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城除了千仞雪之外,呂墨三人都被白帝城內的格局深深的震撼了。
白帝城共有兩個城門,一個是南城門,一個是北城門。在南城門的外圍還有一座衛城,這衛城主要司職乃是防守以及駐軍營座。
城牆上密密麻麻的箭痕和風化的青磚,爲這座白帝城又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
一路向前,通過將近千米的空地之後,終於來到了白帝城的內城。
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大小客棧數不勝數。不過最最吸引人的還是這白帝城的特色菜。
烤魚的魚香味,噴香的臘肉味,還有叫囂的翡翠涼粉兒,直叫劉巧兒這個小吃貨止不住的留着口水。
在劉巧兒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下,呂墨也只好勉爲其難的答應了她的要求。
劉巧兒又蹦又跳的跑了出去,路上還不忘記給呂墨做了一個鬼臉。
“瘋丫頭別走太遠,不然我們可就走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待會記得過來付錢哦。”劉巧兒說道。
呂墨衝着劍宮南撇了撇嘴,低聲說道:“傻愣着幹什麼,趕緊追上去啊!”
劍宮南抱着胳膊轉過了身,一臉的不以爲然。
“我纔不上你的當呢,我要是現在追上去,你肯定把我按到地上打一頓。”劍宮南一想起之前呂墨的暴行,就恨不得將呂墨胖揍一頓。
不過想起來自己打不過他,也只能在他的面前抗議一下。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可是一個傳統的男人。”呂墨拍了拍劍宮南的肩膀。
“看,你都說你是個傳統的男人了,我纔不上你的當。”劍宮南一把推開了呂墨的胳膊,自顧自的走到了一旁的涼粉小攤,開始了自己的吃貨之旅。
“老闆,在加兩份。”
“好嘞,客官您稍等。”
隨着小二的手裡抹布的一陣上下翻飛,呂墨三人面前的桌面便被這小二飛快的打掃乾淨了。
也不知道今天的千仞雪是怎麼了,自打進城之後就開始悶悶不樂。
剛扭過頭和千仞雪說了兩句話,呂墨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臉憋屈的劍宮南見呂墨湊了過來,飛快的踢飛了身邊的小板凳。差一點讓呂墨就座了一個空。
不過劍宮南這麼對待自己呂墨也說不出什麼來,畢竟前兩天確確實實下手有些重了。呂墨那幽怨的小眼睛眯成了一道縫,盯着劍宮南那滿是笑容的臉,頓時讓劍宮南心裡一陣惡寒。
原本哈哈大笑的他,差一點被噎住。
呂墨:“……”
……
沒過多久,滿滿四碗翡翠涼粉便端到了三人的面前,拿着香噴噴的芝麻燒餅,呂墨和劍宮南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一旁的千仞雪雖然也在吃着,但呂墨清楚的看到了千仞雪的眼角有一絲淚痕劃過。
即使他飛快的擦掉了,但那一瞬間的脆弱卻呈現在了裡面的眼前。
“你肯定有心事。”呂墨說道。
“是啊,以前她在的時候,最愛吃的也是這翡翠涼粉。如今都三個年頭了,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和她一起在來這白帝城嚐嚐這翡翠涼粉的滋味兒。”
千仞雪老臉一紅,倒是讓劍宮南和呂墨飽飽的吃了一把狗糧。
“放心吧,您不是說她就在這白帝城中嗎?給我一個星期的時期,我一定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愛人。”
呂墨拿出了鹿皮酒囊,給千仞雪和劍宮南滿滿的倒上了一杯烈酒。
“我能喝十杯,陪你我喝一袋!”千仞雪端起手中的酒杯,衝着呂墨和劍宮南一飲而盡。
“我能喝三杯,陪你我喝半袋!”劍宮南端起了手中的酒杯,衝着兩人一飲而盡。
呂墨拿起了鹿皮酒囊,也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他端起了杯子,自嘲的笑了笑。
“前輩,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雖然也和宮南喝點,但是我對這酒是真的不感興趣。我能喝一杯,不過陪你們,我捨命!”
說着,呂墨端起鹿皮酒囊就要吹乾淨!
這事兒擱嗜酒如命的千仞雪頭上,哪裡能容得呂墨如此浪費?
好勸歹勸之下,可算是給自己留下了少半袋酒。
肉疼了半天之後,他還不忘輕輕的拍了拍了呂墨的肩膀。在心底暗暗的罵了一句“你大爺!”
可他嘴上卻是不敢這麼說,畢竟呂墨的誠意還是有的。
“前輩,等我爲您的妻子醫治好了之後,還希望你能在一笑堂幫我坐鎮兩天,我想回一下宗門,將那兩枚玉佩送回去。不然時間長了我怕靈兒的傷勢夜長夢多。”呂墨輕聲說道。
“回宗門幹什麼,風靈兒又不在宗門。那您不說靈兒的傷勢需要玉佩嗎?”呂墨突然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哦,我怎麼給忘了。對,那個叫靈兒的丫頭確實是在出雲宗。”
千仞雪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是呂墨卻不知道千仞雪到底在隱瞞着自己什麼。
還有什麼值得隱瞞自己的呢?
陳小凡?
爲什麼自己會突然想到自己心目中女神的名字?
難道是陳小凡也受傷了?
不知道爲什麼,呂墨那敏銳的神經就好像膝跳反射一般,僅僅這麼一句話就讓呂墨聯想到了千仞雪從未提及的那個名字。
從始至終千仞雪都對陳小凡避而不提,肯定是因爲陳小凡在嵩山遭遇了自己不能知道的事情。
而且很有可能……
“難道她有危險嗎?”呂墨喃喃自語的說道。
“你說什麼?什麼有危險?”劍宮南伸出手在呂墨的眼前晃了晃,嘴裡塞滿了涼粉和半口燒餅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突然,呂墨的眼睛深處精光一閃,濃烈的靈力頓時從體內澎湃而出。
千仞雪原本想要竭力掩飾的一件事,在不經意間竟然被呂墨猜到了七七八八。
“前輩,有些事情瞞着別人很不好你知道嗎?”呂墨的惡狠狠的盯着千仞雪的眼睛,眼中滿是責備。
“小子,別說我沒有瞞着你,就算我瞞着你關你什麼事嗎?你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就不怕我殺了你嗎?”千仞雪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他以同樣的目光看向了呂墨。
不過千仞雪的眼中明顯比呂墨少了一份銳利。
“至少你現在還不敢殺了我!”呂墨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留下一個字後徑直的朝着劉巧兒消失的地方走了過去。
……
可在不遠處的前方,一個盛氣凌人的紈絝公子正在等着呂墨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