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飈‘射’出了槍膛,秦銳整個人神經都是緊繃的,整個大廳裡,此時安靜到只剩下呼吸的聲音!
秦銳竟然真的敢對白城第一公子動手?
這上官傾城究竟有什麼依仗,竟然不要命了嗎?
秦銳距離上官傾城,不過三五步遠而已。
如此近距離,怎麼都能一擊斃命!
子彈,穿過了上顧傾城的‘胸’膛,一片死寂的大廳裡,想起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啊!”
這聲音,卻不是上官傾城的,而是秦銳的!
衆人只覺得眼前這兩人彷彿在水中一般,輕輕晃了晃,而後,便是另外一番場景!
上官傾城,上官傾城,此時此刻依舊筆直的站着,而秦銳,此時卻倒在他的腳下!
黑‘色’的槍支,此時被一隻皮鞋碾碎,秦銳握槍的右手,一片血‘肉’模糊!
所有人,在這一刻噤若寒蟬。
所有人,都看到子彈穿透了上官傾城的‘胸’膛,可是此時,站在衆人面前的上官傾城,潔白的襯衫上面,一絲絲血跡都沒有,更是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有人眼尖,立刻發現了被秦銳‘射’出去的那枚子彈,在上官傾城正後方的屏風上面,留下一枚圓形的坑‘洞’!
這隻能證明,上官傾城身手極好,剛剛子彈打中的,不過是他的殘影而已!
那他,究竟是有多快!
白城第一公子,原來身手竟然這麼好!
衆人唏噓只見,上官傾城半眯着眼睛,皮鞋在秦銳已經殘了的手臂上,又是重重碾過。
“啊!”殺豬般的慘叫聲,再次響徹在大廳裡,之後傳來上官傾城涼涼的聲音:“雲翼現在有點事,我相信這件事與在場的一些人脫不了干係,既然你們要在狩獵盛會上做文章,那麼,現在就給我等着!”
經過剛剛的一幕,現在誰還敢站出來?
在這裡的人,本來就是來自世界各地,相互之間沒什麼太大的‘交’情,既然沒法連成一片,於是誰也不願去做那個出頭鳥。
鹿苑西側,月‘色’微寒。
濃厚的血腥味兒在寒風中依舊未能吹散,雪狼的殘肢斷體凌‘亂’散落在樹木之間。
一身血‘色’長裙的秦嫣染站在林間,皺眉看着前方的兩人。
白樺樹的葉子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靠在樹下的‘女’孩子已經昏‘迷’過去,小臉上沾染了血‘色’,衣衫凌‘亂’,‘露’在外面的白皙肌膚上,皆是密密麻麻的劃傷。
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半跪在她前面,身體微微顫抖。
秦嫣染和夏青縈之間,畢竟沒有那種微妙的感應,她終究是來晚了。
雲翼趕到的時候,那隻狼王的利爪,距離夏青縈的小臉不到一公分,幾乎用不了一秒,他的‘女’孩兒便香消‘玉’殞!
而四周的狼羣,已經瘋了一般撲向了她!
饒是雪狼珍貴,但在他的心裡,只要傷害了她,那就只有一個字:死!
眨眼間,雪狼死了一地,狼王那一爪,最終還是沒能落在那張‘肉’嘟嘟的小臉上。
可她,卻已經昏‘迷’過去,軟軟的靠在了樹幹上
此時此刻,看着她髒兮兮的小臉和身上的傷口,雲翼的心,就像是被一刀一刀凌遲。
他顫抖着手,撫上她的小臉,“寶貝,對不起……”
對不起,他來晚了。
對不起……
心痛無比,將她輕輕摟在懷中,雲翼站了起來。
眼眸裡閃過凌厲無匹的寒光,他抱着夏青縈一陣疾馳,秦嫣染跟在身後。
“她打過很多電話,她似乎很擔心你,也不知道誰告訴她你有危險……或許是因爲這個,她纔會不管不顧的跑來鹿苑……”
秦嫣染輕輕的說着,面‘色’凝重。
雲翼一言不發,眨眼間,兩人就已經來到了一片建築羣中。
“林源,看看她怎麼樣了!”
一腳踹開醫務室的‘門’,雲翼的聲音裡,充滿濃厚的擔憂和心疼。
林源一看是夏青縈,哪裡還敢耽擱,趕緊過來檢查,“沒事,都是皮外傷,清理一下上點‘藥’就沒事了。”
林源看完,鬆了一口氣。
“這怎麼回事,怎麼都是劃傷?”他有些不解,這小丫頭是去哪裡了?
而云翼身上,濃厚的血腥味兒,也令他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我自己來吧,你們出去。”雲翼沒有回答,聽林源說夏青縈沒事,他才恍然意識到,其實自己處理這些傷口,肯定要比林源處理的好。
林源沒有猶豫,直接帶着幾個護士離開了。
秦嫣染沒有走,道:“翼,你最近動用能力的次數超過限度了,我來吧。”
“我來。你幫她找套衣服。”雲翼沒有猶豫,輕輕抱起了她,將她身上‘亂’糟糟的衣服一層一層脫下來。
‘女’孩子嬌嫩的身體,展現在他面前,羊脂‘玉’一般的肌膚,遍佈密密麻麻細小的傷痕,觸目驚心。
心疼的無以復加,雲翼喉頭滾動了一下,‘脣’瓣落在了她的身上……
無形的力量從他的‘脣’,緩慢溢出。
薄‘脣’移過的地方,血‘色’不再,肌膚光潔如初。
淡淡的血腥味兒在他‘脣’舌之間蔓延,刺‘激’着他的情緒。
參與今晚這一切的人,都要死!
一個聲音在心底咆哮!
秦嫣染再次進來的時候,那個髒兮兮渾身是傷的小‘女’孩兒,此時完好如初,如同嬰兒一般,蜷縮在雲翼懷中。
她的小手,下意識的抓緊他的衣服,嘴巴里‘迷’‘迷’糊糊說着胡話。
“翼哥哥,快跑,快跑……他們要殺了你……”
“翼哥哥,不要……”
“我不要你死,不要……翼哥哥……”
喃喃碎語伴隨着眼淚,她彷彿在做噩夢,微微掙扎起來。
秦嫣染鼻子一酸,雲翼眼眶都紅了。
“寶貝,我在,我在這裡……”回答她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雲翼將她緊緊抱在‘胸’前,用行動告訴她,他在這裡,他就在她身邊!
彷彿受到安撫,她漸漸安靜下來,只是一雙小手將他的衣服抓的更緊了。
“給她穿上吧,估計感冒了。”秦嫣染把一沓衣服遞給雲翼,‘摸’了‘摸’夏青縈的額頭,竟是一片滾燙。
純棉的打底,厚厚的貂絨套裝,一會兒便將她小小的身子裹了起來。
秦嫣染打來了半盆熱水,擰了個‘毛’巾給雲翼。
雲翼幫她擦了擦小臉,卻發現她本來光潔如‘玉’的小臉上,竟是起了乾燥的皮。
那是哭的。
雲翼又是一陣心疼,趕緊拿過潤膚‘乳’給她擦上,又給她吃下了退燒‘藥’,準備將她放回被窩裡去。
可小丫頭哪裡肯,此時抓着他的衣服死死不放。
雲翼只好抱着她,“我們去看看那幫人。”
夏青縈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沒死,夢見她落進了他的懷抱裡。
他的懷抱很暖很暖,可他很生氣很生氣,那雙漂亮妖嬈的眼眸裡,彷彿燃燒着吞噬一切的黑‘色’火焰。
可她不怕他。
她緊緊抓着他的衣服,拼命躲進他的懷抱裡,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他,依賴着他。
他的懷裡,沒有寒冷,沒有陷害,沒有恐懼,只有暖暖的幸福……
‘脣’角掛起一個甜甜的笑容,她下意識又在他‘胸’口蹭了蹭。
雲翼抱着她走在寒風呼嘯的路上,心裡微微一顫。
抱着她,就有說不出的踏實感。
他的腳步堅定、無畏。
一切,皆因爲此時她安然無恙,皆因爲此時她在他懷中熟睡,就那樣全心全意,將她的一切‘交’給了他!
此時此刻,鹿苑的豪華大廳裡,上官傾城正在椅子裡閉目養神,下方圍坐了一圈人。
狩獵盛會是雲翼辦的,現在雲翼不在,說什麼都是徒勞。
而上官傾城做不了主,但是他卻刻意肆無忌憚的傷人。
所有人,都選擇了暫時沉默,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你說,雲翼去幹什麼了,我總感覺他今天真的有要緊的事情。”接觸過雲翼很多次的華中首富徐褚皺眉,輕聲嘀咕。
在他身邊,是來自香港黑白兩道通吃的金影影視集團總裁霍勳,聽聞此話之後微微搖頭,“他這個人,手腕狠辣,但是絕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今天……說不好。”
霍勳瞟了一眼坐在對面的秦銳,多少感覺到了一些什麼。
只是,這個秦銳,究竟做了什麼,竟然讓雲翼反應那麼古怪?
兩人說話間,‘門’被推開了。
一黑一紅兩條身影出現在‘門’口,那魅‘惑’無雙的氣質,絕代風華的外貌,除了雲翼和秦嫣染,還能有誰!
不過令衆人都感覺不解的是,此時雲翼懷中,抱着雪白的一團,看模樣,應該是個歲數不大的小‘女’孩。
難道說,他真的是去接他的未婚妻了?
沒聽說過啊,雲翼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小的一個未婚妻?
那‘女’孩子白‘色’貂絨裡面的小臉十分稚嫩,此時閉着眼睛,竟似乎是睡着了。
什麼情況?
衆人不解的看向雲翼。
而秦銳和夏歆瑤兩人,則臉‘色’變了又變。
夏青縈,進入那麼危險的地方,竟然還沒有死麼!
兩人的變化被雲翼收在眼底,他微不可查的冷笑了一下。
“她沒事吧?”上官傾城見夏青縈迴來,心中一鬆。
雲翼搖了搖頭,看向在場衆人,“今年的狩獵盛會臨時增加一個項目,等這個項目結束了,大家便可以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