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井利則挑的地方很高檔,雖說築地市場離着東京最繁華的商業區銀座也就是僅僅相隔了一點點兒的距離,不過新井利則還是沒有把銀座例入幾人相聚的地點,而是選擇了一間會所這種日本特色的頂級聚會場所。
這種會所其中的排場那就不必提了,一草一木一瓦一石都帶有着濃厚的日式風情,所有的男女服務員都是一身和服腳踩着小木履,尤其是女服務員和她們走在一起就聽到滿耳的啪啪聲。
新井利則選的是一座小院子,如果不是親自來過,貝海還真想不到東京還有這麼清淨淡雅的地方。以前在貝海看來東京就是人挨着人放眼望去全是人頭這樣的景像,哪裡會有這樣的地兒。不過這次見到了立刻覺得有錢就是好!東京的土價就是再貴還有人豪客能置的起這普的小院兒來!
四人這次主要就是來談話的,吃什麼的也就那樣,最高級的壽司也都嘗過了,所以說四人湊在一起就是圖個聊天清靜,現在這個地方可以說是再好不過了。
新井利則望着本尼的眼睛時不時的看着在自己旁邊伺候的和服姑娘,不由的笑着說道:“要不等會兒事情談完本尼你就讓美智子去你的房間給你跳一段和式的舞蹈?”。
大家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這話的其中的意思,本尼也不拒絕:“那行,不過該得的利益我是不會放手的!”。
“沒關係大家都是朋友,好好商談嘛!”新進利則聽了哈哈笑了兩聲,然後就看向了貝海。
貝海這邊第一次換上這種衣服有點兒不習慣,不過本着入鄉隨俗的原則也不好抹了人家的面兒,下車的時候就聽本尼說這種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來的,日本的俱樂部來的不是達官貴人就是一方鉅富而且一晚上招待的也就是一二十人左右的客人。至於花費嘛那自然也是不用說的。
如果用一個形容詞來評價這種俱樂部那就是能滿足你的一切享受不論是口腹的還是感觀的,如果說你像放縱只要你能想的到的除了殺人放火之外這裡都能滿足你,總之就是一句話,你想要多靡爛這裡就有多靡爛!
聽着本尼敘述的時候貝海就覺得對於小鬼子的變態又有了新一層的領悟!當然了這一次貝海四人不是來體驗靡爛生活的而是來談事情的。
“我就不用了,彆扭!”貝海看着新井利則望向了這邊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說道。貝海這邊剛說完旁邊的和服姑娘很有眼色的就給貝海遞過來一方溼巾。
貝海一邊擦着手一邊心裡暗道這纔是真的享受,這些在旁邊伺候的女人簡直就像是能讀懂客人的心一樣,想幹什麼還沒說呢就把東西送到了你的眼前。
“咱們吃也吃完了,接下來談談正事兒?”本尼看着貝海放下了筷子自己也停了下來。擦了擦手之後對着新井祖孫還有貝海說道。
看着貝海點了點頭,新井利則對着屋裡的姑娘們揮了下手,這些姑娘就魚貫的出了房間然後幫着帶上了門。
新井利則輕輕的擦了擦嘴巴把手中的毛巾扔到了小桌上說道:“這批貨中我要三分之一也就是五百噸”。
“你怎麼不去搶?”本尼笑着說道。
新井商社要了五百噸而且還要有什麼優先權,如果一下子出去了三分之一這可是當下的價格,不論是貝海還是野馬都不是傻子。這魚價是穩穩的要向上走的誰不知道。怎麼可能給新井一下子拿走五百噸。
本尼把身體這和一歪用手支着席子說道:“大間町那邊己經是一個半月的時間沒出幾條大魚了,超過兩百磅的也就是區區八條”。
一邊說着一邊對着新井利則打了一個八字的手勢:“,雖說現在漁價己經小漲了一點兒了,不過你我都知道這纔是開始,再等兩三天築地市場春拍開始這魚價就不好說了!五百噸都歸了你我們這邊喝風去啊!”。
這次所有的漁獲出售都是藉着野馬公司的名頭,用的是野馬的進口許可,野馬這邊出了力自然就明機會享受這批魚的紅利。不用野馬也不行啊,人家日本市場也不是貝海的後花園,說進來就進來了,也不是你有魚就可以直接擺上貨架了。報關啊伸請碼頭泊位啦還有報稅啊這些東西哪裡是貝海一下子能擺弄明白的?自然要扯到野馬公司上面來。
雖說秋山是貝海成立的公司,不過現在這公司還只是個皮包公司連個辦公點兒都沒有,哪裡能解決這麼多噸魚獲的問題。以前成立秋山就是爲了給蒲合丸號找個名頭罷了。
用了人家的名頭就要給錢,一條兩條能幫忙,這一千五百噸哪裡是幫忙可以解決的?自然就要分享紅利,如果說整批魚賣一億美元的話野馬從中能拿到二百萬美元左右的紅利,如果價在上漲的話這紅利就更高,三分之一給了新井商社?憑什麼啊!
“這可不行!”貝海聽了也直接搖了搖頭,一次性的賣出五百噸的魚就相當時放棄了三分之一的市場價格增長紅利,優先購買權也不是這麼個說法。
對於新井利則來說也就是獅子張口一下。並沒有指望按這個來談,大利當前誰又比誰傻不成!
“那你說說你的想法!怎麼分給我們新井這邊”新井利則望着貝海說道。
貝海也不多繞直接說道:“每月五分之一的份額!按當天的市場價格結算,同品質的魚在同等價格下你們有優先購賣權!”。
“一個月五分之一太少了”新井利則搖了搖頭說道:“最少也要百分之三十,野馬的利潤少了多少我給你補多少!這行了吧!”。
本尼一聽就沒什麼意見了聳了聳肩膀不說話。
貝海還是搖了搖頭:“百分之三十不行!”。每月賣一百噸也不是說月初就賣出去的。整個月魚獲的價格是變化的,一次給了新井這麼多還是對貝海有點兒不利。因爲貝海知道大間町別說今年連明年後年都沒希望了,日本海產的大金槍魚價格整體走強那是一定的!
新井利則這邊一看本尼這答應了立刻就把目光轉到了貝海這邊:“品質最高的魚我要三分之一,中等的魚我要百分之二十,剩下的品質差點兒我要百分之十五!”。
“你要這麼多幹什麼?”貝海不由的問道,除了新井之外還有好幾家頂級壽司店。可以說日本本土北太平洋每年的大金槍魚就被這些人分了,按着均數來講新井這邊一年也就是十分之一二不得了了。現在居然一下子要這麼多。
不過問出這個問題後貝海都被自己給蠢笑了,別人沒貨新井有貨那不就是佔據市場先導了麼!
“如果是每個月你們新井按着出貨價我沒有意見!”貝海輕鬆的說道。
“大家還是這麼爽快!”新井利則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
“那要不要讓姑娘們進來給大家跳場舞蹈?”一聽這事情解決了新井利則立刻說道。
老實說新井利則這邊不是不想吞下所有的魚,更不是錢不夠。一次性的把所有的北太平洋金槍魚幾乎全吞下去一點兒不給別家留把人逼上絕路那是生意場上的菜鳥乾的,如果這麼幹了其餘幾家的聯合反撲可不是新井能抗的下的。做生意又不是拍電影整天動不動就趕盡殺絕的。
貝海聽了擺了下手說道:“還是算了,我怕吵!”。
“你的那艘船還要出海?”大家這麼快談完了本尼就順口問了一句無關緊要的事情。
“是啊!這還要你多關照一下,主要捕的對象是鰹魚還有少量黃鰭什麼的!反正我不去看看這次的船長怎麼樣!”貝海說道。
本尼聽了說道:“我可沒有大量的鰹魚的售出渠道!”。
貝海一聽就不由的望向了新井利則。
新井利則說道:“我們可消耗不了多少這東西,黃鰭金槍魚可以但是鰹魚”。說到了這裡搖了搖頭。
新井浩一這時插口說道:“爲什麼不讓你名下的秋山漁業辦這個,我看這船你也別賣了。直接每年親自指揮着撈一趟魚,不比你在大西洋泡一個月好多啦,而且船大生活的還舒服!”。
“我現在正想這個事情呢!”
答應了徐恆讓他駕船捕魚貝海就開始考慮這個事情,太平洋這邊沒有大西洋那麼多的道道,貝海想着每年來上這麼一次,也不必再讓油條皮球繞,就直接從空間裡拎繁殖的太平洋藍鰭出來就行,也不要多一年六七百噸,抽上半個月的時間就可以了。平時的時候就讓徐恆這些人開着船打些小魚小蝦的對付着,只要能夠船隻的維護損耗這邊就能接受。
“還多想什麼?”新井浩一催促着說道:“要是有兩艘船一年作業這麼一個月的時間。那還不是什麼都有了!”。
“浩一說的對!”本尼一聽立刻就跟着勸道:“這真是比在大西洋漂着合算多了!”。
新井利則也說:“直接就把秋山發展起來算了,別是個空殼啊,要不這樣你只答應一年當一個月的船長,船由我們新井出我立刻向船廠下定單去造去,純利潤我們五五分怎麼樣!”。
“這個可以做啊!”
三個人立刻開始對着貝海鼓動了起來。只要貝海答應了對於這兩家來都是大大的好處啊。
“我也是這個想法!”貝海覺得大西洋那邊真不太說的準,一些國家年年禁捕估計隨着魚量減少禁捕的日子也就越來越近了。誰知道哪一天大西洋國家一起頭腦發熱說不讓捕了。
“那還猶豫什麼?”新井浩一說道。
“對啊!”本尼也附和道。
貝海這邊聽了終於點了點頭:“那就這麼着吧,把拿魚獲把錢抵出來,然後開始造船!把秋山漁業發展起來!”。
“這纔對嘛!”。
隨着貝海這麼一拍板原本還是空殼的秋山漁業就正式的成爲了實體公司,而且馬上不用一年的時間就要擁用兩條嶄新圍網漁船。秋山這個名字帶有很強的迷惑性,就像是雷諾日產聯盟。聽起來日產還是日本企業不過最大的股東卻是雷諾,而秋山漁業則是更徹底除了一個日本式的名字在外,什麼都不是日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