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姐姐,你沒有事情吧,我看見你好像全身都脫力啦!”徐興一臉疼惜的問道,原來就是他剛纔扶住了白雪。
“什麼呀,我哪有脫力,只是鞋子裡面進了一塊石頭,沒站穩。你怎麼過來了?”白雪偷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到問道。
“沒什麼,我看到你一個人面對那麼多歹徒,想過來幫你一把,沒想到那些傢伙走了。”徐興說到這裡,把手中的磚頭一扔,咚一聲,竟然把路邊的鐵欄杆打彎了,同時磚頭也變得粉碎。
“哇,好大的勁呀!”白雪驚訝道,一雙大大的眼睛,睫毛不住的顫動,心想這小子剛纔幸虧沒有動手,否則肯定把那些混混打得血流滿面。
“這算什麼呀,我的師兄弟們,幾乎都能辦到。”徐興懶懶的說道。
白雪有點後悔,剛纔沒有把徐興叫過來,以前還真是小瞧他了。想想也真是後怕,自己一個女流之輩,如果剛纔真的動起手來,贏不贏放在一邊,首先還不得被這些人渣亂摸亂捏,丟盡了臉面?
她搖搖頭,說道:“走吧!”一轉身,看見不遠處站着一個人,正是消失又出現的老王,這傢伙剛纔在緊要關頭,不知道去了哪裡。
“老王,你怎麼搞的,剛纔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去了哪裡,你爲什麼要跟那幫混混勾結呢?”白雪想到這裡,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老王瞅了他兩眼,說道:“你一個女娃娃,逞能有什麼好,知不知道你剛纔碰到的是誰,那是這個地方有名的混混,他說句話,簡直比李所長都要管用!在這裡的小商小販,幾乎有一半是人家的耳目手下。俗話說,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何況你看看你自己算是強龍嗎?”
“地頭蛇怎麼了,難道就可以爲所欲爲麼,咱們第一次進入警校,學到的是什麼,不是爲了人民除暴安良,奮勇向前麼?!”白雪提高嗓門道,簡直不相信,這就是自己認識很久的老王。
“行了,你小點聲!”老王四下抽了一眼漸漸散去的羣衆,發現沒什麼人在關注自己,又是一擼褲腿,露出小腿來,只見小腿肚後面,有一塊碗口大的血痂,血痂鮮紅欲滴,好像剛傷了不久。
“看見沒有,這是我十多年前,跟歹徒搏鬥時候留下的,那年,我遇到了咱們東半球最大的一個派系爭鬥,我拼命傷了一條腿,才把一個歹徒擊斃,最後發現被救的人和歹徒是親人,他在法庭上告我胡亂開槍,亂用子彈,結果我是被記了一個大過,然後半年沒有薪水,四處跟人借錢,才住院養好的這條腿,從那次復原以後,我暗暗告訴自己,再不會癡心的除暴安良了,有些良,不值得你去安。”
老王說這些話的時候,咬着牙,彷彿又回憶起了自己年輕時的莽撞。
“哎……”
白雪看着老王腿上的傷疤,呆了半晌,嘆了口氣,終於知道老王現在墮落的原因。
“最大的派系爭鬥?”徐興在一旁奇怪道。
“恩!”老王瞅了他一眼,並沒有關注他是什麼人,以爲是白雪的弟弟。
他點了一根菸,狠狠吸了幾口,眼望藍天,幽幽道:“就是那個西方神起,那個曾經紅極半個地球的幫派,現在卻是已經銷聲匿跡了,年輕人很少知道它的名字。”
白雪看了看徐興,說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別多嘴,西方神起可不是你可以觸及的存在,還是不知道的微妙。”
可徐興這時,心中卻早已經心潮澎湃:“西方神起是一個神秘組織?還是一個黑社會性質的幫派?”
他想起自己在好幾年前,有一天給方丈去倒洗腳水,倒完水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好像有人說話道:“幫主,咱們幫裡面有人謀反,說咱們西方神起是反動組織,還聯合**擠壓咱們。我已經派人去鎮壓了……誰在外面?!”
徐興聽到這裡,就覺得從屋子裡面竄出一個人影,還沒看清臉面。這人一掌劈在自己後脖子上,自己直接是昏了過去,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躺在牀上,睜眼看到的是一臉慈祥,笑眯眯的方丈。
當時根據方丈說,發現自己的時候,自己就在門外面睡着了。因爲這件事時間久遠,自己也漸漸忘記了這個事情。沒想到,再一次聽到西方神起這四個字的時候,是在這個地方,從一箇中年大叔嘴裡知道。而且,好像白雪也知道這個神秘組織。
“行啦行啦,都過去了,白雪,我只是給你提個醒,這個世界上,有些事值得你去付出,有些付出,卻只能涼你的心!”老王目露痛楚的說道。
“嘿嘿,謝謝提醒,我謹記在心,但是仍然堅持自己的選擇!”白雪回眸一笑,一個瀟灑的轉身,然後拉着徐興,便是離開了這裡。
其實她的心裡也是痛的,看到老王變成今天這樣的人,可想而知,自己以後的路有多難走,但是即使這樣也在所不惜要維護正義。這點事情,比起自己小時候那悲慘的經歷,簡直不值一提。
他和徐興兩個人,順路在菜市場買了點菜,回去做了點涮羊肉,當然徐興只能吃菜,現在的他,唯一珍貴的東西,就是一直沒破的齋戒,任白雪怎麼勸也勸不了他吃肉。
“哎,要是慧慧在就好了,肯定能騙你吃下去!”白雪笑着說道。但是回顧四周,慧慧已經是三天沒回家了,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就連手機都是撥打不通。
第二天,到了學校,進了班級,徐興發現,就連身後面的姚太春也是沒有來,他好不容易跟這個傢伙有共同語言,處的熟了,如今卻又是一個人,不禁有些失落,扭頭看看張秀陽,發現張秀陽也是盯着姚太春的座位皺眉。
“喂,秀陽,這傢伙昨天不是跟你表白去了,你知道他去哪裡了麼?”徐興問道。
“臭和尚,你傻啊,我又不是他女朋友,我怎麼知道,或許……或許被我拒絕後,想不開也有可能!”張秀陽臉頰緋紅,嗔怪的看着徐興。
“哎,我老聽雲麗老師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喜歡你是正常的,不用這麼咒人家。”
“哼,我就喜歡咒人家,誰讓他不自量力和我表白的!”張秀陽看見徐興的呆樣,不禁撅起嘴來。
“這個臭徐興,對我不理不睬,絲毫不關心人家內心的感受,反倒是對這些狐朋狗友很上心,還說一些風涼話,難道他是故意的?”
張秀陽心裡開始胡思亂想,眼睛偷偷瞅着徐興。
“對了,秀陽,姚太春說你拒絕他,是因爲你有喜歡的人啦,那你喜歡的人是誰,能告訴我嗎?”
徐興睜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張秀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