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土着半神此時驚愕不已,但那劉逸飛卻是更加的驚異。
自己面對這土着半神已經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但突然之間這白衣少年跨空而來,只是一個眼神就輕易的制住了這土着半神。
看着那土着半神懸浮空中,而臉上浮現出的各種神色,時而歡悅,時而憤怒,劉逸飛就知道這土着半神已經是陷入到幻覺之中無法自拔。
良久之後,那土着半神才從幻覺之中甦醒過來,在瞭解到自己的處境之外,那土着半神的臉上倒是顯出幾分悔恨之色。
以劉逸飛經歷甚多的情商自然是看出那土着半神的心意,不過此時這土着半神的命運倒不可能由自己來掌控了,就連自己的命運估計也是由這來歷不明的白衣少年所支配的。
唯一讓劉逸飛心中甚安的是,這白衣少年跨空而來之後雖然是強勢無比,但給自己卻是一種極其親切的感覺,如同血脈相連一般。
正待劉逸飛心中胡思亂想之際,那白衣少年輕聲一笑,好似已經知曉了劉逸飛心中所思,暫且丟下那土着半神不管,轉頭對着劉逸飛細說起來。^^^^
聽着這白衣少年的述說,劉逸飛感覺今天一定還在做夢,否則的話,如此離奇的事情怎麼可能在自己身上生。
原來自己竟然是異世界一位強大地神明降生到這個世界的一縷神魂。而那褻瀆戒指正是這位強大神明親手打造而成,卡格博自然也就是被強大神明塞入戒指的一個倒黴鬼。
聽到這裡劉逸飛心中苦笑,原來如此,自己也常說人的運氣不可能這麼好的。
原本以爲自己是洪福齊天,能夠撿到褻瀆戒指成爲強大的存在,到了這時自己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別人,或應該說是自己安排好的。
想到這裡。劉逸飛不禁感到一些怪異,這算是自己玩自己麼?
而按照白衣少年地說法,白衣少年乃是那縷神魂最後一點殘存的意識,原本地球這個世界與那位強大神明所處的世界之間並不是這般容易穿越的,如果不是那位強大神明擁有的力量正好可以應用於此的話,這縷神魂來到這個世界後也會魂飛魄散不存於世。****
原因很簡單,兩個不同的世界之間的隔斷在神明地口中被稱爲晶壁,而每一個世界則被稱爲晶壁系。不同的晶壁系之間,其蘊含的法則與規則等等力量都是不同的,因此不管你是多麼強大的神明去到另一個晶壁系之外,你的力量都會被極大的削弱,這比不同位面之間的力量壓制來得更爲厲害。
不同位面之間的生物去到另一個位面,其實力不過被壓制兩到三階,而不同晶壁系之間的力量削弱則可以讓一位強大神明削弱成爲一位半神,並且還會抹去其意識,使其成爲一個全新地存在,強大神明尚且如此。其它等級的存在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上可以這麼說,如果你不擁有半神以上的實力。在去到另一個晶壁系地同時就會被那無窮無盡的法則力量直接摧毀,就好比將一滴水放入炙熱的油鍋裡一般,根本不能存身!
說實話,就算你能夠在實力大減的情況下去到另一個晶壁系,依然會有更多的危險等着你,比如那個晶壁系裡的強大存在,神明等等,對於異界而來的你,他們可不會抱着好感和善意的。^^^^
不過就算是如此,那位強大的神明還是成功的將自己地一縷神魂偷偷的轉生到這個晶壁系內。
至於這位神明爲什麼這麼做。這白衣少年也不知道,這點殘存的意識的最後使命就是在眼前這種情況下保護劉逸飛不受傷害。
這也太強了吧!
劉逸飛雖然對什麼晶壁,什麼位面的力量削弱沒有直觀的認識,但也覺得自己的本體強大到了極點,別地不說,就說這一縷神魂地最後一點的殘存意識,瞪眼之下就將這土着半神製得嚴嚴實實地。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一縷神魂尚且如此。不知道那本體神明強大到了什麼程度,反正劉逸飛已經是想象不出來了。這裡可是土着半神的力量之源啊。
那白衣少年又笑了起來:“力量之源又怎麼樣?等你對力量的認識提高到一個程度,你就會知道世間萬物之間什麼最爲強大。”
劉逸飛的大腦此時已經是被灌滿了糨糊,只得愣愣的回道:“規則?”
白衣少年之前就給他解釋了這土着半神的力量特點,其中就提到了一個規則的問題,作爲一位半隻腳踏入神明門檻的半神,或多或少的都會領悟一些規則的力量,而這土着半神所領悟的規則力量雖然很淺薄,但卻是實用無比。===
大地的規則,當然土着半神暫時只領悟了一小點,否則的話,劉逸飛在陰土着半神的那次戰鬥中所面對的就不會是什麼重力場了,極有可能是鋪天蓋地的巨石或是直接被壓爲碎末。
同一種力量的規則延伸出來是無數種的效果,在劉逸飛看來只要掌握了規則,就是最強大的了,對於土着半神所施展的重力場,劉逸飛可是羨慕不已的。
但對於劉逸飛的這個答案,白衣少年只是搖頭笑笑,卻沒有告訴劉逸飛正確的答案,只是說劉逸飛以後實力到了便知,猶如一古剎老僧,讓劉逸飛心如貓抓卻沒有半點辦法。
打是打不贏的,就算是打得贏,按照這白衣少年的說法,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難道自己打自己麼?
劉逸飛無法,只能從其它方面想要撈點好處,誰知道話語尚未出口,那白衣少年亦然知曉,張口就將劉逸飛的要求打了回去:“你想要這土着半神歸順於你,倒也不難,但他本性多變,除非有我在,否則你是壓制不住他的。\\\\\”
劉逸飛起初不明白這意思,但隨後一想便豁然大悟。
這土着半神實力遠超於自己,自己如果想要收服於他,在使用他的時候必然要恢復其實力,以其半神的實力再經過白衣少年這麼一折騰,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封神了,到那時,不管自己與其簽訂了什麼契約,均會消失無效,只怕到時自己反受其害,只要想一想這些土着的本性就可以輕易的得出這個答案。
但劉逸飛心中卻是有些憤憤,不是有白衣少年在嗎?難道還怕土着半神翻天不成。
對於劉逸飛心中的這個想法,白衣少年只是一笑而過,卻不做半點評語。
而這時的土着半神似乎被白衣少年放鬆了限制,那一張嘴倒是能夠動了,於是各種求饒的話語從那張漆黑的嘴脣中濺射出來。
這土着半神求饒的心態是對的,對上這麼一位瞪眼之間就可將自己壓制得動彈不得的強,土着半神感覺還是求饒來得安全,至於最初被劉逸飛變形之後的時間裡,土着半神是決計不肯投降求饒的。
這是強們普遍的一種心態,被實力弱於自己的人用陰謀詭計打敗了,他們是萬萬不肯降服的,而被實力絕對強於自己的強擊敗後,他們的這種心態就會徹底破滅,從而向強求饒。
當然如果白衣少年收服他之後,再轉送於劉逸飛,土着半神表面上是不會露出任何不滿,但時機一旦成熟,他的反噬絕對是可怕的。
用一句華夏的鄉村諺語來說,這土着半神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狗,稍不注意就會被反咬一
關於這一點白衣少年是看得清楚無比,何況這土着半神不知道是不是與世俗相隔太久,說出來的求饒話語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什麼饒了我吧,我一定當牛做馬什麼的,就連流行一時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雛兒都不會使用。
這種沒有新意的求饒話語怎麼可能打動白衣少年,何況以白衣少年的心態就算土着半神說得天花亂墜也是沒有半點的用處。
“這人留着無用,我便替你料理了吧。”
白衣少年臉上帶着愜意的微笑,但說出的話語卻是讓土着半神心驚膽顫至極。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衣少年疏忽了還是故意的,土着半神這時感覺全身上下一鬆,原本將自己壓制得動彈不得的壓力驟然消失,這讓土着半神心中一喜,身形晃動之間便撲向了離白衣少年略有距離的劉逸飛。
土着半神心中抱着一個想法,既然自己不得善終,多少也要拖個墊背的才行,土着半身的兇狠這時徹底的顯現了出來。
只見那土着半神全身化爲一道黑色光芒,轉眼之間便衝到了劉逸飛的面前,看着劉逸飛臉上那驚異無比的神色,土着半神心中快意無比,不加任何的思索一頭便鑽入了劉逸飛意識所形成的身體之內,誓要將劉逸飛一同拖下地獄。
但土着半神在得意之時卻是沒有看見那白衣少年臉上略顯的那一絲喜色,如果看見之後,土着半神是決計不會如此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