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九六五年開始,印泥就出臺了一系列的法律法規,禁止我們使用母語,禁止我們開辦自己的學校,他們是想徹底的抹殺我們的根。”
司機的話語中帶着一絲怎麼也解不開的恨意,說實話,對於這些,劉逸飛還真不知道。
可能是遇見了故土的同胞,司機的話語如同地下泉水一般的涌出,這司機三十多歲,一臉的絡腮鬍子,看上去很是豪邁直爽,但這時的話語突然低了下來,無形之中讓車內帶上了一絲憂傷的氛圍:“我本來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可是在九八年的時候徹底的毀滅了,我的老婆,兒子都死在了那些暴徒的手裡,我那聰明可愛的兒子才三歲啊!才三歲!”
說到這裡,司機一腳踩了剎車,伏在方向盤上哽咽了起來,不一會兒就痛哭出聲。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一個看上去豪邁直爽的漢子,心中的痛苦要堆積到什麼樣的程度纔會這樣的哭出聲來。
出租車上一片寂靜,只有司機的號啕大哭和竭嘶迪厲的拍打聲。
劉逸飛感覺自己也被感染,如同身受一般,眼眶略微帶紅,右手在自己大腿上已經捏出一道道青紫而不自知。
而扎卡西聽聞司機的哭訴,早已是義憤填膺,雙手緊握在一起出滋嘎滋嘎的聲音。半響之後,那司機才從喪妻失子的痛苦中回覆過來,不好意思的衝着劉逸飛兩人笑了笑:“我實在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讓兩位見笑了。”
劉逸飛拍了拍司機的肩膀,說了一句話:“你放心,相聚是緣,這個仇多少我都會給你報了,夷人殺我華人一人。我必讓它百倍還之!”
那司機多半都沒有聽懂劉逸飛的話語,想來也是,你一個手無寸鐵的青年,拿什麼去幫自己報仇?司機笑了笑,接納了劉逸飛的好意,但心裡卻只是當劉逸飛在憤怒之下說的一句狂話罷了。
在隨後地交談中,劉逸飛得知這司機名叫錢猛。便稱呼其爲錢大哥。
很快。目的地到了,這是一個位於鴨假打郊外的小鎮,四周被無數的橡膠樹所包圍,這是印泥的兩大支柱產業之一。因此這樣的情景並不奇怪。
在到達目的地之後,錢猛有些擔心劉逸飛地安全。詢問劉逸飛到這裡是找什麼朋友。並表示願意陪同劉逸飛去。
劉逸飛在笑了幾聲之後讓錢猛回去,但錢猛執意不肯,難得認了一個小兄弟,生怕他栽在這裡了。
劉逸飛實在無法,只好掏出褻瀆戒指裡地一把手槍,這是在阿福漢幹掉那些塔利班之後隨手收集的武器。
看到劉逸飛有武器防身,錢猛這才放心的離去,而劉逸飛執意給的大把美金。錢猛卻是不收分文。說劉逸飛這是看不起他,搞得劉逸飛最後只得悄悄地塞了一顆紅寶石到錢猛的坐墊下。希望能夠對他有些幫助。
在劉逸飛和扎卡西在這個小鎮地街道上行走地時候,才知道那錢猛爲什麼擔心他兩人的安全了。
說實話,劉逸飛對印泥土著的評價完全沒有任何的誇張,懶!懶得出奇。
可能是熱帶氣候造就了這裡的自然資源極其豐富的緣故,這裡的土著只要出去轉一下,隨便找點水果就可以填飽一家人的肚子,這樣也造就了這裡土著地懶惰。
但是這樣地生活想要再提升一步卻是萬萬不能的了。
原本這樣地生活,它們也不可能會抱怨。
整個印泥的人口總數是兩億多人,總人口只有五百萬的華裔在這裡只是一個少數民族。
但作爲少數民族的華裔都擁有勤勞的雙手,而華裔的勤快造就了華裔的富有,一個勤快的民族和一個懶惰的民族,很顯然勤快的民族能夠創造大量的財富,懶惰的民族只能窮一輩子。
這原本是天經地義的事,但這些土著並不這麼認爲,他們不願意去橡膠種植園用辛勤的勞動換取財富,卻認爲是富有的華裔讓他們貧窮。
眼紅啊,嫉妒啊,怎麼辦?這些懶惰的土著雖然不想去勞動致富,卻知道一點,只要動動手,華裔的財富就是自己的了。
它們所謂的動動手就是去搶,去殺,甚至更惡劣的暴行。
劉逸飛走在這小鎮的街道上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這一點。
小鎮的街道兩旁,那些石臺上,堆積的木頭上,四處散坐着皮膚略黑的土著,它們很懶散的坐在那裡,大聲的交談着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好像自己就是什麼偉人一般。
它們腰間掛着一尺多長的短刀,這種土著特有的短刀有個名號,叫做東巴刀,名號的由來,劉逸飛並不清楚,但那些土著看着兩個華裔青年走在街道上的時候,它們原本正在閒聊的話題頓時停頓了,整條街道立即陷入了一種異樣的寂靜中,只有劉逸飛兩人緩慢的腳步聲在街道上回蕩。
而這些土著則不由自主的將手放在了東巴刀的刀柄上。
在陽光的照射下,那些東巴刀反射出雪亮的寒光,刺到人的心裡,好像會讓整個人都凍僵一般。
需要說明一點的就是,扎卡西也是黃皮膚黑頭,雖然面容與華裔有些差異,但落到這些土著的眼裡跟華裔卻是沒有什麼不同的。
而那些土著相互之間用那深澀難懂的土語快速的交流起來,不時擡頭望向劉逸飛兩人的目光中帶着一種刺骨的仇恨和按忍不住的貪婪,劉逸飛就算是不看過去,也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
這種目光並不是那些土著大人們纔會出,一些正在玩耍的小孩也停了下來,用幼稚的聲音衝着劉逸飛兩人大喊着什麼,還有一個半大的土著小孩揮舞着手中比大人小一號的短刀做出下劈的姿勢。
這濃濃的敵意,就算是扎卡西這個對印泥歷史並不瞭解的外來人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只不過對於這裡土著所說的話,兩人多不太明白。
雖然他們兩個人都能夠聽懂能說,能寫,能夠記錄的任何語言,但是對於這種很明顯屬於野人類型的語言並不能聽太懂,瞭解字面意思但不瞭解真正含義,只知道不是什麼好話罷了。
劉逸飛在國的時候給扎卡西做了一個儲物戒指,儲物空間並不是很大,只能裝下五十立方米的物品,但已經能夠裝下那些扎卡西收集來的武器了。
面對這鋪天蓋地的敵意,扎卡西插在褲子口袋裡的右手已經握上了一支手槍,只要這些土著一動手,他將毫不猶豫的開槍射殺,司機錢猛的哭訴已經將這個心地善良的青年的怒火完全激出來了。
對於錢猛的遭遇,他很有同感,他的族人在阿福漢何嘗不是這樣,被人歧視,虐殺。
可能是沒有摸清楚這兩個華裔的底細,這些土著暫時沒有做出實質性的攻擊。
很快,劉逸飛就走到了這條街道的盡頭,一個很大的莊園出現在劉逸飛的面前。
這裡應該就是血仇的家了,看不出這姑娘還挺有錢的。
以這莊園的規模和華麗看來,只有一條街道的小鎮倒像是莊園的附屬產物。
莊園四周環繞着一圈高大厚實的圍牆,圍牆的上方架設着鋼絲網,玻璃碎片等等防護物。
而正對街道的是一扇鋼鐵大門,每根鋼筋足有嬰兒手臂那麼粗,很明顯可以看出這扇鋼鐵大門是後來加裝上去的,因爲其風格與莊園本身的風格完全不同,典型的防盜風格。
在劉逸飛兩人走近莊園大門的時候,大門的後面立即閃出一個華裔青年,手上提着一把-自動步槍,這讓劉逸飛想起了初次見到扎卡西的時候,臉上掛起了一陣笑意。
那華裔青年很是警惕,先看了看劉逸飛兩人後面,沒有現什麼異狀,然後用華夏語禮貌的詢問道:“你們來這裡有事嗎?”估計看見對方是華裔,語氣中帶着一種輕鬆。
劉逸飛這下有點抓腦了,原本想說是來找血仇的,轉念一想,血仇是網名啊,真名叫什麼,自己還真沒問,血仇這個網名,估計其他人也不知道的。
看這華裔青年的架勢,雖然說話客氣,但要是自己亂說一個理由的話,估計是不會讓自己進去的。
劉逸飛不禁抓了抓頭,當然,原本就少的頭現在就掉得更厲害了。
想了一會之後,劉逸飛沒有辦法了,只好祭出了無上法寶-魔幻之書,這魔幻之書還有幾次使用機會。
劉逸飛在假意在懷裡摸證件,實際上是用魔幻之書仿製了一本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