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在我鋪子的會客廳當中,夥計們各忙各的,我、呂天術和蒼狼三個人坐着商量這件事情,究竟該怎麼解決,必須要拿出一個方案來才行。
這次對付王母樹,它就是再厲害也不是個人,沒有智慧,之所以要事先有計劃,是因爲該想想該怎麼牽制着古月那些人,說到底我不想要古月的命,只希望她不能那樣做就成。
我把事情和呂天術以及蒼狼一說,他們先是爲了霍羽出事而感到萬分的傷心,然後等到我說了關於西王樹的事情,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這上面,因爲他們相信我不會騙他們。
呂天術看着一臉疲憊的我說:“張林,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再自責和煩惱也沒有用,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着怎麼解決那棵吃人的妖樹。”
蒼狼眼圈紅着說:“張小爺,我知道您這個人不會說大話,可是這事也有點太過不可思議了,難道這世界還真的有這種事情,這可真的顛覆了我的世界觀了。”
我苦笑道:“老狼,你看看我這把鬍子,像是在跟你開玩笑的嗎?”說着,自己摸了摸胡茬,這些日子都沒有刮鬍子了,所以整張臉都不像個樣子,可現在哪裡有心情想這個。
呂天術問我:“其他三派都是什麼反應?”
我一本正經地說:“其他三派都有人蔘與了這次盜墓活動,自然他們也都知道實情,所以我想應該都會聯合起來,再到崑崙山去走一趟吧!”
呂天術嘆了口氣說:“這座崑崙山,我從開始做這行,一直到現在已經去過整整八次了,看來還要去個第九次啊!”
我說:“要是師傅您老人家能去,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呂天術笑道:“這輩子也沒有遇到過比這個更加大的事情,自然這次不能少了我,現在也不用太着急,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們就要學會坦然面對,像你這樣渾渾噩噩的去,到頭來害人害己啊!”
我問:“那師傅您說我該怎麼辦呢?昨天我才把張玲兒的骨灰埋了,我可是眼睜睜地看着她是怎麼死的,現在根本就提不起精神來。”
呂天術說:“不是提不起精神來,而是你的膽子被嚇破了吧?”
我臉一紅,確實也就是這樣,自己的當時還沉浸在悲傷之中,現在回頭想想過程,心裡不由地的發毛,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被嚇成這樣。
爲了掩飾這個尬尷,我頓了頓就說:“師傅,我能不能問你一下事情,其實有些事情琦夜也跟我說了,只是想要跟你覈對一下。”
呂天術說:“這也沒有什麼好問的,她既然都把事情告訴你了,那些就都是真的,我相信在她已經打算死的時候,沒有必要欺騙你,而且我看得出那姑娘的心,還是一直在你小子的身上啊!”
蒼狼也排擠我說:“張小爺人品沒的說,長的也不差,自然會遭女孩子喜歡,我要是個女孩兒,我也喜歡他這種老實多金類型的男人。”
我說:“不開玩笑,師傅,您能不能回答我幾件到現在還困惑我的事情。”
呂天術見我如此,便是點了點頭,說:“你說。”
我說:“第一件事情就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叫老潘,您認識這個人嗎?”
呂天術說:“哦,原來是他啊,沒錯,我確實認識,前不久還通過電話,他現在人在馬來西亞,雖然是個不錯的國家,但是他很不適應,但又沒辦法。”
我皺起眉頭說:“我明白了,老潘和他老婆都曾經是你的人,或者至少替你工作過。”
呂天術毫不隱瞞地說道:“這個行業是個新人總比老手多的行業,而等新人經歷過幾次,也就變成了老手,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會死很多新手,有些像是一隊人排隊過一座獨木橋一樣,成功的人總是少數。”
我說:“師傅,您不用跟我繞這種彎子,我想知道他老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呂天術輕描淡寫地說了“死了”連個字,而就我一愣之後,忙問:“沒有別的了?您至少也要給我講講是怎麼死的,或者講講老潘夫妻兩個人是怎麼進入這一行的,我記得那傢伙並不對這種東西感興趣,可不知道後來爲什麼就開始販賣古董了。”
呂天術說:“你口中的老潘確實是個局外人,他沒有任何的特長,剛剛進入卸嶺派的時候只不過是個新手,可是他的運氣是他存活下來最爲關鍵的東西,所他還活着,而他的妻子死了。”
蒼狼忍不住嘆息道:“盜墓賊乾的事情本身就是損陰的,落個這樣的下場也是在所難免的,要不然咱們這些還活着的盜墓賊,也不會個個都是光棍一條嘛!”
我說:“那他的老婆是局內人還是局外人?”
呂天術笑道:“你心裡應該清楚,有時候知道的越多越不見得是好事,不知道反而卻是悶葫蘆往前走,她是局內人,所以她死了。”
我點了支菸,說:“看樣子這事情本身就夠麻煩的,要不是現在出了這種事情,我肯定會離開這裡,找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小地方去過着平淡的日子,不想再被人當做棋子捏來捏去。”
呂天術說:“這是一局大棋,在第一顆棋子動了一步之後,整盤棋就開始運作起來,什麼時候有一方敗了,那棋局就結束了,只不過這盤棋不僅僅是兩方,至少是三方也有可能是四方勢力的一個博弈。”
我心裡暗暗盤算,如果他們算是一方,我們這些盜墓賊算一方,西域的那些遺留下來的古怪種族算是一方,那第四方又會是怎麼樣的一羣人呢?
蒼狼拍了拍我,從我的嘴裡拿去煙抽了兩口,說:“張小爺,這種東西我也聽到過一些風言碎語,不過希望這種事情只限於咱們內部人知道,如果泄露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有時候就需要一些特別的手段。”
我皺起眉頭說:“老狼,你這話可說的學問大了,這又不算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且就算見不得人也不是咱們。”
呂天術摸着鬍子笑道:“好了,大家都是賊,沒有一個能見得人的,我們還是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考慮。”他看向我,問:“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我說:“有。師傅,關於我們之前摸回來的冥器,最後柳家拍賣到什麼地方了?”
呂天術說:“之所以我和柳家合作這麼多,那就是因爲到他們手裡的珍貴冥器幾乎都是被咱們國家的買主收藏了,至於最後是不是一直都在,這個我就不敢保證了,畢竟我們也算是盡力保護了古董,同時我們又要吃飯,所以不排除有國外買家讓國內買家出面的情況。”
蒼狼問:“張小爺,您問這些幹什麼?”
我看向蒼狼說:“你先別管我爲什麼要問,你能不能想辦法查查一些冥器現在的歸宿,看看是不是還在國內,如果在那就和這件事情有逃不了的關係,如果不在那隻能以後再說了。”
蒼狼點了點頭,他站起來,說:“那兩位爺先聊着,我去請柳源那小子喝一頓酒,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嘴裡套出話來,畢竟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雞賊,千萬不能被他外表那花花公子模樣而迷惑了,柳家人藏的深着呢!”說完,他就抽着煙走了出去。
呂天術說:“我知道你小子是什麼意思了,看看這王母樹出現是不是和這些冥器有關,又或者西王母的復活是不是和某些生活在大都市的人有關,對吧?”
我毫不隱瞞地點頭說:“確實是,如果說有現代人支持,那麼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對付了這些現代人,然後再去搗毀那棵樹,我不想發生背後被人捅刀子的事情。”
呂天術用茶蓋一抹茶水面上的茶葉,說:“張林,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搞不好就會粉身碎骨,還是我來出面掌握着點度來查,要不然非處亂子不可。”
我看着他問:“如果我用卸嶺甲召集各路的盜墓賊,您估計能有多少人跟我走?”
呂天術放下茶杯說:“如果你不告訴他們是燒一棵等同於去送死的樹,我想大部分都不會跟着你去,但是你要告訴他們有一個巨肥的鬥話,我想只要有時間有想法的人,差不多都會去分一杯羹。”
我說:“之前我們估計,差不多那些人也會派人過去。”
呂天術點着頭說:“確實,這是他們找了一輩子的東西,現在那些人個個步入垂暮之年,雖然明面上已經不再有什麼權利,但是絲毫不妨礙他們做任何事情,畢竟在位的時候已經把自己人拉上去的差不多了,現在使喚起來自然很容易了。”
我說:“那我要不要見一個人,或者他們派個代表來也成,畢竟這件事情人越多越好,那樣成功的機率也就越高。”
呂天術說:“我也是這樣想的,沒想到你小子也有長進,看來我真的是老!”
就在我剛想說幾句恭維的話之時,忽然自己的手電想了,我一看是琦夜打來的,就立馬站了起來,和呂天術打一聲招呼,便到一邊去接電話,估計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不然琦夜不可能會給我打電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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