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想必還是要等師叔祖前來纔有定論了……”湯央有些困惑的掃了一眼四周,說道:“兩位長老斷言盜走精魄之人絕對沒有可能出得了礦脈之地,必然是在礦脈某處躲藏……只是這等礦脈之地雖大,但這幾天之間經過我們數百名師兄弟的反覆搜查,如果真有那賊人,又何以找不到半分蛛絲馬跡呢……”
馬全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事情端的詭異……不過長老既然命令着我們搜查,我們在這邊完成任務便可,真找不到長老也怪罪不到我們頭上。”
湯央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淨月師叔祖即要來,這個時候萬萬不能有半分懈怠。”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心中一個念頭閃過,連聲問道:“是了,馬師兄,你說精魄會不會根本就是被我們玉虛觀之人盜走了去,他一下將精魄全部吸收光,這樣一來長老自然是查看不到精魄的存在了……”
馬全忽然一笑,說道:“湯師弟,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朱師姐很是信任我,我先前曾經從她那裡聽的一個消息,礦脈精魄一共生有五塊,有些確實一下子便能被吸收煉化,但是這次被盜走的已經確定是白色精魄,這白色精魄乃是五塊中最堅韌一塊,想要吸收能量只能是循環漸進,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被煉化,而且精魄之力驚人,若真是我們同門師兄弟盜走,也根本就不可能將它藏入儲物手鐲中……”
他忽然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想我們師兄弟能擁有儲物手鐲的不過就是陳師兄朱師姐他們幾人而已,即便真是放入儲物手鐲中,兩位長老又怎麼可能會查不到呢。”
湯央緩緩點頭,說道:“原來精魄之間還有這等區別……如此看來,是真如長老所言,被外人盜走了……”
“這事情現在倒還真不好說,不過應該可以確定,即便周師兄他們有幫手,也絕對不是本門之人……”馬全拍了拍湯央的肩膀,說道:“湯師弟,走,我們分兩邊來搜查,一旦有端倪,便各自通知。”
“嗯。”湯央頷首。
兩人約定好區域,再行搜查。
巖壁中的楚雲寒將外面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他目光沉動,通過兩人的對話,他可以確定兩個重要的信息:一是陳一然並沒有死,可能只是受了一些傷,這代表着他還有機會找陳一然報仇;二是玉虛觀高層發現了礦脈精魄被盜走一事,並且斷言他們還躲藏在礦脈之地某處,這意味着他們的危機根本就沒有接觸。
外面正在進行着搜查,楚雲寒和方離韻兩人都是屏住了呼吸,不敢異動。不知不覺中,楚雲寒已經是將手按在了佩劍上,他做好了完全之策,若是萬一被馬、湯二人發現,便將以雷霆之勢奪去二人的性命。這次的情形又和先前幾次不同,搜查之人只有二人,完全可以殺人滅口。至於殺人後的安排,那自然是等到後面再說了。
臉龐處傳來一陣異樣,楚雲寒感受到方離韻的目光,向身邊方離韻看
了一眼,只見方離韻神色也是凝重,手掌也是緊緊的按在劍柄住,顯然和他打的一樣的心思。兩人擅長的武技都不是依靠刀劍的,但是等會想要先發制人,利用武器卻是一個較好的選擇。
時間在流逝着,外面的腳步聲在踱動不定,馬全和湯央二人也不知道到底在弄些什麼名堂。楚雲寒萬萬不敢鬆懈,整個神經都是蹦起來,他的目光緊緊的看着巖壁鏤口的方向。
“馬師兄,馬師兄……”
就在此處巖壁之外,湯央忽然一聲叫喚,讓楚雲寒和方離韻兩人的心都提起來了。
“怎麼了?”馬全循聲趕來。
湯央讚歎的說道:“馬師兄,你看這處岩石生的可是奇怪,就這般聳立在懸崖之邊,又生得這般巨大,別處可是難得一見啊。”
“確實是難得一見……”馬全忽然敲了敲巖壁,笑了笑,說道:“這處岩石奇特,裡面莫不是藏了一塊礦脈精魄,湯師弟,不如我們試着挖挖,到時候我們兄弟兩人偷偷吸收精魄,修爲肯定突飛猛進,說不得就要一舉超過朱師姐他們!”
巖壁之外馬全說出這麼一句話,裡面的楚雲寒和方離韻整個心都提的老高,只需馬全和湯央兩人這麼一挖,裡面的鏤空情況肯定是無法隱瞞的,到時候便只能一戰了。
湯央看了一眼岩石輪廓,忽然搖頭一笑,說道:“馬師兄還是不要開玩笑了,精魄分散在礦脈之地,這礦脈之地何等的遼闊,裡面岩石何其的多,想要這般挖出精魄,實是不可能之事……若真能這樣弄出精魄,其他師兄弟早便做了,哪裡還輪得到我們啊……”
馬全摸了摸岩石,說道:“那可說不定,這岩石奇特,說不得還真有精魄藏着……湯師弟,你看周師兄和風師兄,他們不也是從主脈之中探出了一塊精魄嗎?”
湯央笑了笑,說道:“馬師兄,恕小弟直言了,還望勿怪,主脈乃是礦脈之地靈力最爲濃郁之所,豈能是這岩石可以相比的……長老也說過的,這精魄十年敗落,十年凝結,端得是可遇不可求,刻意去挖,不過徒自浪費時間……”
他頓了一頓,溫和說道:“你看這岩石何等的大,又堅硬無比,憑我們的修爲來鑿,怕是一天一夜都難挖到中心去……況且這事情一旦被其他人知曉,傳到了淨月師叔祖耳裡,我們定然是要落一個懈怠之責,到時候我們怕是都沒有好果子吃了……馬師兄,你說是嗎?”
馬全緩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岩石,說道:“湯師弟你說的也不錯……”他想起淨月師叔祖的厲害,不寒而慄,說道:“還是算了。”
湯央笑着搖搖頭,拉了拉馬全的衣袖,說道:“馬師兄,我不過是見這岩石生的奇怪,喊你過來一看,哪裡會想到你居然想到那麼多……”
馬全也是搖頭一笑,說道:“湯師弟,你搜查的怎樣了?”
湯央沉吟說道:“左右都搜查清楚了,一點蛛絲馬跡
都沒有。”
馬全點了點頭,說道:“我那邊也是,此處先前便已經被搜查多次,也是沒有任何問題。”
湯央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回去覆命了嗎?”
“嗯,既然沒有問題,自然便可以回去和朱師姐報知了。”
兩人緩緩離去,處在巖壁之中的楚、方二人也再次鬆了一口氣,兩人相視一眼,都能看見對方眼中的釋然。
方離韻心有餘悸,說道:“剛纔那馬師兄險些便要來挖這岩石了……”
楚雲寒沉聲說道:“若真如此,那自然要拼死一戰了,那師兄弟兩人乃是玉虛觀低級弟子,修爲不高,我們出其不意之下,想必是能制住他們的。”
方離韻忽然緩緩搖頭了搖頭,說道:“即便能殺了他們又如何,他們在此處失蹤,必然引來玉虛觀其他人,我們失去了這處藏身之所,還不是坐以待斃。”
楚雲寒目光沉落,說道:“聽聞他們所說,不久之後玉虛觀兩位師叔祖將來,他們定然都不是什麼善於之輩,我們要更加小心了。”
方離韻臉色也凝重起來,說道:“我知道的。”
有着外面施加的壓力,兩人都不由自主的加強了對白色精魄的吸收,交叉進行,利用一開始短暫的融入一步步充盈着自己的經脈。兩人心中都是十分的明白,這個時候多一分實力,便是多一分的生還希望。
“給,服下吧。”
在一次吸收之後,楚雲寒思考再三,還是拿出了兩瓶丹藥給方離韻。一瓶是固本丹;一瓶是擴經丹。不知不覺中,他對方離韻的信任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此時兩人同仇敵愾,想要脫離這礦脈之地,方離韻能夠多一分實力,他脫離礦脈的機率也增大一分。
“給我的?”方離韻打開了其中一瓶,看到滿滿的一瓷瓶固本丹,其內光彩鮮亮,一眼便能看出是極好的正品。她目光很是複雜的看了楚雲寒一眼,說道:“這麼兩瓷瓶的固本丹可是價值連城,你這麼捨得給我啊。”她心中一片動盪。
楚雲寒面無表情,點頭說道:“吸收精魄感到疲憊之時,便服用這兩味丹藥調息,修爲定然進步的更快。”
“兩味丹藥?”方離韻一愣,隨即連忙打開另外一瓷瓶的丹藥,其內的擴經丹和固本丹色澤和芳香自有截然不同。瓷瓶一打開,如同蓮花一般的傾向立即飄蕩在四周空間。咋一看到這麼多的擴經丹,方離韻的目光頓時顯得萬分驚異了。
擴經丹不同於固本丹,端得是珍貴無比,整個楚家小一輩中也不過只有兩人從家主楚泰和的手裡獲得過擴經丹,一個是楚統;另外一個就是楚雲寒。這事情方離韻都是清楚的,先前她察覺到楚雲寒洗澡水裡的異樣,知道楚雲寒捏碎了擴經丹來泡澡,還曾經大罵過楚雲寒,不過她也就是認爲楚雲寒暴殄天物,浪費家主的恩賜,從來就沒有想到過楚雲寒自己居然便能夠煉製出擴經丹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