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是日本的首都也是世界第一大都市人口超過了三千五百萬,不說別的就是這三千五百萬人一天的吃喝拉撒就是一龐大的數字,那麼東京灣來往船隻的可見有多繁忙,在別的港口蒲合丸號可能還算是出個頭,一進入了東京灣之後就蒲合丸號的小體格,連孫子都算不上。至於更小的船那就不用說了。
蒲合丸號這次停泊的地方還是築地市場的隅田川水道,靠近浜離宮恩賜庭園靠近三井造船本部的碼頭。
隨着蒲合丸號越來越靠近碼頭的泊位,碼頭上來迎接蒲合丸號的人也就漸漸的清晰起來。上一趟進東京灣的時候正是夜裡,卸完了貨己經是到了早晨五點,要不是一千多噸足夠份量的大金槍魚還是知道要讓多少人掉下眼球來。
正因爲第一趟的漁獲這麼耀眼,才讓新井利則這個老頭兒不辭辛勞的從紐約那邊趕了過來而且還帶上了自家的孫子,可說這幾天直接就放開了紐約那邊的店面,奔過來的目的不用說就是爲了從貝海這兩趟的漁獲中獲得足夠多的好處。
而野馬的本尼過來,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整個這批漁獲在名義上都是由美國野馬漁業公司代理銷售的。他不過來也說不過去,而且這麼多的漁如何推向市面新井商社要佔幾成也是要商量的,優先購買權並不是說魚就要先賣給你。新井利則來了作爲野馬的最大的股東本尼是非到不可。
貝海把船穩穩當當的靠到了碼頭上,碼頭上的水手則是立刻拿起了甲板上水手拋下的纜繩把船隻固定,船一停穩當了貝海就直接擡腳出了船橋的瞭望艙。
“赫爾。新井這撥人和野馬這撥人來就算了,怎麼還有梅隆銀行的人?你這是準備貸款?”迪戈跟在貝海的身後邊走邊問道。
貝海說道:“我還真是準備貸款的”。
“你要幹什麼事情用的了大幾千萬美元。直接把魚賣了不就成了?”迪戈問道,論到錢的時候迪戈這不會算算術的老美算術也突然之間好了一大截子。
“漁哪能一次性的全賣了!”貝海笑着回了一句之後說道:“對咱們來說這魚無非就是佔個冰庫罷了。就算是租兩年也費不了多少錢,先存着看看行情再說!”。
貝海可不打算一次性的把這一千多噸的大魚全都賣出去,雖說現在己經接近築地市場的春拍了。貝海現在的打算是就是慢慢的把這些魚放出去,一個月也就是一百噸的量,要知道這可都是傳統意義上的大魚,別看太平洋的捕撈量是什麼幾萬噸,但是其中絕大部分都是三五十釐米長的小魚,大魚連十分之一都不到。整個幾大洋一年產的大金槍魚也不過就是小几萬噸的樣子,分到月也就是一千多兩千噸不到。貝海這手中就是一千多噸,而且還是從日本近海捕的,這其中的意義就不用說了吧。
雖說並不能算是個合格的商人,但是這點兒囤積居奇還是不費什麼小腦瓜子的。瞎子也知道這北太平洋大金槍魚的價格會上揚啊。
現在貝海想買島但是又缺錢還不想一次性的把魚賣出去,那怎麼辦?很簡單了找銀行啊!這次貝海一說了自己的抵壓品,梅隆銀行的人二話沒說立刻就把日本分部的總經理給派了過來,當然了向梅隆銀行代款的不是貝海,而是秋山漁業的兩位控股人赫普凱森和克格魯格。
貝海兩人剛下的船,新井利則祖孫兩人和本尼就立刻迎了過來。
“這趟漁獲怎麼樣?”本尼立刻問道。
“這趟差了一點兒一共也就幾百噸其中大魚也就四百噸。剛及格的魚兩百噸,然後就是些下腳料的黃鰭金槍魚,大眼金槍魚什麼的”貝海說道。
新井利則一聽開心的連聲說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是不是把北太平洋裡的大金槍魚全撈上來了!”。
新井這邊是開了一個玩笑。誰知道這玩笑開的雖不中也不遠了,反正日本這片兒估計最多也就是剩個三瓜倆棗了。
本尼聽了笑着說道:“那你們先聊着我招呼人卸貨去!”說完沒有等着貝海說話,本尼沿着船舷上的扶梯噔噔噔的往上爬。
“怎麼這麼着急。魚又不會跑!”貝海望着本尼的背影笑了笑說道,然後就走向了旁邊站的銀行的人。
“您好。是梅隆的史密斯先生吧!”貝海還沒走到人家的面前就伸出手。
史密斯哪裡能讓自己的大客戶這麼徑直到面前,那也太託大了一點兒看到貝海望向了自己這邊立刻就擡腳迎了上來:“很高興見到您。我是梅隆的托馬斯?史密斯,您叫我托馬斯就可以了,這是我的助手艾莉?傑菲遜!”。
“很高興見到你們,叫我赫爾好了!”貝海挨個的和倆人握了一下手寒暄說道。
碼頭上也不是什麼談貸款的好地方,這一次托馬斯也就是接到了美國那邊的消息,過來先期看一看,然後正式的貸款的時候自然還是要經過一系例的評估操作什麼的。
一幫人就站在碼頭上一邊聊着一邊看着野馬日本公司的員工和船上的水手們卸貨。
很快的就有一些在碼頭上工作的日本人就伸着腦袋開始望向了這邊,蒲合丸號的卸貨區域也就慢慢的聚集起了一些人。
雖說是常卸貨不過現在這樣的場景也是很難得看到的,從國外來的大藍鰭一般都是坐着飛機到日本的,就比如以前貝海釣的都是走的空運,日本本土產的也很少走海運,一般來說不是汽車就是小型飛機,就算是有出海歸來的大船,也不會像現在一樣一水兒的大藍鰭卸的沒完沒了的,網兜兒網着小魚纔是常見的現像。
七八條的金槍魚就這麼被捆在一起,然後被大吊機這麼直接吊上了碼頭。碼頭上的日本人一邊看着一邊小聲的說着什麼,雖然不知道這些人說的什麼意思,不過這幫子小鬼子臉上的那種震驚還有震驚之中夾雜着的羨慕還是讓貝海挺享受的。
一幫土包子!現在這纔是兩三百磅的小魚就這個樣子了,要是大魚上來你們還不把眼睛給看出來!貝海心裡樂呵呵的想到。
兩百噸的貝海不怎麼看的上眼的小號藍鰭卸完,接下來就是四百磅以上真正的藍鰭,四五條大金槍魚被吊到了碼頭上。
“二百五十公斤!”
“二百七十五公斤!”
“二百四十公斤!”
一連串的數字接二連三的從野馬日本公司的職員嘴裡講了出來,當然了這些員工講的都是日語,貝海聽不到不過碼頭上的圍觀羣衆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很快的人羣中就發出了嗡嗡聲,不管是認不認識只要是站在近的都開始交頭結耳的聊了起來。
四周圍觀的人羣讓這些野馬的日本員工很是自得,報着報着就把喊出來的重量變成了吼的了,野馬只是一個小公司,雖說這些年漁貨上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是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東京築地市場,世界上所有的藍鰭金槍魚不能說是百分之百最少百分之八十都在經過這裡,就野馬這點兒小輸貨量哪裡能拿的出手!
現在不一樣了,一捆就是幾條大魚從船上吊了下來,而且看樣子似乎不把大家驚到還誓不罷休的樣子,不說老闆前面說的這趟生意做下來人人都有紅包就說享受這些圍觀衆人的目光也讓這些工作人員渾身輕了二兩。貝海聽不懂日語不代表這些日籍的工作人員聽不懂啊。
很快的隨着一批批的漁獲被吊起。不光是碼頭上的工作人員,連旁邊停泊的遊船上的人也都伸出了腦袋望向了這邊卸貨的蒲合丸號,很多人還舉起了相機對着吊起的大魚一陣猛拍。
“四百五十公斤!”
“五百零四公斤!”
野馬的員工嗓子都快被吼啞了,但是這樣的大魚一條接着一條還是讓人有點兒心懷激盪,現在日本的漁船哪裡有幾艘能帶回如此大的金槍魚,這樣的魚一年也見不到一條而現在如此重量的魚一條接着一條出來,現報出的己經是第十二條了。
現在不光是碼頭上附近的船隻上,連附近的兩座大廈中都有人伸着腦袋向着這邊望了過來,而且時不時的還能見到小閃光燈的亮光。
兩個小時,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蒲合丸號這才把所有的大魚都從船上卸了下來,而大冷庫車則是接連不段的把碼頭上的漁獲運到附近的冷藏庫中。還好冷庫離的近九輛冷庫車才能接連不斷的把魚獲一車車的運到貯藏庫中。
“大家的士氣很高昂啊!”新井利則笑着轉頭對着本尼說道。
“這話要不你和員工們說一下吧,反正你現在也是野馬的股東!”本尼直接拿這一句堵了下新井利則。
新井利則聽了哈哈的笑了兩聲:“那就不用了!”。大家做股東會查帳就行了沒有必要去管理他,再說了野馬真的算起了離開了旁邊的那位也就什麼都不是!
“等會兒去我安排的地方,大家好好的慶賀一下”新井利則看到了貝海張口說道。
貝海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貝海也知道慶祝是一方面怎麼分這次的大蛋糕纔是新井利則想和自己商量的。
要說在碼頭上現在站着的人除了一部分只能過過眼癮的日本圍觀羣衆之外,還有能沾點兒微薄小利的水手和野馬員工之然,佔着的大頭的都在貝海身邊站着呢,不論是新井商社還是銀行都能從這些漁獲中獲得眼饞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