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你真的要回家,不在我哪兒住了嗎?”林大官人狐疑的看着凌怡,一臉的不可置信。
凌大警官白了林蕭一眼,撇了撇嘴道:“你以爲誰願意在你那窩住?”
“你不是挺喜歡我吃的菜嗎?”
“什麼叫很喜歡?你做的菜也就勉強可以入口而已。”凌大警官口不對心的說道。
“喂喂,女人說謊話是不對的。你吃我做到菜的時候明明就像懶羊羊看到了青草,口水差點兒流下來。臉上分明寫着哇,色香味俱全,實在是太好吃了!”林大官人生氣的說道。
“切,別做夢了!”凌大警官的小瓊鼻冷哼一聲,然後一臉古怪的看着林蕭道:“喂,我回家不正和你的心意嗎?爲什麼問這麼多?你不會是捨不得吧?”
林大官人甩給凌怡一個大白眼,“捨不得你?別開玩笑了,我巴不得你這個包袱早點兒走呢。”
兩人一路鬥口,凌怡開車把林蕭送到小區,然後狠狠的瞪了林蕭一眼,不耐煩的把林蕭趕下跑車,一個華麗的轉彎離開了。
“太小氣了,也不說給我一個吻別!”林蕭摸着下巴,遺憾的嘆了一口氣。望着凌怡漸行漸遠的跑車,林蕭的眸子閃現出一抹感動。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凌怡回家的原因,估計是今天白天他英雄救美,得罪了一個二世祖。凌怡害怕他被報復,回家尋求凌朝倫的幫助了。一個女孩兒爲了一個男人,不顧面子,向冷戰的父母低頭,這其中的深意恐怕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夠明白,女孩兒至少對那個男人有好感。
林蕭自然不會把閆亨這種不入流的二世祖放在眼中,但他卻沒有阻止凌怡的好意。因爲他覺得凌怡的誤會未必是一件壞事。林蕭從凌怡的眼中可以看出他表面上和父母冷戰,實則內心是非常渴望父母關切的,有哪個人是不希望得到父母愛的?凌怡尋求凌朝倫的幫助或許是一個契機,是一個她和父母關係緩和的契機。但凌怡和父母的關係是否可以升溫,就要看凌朝倫夫婦如何經營了。
凌怡的跑車消失在轉彎處,林蕭轉過身準備進小區,卻見幾個黑衣大漢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林蕭的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個譏誚的弧度,總有些人不知道死活。
“小子和我們走一趟!”當先的一名大漢身高一米九以上,生的孔武有力,兇惡的面相彷彿在說我是壞人,我是流氓。
“說出你們的主子是誰?”林蕭眯着眼睛,淡淡的問道。林蕭在北海的敵人有很多,有大魚也有小蝦米。那些大魚已經知道他的冰山一角,自然不會很不理智很草率的找他的麻煩,所以林蕭可以肯定的是找他麻煩的人是一隻小蝦米。既然是小蝦米就不需要他花費太多的時間去考慮如何對付,直接一個耳光扇過去,告訴他太子的威嚴不容觸怒。
林蕭斯斯文文,一副小白臉兒的樣子,爲首的大漢顯然不認爲林蕭是一個危險的人物。爲首的黑衣大漢,陰險的笑道:“小子,我的主子是誰你去了自然會清楚,我奉勸你最好乖乖和我走,不要耍花樣!”
“我如果說不呢?”林蕭玩味的看着幾個黑衣大漢,他大概猜出這隻小蝦米是誰了。
爲首的大漢猙獰一笑,冷聲道:“我知道你有兩下子,我們幾個人未必是你的對手。但是你恐怕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除了拳腳可以殺人外,還有一種叫槍的東西!”說着爲首的大漢拍了拍腰帶。
這幾個大漢腰間硬邦邦的,顯然都帶着槍支。
“好吧,前面帶路!”林蕭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爲首的大漢給林蕭一個算你識相的眼色,然後林蕭在幾個大漢的包圍下快步向一輛房車走去。只是這名大漢沒看到林蕭嘴角的冷然的弧度。
“二少爺,我們把人帶來了!”大漢站在房車旁邊恭敬的喊了一聲。
房車停在一個僻靜的角落,這裡罕有人來。房車門打開,一個臉色臃腫如豬頭一樣的青年男子走了出來,他手中拿着一個酒杯,身後跟着一個一身精氣的黑衣男子。這兩個人林蕭認識,正是中午被林蕭很扁了一頓的閆少和他的手下小羅。
“是你!”林蕭語氣中沒有意外和驚訝,只有一股從容和淡定。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閆少見到林蕭眼中劃過一道陰霾,不過很快被他掩飾過去。閆亨的臉上掛起一個虛僞的笑容,“林公子,閆亨唐突,你不會怪罪吧?”
“你認識我?!”林蕭眯着眼睛,這個閆亨還不是太草包,至少在短時間內查清了自己的身份。
“哈哈……、”閆亨仰天一笑,一臉嘲弄的看着林蕭道:“林大公子的大名,我想在華夏這個圈子中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的。南京林家少家主,南京市花風語的未婚夫,呃,不好意思,居然戳中了林大公子的痛楚。我忘記了,在你訂婚那天,你的未婚妻和別的男人跑了。不說了不說了,閆亨自罰一杯!”說着閆亨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你在諷刺我?!”林蕭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五年的生死洗禮,面對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從容淡定,除了五年前訂婚宴上那場驚變,不是太執着而是傷的太深。
“林公子何必生氣呢?你在那個圈子裡是笑柄,我在那個圈子裡受排斥,說起來我們應該是朋友纔是。”閆亨腫脹的臉露出一個自以爲帥氣的笑容,在林蕭眼中很噁心。
“你不配做我的朋友。”林蕭淡淡的說道,語氣中的輕蔑可以讓任何人抓狂。
閆亨的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他已經放低了姿態,沒想到林蕭這麼不給面子,他不過是一個未婚妻被搶走的窩囊廢而已。閆亨陰沉着臉,皮笑肉不笑的道:“在我的字典裡,不是朋友的人就是敵人,你不會想讓我做你的敵人吧。”
林蕭不屑的看着閆亨,淡淡的說道:“看一個人有多強,首先要看他的敵人。你也不配做的敵人!”
“哦?既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那我們應該是什麼關係?”閆亨的臉色愈加陰沉。
“你只配本太子的一隻狗!”林蕭淡淡的說道,他的話像是在陳述一個真理。
“林蕭,你TMD欺人太甚!你丫的就是一窩囊廢!”閆亨狠狠的把酒杯摔在地上,暴怒的吼道。酒杯砸在青石地上,摔的粉碎。
“刷刷刷!”一陣衣襟響動,十幾把黑洞洞的手槍同時指在了林蕭的腦袋。
閆亨的暴怒有林蕭侮辱的成分,更多的是因爲林蕭在他手中依舊可以談笑風生的不甘。十幾把手槍指着林蕭的腦袋,閆亨的臉色又恢復了正常,彷彿他又掌管了一切,閆亨不喜歡那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你們最好把手槍放下!”林蕭淡淡的說道。
閆亨彷彿一隻變色龍,他的臉上重新掛起了笑容,湊到林蕭面前道:“我不得不說女人的膚淺,她們都很鍾愛你這種小白臉男人。你雖然是個窩囊廢,但你泡的妞兒都是絕色。原來是那個南京市花風語,現在是這個美女警花。”
然後閆亨陰森的接着道:“我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如果誰打了我一拳,我會打的她嗎都認識他。今天中午英雄救美是不是很爽啊?你怎麼也不會想到你這麼快落到我手中吧?你說我該怎麼對付你呢?砍一隻手,還是割了你的鼻子?不要以爲你是林遠山的孫子我就不敢動你,敢欺負老子的人,他爺爺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敢抽他。”
“不過!”閆亨話說到這裡話鋒一轉道:“我可以不報復你,只要你肯爲我做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