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太春,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也就算是一個體育課代表而已。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有時候愛吹點牛逼,其他本事沒有。
所以,當他被幾個比他還小的無賴學生圍上來的時候,不禁是慌了手腳,第一時間不是反抗,而是抱頭蹲在牆角,這幅景象就像是告訴人家,你來打我吧。真是不打他都對不起他。
其實有一句話說的很好,你仰望人家,別怪人家俯視你。用在這裡也很巧妙。
一般人與人開打之前,都是有一種互相僵持的氣場,這種氣場是相互作用的,他強他蠻橫,你必須也要表現出相同的態度,才能讓他折服,讓他隱隱感覺到你的氣場,纔會尊重害怕你。
一旦你表現出害怕的感覺,對方的氣焰立馬就會感覺到,從而進一步的欺負你。所以一般人打架的時候,都是互相先罵對方几句,越走越近,但是誰也不先動手。因爲還沒有摸清對方的氣場,就這麼僵持的對峙下去,一旦有一個人因爲對方的眼神或者聲音開始表現出膽怯,那麼他就要被打了。
現在姚太春就面臨這樣的一個問題,一開始就表現出一副慫樣,所以被幾個小個子,打得蹲在牆角一動不敢動,身上臉上全是腳印,一副慘兮兮的模樣,其實他要是跳起來揪住一個使勁打,也可以殺雞儆猴,不會這麼慘,說到底,還是沒有響應對方那一股兇惡的氣場。
“嘿嘿,小子知道厲害了吧?以後還敢不敢對我的張秀陽無理了?”李艾博上前幾步說道,同時勒令衆人住手。
“張秀陽也沒有答應我,我……我自然是不會糾纏人家了……“姚太春語氣明顯軟了一些。
“哦?那按你這麼說,人家要是答應你,你是不是以後就會和她在一起了??”李艾博臉色一沉,提高了音調。
“不……不是,我不會那樣做了。”姚太春低下了頭,就像一個受傷的鵪鶉,讓人可憐。
“哎,我說太春,我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你可以幫我搞定那個張秀陽小**。你放學以後,繼續糾纏她,然後表現出一種她不答應你表白,你就拉着她去自殺之類的戲碼,正當她被你糾纏的叫苦連天的時候,這下就該我出場了,我三拳兩腳把你打跑,你看怎麼樣?”李艾博說完哈哈大笑,爲自己想到這麼精彩的表演感到高興。
“不,我不會這麼幹的,你要表白自己去!“姚太春一聽,連連搖頭。
他雖然是被張秀陽拒絕了,但是還是希望在對方的心裡,有一個紳士的美好印象,哪能這樣做呢。
“媽的你說什麼?”
“啪!”
李艾博最討厭別人打斷自己說話,立馬給了姚太春一個大耳光,打的姚太春眼冒晶金星。
“不,你打死我也不去!”姚太春這下犯了牛勁,臉龐紅紅的就像是上了腮紅,仍表示至死不會屈服。
“老大……”一個小混混,走到李艾博耳邊耳語了幾句。
“嘿嘿,臭小子,原來你有個親妹妹,也在這個學校的高一上學呀,我這個小兄弟剛纔跟我說,他看上你妹妹了,怎麼樣,介紹給我們吧?”李艾博獰笑着問道。
“不……你們別動我妹妹,讓我幹什麼都可以,我妹妹跟咱們沒關係,我跟你們說,你們要是敢碰她,我跟你們拼了!”姚太春臉紅脖子粗的叫喚着,這下好像是要來真的。
李艾博雖然是個混混,但是也算是閱人無數,知道像這種老實人不能欺負的太急,否則不知道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那可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他上前“啪”一聲脆響,抽了姚太春一大耳刮子,把話題岔開,罵道:“真是犯賤,想不讓我動你妹妹是吧,那你就給我乖乖聽話,給我嚇唬張秀陽去!”
姚太春左臉腫起來老高,皺着眉頭不吭一聲,想要反抗吧,看樣子對方暫時還沒有動彈自己妹妹的打算,而且剛纔的大吼一過,那股蠻勁又消失了。
停了半晌,他只好是微微點頭,嘴裡囁嚅道:“行,我答應你們,但是話說在前頭,我可是不會傷害她,就只是嚇唬她,要是想讓我對她動手動腳,那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哈哈哈,傻瓜,我的女人,我會讓你對她動手動腳嗎,你他媽想多了吧……”李艾博和一幫弟兄們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傳到了很遠很遠……
徐興放了學,在路上騎着嶄新的小車子。心裡面美滋滋的。他今天要去接一個人,那就是這輛小自行車的主人,白雪姐姐。
想起白雪姐姐,她的心裡面就是一陣溫暖。這個外表冷酷的女性,其實內心最是柔弱不過,你只要跟她熟悉了以後,她無話不跟你說,性格要比張秀陽還要好一點。
距自己前幾天聽白雪說,她的工作好像是叫做協警,就是協助警察們做一些事情,可能是整理檔案之類的,反正自己也不懂,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去接她回家,平平安安地看她歸來。
徐興一臉微笑,一邊蹬着自行車。想想自己十幾年來就是和師兄弟們打鬧,第一次有幾位美麗溫柔的女性圍繞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自己惦記着她們,哎呦,真好。
“哎,這樣有什麼不對呢,爲什麼佛祖就讓我們自己苦苦的修行呢?”徐興百思不得其解。
白雪的工作單位,是一個接到民辦派出所,她現在在裡面忙忙碌碌,眼看下班了,連一口水也沒有好好喝。
“所長,請問,這個文件應該放在哪?”
“所長,請問,我上次交給你的註冊表填寫格式正確嗎?”
“所長……”
白雪就像一隻勤奮的蜜蜂,總是不懂就問。肥頭大耳的所長一臉無奈,但是工作上的問題還得回答。
“哎,我說小雪啊,你覺不覺得,你自己在這裡乾的最多,但是爲什麼晉升的這麼慢呢?一個小小的事業單位,養閒人的地方,和你一起來的人現在都高升到別處去了,就你一個人還在這裡苦苦奮鬥,你覺的自己有出頭之日嗎?”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起身來,笑嘻嘻走到白雪跟前,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她,心中嘖嘖稱歎。
白雪嚇了一跳,像只小鹿一樣退後幾步,胸脯一起一伏道:“什麼意思呀,所長,那我應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