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害皇子的人是誰1

謀害皇子的人是誰?(1)

亦知不說話,只淡淡的從每一個人身上看過去,當目光落在奶孃身上時,她嚇得抖如篩糠,猛地磕頭,一聲聲悶響迴盪在沉寂的殿堂,她哭泣着說:“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啊!奴婢真的沒有偷懶,以前奴婢每天晚上都會起來看皇長子幾次的,可是昨晚奴婢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會睡死過去了,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娘娘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皇后聞言不由得臉色一寒,正欲斥責出聲,亦知彷彿腦後長眼,擡手示意禁言,皇后看着門口那一抹清冷的青影,毫不作勢,卻天生一種威儀,衝口欲出的話終究是收了回去。

亦知站在門口,呼嘯而過的風吹亂了她的青絲,她看也不看地上衆人,只淡淡的看向蒼穹下那一把疏枝,在凜凜天光下逼仄,過了好一會,才淡聲說道:“我只給一次機會,是自己站出來,還是等我請你站出來,自己想好,自己選擇!若是自己站出來,我可以饒恕這一次,但若是抱着僥倖的心理,我勸還是免了!世界上沒有一件事,是可以天衣無縫,毫無破綻的,即使當時沒人能夠察覺,事後,也定然會留下痕跡!”

靜妃站起來,走到亦知身邊給她披上大衣,嘆息道:“姐姐還在坐月子呢,怎麼能夠出來吹風呢?要是以後落下病根子可怎生得好?這些吃了雄心豹子膽的狗奴才們竟然敢謀害主子的性命,還留着幹什麼?依妹妹說,乾脆就送到內務府,直接上刑,到時候還有什麼問不出來的?皇上,您說是嗎?”

“可不是!”皇后急急的說,下一刻收到太后警告的目光,連忙緩下聲音說道:“妹妹身體不好,這些勞神勞力的事情,還是不要麻煩妹妹了,直接送到內務府吧!”

太后冷冷的點頭:“這些奴才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連主子都敢害,還猶豫什麼?直接動刑,不怕她不招供!來人哪,給哀家將這些——”

亦知回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淡聲打斷太后的話:“不過是一件小事,何須勞煩內務府的人?太后只需稍等片刻,我定然會給你答案!”

花睿深深的看着亦知,慵懶的笑道:“母后不必動氣,既然愛妃這樣說了,我們稍候一會又有何妨?”

皇帝都發話了,還有何人敢異議?

亦知又冷冷的看向衆人:“我話已至此,取捨只在你自己手裡!我只給半柱香的時間,若是到時還不肯站來,那麼,就不要怪我出手無情了!”

下面跪着的人面面相覷,一個個低着頭不敢看人!

花睿笑着揉搓亦知冰冷的手,鳳眸脈脈含情的看着她:“愛妃,冷嗎?早知道要吹風,該把圍巾圍上纔是!來人,取圍巾來!”待宮女將圍巾取來,他取過親自爲她圍上,那般的溫柔多情,讓一旁的皇后和靜妃妒忌得眼睛都冒出火來!

半刻鐘之後,還是沒有人肯站出來,亦知淡淡的笑:“很好!昨夜的香薰,是誰點的?今早的香爐,又是何人清理?”

玉和擡頭,微微驚訝:“回娘娘,昨夜的香薰,是奴婢點的!至於香爐的清理,奴婢今早還沒有來得及吩咐人清理!”

“你確定嗎?”亦知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是的,娘娘,奴婢確定!”玉和回答:“因爲宮中的人手並不足,所以今早奴婢們一直都在忙着爲皇子延醫的事情,根本就抽不出人手來清理香爐!”

“是嗎?來人,把香爐拿出來!”亦知命人將清理乾淨的香爐放在玉和麪前,玉和一看,竟然已經清理得乾乾淨淨了,當下臉色大變,低頭說道:“娘娘明鑑,奴婢確實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既然你沒有吩咐清理,又是誰如此勤勉,主動清理的?”亦知淡淡的看向衆人。衆人心中驚訝,卻一個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清理香爐有什麼問題呢?”皇后皺眉說道:“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嗎?更何況也許根本就不是早上清理的,而是剛纔清理的呢?妹妹以此來確定誰是害燁兒的人,豈不是太過兒戲?”

“沒錯!”太后也點頭。

亦知笑了笑,說道:“清理香爐,的確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今天我一起牀,便發現燁兒被子不知被誰掀開了,吹了一夜的冷風,渾身發燙,發着高燒,是以馬上命人請御醫過來給燁兒看病,當時,一向準時起牀的玉和,也纔剛剛醒過來,比平時足足晚了半個時辰!而後來,宮中就一直都在爲這件事忙得不可開交,試問,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有人記得去清理香爐,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如此說來,這其中的確是透着古怪!”靜妃也點頭:“這清理香爐的人,實在不得不令人懷疑!那麼,今天早上到底是誰清理了香爐的?還不趕緊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