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明天的府試。
從一週之前，李府就開始“唯南淵”模式。
只要李北牧有需求有想法，那麼其他人就無條件要服從他，遵照他的想法和意願行事。
簡稱，唯南淵模式。
比如說，他能光明正大的睡到中午才起牀，理由是晚上比較安靜，看書複習的效率高。
所以他都是晚上學習，上午補覺。
睡醒後。
以往伺候照看李詩茵的秀兒，也被喚來，專門侍奉李北牧一人。
幫他洗漱更衣，而等他坐到飯桌上時，上面也必須要有溫度口味合適的早餐。
這段時間。
連以往在家中當大爺的李詩茵，都會被帶走，生怕她影響到了李北牧。
至於左瑤瑤和黃煙雨，也被家中責令，不得前來李府。
理由是要給李北牧營造一個專心學習的空間。
對於這一點，李北牧是覺得完全沒必要的，但無奈，在這個時候，他一個人的力量，是極其的微不足道。
至於府試。
李北牧也早就從書上，和別人口中打探清楚了。
反正不會跟上次一樣，直到考試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個考法。
府試分三場。
第一場考綜合，涉及經史子集，大楚律法，還有算學等等，這一場考試涉及面很廣，甚至還有一些地理常識。
這第一場，大都是客觀題，以填空和簡答居多，答案是固定的，沒有多少自由發揮的地方。
對於這……李北牧其實是不擔心的。
有着超高應試技巧的他，已經藉着這段時間，刷遍了五千題。再憑藉腦中的圖書館……可以說，這一關，簡稱送分第一關。
第二場考詩詞，一般是考一詩一詞，規定格律或主題，其他的考生可以自由發揮。
這一場，按照李北牧的本身實力來說，幾乎沒有勝算。
但沒事，他可以抄……哦不，是借鑑。
有人幫忙摁着棺材板的他，穩操勝券。
第三場考策論。
這……李北牧只能說，希望考試的題目，腦中有對應的答案篇目了。
不然真靠自己。
……阿門，我佛保佑。
“大鍋——”
“唔——”
小不點還沒來得及開口，劉月如便從身後，捂着她的嘴巴，將她抱走了。
同時歉笑一聲，示意打擾到了您的學習，真是不好意思。
看着這“懂事”的嬸嬸，李北牧也習慣了，剛開始卻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抵不住她天天這般。
所以李北牧只能……被迫習慣了。
“嬸嬸，我想吃你剝的葡萄了。”
“好，嬸嬸這就給你剝。”
不多時。
一名家僕走了進來，小聲道：“公子，唐公子來找您了。”
李北牧還沒說話，劉月如就瞪眼道：“唐安歌？不見！都什麼時候了，還來帶壞我家北牧。”
自己孩子，都是好的，所有的不好，都是因爲交了損友，被人帶壞了。
這一點，好像是所有家長通用的特點。
就在這時。
又一名家僕走了進來，通稟道；“公子，還有謝公子和周公子也來了。”
以往前來李府，都是不用通稟的。
但最近因爲李北牧要準備府試，所以劉月如就自作主張，給李府加了許多規矩。
“這……”劉月如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李北牧適時開口道：“嬸嬸，這也複習這麼久了，明天就考試了，也沒必要複習了，就讓我好好放鬆一天吧。”
“可是……”
“他們都一起來找我，說不定是提前知道了一些考試的題目呢？”
李北牧眨了眨眼。
劉月如立即放棄抵抗，“快請。”
很快。
李北牧的書房之內，四大狐朋狗友齊聚，嗯……主要是唐安歌，這廝考不了府試，所以到處亂晃。
侍女端來茶水瓜果之後，很快離去。
沒了外人，周不語直接就在李北牧的軟椅上躺下去，發出一聲舒爽的聲音。
“這些天，簡直就不是人過的啊。”
“嗯？這段時間，你家不對你好好的？”李北牧疑惑道。
周不語聞言，下意識就想起了自己那威嚴的老爹，打了個寒顫，“不是所有的家長，都跟你家一樣。”
“嗯！”
謝伏重重地應了一聲，顯然是深以爲然。
對於此，李北牧只能獻上同情的眼神。
“嘿，你們最近去的少了，百鳳樓那些小姐們的業績都快湊不夠了。”
“唉，真是苦了我了，日夜操勞啊。”
唐安歌發出了賤嗖嗖的聲音。
對於他這種人，謝伏和周不語完全是不搭理的。
之所以會有交集，完全是因爲李北牧。
但很可惜，唐安歌卻沒有相應的實力，也就只有在聊這些的時候，能插上幾句。
順帶收穫衆人的白眼。
“老謝，你說實話，準備的咋樣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療傷，周不語已然從感情的傷痛之中，緩過勁來。
謝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身子坐的筆直。
“爾等宵小……”
“咳咳。”
穩壓他一頭的李北牧咳了咳。
謝伏臉上頓時一陣扭曲，就差發出：
“既生牧何生伏”的感慨了。
“勉勉強強吧。”
周不語點點頭，“我也一樣，反正中個舉人不難，至於解元什麼的……”
說着他看了眼旁邊的李北牧。
“有這畜生在，我們就別想了。”
“切，你這是嫉妒！”李北牧鄙夷道。
“對了，我從我……咳咳，我聽來小道消息說，今年的第一場考試，還會增加題目量。”
“而且這次報名不參加者，作爲處罰，接下來連續兩屆府試，都不能參加了。”
“什麼？”
李北牧和周不語齊齊發出一聲驚呼。
“這本來就寫不完的第一場，還加量，這不逼死人麼這！”周不語攤手道。
李北牧倒是還好，就看到時候，寫字快不快了。
至於消息的來源是否可靠，他也不懷疑……謝伏這廝，肯定又是從他便宜爺爺那聽來的。
謝伏很滿意他倆的反應，尤其是李北牧那誇張的表情，讓他的內心，得到了某些小竊喜和小滿足，於是他解釋道：
“在好些州里面，這府試的第一場，都有能把題目昨晚的能人了。”
“所以原本那些題目量，已經是不夠了。”
說着他又看了眼自己最強勁的對手，“不出所料的話，原本那些題目量，你也能做完吧？”
周不語跟着看去。
李北牧知道勉爲其難地應道：“馬馬虎虎吧。”
周不語沉默良久，只是說出兩字。
“變態。”
“那其他的兩場考試，沒變化吧？”
“我瞭解的……沒了。”
“呵，要是敢一次變這麼多，勞資非得衝了他，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