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下就覺得很好奇,沒想到那姑娘也是很好奇。就聽那姑娘問旁邊的男人,爲何他們的劍刺中那鬼知,那些鬼知就沒了。反倒是她的卻不能。後來他們就說是他們的弟弟讓他們寫了一些符咒,當時也只是覺得好玩,沒想到卻是有此功效。後來在下才知道,那些符咒乃是那個叫救命的小子想出來的。在下也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如此奇妙之事。”
“那會在下看着那些鬼知,心中還是十分的發怵。那些鬼知真要搏殺了,倒是要損耗許多真元的。只是在下沒想到那三個人殺那些鬼物,居然沒有絲毫損傷。在下就想着那桃木劍必然是十分奇妙的東西了。那時在下就十分好奇,那符咒到底是何等樣子,就想着等明日天亮了去討教一番。可惜那一家子兄弟有事急着連夜回家了。在下當時只知道那少年給了那姑娘好幾道符咒,說是有安神,有殺鬼物的。在下雖然有心結識,只是失之交臂。不過那時在下倒是知道,那姑娘乃是葉家堡之人。”
“此後在下就在這一帶走動,希望能遇着那一家兄弟,又或者遇着那葉姑娘能討教一番。可是始終沒有這個機會。後來此處邪祟越來越猖獗,在下就去葉家堡求助。在下也見着了那葉姑娘,不過聽說葉家堡的主母爲邪祟所傷。葉姑娘那時也是惶惶然不知所措。那位葉姑娘回家後,也照着那符咒寫了。當時在下還有幸見着她,她便給了在下一道符咒。不過那功效似乎沒有當日在下所見的那麼神奇。在下心下好奇,就想着尋訪知道那符咒之人。於是一直在此逗留。一併留意那邪祟傷人之事。”
“大約一個月多前,在下聽聞葉家堡去了一些人。那時在下就想着去見一下那些人,其中是否有那少年。可惜當時葉家堡似乎出了事情,葉家堡封鎖了一切。在下也沒能見着那人。在下那時心下着急,就時刻關注着葉家的動向。不過在下發現,自那些人到了後,這周邊的邪物似乎少了。當時在下就想着或許這一切和那些人有關。”
“大約過了幾日後,在下就聽聞說是葉家來了貴人。說是當今的三王爺來了。三王爺帶了高人,一起解救了中了邪祟的葉家幾位主母。當時在下正好看到葉家人找桃木,在下那時就問爲何。他們告訴在下,找這桃木乃是做桃木劍,只有桃木劍纔可以徹底制住那邪祟,又說這些劍上必須寫了符咒纔會有奇效。而去書寫這符咒之人必須是修煉過的,功力深厚之人才好。並且這不同的符咒,有不同的效用,需要不同心性之人寫才能發揮最大功效。如今堡中三王爺在,這些自然需要請三王爺寫了。當時在下很想去看看,可惜葉家堡防爲森嚴,尋常人根本進不了。在下多方打聽後才知道,滅那邪祟的用的也是符咒。至於是不是同一個符咒,在下就不得而至了。”
“在下這幾日還一直心中嘆息,無緣得見那高人。沒想到今日竟然能見着這寶劍,想來這纔是真正滅那邪物的利器了。”那青年道。
“按你這麼說,此物既然寶貝,他又如何能拿出這麼多來賣的?這王爺的手筆,豈能人人得到的?說不定是這小子濫竽充數。再說了你是見過那個符咒的了?既然如此,你可否把那符咒拿出了給大夥一瞧呢?”那文士道。
“俗話說蝦有蝦道,魚有魚路,這不過是各憑本事。閣下可以做縣太爺面前的紅人,難道說人家就不可以做的王爺跟前的紅人?這王爺要是喜歡了,給他一些,也是正理。至於這符咒能不能殺了鬼物,在下目前尚不知。但是這符咒書的龍飛鳳舞,剛勁有力,在下看着確實覺得極好。再則在下聽聞,桃木能辟邪。所以這符咒就算不能殺鬼物,這桃木劍也足以辟邪了。這一百兩的銀子,雖說貴了點,倒也值得。若是這符咒真能殺了邪祟,就算不是王爺手筆,這大約也要三五百兩左右,若是王爺手筆,這桃木劍大約也要在八百里之上。所以在下倒是覺得一百兩可是低了。這是不是王爺手筆還真難說。”就聽一邊有人淡淡道。
葉晨曦擡眼看去,那是一個大約二十七八的樣子。面白無鬚,天庭飽滿,臉頰消瘦,棱角分明。眉宇間夾着一絲冷厲的煞氣。一身藍衣,倒也生的氣宇軒昂。只是讓她覺得這人十分的冷厲,這一身的殺氣可不是蓋的。這讓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在夢中出現過的人。姜毅,那人給自己的感覺就是如此。不過夢裡姜毅的模樣如今自己腦子裡可就模糊多了。
葉晨曦這會心想沒想到這小小的餘元,居然會有這麼俊秀的人物。
一邊的青衣男子自自懷中拿出了一張符咒對那文士道:“閣下可以一做比較。”又問着葉晨曦道:“小兄弟,在下可否看看這些寶劍?”
“請。”葉晨曦微笑道。
那青衣男子細細看了每一堆寶劍,這少數的幾把王爺寫的劍,氣勢都是同一手筆,若是一定要說區別,那便是這桃木的年齡略有差異,而另一邊的五把,和另外的十把,若說劍的氣勢,一樣的凌厲,這差別就在桃木材質上,那十把劍,更像是新做的。難怪這些只賣了三十兩。那青衣男子心中暗自點着頭。
葉晨曦瞄了那符咒一眼,那符咒的筆力軟弱,毫無生氣。甚至連樣子都差遠了。那上面的雷字更無半點氣勢。看那樣子,倒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寫的。大約那傢伙以爲是在畫畫了。葉晨曦不由的搖着頭,這樣的東西拿出去,哪裡有用的!
“閣下請看這兩個符咒,雖然是一樣,這氣勢全然不同。之前在下還不完全明白其中的意義。如今只要把這兩把劍做一比較,便已是明白其中含義了。”那人又道。
“這有何不同?在下倒是覺得,反而這紙上的才更美呢。”那文士到。
葉晨曦聽這話,就想一掌劈了那文士。不過她還沒動手,這裡寒慕川已是一掌劈下,奪了那劍:“此劍不賣給閣下。”
“你,你這人好無禮,既然你是賣劍的,你如何就不賣了?”那文士不由的怒道。
“公子,我看我這寶劍不適合公子。不如公子請人做一把桃木劍,而後照着那紙上的字寫了。如此便可以了。”葉晨曦淡淡道。
“你、你可是說我買不起這劍?”那文士怒道。
“任何東西都要有眼緣。公子說我這劍上寫了那符咒反而不如沒有的漂亮,又說這符咒寫的不如那紙上的優美。既然公子這樣看,那也說明這劍不適合公子。是以還請公子另請高明。在下這劍不賣給公子。”葉晨曦冷冷到。
“哼,好,你說這符咒寫的好,你說好在哪裡。”文士被葉晨曦這麼一說,倒是無話可說。
“在下並沒有說這劍上寫的就好。也沒說那紙上寫的不好。只不過不同的東西不同的用處。就比如公子若是要欣賞哪個好看,在下以爲確實是那紙上的好看。但是若說是哪個能殺了邪物,那麼自然是這寶劍上的厲害。這不過是不同的目的,不同的選擇而已。我看公子所要的,不過是圖一個好看。既然是要買好看的東西,自然此劍就不適合公子。公子買了回去還覺得是吃了大虧,在下還覺得,我這寶物如入非人之手。我在爲我這寶劍叫屈呢。至於公子想知道這劍的好壞,公子倒不如還請先前那個青衣公子說一下。畢竟此物乃是在下所有,在下若是說這寶劍好,公子必然要說在下是癩蛤蟆跳在燈盤中,自賣自誇了。如此實在無趣。”葉晨曦又道。
一時那文士倒是不再說了,心中明白自個碰到了一個能言善道的主了。頓了一下又道:“你既然說這符咒能殺鬼物,那敢問這符咒如何殺人?”
“兄弟,我想你誤會了,這符咒不能殺人,不說錯話了。這飯可以亂吃,但是這話可不能亂說。亂說了可是要砍頭的。你聽着我這桃木劍只能殺了至陰至邪之鬼物物。”葉晨曦決定好好的教育一下這個白癡。“這符咒乃是有幾部分組成,這最上面的乃是一個雷子,意爲天雷,這兩邊的乃是兩柄寶劍,就象徵了天上的電,這整體便是運用天地之間的浩然正氣打擊那妖邪之物。這書寫也有意義,乃是要用硃砂所書。硃砂乃是至陽之物,配合了上天至陽至剛的雷電,那妖邪乃是至陰之物,本就見不得陽光,如今它作祟了,那也只有天上的雷電能滅了它。至於這書寫之人也有區別,越是修煉過的人,內在的力量越強,所書便會越厲害。公子是人,不是那邪祟,自然看着平常。然真正的邪祟見了,便有人見着天上的雷鳴電閃,自然魂飛魄散,如此自可滅那邪祟。”
一邊的青衣男子聽了這話不由暗自點着頭,這回纔是徹底明白這符咒含義。此物就像是自己施法一般。只不過這少年把這法術用有形之物固定下來了。心想着果然高明。
“就比如這植物有草木,閣下是覺得小草的力量強呢,還是樹木的力量強?如果可以比喻,那麼女人是那草,而男子則爲樹。再則這樹木中也有弱柳與松柏之分。就拿這兩個來比較,那麼這紙上的就是樹中弱柳,比之花草是強了點,可是和松柏比就差遠了。自然若是用來觀賞,松柏不如弱柳那麼多姿,但若是抗嚴寒,這弱柳就遠不如松柏。”葉晨曦淡淡道。
一時聽的人不由自主的點着頭。
“不知小兄弟這些法術是如何得來的?”先前那藍衣男子聽了便問道。
“自然是在下的師傅教了在下的。”葉晨曦這回可是驕傲的擡着下巴頦,就差沒把天撐破。
“原來如此,但不知是哪位高人竟然有此奇術,也好讓我等略知一二。”那藍衣男子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