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呂墨的臉,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呂墨這是什麼意思他要是還聽不出來那他也就白活這麼久了。
“公子,我說的這些句句屬實啊,雖然我也是聽我爹說的。”
呂墨的右手托起下巴,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但那笑容卻顯得一絲詭異。他站起身走到了魏昆的身邊,一身通體雪白的勁裝套在他的身上更顯威嚴。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的爺爺呂良臣雖然是我的偶像,但是我對我爺爺的能力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呂墨話音剛落,接着又說道。
“你現在的地位受到了威脅,我可以理解。但你若是如此卑躬屈膝的設下圈套,那我就真的看不起你了。”
魏昆見狀,連忙解釋道。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是之前那位前輩確實是來到了魏府告訴了我你們公子要來的信息。否則我也不會故意逗留幾日等待你們的出現啊。”
隨着一聲大笑又一聲大笑,現場的氣氛更加尷尬了。
呂良臣一身修爲不過通脈期,衆人皆知。魏昆拿這件事當做噱頭未免太蒼白了。
試想一個二線主城內的小將軍有什麼本事能建立如此基業?更不要說與中州的各大勢力分庭抗禮,成立獒犬軍團了。
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者自己的爺爺又何必不遠萬里的要來到這洛陽城呢?真的有那個實力的話何不在七子城內雄踞一方反而處處受那城主夫人和霧隱宗的欺負呢?
呂墨的右手托起下巴,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但又自嘲的笑了笑。
“我呂墨雖然說笨,但是我絕對不傻。收起你那些虛僞的面具吧,在我面前如此真的沒用。”
魏昆見狀,心裡卻只能乾着急沒用辦法。無奈,這件事確確實實是真實發生過的啊。
自從三十多年前呂老爺子攜妻遠赴七子城後,就再也沒用了他的訊息。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他老人家的訊息,父輩的一些呂老爺子的弟子都想着呂家的後人能夠再一次接受鏢局,讓呂林鏢局重現當年的輝煌。
當然,現在的林家已經完全不是曾經的林家了,與呂家交好的林家自從呂老爺子走後對待魏家的態度也是急轉直下。若非魏家掌握了整套的御獸決,這林家早已將魏家除而後快了。
“公子,事情確實不是你想的這樣啊。怎麼辦,怎麼辦。”
呂墨先入爲主的思想當然會認爲呂老爺子不過一代謀臣,錯非於此呂墨又豈能這麼想呢?
“若不是家父確實是走不開,今天站在這裡的絕對不是我。”
魏昆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呂墨,腦袋都快急炸了卻想不出如何證明自己身份的方法。
“公子,那位前輩的身份交代過,所以我不能說。我現在只求你能理解我們,不把我們當敵人就好。”
呂墨的右手托起下巴,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
“那你跟我說這麼多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意思呢?你從進門到現在你都沒有一句話說道正題上你不覺得嗎?”
呂墨這句話脫出而口如同晴天霹靂,瞬間讓魏昆反應了過來。
“公子,我的意思是有些事情我們魏家還不能認你爲主,現在的我們只能暗中任您調遣。因爲現在若是承認您的身份,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這會倒是有些理解你是什麼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是我爺爺曾經的部下,現在我爺爺雖然不在這裡了但是我的爺爺爲我們呂家留下了倘大的基業。現在有人對我呂家的基業虎視眈眈所以這些所有的一切還無法交付與我,是這個意思嗎?”
魏昆聽呂墨一口氣說完氣都沒有喘一下,無聲的舉起了手上的大拇指。意思大體也就是這麼個意思。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還有一點呂墨沒有點明,那便是最大的威脅霧隱宗。這霧隱宗的新任宗主現在似乎在蘊藏着一個天大的陰謀。”
現在魏家爲了躲避霧隱宗和林家的耳目,也是相當費心了。這一次若不是呂墨化名李衛,說不定來到洛陽城的第二天就被霧隱宗的人給襲擊了。
呂墨心道:小夥子,這麼能編你怎麼不去說書呢?
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魏昆說的這些呂墨確實是有些地方趕到非常的蹊蹺。
若非魏昆說的都是實話那一切都非常容易解釋了。甚至連千仞雪之前的態度轉變也變得不是那麼不能理解了。
難道自己即使遠在萬里之外,這一切的因果也都有爺爺的影子嗎?難道自己所有的事情都這麼的順利乃是自己的爺爺爲自己一手締造的嗎?
怪不得每一次出事都會有人替自己擦屁股,怪不得每一次遇到新的問題總有外在因素會影響結果。所有的一切都被最疼愛自己的爺爺掌控在手的話,那一切就都好解釋了。
唯一不能解釋的,那便是實力了。
爺爺憑什麼能一手掌控如此多的勢力呢?他憑什麼來左右這些人的思想呢?又是拿什麼來制約着他們的野心呢?
這麼多年過去了,又怎麼能保證魏府沒有野心呢?
所以,呂墨不能認。若是真的認了,麻煩就一定會找上門來的。眼前的魏昆敵我未分的情況下還是少接觸的好。
這一件事需要充足的時間給呂墨消化,因爲呂墨沒有那個時間去萬里之外的出雲宗詢問實情。
這件事若是假的,對呂墨也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等魏府出了事,只要他不出手也就罷了。
不過這事兒確實是打亂了呂墨的很多計劃,下一步的行動到底要不要針對綠林鏢局和封神殿開始動作呢。
呂墨欣然一笑,扶起了魏昆。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呂墨現在對於魏昆確實是少了一些隔閡。
不過不管他說的有幾成是真的,幾成假的。呂墨下一步都要針對不同的情況來佈置下一步的安排。雖然今天魏昆的言行讓呂墨稍稍打消了一絲顧慮,但是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
“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呂墨說道。
魏昆也不在多說什麼,畢竟日久見人心。時機成熟了那一切緣由一定會一五一十的告訴呂墨的。
“公子,等時機成熟了,我一定向您負荊請罪。”
呂墨的右手托起下巴,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
“你先回去休息吧,這事兒我記下了。”
就在魏昆即將離去的時候,魏昆竟然從懷裡拿出了一本樣式古樸的皮職古書放在了呂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