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嘛呢?是不是裡邊特別癢?”老二不解的問。
我反問他:“你說呢?現在秋老虎正發威,我綁這麼一副石膏,撕撕着疼我還能忍,但是這刺癢着撓又撓不到,生不如死!我拿着筆在假裝敲木魚讓自己生出慈悲之心,否則,我真想把這杆筆戳進你的眼睛!”
老二託着下巴想了一會兒:“要不給你塗點婦炎潔?難撓之癢,一洗了之!”
我眼皮不擡的罵道:“我都這樣了你還有閒心跟我這兒逗悶子?我告訴你老二,這一切的一切都因你而起,不是你泄露秘密,陳思不會拋棄我遠奔他國,我也不會去閒的沒事兒跳勞什子兔子舞,也就不會摔傷,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不做鬼更不會放過你!”
老二嚇得捂住臉:“我可以告訴你一個驚天的秘密,絕對讓你驚訝!”
“你就是現在告訴我蠟筆小新和一休是同性戀,奧特曼是野生的,我也不原諒你!!!”我威脅老二。
老二悄聲的對我說:“他們都不在,我說了你得替我保密啊,我告訴你,陳思並沒有出國,那是蘇寧出的損主意,就是讓你好好地冷靜的思念陳思!”
我猛地坐直身子:“真的?”
老二陪着笑臉:“這還有假?那天晚上蘇寧回來以後就給我們開了個會!千真萬確,每天你的頹廢和悔恨都由小湖南向陳思一字不差的彙報!他們還商量着讓陳思開學以後先曠幾天課,讓你徹底的反省!”
“這個敗家老孃們,竟敢如此的坑騙我!”我拿了根火柴剔着牙,“今天下午出X光片的結果,你和我上演一出苦肉計,咱倆的恩怨情仇一筆勾銷!”
下午,幾個人都回到了宿舍,老二拿了X片把大家都叫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聽老T在外邊大叫一聲:“截肢?”
肢的聲音只發出了一半,估計是被蘇寧捂住了嘴。
五個人再次回答宿舍以後,臉上都很肅穆,老二拿了片子告訴我:“蟈蟈,複檢結果我拿回來了,本來想瞞着你,但是醫生說必須得儘快手術,這是瞞不住的!你的腿出現了惡化感染,必須得截肢。”
老二的話差點讓我笑出來,可小湖南的眼眶卻紅了。我趕緊假裝大驚失色:“截肢?老二,你在和我開玩笑是麼?”
老二扭過頭假裝不忍心。
蘇寧很冷靜的對我說:“蟈蟈,這結果有可能出差錯,咱明天就去省骨科,要不就直接去北京!”
“對,直接去北京!”綠帽坐到了我身旁給我拿出一根菸放在嘴裡。
我低着頭盯着右腿默不作聲,綠帽攥緊我的手:“蟈蟈,你別憋着,想哭就哭兩聲!”
我吐出煙放聲嚎啕:“我這條能穿鞋能走裡能踢人的右腿呀!”我擠了半天也沒擠出淚兒,只好是低着頭乾嚎。
蘇寧抱住我的腰:“蟈蟈,你冷靜一點!”
“要是你你能冷靜嗎?”我反問蘇寧。
我拿起手機假裝撥了一個電話:“喂,是孫大夫嗎?我是您的一個患者,我前兩天在您那檢查的,我聽說我這種情況需要截肢是嘛?”
我拿着手機一邊點頭一邊把臉色扮演的逐步絕望。
掛斷電話,我抹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淚痕,然後深呼吸一口氣:“我申明,我的事情誰也不能告訴我的家裡,也不能告訴陳思!讓她在新加坡好好地生活學習,她若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和你們問起,必須說我已經結婚了,過得很好。都聽見沒?”
一番話說我的自己都有些感動了,這小詞兒甩的,多sad呀,瓊瑤阿姨的煽情也不過如此吧。老二憋不出撲哧一聲但沒笑出來,看到大家憤怒的眼神,他又哭喪起臉:“我的肌肉都已經失控了,我去趟廁所,我可能小便失禁了!”
老T熱心腸沒的說,但是就是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安慰我,他的臉挺嚇人的,還強作歡顏的解勸:“蟈蟈,我們村有一個人他的腿被高壓線給擊沒了,他過得挺好,自強自立,架着拐跑的比我都快,後來也找結婚了,雖然他媳婦不太好看……”
蘇寧實在聽不下去了,拽住老T的脖領子把他拎到一邊,蘇寧問我:“蟈蟈,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我嘆了口氣:“我的腿該鋸折了,女朋友也出國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活了,唉,我估計畢業以後也找不到工作,還不如早早回家,還能省點學費!”
根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人在極其同情時,會恨不得滿足病者傷者的一切願望。
一切不出我的所料,第二天早晨,陳思出現在了213宿舍,她的眼睛好像兩隻抹了胭脂的大桃子。
作者題外話:ps:啥也不說,感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