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做什麼？”
蘇顏秀眉微蹙，看着眼前這個模樣好看的少年郎。
“來看你……”
李北牧下意識就開始嘴上花花，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和州牧大人有事商量。”
果然不是個好東西，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着調戲……蘇顏冷漠地點了點頭，“知道了。”
“那沒事在下就先告辭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李北牧轉身便繞過她，離去。
蘇顏卻忽地問道：“金秋詩會上的那些詩，真是你作的？”
李北牧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她，面無表情說道：“蘇小姐覺得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一問完，蘇顏就醒悟過來，不該問的。
隨即剛想歉笑，說上幾句致歉的話，卻發現李北牧扭頭便大步離去，絲毫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
雨依舊在飄着，還帶着瑟瑟的秋風。
臨安的秋雨，歷來便是這般，只是下起，就很難消歇，往往一下便是幾天。
而幾場秋雨過後，人們再出門，就得穿棉衣了。
難得出來一趟，天色又早，還是上午。
李北牧也沒想着回去。
先是去了趟左府，和左瑤瑤加深了一下日漸深厚的感情，順帶品味了一下久違的大長腿的感覺。
其間左父左母，自然是對李北牧的身份地位都極其滿意。
特別是在金秋詩會過後，左如中愈發覺得，李北牧能看上左瑤瑤，是她的福分。
所以每當看到左瑤瑤對他語氣不好時，左如中都會跳出來指責左瑤瑤。
在左府吃過午飯。
自然是不可能回家的，這一碗水要端平，所以又乘車去了黃府。
準岳父黃存良不在，只有黃母笑呵呵地接待了李北牧。
“南淵啊，煙雨在家呢，還有溪兒也在。”
“姑姑。”
屋外很快就傳來了一聲輕快的聲音，緊接着一個面容和黃煙雨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女子便笑嘻嘻地走了進來，身上穿着高領的淡粉繡花長裙。
“咦，還有姐夫也在呀，好大的雨呢。”
李北牧笑嘻嘻地起身迴應，目光卻是落在了她身後。
侍女給黃煙雨撐着淡粉染花的油紙傘，而她身上，穿着的竟是和葉溪一模一樣的長裙。許是天氣冷了幾分，她的衣領也緊束到了脖頸處，連那秀氣的鎖骨都被遮擋。
饒是如此，依舊掩蓋不了那過人的風韻。
李北牧很快便是移開了目光，畢竟有外人在這，也不好造次。
只是目光快速的掃過兩人，本就相似的面容，再加上那一樣的衣物。
可謂是除卻黃煙雨那典型的特徵之外，兩人都快一模一樣了。
黃母讓侍女上了瓜果乾盤之後，便識趣的離開了，將說話的地方都留給了他們三個年輕人。
在自己家，黃煙雨也沒再帶着面紗，露出了帶着嬰兒肥一般的童顏，察覺到李北牧的目光之後，依舊會條件反射般的臉紅。
“姐夫，你剛是不是去了左姐姐家裡呀？”
葉溪哪壺不開提哪壺，問完之後，就眨巴着自己那“無辜”地大眼睛。
詛咒你一輩子沒人要……李北牧看了看黃煙雨，發現她也同樣在盯着自己，無奈只好說道：“上午去了州牧府，回來的時候順路，便先去了趟瑤瑤那。”
“喔，那姐夫一定是在她家吃了午飯吧？也不知道左姐姐手藝好不好，會不會給姐夫親手熬個羹湯呢。”
李北牧忽然就明白了，這葉溪爲何會與李巧顏談不來。
這兩人都是一樣的茶藝大師，誰都想着給對方奉茶，當然誰都不樂意了。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法子就是不去理她。
所以李北牧扭頭看向了坐在自己旁邊的黃煙雨，笑嘻嘻地說道：“幾天沒見，煙雨好像長胖了呢。”
“啊？”
黃煙雨有些花容失色，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聲說道：“我這幾天吃的也不多呀，真的胖了嘛？”
說完便眨巴着大眼睛，擡頭看了看身邊的心上人。
卻發現，他的目光卻是落在不該落的地方。
黃煙雨立馬滿臉通紅。
李北牧卻是大笑着，宛如一個調戲良家女子得手的惡少，還伸手捏了捏她那滿是膠原蛋白的小臉蛋。
“逗你的啦，煙雨怎麼會長胖呢？就算長胖了，那也是我喜歡的煙雨呀。”
“那我也不要長胖。”黃煙雨咬着小虎牙，堅定地說道。
“好好好，不長胖不長胖啦。”
而坐在兩人對面的葉溪，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倆打情罵俏，談情說愛，卻沒一人搭理自己。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只好將怒氣都發泄到了眼前的吃食上面，用力地咬着果乾。
好似手中的果乾，就是李北牧一般。
後者自然發現了她的異樣，隨即湊過去，聞着黃煙雨髮梢的清香，問道：“葉溪有沒有娃娃親呢？”
感受着他吐出的氣息，黃煙雨覺得脖子游戲癢，立馬縮了縮腦袋，同時耳垂都有些羞紅。
“沒，沒有呀。”
隨即想到自己卻是有娃娃親，而且心上人還就坐在自己身邊時，頓時感覺到了一陣甜蜜。
李北牧卻是咳了咳，擺出一副長輩的架勢，問道：“葉溪啊，你這也老大不小了，不知有沒有相中的公子啊？要是沒有的話，姐夫身邊倒是有些不錯的同窗，可以給你介紹介紹。”
吃瓜突然吃到自己頭上。
葉溪猝不及防，“我，我有沒有和你有什麼關係。”
“小溪！”
聽到葉溪這般回話，黃煙雨立馬維護起了自己的情郎，板起臉來說道。
葉溪長着和他差不多的面容，嘴巴上吃這東西，鼓起來兩人就好似雙胞胎一般相似。
李北牧心中不自覺地顫了一下，但很快就壓下這些不該有的想法，“姐夫只是怕你到時看走了眼，萬一被那些油嘴滑舌的書生騙了去，那就不值當了。”
“誰有你油嘴滑舌。”
葉溪低着腦袋，嘀咕道。
“既然你也沒有喜歡的心上人，那姐夫就自作主張，下次遇見合適的，都幫你留意一下。”
真要促成了這婚事，那麼自己也就有了她的把柄了。
嗯……完美。
在上家吃了午飯，所以這一頓晚飯，李北牧是躲不開的。
而晚飯，黃存良依舊沒有回來，只有黃母陪着一塊吃了飯。
至於黃煙雨和葉溪，晚飯都吃的極少，只是吃了點，便出去散步了。
李北牧就沒這顧忌了，大快朵頤，直呼“好吃”。
黃母對他也是愈發滿意，臉上的笑意都是止不住。
吃過晚飯，李北牧便去側院尋那姐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