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那條手臂踢回到門內,然後就快速關了門,大家爲了防止化骨屍手臂斷裂處排出的毒氣,居然想了一個折壽的辦法,至少我認爲這個辦法會大大地縮短他們的壽命,這羣該死的傢伙。
辦法其實也很簡單,他們離開了門口處,讓我獨自一個人站在門前等一會兒,就相當於活人淨化空氣機似的,也只有胖子能想出這個損招,雖然我的身體具有抗毒性,但是吸多了估計對自己也不好,但也沒有辦法,誰讓我有這個能力呢!
我待在開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氣,雖然那種淡淡的木頭味很好聞,但是心裡非常的變扭,這和我自己要求的不同,內心自然是很有牴觸的。
過了十多分鐘,他們纔回到了門口,然後他們已經商量好了,原本霍羽的工作由我來做,因爲墓室裡邊肯定已經有屍毒了,覺得霍羽進去的危險性在我之上,而我只有把化骨屍驅趕進洞了就行,辦法隨便我自己想。
我哭喪個臉說:“我靠,你們這是坑爹呢,小爺那幾下身手,來個身強力壯的老孃們都能放倒小爺,進入那不是讓我送死嗎?”
胖子就用他那隻好手拍着我的肩頭說:“小哥,人家孔子都說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什麼什麼才行,你其實進去就用你這一百多斤去誘惑那隻糉子,找機會把它關在小門後面就行了,胖爺一定會記你個頭功的。”
“滾蛋。”我白了胖子一眼,說:“你他孃的怎麼不進去,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你的胳膊肘往外拐,你他孃的還是不是兄弟?還是不是人啊?”
胖子笑着說:“小哥,說句不好聽的話,在場的這些人只有你最希望進入主陵當中,拿到那什麼仲裁之棍,去當你的大師兄,不對是大掌門。”
霍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師弟,本來這種事情是我去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容許了,所以只能委屈你了,你一定要小心點。”
呂天術說:“張林啊,小胖子說的沒錯,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你的責任,而且現在又只有你一個人能行,這也是迫不得已呀!”
秦含凌說:“我看好你哦張林。”
胡八說:“果然是卸嶺派的掌門,想不到擁有的是一個如此厲害的本事,這次非小哥你莫屬了。”
秀花說:“加油哦,你是最棒的。”
只有山羊還說了句人話:“師傅,要不然徒弟爲您打頭陣,和您一起對付那個滑不溜秋的大糉子。”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你一邊待着去,就你那幾下子,還不如小爺呢,進去還得照顧你,那還不如我自己去呢!”
古月開口說:“只能你自己去。”
我一看這是大勢所趨、民心所向,也就不能再推遲了,立馬學着霍羽那樣活動身體,但是自己肯定不會像他那樣搞得全身骨頭“噼裡啪啦”作響,只是簡單的活動一下,進去免不了和那具化骨屍糾纏一番。
在門剛被打開一道縫隙,還沒有等我來得及看清楚裡邊的情況,就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自己一個踉蹌衝了進去,墓門立馬被那羣傢伙僅僅地關閉。
我一手拿着一把工兵鏟,手電插在了肩頭上,雖然我不怎麼可能中毒,但是化骨屍身上有那種腐蝕性的物質,挨住就會好像粘上硫酸一樣,所以我也是會受傷的,只是不應該中毒無法動彈而已。
又一次地進入墓室,對於裡邊的情況已經算是熟悉過一遍,哪個方向有什麼也知道,加上頭頂還有八盞照明的冥燈,所以裡邊即便不用手電,也看的非常清楚。
我四周照了照,發現並沒有那具化骨屍的影子,然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它可能回了棺材裡邊,然後把目光移了過去,卻發現棺材裡邊也沒有。
雖然這個墓室的空間不小,但也都在視線的範圍之內,只有冥燈照不到的兩個小門裡邊黑洞洞的,我心說狗日的自己運氣不會這麼好吧,那糉子居然自己進了小門裡邊,我只要輕輕地走過去把門關上就行了。
但是,我的運氣顯然並不好,以往的經歷足以說明一切,這次也不類外,在我走到墓室的中間,用手電往左右兩邊打開的門洞照了照,發現兩個裡邊只有殘餘的陪葬品,根本沒有那具化骨屍的影子。
就在這一瞬間,我的身體就涼了,剛纔自己確實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霍羽剛剛準備進入的時候,那糉子就在門口等着,說明它不管是有意識,還是出自本能,這傢伙都知道外面有人,想要出去幹掉我們。
那麼在我進來,它應該還是在門口才對,只不過外面那些傢伙行雲流水的一氣呵成,就把我推了進來,而且自己不由自主地還往前跑了好幾步,也就是那糉子還在門口才對,只不過是我進來的太快了。
想到了這裡,我猛地轉身看向門口,本以爲會看到那具化骨屍正站在墓門前,或者是再奇特一些整個屍身爬在墓牆上,這樣也是在我接受的範圍之內,甚至就是它倒掛在墓門上都能理解,可現實就是什麼都沒有。
當看到墓門處空空如也的情況,我就忍不住開始害怕和疑惑,因爲不知道對手身在什麼地方纔是最應該擔心的,現在幾乎可以說是糉子在暗我在明,如果它忽然攻擊,那真的會打我個不知所措。
一時間,我的腦子就開始轉不過彎來,因爲該找的地方自己都找了,甚至經歷過太多詭異事件的自己,還擡頭往上看了看,雖然知道糉子會飛的不多,但對於這種新品種沒敢絲毫的掉以輕心。
可是結果是真的沒有找到,漸漸自身的納悶就戰勝了恐懼,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了,裡邊就這麼大的空間,別說是藏個糉子,就是藏只兔子,只要仔細看也能發現。
在我一直不停地變換方位的情況下,把四周和墓頂,甚至連墓牆的各個角落都看了個遍,結果還是沒有,沒有,就是沒有,這種感覺幾乎就要把我逼瘋了,自己都有一種想要忍不住大叫着衝到墓門前,但是對於自尊心非常強的我,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這一切都是因爲卸嶺派掌門人這個名頭,甚至也可以認爲是作爲一個男人,之前被秦含凌那樣看不起,所以我絕對不能那樣去做,要不然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形容,就會在頃刻間毀於一旦。
我的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想法,既然那隻糉子不在這裡,說不定它已經從某個地方進入了主陵當中,作爲一個護主心那麼強烈的守衛,這就好比鬼怪小說中因爲強烈意識不肯離開的鬼魂,一直執着於沒有完成的凡塵俗世當中遊動。
這個世界本就有許多能以解釋的事情,就像以前會把糉子歸於鬼怪一類,直到我接觸這一行之後,自己親眼看到了,經歷了,瞭解了……才知道原來糉子只是因爲病毒和細菌指揮了人體纔有了糉子一樣,說不定有那麼一股強烈的執念,讓這個護陵中的墓主人,即便早已經死了上千年,依舊記得保衛主陵就是它的唯一的任務。
想到這裡,我覺得自己找那具化骨屍是錯的,而應該去找入口在什麼地方纔對,想着就打算四處找找,但是一想既然沒有了危險,那就把其他人都叫起來,大家來找不是更快一些,而且找到了就可以直接進入,也不有再跟他們解釋爲什麼沒有糉子,爲什麼入口就在我所找到的那個地方。
“沒錯,叫他們進來!”我自言自語地了一句,因爲裡邊靜悄悄的,這一聲還把直接嚇了一跳,瞬間就起了雞皮疙瘩,也不再猶豫就朝着墓門走去。
到了墓牆前,我通過門縫看到一雙雙急切的眼睛在往裡看着,我就朝着那些眼睛擺了擺手說:“行了,別在外面偷瞄了,都進來看吧,那具化骨屍不見了。”
胖子的聲音就順着門縫傳來問我:“怎麼可能呢?是不是你成功的把它關進小門裡邊了?”
我對着門縫踢了一腳說:“你他孃的別那麼多廢話,是真的不見了,小爺估計它是從進入主陵的入口進去了,你們進來吧!”
胡八就說:“不可能啊,糉子哪裡有意識,它怎麼可能自己進去主陵裡邊呢?肯定是小哥你沒有仔細找,它一定還在這個墓室裡邊。”
我真的像從門縫唾他們一口,罵道:“小爺已經找了你孃的不下幾十遍了,是真的不在了,你們到底進不進來,不進來就先讓小爺出去。”
胖子說:“行了行了,既然你沒有受到攻擊,說不定那隻糉子真的玩忽職守跑了,你讓開點,我們把門推開。”
我深深地嘆了口氣,說:“行,你們快點啊,要是擔心裡邊還有毒氣,就門打開一些,裡邊不是有風嘛,讓風吹吹再進來。”
在我讓開了門之後,忽然所有人就大叫了起來:“後面,後面,你後面啊!”
我一愣,接着緩緩地轉過了身子,此刻卻發現一張乾癟的臉,正站在我的身後,就好像我的影子似的,而且臉上依舊掛着那一抹陰森的笑容,看起來詭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