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木子邪取出來的竟然是幾十只比巨型黃蜂略小的狐峰。這些狐峰通體長達三釐米,通體漆黑。但他們的毒性卻比巨型黃蜂厲害四五倍。他們從來不單獨出行,只要在他們的領地範圍出現陌生生物都會被他們蟄死。
而木子邪拿出的這些經過特殊處理過的粘稠白色物體就是爲了讓這些狐峰將他們視爲同類,免受狐峰的攻擊。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他們也準備上路了。
而木子邪的一聲提醒讓呂墨暗罵自己一聲笨蛋,呂墨竟然忘記了自己竟然把鏡決給忘記的一乾二淨。
元力的消耗可是相當耗費靈力的,這靈力雖說能從食物和天地間吸收,但這煉精化氣的一步始終是所有修者難以逾越的天埑。
當呂墨運用靈力將鏡決施展到極限時,呂墨竟然震驚的長大了嘴巴。
不到百米的範圍內竟然隱藏了數十個實力達到通脈期的高手。
從氣息上呂墨就已經認出了這數十個藏身在暗處的幾人。在七子城內爲夢家開脫的時候呂墨對這些人身上的氣息還是比較敏感的。那些抄家時候的數名官員此時此刻就躲在呂墨百米開外的大樹底下。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更何況他們一個個可都是非常願意取下呂墨的項尚人頭的。
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衆人,呂墨走到了平整山道的盡頭,呂墨和一顆巨大的石碑對峙着,就像是一頭高大的石板阻擋了銳利的寶劍,呂墨的背影雖然略顯單薄但那一往無前的銳利氣勢卻是那般的犀利。
藏身在一個石碑中的男子剛看見呂墨從身後取出伏魔棍,就這麼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到死他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原來呂墨竟然一棍貫穿了這上山道路口的石碑。這巨龜馱着的石碑寬一米,高兩米,中間剛好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而不顯擁擠。呂墨就這樣不偏不倚一棍將這男子給穿了糖葫蘆。
鮮血頓時如同噴泉般從那石碑的底座流了出來,而棍身上卻不見任何一絲鮮血。
就在呂墨拔出伏魔棍的瞬間,呂墨手中的伏魔棍竟然再一次衝着一旁的白樺樹下手了。那棵足有一米直徑的樹幹也被呂墨一棍刺穿。
另一名藏在樹幹內的通脈期高手避無可避的情況下也步入了前者的後塵,就這麼稀裡糊塗的死在了呂墨的棍下。
剛開始沒有一個人知道呂墨這是在幹什麼,可當他們看到那些黑色狐峰的時候一時間便明白了。這些狐峰對氣味的敏感程度可是不亞於獵犬的。
呂墨的這一手也算是給霧隱宗的一個下馬威,不過呂墨他們卻沒有點破。
“這石碑和這古樹不會是長年累月下具有靈性了吧?罪過啊罪過。”呂墨看着陳小凡和木子邪對視之後悄悄的眨了眨眼睛。
多年在生死邊緣摸爬滾打的幾位執行組組員那頭腦可是非常靈活的。自拿出狐蜂到現在,這幾位師兄就已經明白了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若是不然的話也不必用出這十分珍貴的狐蜂啊,這狐蜂可是相當難養活的。
樑九轉過身只是簡單的幾個手勢,其餘三名執行組的組員便朝着另外三個方位成等邊三角形分別站開了。雖然一個個看似在欣賞這裡的風景,但實則全身靈力涌動,時刻戒備着。
木子邪低聲道:“暗處的敵人讓狐峰蟄死他們就行了,小心點千萬不要暴露!”
“呂墨你別玩了,加快速度,必須在天黑之前離開迷霧之森。”陳小凡聽到呂墨和木子邪的對話,朝着執法堂的幾位師兄和風靈兒擠了擠眼睛說道。
風靈兒拉着呂墨的袖子,惹得衆人一陣嬉笑。
眼前的上山道不算窄,足以容納三人同時攀登。這蜿蜒的小道像盤龍一般,連綿逶迤。將這些大好的美景串聯起一幅絕美的畫卷。
迷霧之森於歷練之森相隔不算很遠,所有這裡的植被大體上還是沒有什麼太大區別的。順着這一條崎嶇的山路繼續前行,卻不想這歷經細雨滋潤的青磚石階上竟然生出了一片片綠色的苔蘚。
挺拔的參天古樹枝繁葉茂,猶如那遮天蔽日綠色的布匹。然而此時此刻一旁趴在樹上的槐運卻沒有這個心思欣賞美景了。 現在的他恨不得現在就直奔呂墨他們,將他們一個個吊到樹上!
“待會給我抓住那個混蛋把他給我碎屍萬段扔出去喂妖獸,給死去的那位兄弟報仇!”槐運看似無悲無喜,但他的內心其實已經完全抓狂了。他的牙齒被咬的咯吱作響,嚴重壓抑着滔天怒火,恨不得化身一隻復仇的箭矢立馬射向呂墨。
緊握的拳頭和頭上暴露的青筋,不難看出現在的槐運已經處於暴走的邊緣了。
他爲人雖然狡猾、好色,但是他對手下的弟兄們卻是十分不錯的。所以不論槐運想要做什麼,他手底下的人都願意跟着他幹。
天色已經漸漸的開始變暗了。地面上也開始慢慢的涌出淡淡白霧。
“到了前面應該就是元寶山的峰頂了,這一路上都沒有見狐蜂飛走看來他們應該是走了。”風靈兒看着周圍那些翻飛的狐蜂輕輕的說道。
“師妹不必擔心,有我和這麼多師兄在就算他們真的來了也不用怕師妹的,別忘了木子邪長老可還在這呢。”呂墨輕聲一笑安慰道。
就在衆人向前走後不久,呂墨故意慢了一拍走在了隊伍的最後。
當他們離呂墨不下三米距離後呂墨走到了一顆參天的古樹旁邊,二話沒說一下將伏魔棍插入了那棵古樹的樹幹之中。只聽一聲悶哼,那棵粗壯的古樹樹幹如同薄紙一般被刺穿了過去。當再次拔出之後竟然被伏魔棍帶出了一絲血跡。
“隱藏的在好也會有紕漏的。”呂墨淡淡一笑。
當呂墨將伏魔棍從樹幹中拔出後,一絲鮮血竟然從樹幹中流了出來。呂墨臉上不帶絲毫表情,一棍又朝着另一根樹根底下插了進去。
當這根棍子從裡面拔出,跟上隊伍之後不遠處的一個小山坡上幾十個身穿黑衣的蒙面男子簡直就要氣炸了。
就在呂墨向前走了不到十幾米後,身後那顆樹洞中緩緩的滴答滴答流淌着鮮血。
對於槐運來說這是一種屈辱,這種屈辱唯有敵人的鮮血才能洗刷這份屈辱。
男人就應該向獅子那樣勇敢的撲向面前的敵人,若是始終將自己心中的獅子囚禁在牢籠之中的話,那就別想在有出頭之日。
玄黃大陸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的現實,你越想翻身就永世不得翻身。想要報復就必須拿出能夠報復的實力。
區區通脈期、洗髓期對於呂墨他們來說只是一羣略有實力的“烏合之衆”而已!在呂墨鏡決的面前妄圖偷襲簡直就是作繭自縛。
這迷霧之森的天氣就像是嬰兒的臉,說變就變。前一刻還晴空萬里的元寶山脈現如今竟然被遮天蔽日的烏雲掩蓋。可即使是風雨的阻隔依然無法阻止呂墨一行人的腳步,就這樣,他們仍然冒着雨向前開進。
沒辦法,前有阻撓後有追兵,也只能在回去的路上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