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寒有意轉移話題,說道:“你沒有受傷吧?”
方離韻依舊是用雙手緊緊遮住胸口,她一臉羞憤的說道:“你……拿一件乾淨衣物給我……”
楚雲寒一拍額頭,說道:“是極,我差點將這事情給忘記了。”他靈識沉入到儲物手鐲之中,挑選了一件黑色衣衫,放到了方離韻的面前,說道:“這是我的衣物,還沒有穿過,你先換上吧。”
方離韻說道:“你轉過身子去……要是敢偷看,我定然要剜了你的眼睛……”
楚雲寒背過身子去,順手將礦脈精魄拿回手中,他搖頭一笑,說道:“快些換,換好了再叫我。”
“不許回頭!”方離韻又重複強調了一次,語氣十分的堅定。她仔細觀察楚雲寒,見楚雲寒聽從吩咐,這才緩緩的褪去着衣物。
衣服褪下,便剩下赤裸的身體暴露在空間裡了,雖然沒人來看,但是楚雲寒就在眼前,這番場面還是讓方離韻的心跳加劇。她一下子便加快了動作,匆匆的將乾淨衣物穿上。這件衣物乃是楚雲寒的,她穿起來顯得有些大,不過現在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
“好……好了……”方離韻有些慌張的喊了一聲。
“真的好了?”楚雲寒還是決定再三確認一下。
方離韻羞憤的說道:“都說好了!”
楚雲寒這纔回過頭來,只見方離韻穿上這件寬大的衣物,顯得有股別樣的韻味了。他點了點頭,說道:“這件衣物倒也穿的。”
方離韻此時心中很是害怕楚雲寒這等審視的目光,連忙轉移話題,說道:“剛纔你怎麼好好的又觸得精魄之力反彈了,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吸收精魄之力時要萬分的小心!”說到這裡,她心中忽然有些生氣了,嗔怪的瞪了楚雲寒一眼,說道:“你可知道,若不是我救你,你現在的後果不堪設想!”
楚雲寒想起剛纔的事情,倒也漸漸升起一股後怕來。他對方離韻的話也沒有異議,正色說道:“表小姐說的是,剛纔確實要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楚雲寒這般正經的感謝,方離韻反而有些不習慣了,胸中的一股激動瞬間平息,她撇了撇嘴巴,說道:“你知道就好,你可算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了。”
楚雲寒搖頭一笑,說道:“欠了表小姐這麼一個人情,還真不知道要如何還了。”
方離韻目光流轉,在楚雲寒的身上打量了一眼,臉龐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微微的笑意,她說道:“你心裡記着就好,這個人情自然是要你還的,算起先前帶你來礦脈的承諾,你可算是欠我兩個條件了!”
楚雲寒看到方離韻這副不懷好意的模樣,心中提起來,不由說道:“表小姐到底想做什麼啊?”
方離韻瞪了楚雲寒一眼,說道:“你不要多問,以後自然會讓你知道的!”
楚雲寒搖頭一笑,心中對眼前的方離韻也是無可奈何。他心念轉動,想起剛纔的事情,沉吟說道:“剛
才我也是按照你的法子來做,慢慢的牽引着精魄的力量,一開始還吸收的好好的,到了後面,精魄之力卻在經由我手臂時拐道,改向裡面巖壁的方向流去……我心中一驚,這才用錯了靈力……”
“改道流向裡面巖壁處?”方離韻心中也是一緊,皺眉說道:“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先前你還吸收的好好的嗎?”
“沒錯,我先前能吸收,到後面卻出現這種離奇的事情了,端的是奇怪無比。”楚雲寒目光中顯現出困惑之色。
“奇怪……奇怪……”方離韻思考了一會兒,仍舊是沒有結果,她看了楚雲寒一眼,說道:“如此看來,精魄只能是先放着了,力量你還是不要想着吸收了。”
楚雲寒目光沉動,握緊了手中的精魄,緩緩說道:“精魄雖然古怪,但是倒不用先放着,精魄的力量還是可以吸收的……”
方離韻心中一驚,問道:“你想要做什麼?”
楚雲寒看了一眼精魄,說道:“既然一開始可以吸收,那我便吸收那一會兒好了,一等到供應中斷,我便停止,然後再接着下一輪,如此反覆,不也相當於一直吸收着精魄之力了嗎?”
方離韻皺眉說道:“牽引出精魄之力哪裡有那麼容易的,你若是這樣做,豈不是要累死?”
楚雲寒說道:“沒事,如果感覺到不支,我便休息一陣好了。”
“你真的決定這樣做啊?”方離韻嗔怪的看了楚雲寒一眼,說道:“你可不要再疏忽大意了,若是再被精魄之力困住,我可不再救你了。”
“知道了,謝謝表小姐提醒。”楚雲寒搖頭一笑。
兩人躲藏在巖壁之中,不能出去,時間顯得十分漫長,好在有着礦脈精魄,兩人一同研究着吸收精魄,倒也並不顯得如何無聊。楚雲寒的法子並不算十分好用,每一次簡單的吸收都要花費極大的精力,難以爲繼,不過這樣一來,倒也方便兩人交叉吸收。通過方離韻親自的吸收,遭遇的情況也和楚雲寒的一致,都是在短時間內便出現了力量拐道一事。這事情端的是十分詭異,但是一時間兩人也根本無法解答。
儲物手鐲中食物和飲水都是充足,巖壁之中的生活暫時倒不愁。兩人交叉修煉,一直都沒有聽到外面的風聲。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便等來了動靜,兩個玉虛觀弟子的前來將這處的寧靜給打破。
“馬師兄,小弟有一事不明……”湯央猶豫許久,還是忍不住向身邊的馬全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馬全正值無趣,親熱的拍了拍湯央的肩膀,說道:“湯師弟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便是,師哥哪能不告訴你的道理。”
湯央笑了笑,說道:“據說此處已經搜查多次了,爲何朱師姐還要派我們前來查看。”
馬全摸了摸下巴,說道:“湯師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事情可不是朱師姐命着我們來做,而是湛流和月華兩位長老的命令……”他看了湯央一眼,忽然壓低聲音說道
:“湯師弟,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知道這幾天會有誰來?”
湯央被馬全這副驚異的聲調所吸引,也跟着壓低了聲音,問道:“誰要來?觀主嗎?”
馬全說道:“按理說出這麼大的事情,觀主是該來,不過觀主最近在閉關,實在是難以過來……過來的人是淨月和排風兩位師叔祖呢……”
“淨月師叔祖?”湯央聽到“排風”二字時還沒有什麼動容,在聽到“淨月”二字時滿臉都是震驚之色,說道:“淨月師叔祖要前來?”
馬全重重的點頭,說道:“是啊,便是奉了觀主之命,特意來處理這事情。兩位長老可也怕着她呢!生怕將事情沒有辦妥,這不才有了我們又一次的搜查嗎?”
湯央使勁吞嚥了一口唾液,說道:“淨月師叔祖要來,那我們豈不是要慘了?”
馬全嘆息了一口氣,說道:“那又能如何,咱們玉虛觀上下又有哪個不懼怕淨月師叔祖呢……不過也不用太過害怕,咱們好生聽着吩咐,保證不要出了漏子,日子便也不會太難過……”
湯央勉強笑了笑,說道:“就怕師叔祖又像上次那樣,讓我們晝夜不停的修煉那門功夫了,那可真是苦不堪言了……”
馬全向前踱了兩步,沉默一陣,忽然嘆息說道:“要怪也只能怪周師兄和風師兄了,鬧出這等醜事將師叔祖引了過來……唉,湯師弟,你說周師兄和風師兄平時和顏悅色的,何曾想到竟能下這般毒計,拼死也要殺陳師兄……”
湯央想起幾天前的那個夜晚,仍然心有餘悸,說道:“是啊,周師兄動起手來最是心狠了,那次我們已經聞聲趕至,他爲了殺死陳師兄,竟然連旁邊兩個師弟都傷了……若不是朱師姐動手的早,說不得陳師兄便要葬身在他一擊之下。”
馬全緩緩說道:“那酒中已經被湛流長老確認了有毒,周師兄和風師兄禍亂門庭的大罪是少不了了,只是不知淨月師叔祖這次前來,會不會代觀主行處決一事。”
湯央重重的點頭,堅定的說道:“淨月師叔祖是何等性子,我覺得一定會的。兩位師兄說不得連性命也難保了……”
馬全想起一事,提醒着說道:“此事乃是我們玉虛觀之醜事,長老已經密令封鎖消息,不得向外界泄漏半分,湯師弟,你是那晚當先過去的幾人之一,更是要管住自己的嘴巴了,不然……”
湯央連連點頭,說道:“多謝馬師兄提醒,這事我也就和師兄說說,是斷然不會外傳的。”
馬全頷首說道:“那便好。”他頓了一頓,又皺眉說道:“湯師弟,你說這事情倒是奇了,兩位長老看過主脈情況,便斷言礦脈精魄之一的白色精魄便誕生在主脈之中,而且肯定已經被人趁機挖走……可是據說周師兄和風師兄那邊卻是死不鬆口,絕不承認協同外人盜走這秘寶……按理來說,已經到了這步田地,兩位師兄想必也不會因此事撒謊……湯師弟,你倒來說說,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