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她從來不曾向陶然坦白過,羞恥和悲傷交織在她的心頭……
玄沫很樂意看着伊依難受,她繼續打擊他們:“關於她的故事有很多,她可是個天生的賤貨!我養眼看見過,她是如何勾引取悅一羣男人的,真是得心應手呀!……”
伊依的嘴脣咬出了血絲……
玄沫越說越起勁:“陶然少爺,你還把這個爛貨當成一個寶呀?我實話告訴你,上過她的男人可多了,數都數不清楚。
她小時候,在我們海骷髏裡是一個公開的雛『妓』,誰要可以隨便玩她。她的下面爛得不成樣子了,不知道讓多少男人輪『奸』過?若不是她後來逃了出去,早就被男人們玩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玄沫仰面高聲大笑,如同邪惡的巫婆般神態猙獰……
‘刺刺……’一聲兒,玄沫猛地撕開了伊依單薄的胸衣!頓時,兩隻高聳挺立的『乳』房全部『裸』『露』出來,在冷風中微微顫抖着如同兩隻受驚嚇的白兔,那雪白的肌膚上還有海裟欏昨夜醉酒後捏掐的青痕,青、白、紅『色』對比顯得異常扎眼兒……
“你幹什麼?……”伊依驚呼起來,用力向後掙扎着身體,奈何兩隻手臂都被這女殺手控制起來。受過專業訓練的玄沫臂力很大,拿捏着伊依絲毫動彈不得……
玄沫向後扯着伊依的手臂,使她迫不得已的高高挺直胸脯:“臭女人,你既然做了,還怕給男人看嗎?……”
陶然傷感地閉上了眼睛,不忍相看!一個男人的悲哀莫過於此,看着心愛的女人受人凌辱卻絲毫沒有辦法……
玄沫的眸子裡閃爍着妖虐般的邪光:“來,陶少爺你快來看看呀!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嗎?這上面的痕跡你可都看清楚了,這都是昨夜晚上伺候男人時留下的痕跡!她爲什麼遲遲不去湖邊,讓你久等呢?就是因爲她還要陪男人們睡覺呢!……”
伊依痛苦地搖搖頭:“玄沫,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心裡是這樣的恨我?……”玄沫一向以冷冰冰的面目示人,卻不曾想她的心中埋藏着這麼多的仇恨?爲什麼?爲什麼如此恨她呢?……
玄沫一隻手抓起伊依的一邊『乳』房,在手中狠狠地『揉』捏着:“看看…看看……這可真是大呀!你們可曾見過東方女孩能夠長這麼豐滿的『乳』房?……”
伊依被她捏得痛疼不堪:“放開我!……”
玄沫勾起一抹兒邪惡的笑容,繼續說道:“真是漂亮的身材呀!我是個女人,看見了都忍不住動心了。如此纖細的腰肢、肩膀、手臂,爲何可以長出這麼大的胸部呢?陶然少爺,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伊依魔鬼一般曼妙的身材可不是天然的長成的,在她十幾歲發育的時候,裟欏爺兒每天在她的食物裡添加了很多激素『藥』物,才促使她變成了現在的豐滿狀態!…”
“你……你胡說……”伊依難以置信的搖頭,她從來都不這個秘密!……
“哈哈、哈哈……”玄沫再次狂笑起來:“這當然是真的!裟欏爺兒不過是把你當作一個『性』=奴來養育,爲得就是你長大了以後能夠取閱男人們!你就是男人們兒的一個玩物,你還美滋滋的自視清高?我最看不慣你這副冰清玉潔的嘴臉……”
伊依側頭,猛地向玄沫撞去撞去……她猛地鬆了手,將伊依甩到地板上。玄沫高傲的站起來,拍拍手上的塵土:“你三番四次的背叛裟欏爺兒,爺兒不會再原諒你了!你們就等着去死吧……”
“噹噹啷啷……”玄沫拉開了鐵門,得意地離開了!狠狠羞辱了伊依,她心裡隱藏多年的怨氣得到了釋放,可真是痛快呀!……
冰冷的地板上,伊依捂着臉傷心的哭泣着,‘嗚嗚……嗚嗚……’細微的哭泣在寂靜的水牢中顯得異常淒冷……
陶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伊依…別哭……她說的話,我一句也不相信……”
聞聽此言,她哭得更加傷心了!她覺得自己辜負了陶然的愛……
“你是我心目中的……好女孩,永遠都是!伊依,擡起頭來,看看我……”
伊依羞愧的擡頭,將胸前撕破的衣服整理好。她看到了他那雙真誠而坦然的眸光兒。他的目光中充滿了信任,只一眼就消夠了,她看懂了他的心……
陶然忍着渾身的疼痛,『露』出艱難的一笑:“伊依,我相信你,請你也相信我!我不會隨便聽信外人的胡言『亂』語,我怎麼可能相信那個可怕的女殺手,而懷疑你呢!…”
伊依含淚說道:“陶然,都是我不好!我是個不祥的女人,你還痛嗎?……”
如果不是爲了救她,陶然怎麼會落入這樣悲慘的地步?她懊悔了,不該向往自由,不該追求內心真實的感情!爲了自己的私慾,將他傷害成這副模樣……
“別哭……”他擠出一絲疼痛的微笑:“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講過事情嗎?我父親臨終之前說過的一句話……當你,想哭的時候,你就笑一笑!伊依,現在笑給我看,你可曾知道,你的笑容就像天使一般純潔美麗。你一笑,我就不痛了……”
“是真的嗎?……”更多的眼淚滑落下來,她傷心的問道:“我一笑,你就不痛了?……”
“是的……”他帶血的嘴脣顫抖着:“笑給我看!……”
他先溫柔的笑了,燦爛的笑意裂開了臉頰上的傷口,又是一道兒鮮血沿着肌膚滑落……
這帶着血跡的笑容,瞬間照亮了昏暗的地牢……
伊依痛苦地搖頭:“我笑、我笑!……陶然,請你不要『亂』動了,我不想再看你流血了!……”
伊依雙手撐住冰涼的地板,努力挺直了上身!她顫微微的『露』出一個美麗的微笑,這是送給他的笑容!一顆兒晶瑩的淚水,像明亮的珍珠般掛在她靜美的臉龐上,勾勒出動人的痕跡……
她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骯髒的水泥地上,美得如冰清的仙子……
“真美!……”陶然癡『迷』的看着她:“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在魚街,你站在人羣中看我跳舞,皓膚如玉的臉頰上散發着神采奕奕的驕傲神態。我想,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愛上你了……”
“記得……”伊依的嘴角掛着一抹兒悽美的微笑,她的神情陷入了夢幻中的回憶:“我記得,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你可以嘲笑我、可以看不起我…但是,請你不要諷刺HIPHOP(街舞)!我當時就覺得,這個滿頭小辮子的小男生是誰呀?真是狂妄,魚街可是我伊依的地盤,誰不聽話,我就指揮大夥兒去收拾他……”
“那個時候,你可是魚街裡的孩子王呀!男生、女生們都怕着你,呵呵、呵呵……”陶然用說笑來掩蓋着難忍的疼痛:“你明明什麼都不會跳,卻偏偏要向我逞能,還敢和我鬥舞?真是厲害……”
“我記得你那個時候,被一羣兒黑衣人追捕,若不是我把你藏在海邊的小船上!你就完蛋了,那時候你挺怕水的……”她想盡量說一些美好的回憶,讓陶然暫時忘記傷口的痛疼!……
“那時候的你,真是一個野丫頭兒呀!在小船上,你一聲不吭、就鑽到漆黑的大海里消失了蹤影,我還以爲你會淹死呢!害得我大聲喊叫救命、救命、救命…現在想一想,那個時候的我,真傻!…”
“呵呵……”他們兩個人相視而笑!……
貌似歡快的笑聲兒,飛滿了充滿血腥味道的牢籠!在困難中取樂的滋味,帶着淡淡的苦澀與痠痛……
幽深的水牢中,氣氛驀然變得溫馨起來!那遙遠的、美好的、快樂的童年,正一點一點向他們飄忽而來……
他輕輕的呢喃着:“你從海水裡鑽出來的時候,那精靈頑皮的表情,真是令我又愛又氣!怎麼會有這麼調皮的女孩子?……”
“如果?……”伊依傷感的說道:“我們永遠都長不大,該有多好!……”長大了,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
“我更喜歡現在的你……”他溫和地說道:“看到你,我的心裡就暖暖的!……”
“我也是……”她雙手扒住冰冷的鐵欄杆,癡癡地看着陶然……
“我這輩子最開心的日子,就是和你一起同居生活的那段日子。可惜,時間太短了。真希望,一輩子都能和你在一起!那一副畫像,還沒有畫完呢,等我們出去了,一定要完成它……”
出去?他們還有機會出去嗎?……伊依的手捏住了衣角兒……
‘滴答……’『潮』溼的屋頂上,滴下來一顆水珠兒,滴進他肩頭的傷口上,他忍不住抽搐一下……
伊依眸中含着朦朧的水霧,緩緩地說道:“陶然!對不起。其實,有很多事情,我一直沒有臉向你坦白!那一次大榕樹下的失約……我、我……”
她傷心的低頭:“我不是故意的失約!我被爸爸賣到了蛇哥的貨船上,等我清醒過來看到一望無際的茫茫大海,哭也沒有用、喊也沒有用……”
“我知道!……”他憂傷地看着她:“我從來沒有真正的責怪過你!……”
伊依輕輕的抽咽:“後來,蛇哥的船在大海上遭遇到海盜,他們爲了活命,就把我當作禮物轉送給海裟欏!有很多次,我拼命的逃跑,可是都被他們抓回去……”
陶然幽幽地說道:“我最後悔的事,就是當年沒有把你一起帶走!才讓你後來吃了那麼多的苦……”
伊依忍了幾忍,羞愧的說道:“剛纔,玄沫說話很惡毒,我沒有陪過那麼多男人睡覺,我不是『妓』女……”她不解釋一下,心裡就憋卻的難忍!……
“呵呵,你還在爲那個瘋女子的話而耿耿於懷嗎?……”他淡然的輕笑:“其實,在來之前,我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我看過幾年前你在森林古堡和海裟欏訂婚宴會的照片。海裟欏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未婚妻陪其他的男人們作樂?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吧?玄沫她是記恨你,才故意胡說八道的!我又不是沒有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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