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依窈癡癡笑着,也不知她是在笑什麼。
若他在那一夜霸王硬上弓了,或許如今……也會不一樣了吧?若是那般,自己也不會再喜歡他了吧?
“或許這便是命運吧……”再度苦笑一聲,霍依窈躊躇的望着薛欒問道:“他呢?”薛欒躲閃着霍依窈的目光,爾後徐徐複道:“夫君閉關,要待到那北荒陵開之日纔會……出關。他曾叮囑,這段時間內我要時刻與霍姐姐一同。”
“是麼?”
“你的心裡,果然還是有我的。”沉思良久,霍依窈俏臉驟然變的慘白。他這般行動,那雷甫刑又豈會不着手利用?之後的局面又會演變成哪般?
武都李家。
李家大殿內,李道陵悠然坐着,面龐之上亦帶着些許笑意。
看來,那蕭笑與雷甫刑果然不是一路人啊!那他當初還敢這般對待自己?
李道陵不禁冷哼一聲,旋即恨恨地道:“雷甫刑、雷罰、森羅禹。三位啓靈九重境修者?真有你的!不足半月,你竟然就籠絡了這般勢力至武都內?”
“不過你以爲這樣就能對付得了我們……李家麼?”
“蕭笑!你既然不想與那雷甫刑聯盟,歸納其下,當初又爲何那般行事?”
“事到如今纔想脫身而出,你不覺得有點太晚了麼?恩?”李道陵森然笑道,神情很是鄙夷。
只怕他當初想的是與那雷甫刑平等聯盟,如今見了那雷甫刑手下勢力卻是動容了吧?
雷甫刑那般手段,又怎會與他平起平坐?
想到當初蕭笑從容收下那雷甫刑所贈的吞雲功,他亦是覺得有些可笑。只怕在那星象閣雷甫刑宣言之際,他就已經後悔了吧?
如今看到這批強者到臨,只怕已是悔恨之極吧?
“你若是早些來與我李家合作,怕也不會走到這等地步。如今你已然得罪了我李家,還有那雷甫刑。既然如此,那北荒陵墓之中還有你的……位置嗎?你敢去麼?受雷甫刑愚弄的可憐棋子,當真是可悲可嘆!”
“即便你有着啓靈九重境的修爲又如何?還不是蠢貨一個?”
一念至此,李道陵不禁覺得心情是極度的暢快!
這段時日以來,這亦是他首次由心的感到歡愉舒適。
“可憐蟲,只怕那雷甫刑也已然將你視作眼中釘了吧?北荒陵墓一開,就要殺你立威?哼哼,原本我李家應當坐視不管的,不過,爲了典正我李家的威嚴,你的命我李家……收了!”
就在李道陵遐想之際,攬星樓中。
森羅禹正與雷甫刑談論着什麼,神情亦是有些癲狂。
雷甫刑懷中,納蘭雅亦是哆嗦着身子,有些畏懼。事到如今,她才恍然發覺,她越來越看不懂懷抱着自己的這個男人了,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沒有與你雷甫刑爭那北荒機緣的興趣,不過前提是那蕭笑必須……死!”森羅禹凜然說道,雷甫刑卻只是無聲笑着,他又何嘗不知森羅禹他想要得到什麼呢?
應該說,時至如今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這樣做,不就得罪了那雷甫刑了麼?以那人的性格,又豈會就那般無動於衷下去?”霍依窈俏臉發白,沉聲說道。
柳眉深蹙,眼瞳微縮,這亦是她第一次這般關心於一個男子。
“他先前那般已是得罪了李道陵,現在又得罪了這雷甫刑,於此可該……如何是好?以那二人的作風又豈會……不對付他?”
“他這人怎麼……到處爲自己樹敵啊!”
霍依窈緊咬紅脣,有些氣悶,卻是恍然忘記了自己脣瓣早已是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薛欒聞言有些詫異,卻也未慌張,只見她忽而輕笑道:“霍姐姐莫要擔心夫君,憑那些人的能耐,可是傷不到他的!”
“恩?”霍依窈聞言深深蹙眉,雙手也隨之交錯放在膝前。
下一刻,她不禁又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來是因爲霍依窈無心之下觸碰到了手上的傷口。
她翻轉手掌凝視着手心有些愕然,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這般馬虎的?苦笑一聲,霍依窈亦是有些無奈。
如此這般,自己又怎能將他……忘卻?
“薛欒妹妹說無礙,是真的麼?比起自己……她無疑要更加了解蕭笑吧?”思緒到此,霍依窈面色亦是逐漸舒緩起來。
既然如此,就相信他吧!
畢竟,他可是自己所傾心的男子啊!
薛欒忽然從懷中摸出一小袋布包,打開之後卻是一小堆綠色粉塵。
“霍姐姐敷些藥吧,這是夫君所制,對醫治外傷效果頗爲顯著的。要是讓夫君他看到姐姐傷成這般模樣,想必也會痛心的呢!”
“畢竟姐姐生的這般可人,若是留有傷痕豈非……不美?”
薛欒盈盈一笑,調侃道。聞言霍依窈俏臉也是一紅。索性不再尋思那些瑣事。
至少現在還未走到那一步,自己又何必去徒生憂愁呢?
伸出雙手,看着薛欒爲自己敷藥,感受到那粉塵觸及自己手心後傳來的酥麻感,霍依窈也是有些驚訝。此刻手掌所傳來的痛楚無疑是減輕了許多,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見到療傷效果這般顯著的藥物。
“這也是他製作的麼?他究竟是……什麼來歷呢?”
霍依窈想着想着又發起呆來。
對女子來說,未知的東西無疑更能引發她們內心的探索欲。何況,這粉塵本就與她所喜歡的男子有關。
“自己……是越陷越深了……呢。”
時間消逝,轉眼已是入夜。
此時霍依窈手心的傷勢已然是好轉了太多,爾後二人便出了酒閣去了霍家。
對此薛欒倒是沒有拒絕。或許是因爲心態的變化,霍依窈也很是愛憐的看着薛欒,開口閉口便是妹妹的喚着。
這般親切的感覺,亦別於呼喚妹妹霍寶児。
薛欒,她是蕭笑的妻子,而她喚自己爲姐姐。這般因素下,霍依窈又豈會排斥與她?薛欒是蕭笑的正妻,而她也選擇了接納自己!
雖然霍依窈已然明白自己與蕭笑之間存在着鴻溝,但她也沒有打算就此放棄這段感情。
親手割捨掉自己喜歡的人那該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啊!
如此,便讓那一日來得晚一些吧。即便,她已經明白了一切,卻還是……無法遺忘這份情,無法忘卻那個人。
感情,便是如此吧?
如美酒般令人陶醉,亦如同罌粟般令人沉迷。明知它有害……
卻還是選擇了去觸碰它,被它傷害。
入了霍家後,霍依窈差人爲薛欒準備好了廂房,卻被薛欒拒絕。
“霍姐姐,可願與妹妹同牀休息?”
薛欒笑着道,語氣很是親切。如此,霍依窈也就沒有拒絕。要知道,她甚至……好久都沒有與霍寶児那個親妹妹同牀了呢?
房內,霍依窈坐在銅鏡前梳理着長髮,薛欒則是坐在一旁凝視着。
許久,薛欒方纔羨慕道:“霍姐姐生的真是好看呢,不知有多少男子……對姐姐一見傾心呢。”
“若真的好看,他又豈會這般……待我?”
霍依窈微微搖頭,苦笑道。她與蕭笑相識時日甚至不足一月,又豈敢祈求太多。
不過,若他真的喜歡自己,只怕這世間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再阻攔他吧?
畢竟,他可是那般的膽大妄爲呢……
霍依窈不認爲蕭笑會爲自己的容顏傾倒,畢竟他那般人物,又豈會這般庸俗?相反,若他真的在意那些,只怕自己也早就已經被他佔有了吧?
一念至此,霍依窈忽然扭頭旋即狐疑的望着薛欒。
這一刻她忽然很好奇,眼前這個女子究竟生的何般樣貌,爲何就能成爲他的正妻。
一席紅衣,紅紗掩面的薛欒無論是身姿亦或氣質都不在自己之下,如此她又會是一副什麼樣的面容呢?是狐媚,還是純真?
薛欒見狀有些疑惑,道:“霍姐姐,你這是?”
“欒妹妹,你爲何以紅紗掩面呢,莫非是容貌太過於驚豔了麼?”霍依窈狐疑道,好奇心幡然涌現。
“嘿,妹妹的相貌可比不上霍姐姐的呢!”
薛欒酸楚的道,原本她聞言便打算向霍依窈道出緣由,轉思一想又有些不願這般。畢竟,女子又有哪個不愛美,願意承認自己不如她人的呢?
何況,這個女子又與自己喜歡着同一個男人……
“真的?”
霍依窈聞言一喜,又隱隱有些不信,只當是薛欒在安慰自己,卻見薛欒又盈盈一笑,跑去吹了燭火。
剎那間房內便已是漆黑一片。
“咯咯。”笑音傳來,卻是薛欒笑吟吟的抱着霍依窈撲到牀上。
這還是霍依窈近來第一次被人這般擁抱,當下便是俏臉一紅。
薛欒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羞澀,當下便是將她輕輕放在被褥上,爾後小手便順着薄裙劃入衣內,觸及那雪白肌膚,手感卻是溫如軟玉一般。
“啊……哈?”
霍依窈有些呆愣,亦是有些茫然。當察覺到那小手滑向自己胸前之際,她的呼吸也是隨之促亂起來,神情也悄然變的慌促。下一刻,她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因爲那小手已然按在自己胸前,握住了那無數男子爲之希翼的柔軟徐徐把玩着。
“嘶……”
霍依窈連忙抓住了那藕臂,若不是知道那人是薛欒,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瞬息後,她急促的問道:“妹妹,你這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