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當你留意它的時候,就會發現它是過得如此的慢,而你在不經意間,一扭頭,確發現它已走得遠遠的幾乎不見了蹤影。
我現在就在看守着這個時間,等待着20年前這兩個美少女呱呱落地的那個時辰再現,盯着牆上石英鐘的秒針在一點一點的不緊不慢的挪動,望着它,我怪異的想道:“怪不得人們總是說時間老人呢?這一步步慢條斯理的挪動還真象是個老頭的步伐呀!”
餐桌那邊,巨大的五層高的生日蛋糕已經擺放在那裡,精美的蛋糕每一層都用褐色的巧克力結成女性辮子的形狀纏繞着整整一圈兒,並在每一個雪白的臺階上都擺滿了各色盛開的玫瑰花朵,在最上面的平臺處,那堆砌得高高的金黃色的玫瑰花團前,是一片星星點點的綠色的草地,兩個嬌巧可愛的卡通小老虎正蹲在那裡,那便是秋雨和秋雪的屬相了。在那兩個小老虎的前面,分別是用鮮紅的英文圓體書法寫的HappyBirthay的祝福和中國的帶有感嘆號的“生日快樂!”。秋雨和秋雪此時正立在那蛋糕的前方,小心翼翼的往上面插着彩色的生日蠟燭,一會兒之後,當我讓那黑暗降臨時,她們便會點着蠟燭,給這黑夜重新送來光明。想想現在所扮演的角色,我自然是黑暗魔鬼,她們就是那光明的使者了。
最後一根細細的天藍色的蠟燭插好,秋雨擡起頭來,向我這裡張望着。我向她微笑的示意了一下,她開心的笑了,輕輕的拍起巴掌,和秋雪一起喊道:“10,9,8——”激動人心的倒計時開始了。
參加晚會的衆人們和她們倆個一起興奮的大叫着,“——3,2,1”再最後的一個1剛剛喊出,餘音嫋嫋繞樑迴旋的時候,我的手指按了下去,在輕微的叭嗒聲中,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人們發出了瘋狂的尖叫和鼓掌聲,這時,兩隻紅紅的小火苗噗得燃燒而起,照亮了那兩個手持火柴,美如天仙的少女,她們清麗的面容在火光的閃耀下,雪白的皮膚變成了淡淡的明黃色,如絲綢般柔滑和水嫩,而她們微微前傾的身子,專注的點燃蠟燭的神態,在配上那低低的開胸的衣領,真得是呈現出一種動人心魄的美豔。
我相信,那種美會使每一個見到的男人都要瘋狂的,而這樣的美女竟然是屬於我的,想到這些,一種無比的滿足和優越感充盈着我的心胸。餐桌上,二十支蠟燭歡悅地燃燒着,冒着點點微弱的燭光,把現場的氣氛推到了,在人們反覆吟唱着Happybirthatoyou的祝福歌聲中,秋雨和秋雪兩手合併在胸前,閉着眼睛喃喃的祈禱着,想想着自己心中那美好的願望。
望着她們倆個那虔誠的神態,我心裡暗暗的笑道:“西方過生日的方法,跳出紅塵外佛家的手勢,美麗中國少女的願望,我們中國人總是擅於將別人的東西拿來,然後自己在隨意的組合和同化他們。”生日快樂的歌聲結束了,兩姐妹張開了眼睛,不約而同的向我這裡悄悄的望了一眼,從她們的目光中,我感覺到了秋雨那內心的歡欣,也感覺到了秋雪那閃爍着絲絲嬌羞的慌亂,“爲什麼呢?”我心裡想歸想,面上確是微笑着向她們做了個拍巴掌慶祝的手勢,兩個女孩兒同時燦爛的笑了,低下頭,共同鼓起那香豔的紅脣吹向了生日蛋糕上面的二十朵朵小小搖曳飄舞的火苗。
在衆人拍手的慶賀聲中,纖弱的火苗熄滅,人們點着火柴和打火機,搜尋着擺放在屋內各個角落裡的蠟燭,很快的,紅紅的蠟燭一個個的燃起,屋內的亮度一點點加強,當整個大廳到處都是桔色火苗飄飛的時候,秋雨在衆女孩兒的圍繞下開始對着巨大的生日蛋糕操刀下手了,而秋雪則負責微笑着將那切下來的一塊塊兒的祝福分分給衆人。
“月下賞鮮花,燈下觀美人,”屋內衆多性感而時尚的美女令我的眼睛都看花了,秋雨端着一個雪白的盤子向我走了過來,站在我的面前,她嬌媚的一笑,雙手往我面前一遞,“喏,我特意爲你準備的。”
我望了望,在那雪白的瓷盤上面,是一朵精心切下來的紅豔豔的玫瑰,下面還帶着兩片嫩綠色的葉子。我笑笑,“應該男的爲女的送花纔對呀。”
“我纔不管應該和不應該呢?只要我願意。”秋雨挑了挑眉毛望着我,輕輕笑着說道。
“那謝謝啊!”我笑道,伸手接過了盤子,目光不經意的一瞥間。,見到了那個象我挑戰的身穿白色短褲的女孩兒正在電視機前蹲着身子去開電視,下蹲的姿勢使得她窄小的衣服往上抽,低腰的短褲往下褪,導致了她後腰間大面積白膩皮膚的惹人心跳的裸露,在那白如凝脂的脊背中間一道誘人的脊溝上,粒粒滾圓的脊椎骨微微突起在潔白細膩的皮膚下,使她產生了一種極爲誘惑的骨感的美麗。我心中一跳,擡頭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9:30分,正是我也常看的“天水播報”的時間。
“那個女孩兒叫什麼名字啊?”我的眼中射出好奇,向秋雨問道。
秋雨扭過頭,看了一眼,回頭笑道,“你說的是紫玉吧,我們同宿舍的,因爲她家窮,所以她晚上常常會去趕場子,到一些夜總會跳一些豔舞,要不換個別人,還真想象不出要你講黃色笑話的問題呢。”
我輕輕的笑笑,“是啊,我差點就被她給難住了呢。”
這時,電視的聲音傳了出來,“蒐羅本市新聞,攬盡天下大事,‘天水播報’,與您每晚相約。“畫面上出現了我很喜歡的那個美麗的女主持,象往常一樣,清爽的短髮,素面朝天的潔淨,沒有任何飾物的裝飾,但永遠有人在說她性感和勾引,因爲她那不扣鈕釦兒白襯衫便是最好的裝飾了,衣領下面的那兩個鈕釦兒永遠是開着,向兩側翻開的衣領呈長長的V字型露出了她白淨飽滿的胸脯,一點隱約的乳溝總是令人無限遐想的出現在熒屏上。此時,她微笑的望着下面,用充滿激情和興奮的口氣報道着:“重大啓事,尋找現實中神秘的武林高手,今天下午在秀水街的秀水百貨大樓,出生了一起鬧市搶劫事件,在劫匪就要逃離公安密探的手中時,忽然奇異的摔倒在地,經過醫院的檢查,發現了在劫匪的左膝蓋裡,深深的嵌入了一枚普通的白色鈕釦,接着的屏幕畫面上,展現了醫院手術室裡的場景,和一個不鏽鋼的托盤上一枚帶血的白色鈕釦兒。
“天啊!你們快來看啊?我們天水市出現奇人了!”紫玉大叫道,扭頭招呼着大家,“怎麼了?怎麼了?”人們紛紛議論着,聚集到了電視機前。屏幕上,女主持繼續動情的說道,據我們到現場的採訪,目擊者說只是隱隱感覺到一個白色的光茫一閃而逝,別的什麼也沒有見到,在公安人員的陪同下,我們來到了那個光芒發射的地方,“美麗女人夢”的首飾櫃檯,採訪了那位親自接觸過神秘高手的女孩兒,據她說,那個鈕釦兒就是那個男孩兒從她胸前摘下來,然後又拋出去射在那個劫匪的男人身上的,大家記住啊,這個女孩兒說的是那個男孩兒,很明顯得,那個高手一定還是極爲年輕的。下面,就是我們詳細的採訪報道。
“這世界還真的有武林高手和神秘的大俠啊?”那些男女聲們驚疑的叫着,一個個瞪大了眼睛望向了屏幕,畫面上,電視臺的女記者正在拿着話筒問那個櫃檯女孩兒,“請問,你所說的那個男孩兒長得什麼樣子呀。”
“記不清了,”女孩兒優雅的笑道:“不過那個男孩子說了一句話,他說真正的高手都是隱者,讓我保密。”
“那他個多高呢?臉型是什麼樣子呢?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女記者提醒着問道。
“記不清了,普通人的樣子呀,沒什麼特別。”女孩兒職業性的甜美微笑着。
“那他穿什麼衣服?還能記得嗎?”旁邊的一個公安局的人員問道。
“記不清了,好象也就是平平常常的衣服。”女孩兒繼續微笑着說道。
那個公安人員面向觀衆聳聳肩,兩手一攤說道:“雖然營業員已經對那個男孩兒遵守了誠諾,告訴大家她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但我們還是可以從別的地方查出他的,因爲他在這裡買了一件首飾,說是要送給他的未婚妻的生日禮物,那個禮物便是由我們天水市著名女設計家柳夢設計的《銀河》項飾,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作品,標價爲六萬六千六百六十六元。如果大家能在大街上見到一位時尚女孩兒佩戴着這件項飾,那便是這位神秘的武林高手的未婚妻了。現在,就先讓我們在這裡祝福他們吧。”隨着他的話語,他帶頭的鼓起掌來,周圍的人們也全都高興的鼓掌祝賀着。
“太棒了!讓我們也鼓掌祝賀他們吧。”紫玉盯着電視屏幕,興奮的叫道,大夥自然應和着,“如果讓我見到他,一定會拜他爲師了,一個小鈕釦兒啊,竟能隨手一拋射進人的膝蓋骨,太牛了,簡直就是‘飛花摘葉,也能傷人’的境界啊!”那個叫小強的男孩子癡癡的盯着電視,邊說拼命的拍打着巴掌。
電視屏幕上,回到了女主播的鏡頭,她微微笑着說:“那麼現在,大家肯定是非常關心那個《銀河》的項飾是個什麼樣子了,現在我們要給大家展示的,便是那個項飾的實物照片,極美的‘天之銀河’!”在隨即而來的畫面轉換中,那個漂亮的“銀河”項飾靜靜躺在那天藍色的絨布裡,泛出耀眼的銀色光芒。
電視機前的人羣忽然沒有了聲音,“銀河!”這便是“銀河”?今晚的衆人有誰沒見過這個首飾呢?在那瞬時的寂靜中,衆人的目光都唰得一聲轉向了我們,都射向了秋雨的胸前,在她白嫩的脖頸上整晚佩戴的,不就是那個神奇美麗的《銀河》項飾嗎?
望着他們那愕然目光,我象楚留香般的揉揉鼻子,不好意思的笑道:“各位,這件是盜版的。”
“是嗎?你不會也是盜版的吧。”秋雨扭過頭,望着我調皮而又驚喜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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