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孤陋寡聞啊,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至於這秘術那就不可說。”葉晨曦道:“我若是把這個告訴你了,我怎麼靠着這個賺銀子?再不然你去找我師傅,我師傅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居然拿着這個來賣錢,還到處宣揚我是他弟子,那他還不一生氣把我提出牆門啊。到時候我不要說賺錢了,就連見我師傅一面都時問題了,那我不是虧大了?”
那青衣男子聽葉晨曦這麼說,倒是微微一笑,“這桃木劍辟邪古來就有。在下這些年走訪名川大山的,也聽聞過一些奇人異事。也去過一些不爲人知的地方,聽聞有一些秘不傳人的法術。聽聞就有一種巫師儀式,也如小兄弟這般的畫一些東西在木頭上,而後唸唸有詞的跳舞,言道如此可以辟邪,可以殺了邪祟。那時在下還不信。如今在下聽這小兄弟所言,倒像是哪一位高人把這一些古老的東西,合着自個的法術,用有形之物把那法術固定了下來,創了這個一般。”頓了下又緩緩道:“是以數月前在下見了顧家集異象後,便一直留心尋訪此人了。”
那藍衣人聽青衣人這麼一說,倒是不再多言。
“你說你的這劍上的好,難道說真就如你所說的好了?”那文士見說不過葉晨曦,又聽藍衣,青衣二人的對話,心知自己確實孤陋寡聞了,只是偏偏自己還丟不了這個面子,是以就很惱火。
“可惜,可惜。”葉晨曦看着他搖頭道。
“可惜什麼?”那文士怒道。
“可惜閣下是人,就算閣下看起來柔弱些,就算閣下很陰柔像個女人,可是閣下依然是人。閣下既然是人,在下自然沒法子給閣下做實驗了,到底是劍厲害還是那個紙上的利害。所以我還真不能說哪個更能殺邪祟的。不過適才在下已是說了,人見着此物和邪祟見着此物之感覺完全不一樣。人所見者不過是一些字而已,但是邪祟所見乃是要命之物。同樣文弱書生和習武之人見着也還是有區別的。”葉晨曦淡淡道。
“練過武的人若是見了此劍,便會覺得這符咒剛勁有力,猶如有着萬鈞的雷霆之力。甚至覺得看着也爽快。但是文弱書生見着,就覺得刺心,覺得見着厭惡。這也是不同之人見着感覺不同。想來閣下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不要說舞劍弄槍的,便是讓閣下拿一把菜刀閣下都會手抖的。是以閣下見了此物,自然會覺得厭惡。這也是人之常情。相反那紙上之物,不過是一個文弱書生所書,是以同類相聚,閣下看着自然覺得喜歡。因此在下覺得在下這劍確實不適合閣下。所以我就只有不把這劍賣給公子。免得將來誤了公子。”
“哈哈哈。”一時周圍的人鬨堂大笑。倒是有些人在點着頭,心知這賣劍的少年所言確實如此。
“你,你,你,你居然罵本公子,你居然敢嘲笑本公子。”那文士說不出話,臉上覺得火辣辣的,只得斷章取義道。
“我就罵你怎麼着?你這吃貨,你這白癡,你這蠢貨,你這蠢驢,你這不男不女的陰陽人。要不是小爺我今天正好得了一些寶貝,就想着要賺些銀子,看在你打算買這寶劍的份上,這才耐着性子和你說了這麼多。若是在從前,我必然上前就把你跺個稀巴爛,讓你知道小爺我的利害。”葉晨曦跳着腳怒罵道。
“爺,冷靜,冷靜,別動氣,別發火,這銀子第一。只有白花花的銀子纔是最可愛的。想想銀子,想想白花花的長着小翅膀的銀子正飛進你的錢袋裡了,想想這些。這蠢貨要是給你銀子,不就得了?幹嘛去管他是不是蠢貨呢?你要是一動怒,這蠢貨轉身跑了,那銀子不就這麼飛了嗎。那時候你就是蠢貨了。”身後的薛財勸着葉晨曦。
這話讓青衣男人聽着不由的笑了,心想着這侍衛說話還真的很有趣,看來這可是投了這少年的心了。
果然葉晨曦聽了這話深呼吸一下,然後笑眯眯的看着那文士,不過那文士看着就覺得寒毛直豎,感覺這小子看着自己非常的邪惡,不由自主的抱着身體,那感覺就像是自己被這小子非禮了一把。就覺得十分的噁心“你,你,你,你想幹什麼?”那書生看着葉晨曦笑眯眯的樣子,偏偏就覺得那目光是冷冷的盯着自己,不知爲何竟然覺得那目光讓自己害怕,就覺得那目光猶如利劍一般的,直刺自己的心。再也不敢看葉晨曦的目光。
“你說我會如何?”葉晨曦依然笑眯眯的問道。不過那個神情要有多邪惡,就有多邪惡。
一邊看得青衣男子直皺眉頭。心說這小子莫非不正常?其實看到葉晨曦那表情的人,打多是這個想法。
“你不會覺得在下想要非禮你吧?居然還抱成一團噢。在下就算再怎麼樣荒唐,可是也只喜女人,而且還是國色天香的大美女。你看看你自己,你是女人嗎?你國色天香嗎?你那樣比我的侍衛差多了。在下就算再不長眼,也不會看上你的。在下看上的是你口袋裡白花花的銀子。難不成你腦袋秀逗了,以爲我要撲倒你不成?”葉晨曦瞪着眼睛道。
“我,我,你,你。”那文士漲紅了臉,卻是說不出話來。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何會害怕眼前的少年。
“哈哈哈。”這回大夥可是回過神來,一邊的藍袍的男人倒是興致盎然的看着這少年。心說這少年可還真會戲弄人。
“我怎麼我?我不過是說了事實而已。先前我說你沒練過務,難道說你練過武嗎?你確實未曾練過武,你確實只是一個文弱書生,難道說務說錯了嗎?”葉晨曦這回一本正經的道:“務從前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是以以爲只有練武之人才是莽夫,纔是那種不講道理,一言不合就會打人之人。我以爲,讀書人都是講道理之人,比如會耐心和人講道理。沒想到我下卻是看錯了。原來不是這樣的。反倒是真正的練武之人會講道理,只有如你這般明明不懂卻還要裝懂之人會蠻不講理。別的懂得的人給你講了,你卻不虛心受教,反而還要在此蠻橫無理裝懂。就象明明你沒有一桶水,偏偏還有裝出一桶水到處晃盪。你如此形跡,真是斯文掃地,真是斯文敗類。”
“你,你,你。”那文士被葉晨曦罵的開不了口,這回所有的人可都是仔細的回味着這賣劍之人的話,就覺得這小子罵人可是不帶半個髒字的。
“你,你,你不是覺得這劍好嗎?怎麼就不說這劍好在哪裡了?”那文士心中羞愧,偏偏還死鴨子嘴硬,心中更是惱恨這青衣男子居然幫着這少年說話,是以轉身把自己的一肚子氣出到了那人身上。
那青衣人聽少年怒罵着那文士,心中也點頭,心想此人還真的是蠢貨一枚,真正的不懂裝懂。自個不懂了,那就虛心學習一下,偏偏還有充老相。如今聽文士這麼一說,就想着要踹這混蛋一腳,想着這賣劍之人絕非普通之人。
又細細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忽然一動,就覺得這少年和那晚的那個喊着救命的少年差不多。又轉眼看了看身邊的那個錦袍男子,這男子雖是衣着普通,打扮的和一箇中年男子一般,然而那天生一副的尊貴氣息,那種傲然而霸氣的氣勢,絕不是尋常人可比。又看他們二人背後的兩個侍衛。青衣男子就覺得兩個侍衛均目光銳利,猶如刀劍一般。又想這少年一下子拿出這麼多不凡之物,心中已是隱隱的猜到,眼前之人恐怕就是那尊貴之人了。否則那少年哪裡能如此放肆的隨意買賣王爺手筆?
是以又細細看了那寶劍,這才道:“此劍上符咒龍飛鳳舞,殺氣凌厲,猛然一看,猶如雷轟電掣,奪人神魄,讓人看着心生敬仰。是以此物絕非凡俗。我聽聞寫這符咒的晟王爺乃是三軍主帥。常年征戰沙場,爲國守疆,乃是戰場上的常勝將軍,故而當有此雷霆之氣。而且此劍和另一柄寶劍相比,就可看出,書此劍者,氣度恢宏,寶相莊嚴。頗有王者之氣。看來此劍確實王爺的手筆。若是用此劍斬妖除魔,必然所向披靡。真如小兄弟所言,這一百兩是便宜了。”
“不錯,在下也有此感。”就見人羣中擠過一個白衣書生模樣的男子,他看着那青衣男子手中的寶劍點頭道:“此劍身上的符咒看似清瘦,實則筆筆入木,猶如刀刻一般,恍如豪客仗劍。讓人看着心潮起伏,只想拿着率性揮灑。果然不同凡響。此物妙在那筆走龍蛇之間,一氣呵成。讓人看着不由的心胸開闊。”
青衣男子點點頭,接着又指着另一把道:“此劍雖說是侍衛所寫,和這一把劍比起來差了些許。缺了那字的恢宏威嚴。但是這凌厲的殺氣卻也十分強烈,尤其這字還有一些此一把寶劍上的些許影子。所謂僕隨主走,想來那侍衛必然跟着主人也有數十年了,殺敵無數。纔會得了主人的精神。這也是一把極好的劍。更適合江湖人使用。我看這小兄弟所言倒是真的。”
“好,你說這劍是好的,那那個三十兩的又如何值那個價了?”那文士依然不服。
白衣男子拿了那三十兩的寶劍和這五十兩的寶劍比了道:“這三十兩的寶劍差的不是這字,而是這桃木的年齡上,大約在這小兄弟心中,此劍比起前面的差多了。這差就差在材質上。那五十兩的桃木劍,其木質大約在四百年之上,這三十兩的,其木質在一百年之上,至於這符咒,雖然和前面的略有不同,但是其殺伐之力卻是一樣的凌厲。”
“若是普通人辟邪,殺邪物,無需如此上好的桃木寶劍。大家若是覺得此劍賣貴了,自然可以如這小兄弟所言,找一個十來年的桃木製了寶劍,自個書了符咒便可。”白衣男子道:“至於這些寶劍,若是平常人得着,倒是浪費了。若是讓那降魔除妖的高手得着了,便是如虎添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