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晴天霹靂震得所有人目瞪口呆,醒過神後大夥紛紛的去安慰綠帽:
“哥們,凡事往開裡想,我們早就想213那個老窩呢,那個小盒兒纔是咱永遠的家啊!”
老T鑽進衛生間:“我還沒在這兒住夠呢,我趕緊洗個澡,以後又得擠學校浴池了,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哦哦哦哦……”
我們要搬走的消息被附近的鄰居知道了,衆人對我們依依不捨,又是舉杯又是放鞭炮,好像過年一樣。
東西賣的賣扔的扔,坐着三輪走出雙勝街小區的時候,我這心裡挺酸的。告別住了一年多的雙勝街三室兩廳大宅子,我們六個人又搬回了213。
回到宿舍收拾了小半天才算有個模樣,大家累的躺在自己牀上不願動彈。老T哼哼唧唧的慨嘆:“以後再也不能吃到蟈蟈親手做的紅燒肉了,冰箱也沒了,熱水器也沒了,啥都沒了,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傍晚剛過,好些放假沒回家的哥們都拿了麻將和撲克奔到了我們宿舍,一進門就狂叫:“我靠,你們怎麼搬回來了?以後我們打牌打麻將怎麼辦,這日子可怎麼過呀?”
蘇寧下牀把這些人轟出去然後在門外貼了張紙條:“正主凱旋,切勿打擾!”
夜裡熄燈以後,我站在窗口抽菸,不一會兒,老T的呼嚕聲驚天動地的響了起來。大家紛紛叫罵:“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嘿嘿的笑出了聲:“你們現在知道我這一年多的痛苦日子是怎麼熬得了吧?”
10月7號,也就是假期的最後一天,學校裡的舞協舉辦了集體舞會,地點就在我們公寓下的廣場上,隨着加了功放的音箱裡吼出“left left right right go turn around go go go”的女音,紅男綠女們掐着腰又蹦又跳。
綠帽喊了句:“嗎的,日子太憋屈了,咱也去整會兒兔子?”
以老T爲首的幾個人都從牀上跳下地,我們六個人從二樓往下走,一邊走我一邊問綠帽:“我都快忘乾淨了,是這樣跳嗎?”
還沒等綠帽回答,我一個漂亮的滑步“骨碌骨碌”就順着樓梯滾了下去。
綠帽追過來跑到我身邊大笑:“舞場在外邊呢,你蹦那麼高幹嘛呀?你這可不是兔子舞,標準的袋鼠蹦,你這性子也太急了吧?”
老二捂着肚子吟詩作賦:“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下層樓。愛下層樓,爲跳兔子強說愁。”
蘇寧見我咬着嘴脣不說話,青筋鼓鼓着,冷汗從額頭上一個勁兒的往下滴,關切的問了句:“摔疼了?”
“撕心裂肺的疼!”我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
老二背起我就往外跑,蘇寧吩咐綠帽去拿錢,我們直奔了市中心醫院。
經過一個滿頭白髮的大夫全方位檢查,我的骨頭倒是沒有大礙,身上幾處軟組織挫傷,關鍵是膝蓋內副韌帶輕微撕裂了。手術不用,保守治療就是打上石膏。
我拖着一條雕像般的石膏腿躺在宿舍的牀上,一邊抽菸一邊罵老二:“就你這烏鴉嘴,說我有一場大災,李道長,你這手相看的很準啊?用不用我給你卦金啊?”
老二詛咒發誓的給自己辯白:“我那都是胡說的,我要是真有這本事,我肯定說你中500萬大獎!”
我拿了菸頭不知如何熄滅,最後把菸頭在石膏腿上捻滅:“我這腿現在又疼又癢!萬一落下殘疾你得負全責,我現在也沒有女朋友了,將來找不到媳婦,你等着我的!”
我邊說邊用筆趕輕輕的敲着石膏腿。
,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錄新浪原創訂閱更多章節。支持作者,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