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自己的感覺還是很準的,應該是不會出錯的,那個月濃外貌與身體其不符合而產生的詭異感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隨君昊還沒捉住,隨景巖的怎麼都放鬆下來。
若不是顧慮到露華的心情,隨景巖都想調查調查這個玉紫衣了。
可他畢竟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玉紫衣不對勁,緊緊憑着一個感覺就去調查玉紫衣,很容易激起露華的反感。
在失而復得後,露華是容不得別人說一句月濃的不是的。
看她甚至願意放棄鳳塵,成全月濃就可以看得出來露華對月濃的愧疚之情有多麼重了。
“阿巖,她畢竟……月濃這麼可憐完全是在替我受罪,你明天去逍遙王府幫我去看看月濃吧,看看你能不能治好她這個怪病吧。”
露華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阿巖的醫術無雙,也許能治好月濃的怪病呢,看到月濃這個樣子,尤其是聽完逍遙王說的這些年月濃的經歷後,露華的心就更疼了。
本來她的妹妹可以活的很好的,都是因爲她。
隨景巖握住露華的手,渾厚的內力緩緩滲透進露華有些冰涼的體內,不一會露華頭頂的冷汗漸漸消退,蒼白的脣瓣也漸漸恢復血色。
“好了,我答應你明天就去看看玉紫衣,你現在可以好好休息了嗎?”
“恩。”
露華也疲憊極了,本來有了身孕後她就更容易疲憊了,再加上今天情緒波動過大,現在已經是強撐着精神了。
隨景巖替她溫暖身子後,更覺的睏倦了,點點頭不一會就睡着了。
隨景巖動作輕緩的給露華蓋好被子後,就輕手輕腳的出去了。
第二天,隨景巖果然去了逍遙王府。
就算隨景巖覺得玉紫衣十分的詭異,但畢竟是露華的親妹妹,就算是看在露華的面子上,隨景巖也會來的。
更何況,隨景巖昨天晚上回去後,想了想覺得他的那種詭異感很可能是因爲玉紫衣身形和容貌嚴重不搭而產生了,和她本人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這就不能代表這個玉紫衣有問題了。
“敢問王爺,紫衣公主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對於蘭修煥,隨景巖還是十分尊敬的,畢竟蘭修煥是他師父的結拜兄弟,他恭敬點也是正常的。
畢竟能讓隨景巖言聽計從的除了露華就只有他的那位隱居多年的師父了。
蘭修煥看着玉紫衣離去的背影,確定她聽不到了才略微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從我救她回來後衣衣的樣子就沒變過,我找你師父也看過,你師父也說衣衣身體並沒有問題,這也許和她自行選擇失憶一樣。”
對於玉紫衣的怪病,蘭修煥也十分的頭疼。
他雖然當初救了月濃是爲了隨心影,但是後來是真的把月濃當成親生女兒來疼愛的,要不是這樣,他也不可能爲了尋找能夠治好玉紫衣的怪病的人輾轉各地多年不回家了。
而且蘭修煥也聽隨君知說過,隨景巖的天分比他高上不少,和隨君昊不相上下,而且很可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所以,當今天隨景巖上門來說想幫玉紫衣看一看的時候,蘭修煥是抱着不小的希望的。
誰知道隨景巖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站了起來說了一句,“王爺,晚輩有些事需要去確定一下,等有結果了會來告知王爺的。”就大步離開了。
看着隨景巖急匆匆的背影,蘭修煥恨不得直接將他攔下來問清楚,但也知道這肯定是隨景巖有所發現了纔會這般着急的離開。
也罷也罷,他就再等一等,反正這麼多年也等過來了。
急匆匆離開的隨景巖不僅沒有回信陵王府反而去了驛站,一腳踢開驛站的大門後,隨便抓了一個人問了鳳塵在哪後就直奔鳳塵的房間去了。
前幾日鳳塵和蘭國太子提出了辭呈,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玉棠忽然提出了一些關於滄瀾國城池的問題,不得已鳳塵就又留下來了。
在打聽到,這是逍遙王進宮和玉棠說了一番話後,玉棠纔有的決定,鳳塵更覺得自己應該離開了。
這樣下去,他和月濃早晚會發展到尷尬的地步。
他欠阿蓉的已經夠多了,不想再多一個讓阿蓉傷心的理由。
鳳塵正和長歌商量事情呢,房門就被隨景巖一腳踹開了。
雖然有些意外隨景巖居然會來找他,但是鳳塵更擔心的是……
“怎麼了,是阿蓉出事了?”
若不是阿蓉出事了,隨景巖怎麼會這般着急的來找他,看着臉色還不大好?
“閉上你那張烏鴉嘴,蛋蛋好的很。”隨景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然後就指着長歌說道,“你去關上門然後在外面守着。”
長歌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看了一眼鳳塵後,見鳳塵點了點頭纔出去了。
隨景巖輕哧一聲,顯然對於長歌的這種行爲有些不爽。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看你臉色很不好看啊。”
雖然知道了阿蓉沒有事情,但是看着隨景巖難看的臉色,鳳塵還是忍不住擔心。
要知道隨景巖是誰啊,他能輕易出現這種臉色?而且就算天塌了,也不會影響隨景巖的心情吧,唯一能影響隨景岩心情的人,也就只有阿蓉了。
想到這裡,鳳塵哪裡還坐得住,眼神十分急切的看着隨景巖。
隨景巖也不賣關子,張口便問道:“我問你,這個玉紫衣和以前的月濃是不是一模一樣?”
提起玉紫衣,鳳塵就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然後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若非和以前一模一樣,我也不會一眼就認出來啊。”
“那是和十三歲的月濃一模一樣,還是月濃十三歲以前的模樣一模一樣?”
鳳塵雖然不知道隨景巖爲什麼這麼問,但還是感受的到隨景巖語氣中的認真的。認真的想了想,忽然臉色變得有些驚疑不定了。
“快說啊。”
鳳塵擡眼看着臉色急切的隨景巖,雙眼微微有些瞪大,然後說道:“衣衣的容貌和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啪!”隨景巖雙手一拍,大聲說道,“難道不在面對玉紫衣的時候,你不覺得有些詭異的感覺嗎?”
“詭異?那不是因爲她生了怪病容貌一直沒有發生變化嗎?”
“若是隻是這七年來容貌沒有發生改變,可以說是因爲七年前的那場意外生了怪病,你剛剛也說了她這容貌可是好多年沒有改變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