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要權的,要錢的,他給她們權,錢,他喜歡看着她們再自己面前表現自己的小聰明。他知道有一個人遠比她們所有人都聰明。至於這些人,都不過是她的餘輝而已。就像天際的太陽,人所看到的只是光芒。真正的太陽只是自己燃燒自己而已。所以她只是一個燃燒自己的人。她從不在意別人會不會受傷。這樣一個人,一個可以連自己都燃燒的女人,你還能說什麼呢?一個真正狠,真正絕決的女人,除非自己有像天空一樣的胸懷,可以任由她那麼折騰,否則最終受傷的只是自己。可惜自己不是那樣的人。
寒慕禹搖着頭。他忽然明白自己不是那個胸懷寬廣的男人。水晶,只能說那是一個讓自己折服的女人。寒慕禹想水晶的時候,就會擡頭看着那天際的太陽,直看到自己累了,這才罷休。他知道那個女人必然是在某個地方燃燒着她自己。
國師告訴他,重生的葉雨蝶是聖心,第一個和聖心有連接的人必然是皇帝,不管她今後有多少男人,她只是身體不能嫁給自己,但是她始終會幫着自己的。那麼她是不是也在某個地方幫自己呢?也許他們現在不能在一起,那麼是不是在某天,他們不再有這軀殼時,當他們只剩下靈魂的時候,他們是不是會合一呢?他忽然很期待那樣的一天,那時的他們只屬於彼此。不再有任何的人。
這些是寒慕禹找了國師問過後得出的結論。忽然他就放心了那些。他們的靈魂始終牽引着。這是誰也隔不斷的,就算是水晶自己也做不到。他忽然開心的笑了起來,舉着酒杯,對着天際的太陽敬着。她是他的。未來的永恆。那麼自己現在要做的便是做好眼前的事情,就如上班一樣,在那上班的八小時內做好工作,而後回家後和自己的愛人孩子在一起。今生,自己不過是在上班而已,下班了,自己自然是要回去的,回到她的身邊去。他們之間有一張永恆的證書。
“皇上,你在看什麼?”李妃嬌笑着問道。
“太陽。”寒慕禹笑道。
“太陽?太陽有什麼好看的?”李妃問道。
“皇后,你覺得呢?”寒慕禹問着葉雨蝶。葉雨蝶是自己最好的盟友。因爲她是她的一部分。而他們也是她的一部分,不過是不同的形式罷了。
“太陽永遠只是自己燃燒自己,從來也不會想到會不會傷了別人。可是沒有了她,那天下就是一片黑暗了。所以只要不是太近,她永遠是最美麗的那一個。一個人若是想接近太陽,要嘛你做她的一部分,要嘛你就被她燒死。”葉雨蝶笑道。心中卻是一片說不出的感覺。
“還是皇后最懂朕心。所以也只有皇后纔有資格和朕並肩看太陽的絢麗。”寒慕禹攬着葉雨蝶。
葉雨蝶忽然笑了,也許自己做不了太陽,但是自己能和這個男人並肩看太陽,這未嘗不是件快事。所以柔順的依靠着寒慕禹。
而別的那些人,則只能仰頭看着他們。或許他們的心態一如自己這般,既羨慕,又妒忌,又無奈,但是越是接近他們的人,那慶幸也會越多吧。卻又不甘願那樣的屈居。她轉頭看着一邊的那些嫉妒的目光時,忽然開心起來。不由的又看向寒慕禹,寒慕禹正凝視着她。她回以他一個燦爛的笑容。他們共同看向一邊的目光時,忽然會心一笑。
也許在那些他們之下的人心中,他們就是太陽。他們站立的地方纔是別人想取而代之的地方。而有太陽在的時候,那些人做不了手腳,所以只有等到沒有太陽的時候,他們纔好做手腳。他們第一次同時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許在她的心中,他們纔是她的希望,是她始終燃燒自己的動力。所以她纔會甘願燃燒自己。只爲了能讓他們實現她的願望。其實他們纔是真正的一體。就像從前她說的,他們不過是一體兩面而已。
“你們說得是太陽還是聖心?”李妃自以爲聰明的問道。
“李妃,你很聰明。可惜聰明有時候是件討人厭煩的東西。”寒慕禹笑眯眯的道:“尤其是在不恰當的時候聰明實在是件可憎的事情。”然而這笑容中實在沒一絲的溫暖。
“皇上,臣妾知錯了。”李妃忙跪下道。
“哦?不知皇妃錯在哪裡了?”寒慕禹笑道。
“臣妾不該擾了皇上賞日的雅興。”李妃跪倒。
“那你說你該如何呢?”寒慕禹依然笑道:“按你這麼聰明,你說你該如何處罰你自己呢?朕聽聞前些日子你在賞月,你的一個宮娥說了一句不得體的話,好像被你拔了舌頭吧?如今你自個做錯了,你說你要如何處置呢?”
“皇上,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啊。”李妃忙跪下叩頭道。
“饒命?你可有饒了那個宮娥呢?”寒慕禹笑着問道。
“臣妾,臣妾知錯了,求皇上饒命,求皇上饒命。”李妃這會顫抖着道。
“皇后,你說朕該如何處置?”寒慕禹問着葉雨蝶。
“皇上,近來皇上忙於國事,臣妾覺得皇上太過勞累,今日本是要讓皇上開心的,臣妾這才招了衆姐妹來陪皇上賞花。沒想到事與願違,結果惹了皇上不開心,這是臣妾的錯,是臣妾沒有教導好妹妹們。皇上今日若就此要拔了皇妃的舌頭,實在不妥。”葉雨蝶道。
“哦?你覺得有何不妥?”寒慕禹笑着問道。
“臣妾雖回宮不久,但聽聞李妃妹妹常恃寵而驕,稍有一點不如意便責罰下人。那些下人雖位卑,可到底也是人,也是一條生命。妹妹卻不懂得珍惜這些人的生命。須知皇上乃是一國之君,而皇宮內院就是一個縮小了的國。那些位卑者便如皇上的子民。皇妃不懂得愛惜這些下人,便是不懂得愛惜我寒月國的子民。臣妾既是一國之母,當擔起教育衆妹妹們愛惜子民之心。可是若因爲皇妃說錯了話,便拔了她舌頭,這與李妃不愛惜下人之心又有何異?是以臣妾才覺得此舉不妥。”葉雨蝶道。
“哦?按皇后之意,那當如何懲罰既能讓皇妃學會愛人,而又不至於如她那般呢?”寒慕禹問道。
“皇上,李妃講話不得體,掃了皇上雅興,臣妾以爲可以講她降爲嬪。其次伺候她的那些宮人,把那些健全的換了那些被她拔了舌頭的,剁了手腳,挖了耳鼻之人伺候,讓她能真正的體會到那些人的痛苦。若是宮中有姐妹體恤她的,或者一如她這般對待下人者,一律讓那些人伺候着。或者和李妃一起住着,等她們真正學會了體恤下人後,再讓她伺候皇上,那時她們纔會真正明白如何體貼關心皇上。皇上以爲如何?”葉雨蝶問道。
寒慕禹聽了葉雨蝶這法子愣了好一會,然後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好,還是皇后仁慈聰慧,朕果然沒看錯人。”
“來人,就按皇后所言去做。”寒慕禹一揮手,就把那李妃帶了下去。
一時所有人都靜若寒蟬。衆人不知道爲何,只是覺得皇后讓她們害怕。讓他們畏懼。寒慕禹十分開心葉雨蝶能出了這一招。忽然之間他開始好奇皇后除了這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麼招數。不過處置了李妃之後,一時誰也不敢再放肆。衆人倒是乖了許多。
葉雨蝶常叫了葉茵,葉安去宮中。自然每回都是邱水溶兄妹陪着的。當她看到邱水妝時,立刻喜歡上了那個天真的女子。水妝就拉着她嘰嘰呱呱的。這常讓她的心變得很溫暖。
那天葉雨蝶聽說寒慕川負荊請罪來了,就想着妹妹是不是也來了,只是她失望了,妹妹沒有來。想來也是,她避着這皇宮不及呢,有怎會回來的?
過了幾天她派人叫了葉茵,水妝來問妹妹的情形。水妝自然呱呱的把自個二哥做的那些缺德事一一抖露了出來。
葉雨蝶聽到說她那個妹妹居然叫侍衛找了母狼來,爲的就是和那色狼配對的話,不由的就覺得哭笑不得。心說這小壞蛋這做法真的,真的很可惡的。也只有她纔想出那樣的法子的。不過她回頭一想,又覺得這還真是絕妙的法子。又聽聞那些人爲了得道一把桃木劍,居然連刺客頭子西門夜也趕揍,心中就琢磨着,自己也要想些刁鑽古怪的法子來折騰這些找自己麻煩的美人們。
“皇后,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他們正談的興起時,皇上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葉茵,水妝,葉安三人忙下跪。
“平身。”寒慕禹擺了下手。幾個人都退開。
“你們在說什麼呢?”等那幾個人離開後寒慕禹才問道。
“回萬歲的話,臣妾在聽水妝說她二哥的事情呢。”葉雨蝶笑道。
“哦?你說的可是那明月莊的二少爺邱水晨?”寒慕禹問道。
“皇上也知道他?”葉雨蝶問道。
“朕聽三弟說起的。說他是卜神醫的弟子。如今他的身體狀況還真虧那小子看着呢。”寒慕禹道:“對了,你們說他什麼事情呢?”
當下葉雨蝶倒是簡單說了餘元出了邪祟。邱水晨如何幫着除邪祟,而後又幫着王爺查找追殺王爺的刺客,然後如何賣桃木劍,引出追殺王爺的刺客。一路回來遇到刺客,如何惡整那色狼等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寒慕禹倒是十分詫異,心想着沒想到居然還有如此之人。心想着要是此人能歸自己用倒是好了。
國師府的密室中。
這天來了一個人。
“參見師傅。”那人跪下對着早就等在那裡的人道。
“起來吧。這些日子你辛苦了。”國師上前抓着徒弟的胳膊。
來人站起來。
“爲師知道皇后練了移魂攝魄大法的。她去葉家堡也是爲了找的那個人,可是爲何這次皇后回來後全變樣了?變得真正的有仁心了?難道說皇后真的成功了?”國師問道:“此次歸來可是有何重大的發現?”
來人倒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說了。
國師聽來半晌無語好一會才道:“你所言可是真的?”
“是。”來人點着頭
“按你之言葉雨蝶是真的聖心?她並沒有移魂攝魄就變成了這樣?”國師問道。
“是。”來人堅定的道。
“爲何爲師聽來的卻是不大一樣?”國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