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當初他們議會的人說要封鎖北方雪原,不准我們狼人再踏入一步,也不準其他種族的人進入,可你看看現在呢,我不僅回來了,身後還有幾個華國的修真者呢,我們不都是安全無事?那議會只是在嚇唬咱們罷了,你說說,當初咱們怎麼就那麼傻?議會和血族說什麼咱們都信?”
艾伯特嘮嘮叨叨的沒完,似乎是在回憶着之前的往昔,眼淚溢出之後再臉頰悄然劃過,滴落到雪地上,融化了一個個水滴大小的窟窿,而且他手掌與巨石之間的力道也加大了許多,發出了咯吱咯吱的刺耳摩擦聲音。
“艾伯特,你到底要幹什麼?找不到休息的地方就算了,還發出那稀奇古怪的刺耳聲音,你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還是在與我們爲難?”葉雪峰冷冷喝道:“你現在可要搞清楚,你與我們爲難,我可是會讓你更加難堪的。”
對於葉雪峰的威脅,艾伯特根本不爲所動,單膝緩慢跪在地上,雙手按在巨石之上,一聲突如其來的暴喝,原本就比正常人大了幾圈的手掌中,十跟手指的之間竟是全都長出了足足有十幾公分長,灰黑色的鋒利指甲。
“老族長,我現在就放您出來,把您接到狼人族現在生活的地方去。”艾伯特原本是半跪在地上,指甲已經陷入包裹巨石的冰雪當中,藉着突然起身的力量,雙手用力向上一甩,包裹巨石的冰雪變得滿是裂痕。
“議會議長拜倫、血族始祖該隱,你們兩個滿口謊言的騙子,我早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似乎心頭憤恨難以平復,艾伯特又是掄起雙拳砸向巨石,而後又是一腳重重揣在巨石正中位置,原本就已經滿是裂痕的冰雪結晶哪受得了這般力道,頃刻間碎成了無數個大小不一的冰塊,嘩啦啦落了一地。
冰雪的包裹不再,原本漆黑的巨石徹底露了出來,這時,葉雪峰和墨紫薰才徹底看得清楚,這哪裡是什麼巨石,而是一個不規則形狀的黑色大鐵塊,雖然不清楚到底是不是鋼鐵材質,但並不礙於展露它那巨大的分量。
“這麼大的鐵塊,幹什麼用的?”葉雪峰並未多想,便好奇的問道。
“鐵塊?無知的小傢伙!”艾伯特回身瞥了葉雪峰一眼,手掌卻在拍打着黑色的奇怪鐵塊,正色說道:“這是天外隕鐵和千年黑鐵,經過了亡靈法師和大魔法師用火焰煅燒而成的黒隕硬鋼,落入一地,萬年不改形狀、位置、大小。”
“黒隕硬鋼?算我們無知吧,還沒聽說過!”葉雪峰沒有必要爲了一個鐵製材料而說謊,沒見過就是沒見過,這本來就是特麼歐洲兩大陣營的事情,與他並沒有太大聯繫,不知道也並非什麼丟人的事情。
“沒聽過就對了,整個世間,只怕這黒隕硬鋼也不會超過三個吧!”艾伯特的手掌在在黒隕硬鋼上來回摩挲,眉頭微微緊皺,呢喃道:“都已經在北方雪原放置幾千年了,爲何還是這般的溫潤?大魔法師的火焰元素如此厲害?”
說着,手上突然加大力道,猛地一掌拍在了黒隕硬鋼的正中位置,隨着一聲沉悶響動,黒隕硬鋼微微晃了晃。
“看來還是能夠移動的嘛,並非議會和血族說的那樣,天神也無法移開……”艾伯特始終保持着自言自語的奇怪狀態和表情,手上再加大了力道,砰砰砰,接二連三的手掌與拳頭毫不猶豫的轟然落下。
若是按照這等力道和頻率,只怕就算是一座小山,也得被轟得粉碎,可是,幾人眼中的黒隕硬鋼根本沒有丁點受損,只是比原來的位置稍有偏差,而且每每移動半分,下面與冰原地面相連接的位置,都是發出咔咔的冰塊碎裂聲響。
“往後一點!!”葉雪峰生怕發生意想不到的危險變化,揮揮手示意墨紫薰向後躲閃,自己也是稍稍退步,但眼神還是盯着艾伯特和黒隕硬鋼。
“這東西有什麼好怕的?”墨紫薰指着黒隕硬鋼說道:“這就是火焰煅燒而成的普通隕鐵罷了,哪有什麼千年黑鐵完全,完全是火焰煅燒時候留下的焦黑痕跡而已,你看艾伯特,居然還把他當成什麼寶貝麼?”
“火焰煅燒就能形成?用旱魃魔焰還是伽藍聖火?”葉雪峰好奇問道。
“若是用這兩種火焰,只怕片刻間都能把這隕鐵燒成灰燼,想要煅燒成這般硬度,擁有比普通火焰強大一些的就可以……”墨紫薰稍有思索,忽地說道:“當初的煉器宗錢寧,還有玄陽樓南義,你可曾還記得?跟他們的火焰差不多就行。”
“如此簡單?”葉雪峰滿臉茫然,錢寧和南義基本上都是他可以秒殺的角色,就算是祭出那些火焰能夠傷人,但對於分神期以上的高手肯定連撓癢癢都不過癮,這樣的火焰能力在艾伯特眼中也值得如此驚訝?
要知道,艾伯特和該隱可都是幾千年前的人物,一個是狼人族族長,一個是血族始祖,就算擁有的力量稍有強弱,但從他們倆人的對話中可以聽得出來,就算稍有弱勢的艾伯特,那也是接近大乘期的存在,而現在,連墨紫薰都不害怕的黒隕硬鋼,怎地就使得艾伯特如此在意?
兩人閒散聊天的時候,艾伯特卻是使出了吃奶的勁,手腳並用着不停攻擊黒隕硬鋼,每一拳、每一腳都實實成成的砸在硬鋼之上,力量又如此巨大,哪怕在硬鋼反震的力量餘波中,艾伯特的拳頭都已經滲出鮮血,而拳頭上與中指鏈接的最突兀的那處骨頭,已經不知在何時深陷了進去,估計是已經粉碎了。
“呃,嘶……”艾伯特縱使有強大的自愈能力,可也受不了如此快速頻繁的傷勢,自愈能力可以瞬間恢復,但他也同樣拼了命的在擊打黒隕硬鋼,自愈的速度根本趕不上骨頭碎裂和皮開肉綻的速度。
就算艾伯特能夠自愈,但他也畢竟只是肉身,哪裡比得過鋼堅鐵硬?堅持着不停攻擊了得有將近百餘下,最後還是在手掌傳來的疼痛中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