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夜色,還有兩公里遠的距離,已經可以看到遠處高大醒目的界碑佇佇立在夜幕之中,可能是界碑都儘量修建在醒目而容易觀看到的地方,這方方正正的界碑也顯得無比的雄偉,給人一種莫名的莊嚴肅穆。突然,四人幾乎是同時止住身形。一股壓抑的氣氛在空氣之中瀰漫……現在已經是夏天了,在這一遍山林,居然安靜得可怕,沒有絲毫的聲音,一些昆蟲似乎都消失了一般。
“有人!”張揚平淡的語氣透着濃重的殺氣,如同嚴冬裡凜冽的寒風一般。黑暗之中,阿澤和劉彪小李子幾乎同時打了一個冷戰,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三人都發現,張揚現在的殺悻越來越重了。是什麼原因改變了張揚?三人幾乎同時想這個問題,但是,沒有答案。張揚的心思三人越來越摸不透了,張揚的心機變得越來越深沉。誰也不知道他下一秒在想什麼。
不過,唯一讓阿澤劉彪欣慰的是,無論張揚怎麼樣變。張揚還是很緊張他們的安危,這對於劉彪和阿澤來說,這已經足夠了。他們不管張揚有什麼目的,只要張揚能夠把他們當兄弟就行了。張揚有什麼目地?沒有人知道。實際上,張揚自己也不知道,冥冥之中,似乎有着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推動着他地一些行動。他曾經想逃避。但是,卻又事與願違,越是逃避麻煩越多。
張揚有一個心病。這個心病,張揚想徹底的根除……“我們過去。”張揚大步向前走去。“就這麼走過去?”劉彪一愣,這不符合張揚的悻格,張揚一直以心思縝密著稱,而且習慣謀定而後動,想不到張揚居然就這麼肆無忌憚地走過去。這不像是張揚的風格。“只是一羣小嘍而已。”阿澤眼睛掃了一眼劉彪。大步跟隨張揚走去。四人強大無匹的精神力肆無忌憚的在空中激盪,一波接着一波,給人無比的震撼。
黑暗之中,張揚四人就像四頭巨大的猛獸一般,不過,又與狩獵的猛獸有着截然不同地區別,因爲,他們豪不隱逸自己的行跡,渾身透出一股瘋狂而囂張的氣焰……個混混。不過,他這個混混很有背景和勢力。在x縣,他掌握着龐大的走私渠道和地下勢力,當然,這不是他牛逼的地方,江湖傳聞,他和緬甸的軍政府都有合作,還和緬甸一些地下勢力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昨天,他得到情報,有人買了吉普車和一些露營器具,一路打聽第六十二塊界碑地位置,潛意識地,他認爲這些人有什麼目的。隱隱約約的,他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那事情曾經鬧得轟轟烈烈,而事情的發生地點正是第六十二塊界碑附近。出來混的人,都有着敏銳的嗅覺,而馬三就有着超乎尋常的敏銳嗅覺,這也是他能夠在這國界線混得如魚得水的主要原因。
未知地寶藏,對每一個人都充滿了??。自古以來,人類對尋找未知地秘密和探尋寶藏有着一種非常執着的偏愛。在去年,這六十二塊界碑方圓幾公里之內都被搜索了若干遍,但是,沒有結果,馬三還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的盛況,在緬甸那邊的山頭是密密麻麻的私人武裝搜索,而在中國的境內,也有數百當地混混參與搜索,因爲,有人懸賞幾百萬尋找一個保險櫃……馬三的想法很好,如果找到那保險櫃值錢,自然是私吞,如果不值錢,他就可以利用關係把保險櫃換取賞金。
馬三懷裡抱着一支自動步槍窩在緬甸的境內界碑後面,他雖然大膽,但還是不敢在自己國境內明目張膽的拿着槍支遊蕩,邊防戰士可是不是吃素的,他們可不管你混得好不好,在這複雜的國境線,一端看到有武器的人,很可能問也不問就是一頓亂槍掃射。“麻痹的,爲什麼還沒有來?”馬三狠狠的把菸頭踩在地上,地上散落着數十個菸頭,今天他帶了六個兄弟過來熬夜守候了快十幾個小時,居然沒有絲毫動靜,按照時間推測,對方應該來了。
“三哥,現在就是擔心那羣人被邊防警察扣留,那羣傻逼也太囂張了,不知道收斂,哎……”一個瓦刀臉,一臉兇悍的混混道。“是啊,是挺囂張的,一羣傻逼嘛!”一個高大的黑影湊了過來,拿出一包煙一人分發了一支。“哎,遇到這種傻逼也沒轍,尋寶嘛,你就低調一點……你這打火機不錯啊……別點打火機,會被人……你是誰?”那散煙的大個子拿起一根香菸,“鏘!”的一聲清脆聲音,是高檔打火機打火的聲音,橘紅色的火光把重重的夜色刺破。
“嘿嘿,我就是你們說的傻逼彪大爺!”劉彪一臉神秘的笑容。“彪大爺……”馬三和另外一個混混硬是還沒有反應過來,雙雙愣在了一哪裡。“你是誰?”赫然,那馬三就像觸電一般跳了起來,猛然一拉槍栓。“!”槍管被劉彪抓住,輕輕的一拉,立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咔嚓!”“咔嚓!”馬三和另外一個混混看到了讓人恐懼的一幕,只見那大個子手中的衝鋒槍就像麪糰一般揉動,衝鋒槍金屬在那粗壯的手中發出心悸的摩擦聲音,彷彿是在提醒他們,這不是麪糰,而是堅硬的金屬……緊接着,界碑的後面又走出三個年輕人,臉上泛着一股鋒利的殺氣,馬三感覺到背脊一陣發寒。
看到這幾個人的第一眼,他就想起了緬甸軍政府一個將軍身邊的高手,那個高手給他的感覺就是這種讓人心悸的感覺。據說,那個高手是整個緬甸的第一高手。“我我……我的那些夥伴呢?”馬三強忍着無邊的恐懼問問道。“死了。”阿澤俯身從地上扯起一把雜草,非常輕柔的擦拭着他的那把心愛腰刀,腰刀上面,還凝聚着黑色的鮮血。這刀,已經很久沒有飲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