不僅能存儲一些東西,還可以生活在其中。”
若是以後碰到什麼危機,便能進入蓬萊宮之中,算得上是一個極爲要緊的防身利器。
沈清墨卻覺得有些可惜,“我已經有一個玉佩空間了,若是蓬萊宮讓你煉化就好了。”
“我有你就夠了。”秦正澤攬過她的肩膀,“再說,只要你平安,我纔沒有後顧之憂。”
反正他們一直都不會分開,她有的東西,便也是他的。
沈清墨生性不會扭捏,便笑道,“也是,你總是愛纏着人的,蓬萊宮在我手上我還多了一個防狼利器呢!”
“你想要怎麼防狼?”秦正澤猶如工筆描繪的濃眉一挑,頗爲邪肆的看着沈清墨,倒要看看她能說出個什麼子醜寅卯來。
“若是晚上你再歪纏着我,我便往蓬萊宮中一躲,那時候你想抓我也抓不到了!”
這……秦正澤突地輕咳了兩聲,“夫人,我突然覺得這個蓬萊宮也不是很好,如果能解開控制的話,不如還是交給我好了……”
沈清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