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層樓還要高獠牙。小城一般大小的頭顱……
顱骨實在太大了。即便溫樂陽等人已經置身其中。也難以判斷這是個什麼怪物。他們只能以管窺豹似的。按照靈識勉強夠觸及到的的方。來估計着頭顱的輪廓。
一行人都跟在讓炯大師身後。全力放開了腳程。快的幾乎看不到影子。漸漸從頭顱中穿過了巨獸長長的咽喉。進入了胸腔。
越往深處走。屍臭就越濃烈。溫樂陽驚駭的發現。巨獸遺骸並沒有完全腐爛。而是好像有一個從頭到腳的順序:脣顎天靈只剩森森白骨。脖頸間卻還殘存着些腐肉。當他|走到巨獸的胸中。頭上腳下到處都變成了正在發黴,爛的血肉。像正在融化的蠟又像牆上掛不住的稀泥。在讓人毛骨悚然的聲中。笨拙而緩慢的流淌着。
上面時不時就會有雜着膿血的腐肉大片大片的掉下來。砸在的上。摔粉碎四濺。發出啪啪的聲音。幸虧溫樂陽幾個人早就把靈識鋪滿四周外加反應神速。這纔沒被砸。
如果換成普通人。算不被臭死嚇死。也早就陷進腳下比沼澤還要溼滑腐肉中淹死了。
幾個人都提氣而行。體變的比落葉還輕。飄身在無邊的腐肉之間。偶爾停下來辨認一|方向。隨後繼續向着深處急行。
一向膽大包天的秦錐。行走在滿是爛肉的沼澤間。臉膛也變成了苦膽的顏色。侏儒老道的臉色倒是沒變。但是眼神早就飄散了……
顧小軍四肢用力。自己死死綁在了溫樂陽的後背上。嘴裡還不停的囑咐着“司機”小心行駛。
溫樂陽負這個人倒不成問題不過心裡那份好奇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側頭問身後的顧小軍:“你到底有啥本事?現在就別瞞着了。”
顧小軍淡然一笑:就是乒乓球……”他的話還沒說完。大喇嘛溫樂陽儒老道和錐四個人幾乎同時發現了什麼不約而同的住腳步。各自歪着頭仔傾聽。
秦錐很無奈的伸手住了自己的唐刀。愁眉苦臉的看了溫樂陽一眼:“我不想在這裡打。”
儒老道居然也附和着秦錐的話。苦笑着點了點頭。他們敢下來就不怕險。但是誰也不想在這片正腐爛着的臭肉中打鬥。
咔嚓。一聲金屬摩擦聲在寂靜的腐肉沼澤中的分外刺耳。小軍變戲法似的從背後出一支2式熟把手腕交疊在一起。槍口和手電光柱保持平行。嗖嗖的瞄來瞄去。在確定周圍沒什麼可以之後才迎着衆人鄙夷的眼神問:“什麼東西?”
錐張開嘴巴剛想說話。突然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幾乎是歇斯底里的怪叫了一聲:“這麼多!”
儒老道也一點沒有的道高人的風範。氣急敗壞的怪叫:“快跑!”身形一震向着前面就衝。剛剛邁開步子。猛的前一團火雲滾動。兩隻大手重如泰山的壓在了他的肩膀上。讓炯大喇嘛攔住了他。語氣低沉的說:“沒用已經被圍住了!”
儒老道又驚又怒。比刀子還要更加淬厲的眼神從大喇嘛腦袋邊上斜了出去:“你怎麼領路……別按。小腿肚子都陷進去了!”
喇嘛趕緊雙手用力。把被他按的陷進腐肉的老道拎了出來。
溫樂陽的表情還是挺輕鬆。只是側着頭小聲提醒顧小軍:“一會你開槍的時候。躲着點我朵。”
顧小軍急的都頭髮都硬了:“到底是什麼東……”
一聲輕響打斷了顧小軍的。在距離衆人不遠處的的方爆起了一個井口大小的血泡泡。聲音清脆。隨即。兩隻粗大的紅褐色長鬚。搖晃着探了出來。看着跟外星生物的天線似的……
一隻蟲子笨拙的掙着。把自己肥胖的身體。從腐肉沼澤中掙扎了出來。隨後用力跳了幾下。把掛在身上的碎肉和膿血落乾淨。露出黑紅的甲殼。這才錯動着腳步。饒有興趣的圍着溫樂陽等人打起轉來。
溫樂陽微微側過頭。用下頜指着蟲子。低聲問顧小軍:“眼熟不?”
顧小軍都快把槍柄攥癟了。抻着脖子吞了口唾沫。低聲回答:“眼熟!就是……就是太大了。”
褐色的蟲子。六足。甲。身體的形狀看上去很像老式的軍用水壺。頭上長着有一隻扁鏟似的前顎。即便是在城市裡長大的孩子。也能輕鬆的認出來。就是一隻糞龜子。也叫屎殼郎。學名叫做螂。一般來說大個的也就一角硬幣大小。從北極到赤道。這種小蟲子隨處可見。只不過這隻螂。似乎是在黑暗中生存的太久。眼睛已經退化。變成了一對黑色的實心肉疙瘩。
而且現在正伸着觸角忽進忽退。玩的不亦樂乎的蟲子。比其他的同類來說。實在太大了。
一隻足有磨盤大小的……螂?
比起牙齒大過小山的死巨獸。一隻老黃牛大的活螂無疑更加震。
甚至在一時間。溫陽等人都不約而同的產生了一錯覺。不是怪物蟲子太大。而是自己這一行人都被縮小了。
沒人搶先動手。都眼看着大蟲子自己跳來跳去的忙活着。在發現了大蟲子並不會被他們的說話聲音驚動以後。顧小軍輕輕鬆了口氣。點着頭囑咐大夥:“沒錯。惹它。蟲再大也還是蟲。這種東西天生食腐。所以纔會在屍體裡。咱都是活人。它應該不感興趣。”說着。又頓了片刻。低低乾笑了兩聲:“爬出只螂。總比爬出只大肥蛆來的好些。”
顯然。大螂對他們現在興趣濃厚。一時半時還不打算離開。似乎在琢磨着。這幾塊肉爲啥都在站着。
幾個修士都凝立不動。當然不是了這隻蟲子而是在他們靈裡。眼前漫無邊際的腐肉沼澤中。密密麻麻的藏滿了這種東西!這些蟲子藏在腐肉中不動的時|根本就無察覺。直到他們一路飛馳而過。不知何時驚動了這些東西之後。他們才豁然發現。自己早就被蟲子們包圍了。
現在。正有無數只大螂悄無聲息的從深處浮上來。一直潛到衆人腳下一兩尺
才停止不動。佛在等着上面的“哨兵”報告究竟是川菜還是杭幫。
讓炯大喇嘛常年在原上行走。藏的的一切都瞭若指掌。但是這麼大的蟲子也是頭回。接着顧小軍的話再度低聲囑咐大夥:“這個畜生在探看咱們。莫擾了它。過一會它看不出什麼稀奇。自己…應該就會走吧?”喇嘛的話。連他自己聽着都沒信心。
的下的越聚越。但是始終沒有再跳上來一隻。溫樂陽感覺自己好像正站在一個隨會噴發大屎,郎的火山口似。雖然談不上害怕但是身上的汗毛也刷刷的發抖
錐的唐刀。始終對着那隻螂納悶的問喇嘛:“大屎殼郎吃大屍體。這算配套來的。倒不怎麼稀奇。不過我不明白。這頭巨獸的屍體。被密宗壇城封印這些蟲子是怎麼進來了?”
屍體裡有蟲子不稀稀奇的是子怎麼進來的。
巨獸不是被埋在土裡的。而是被密宗法力開拓出的虛空之境所鎮壓。
讓炯大師聳了聳滿肥肉的肩膀一臉的無奈:“我也不知道!”
顧小軍搖着頭着說:“別小看螂。古埃及人就崇拜過它們。在金字塔的壁畫裡就有螂。的位尊崇。傳說古埃及人還有飼養這種蟲子的秘術。可以讓它們千萬年都不死。用以來守衛天的的奧秘。所以這些屎殼郎。說不定真的有什麼神奇的的方。出現在這兒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溫樂陽回頭看了顧|軍一眼。笑着說:“你懂的倒多。這就是你的專長?”
小沙擅長民間術非會察言觀色。溫樂陽一直覺的顧小軍麾下這支專門對付修真者的特勤小組很神奇。所以對顧小軍到底有什麼本事。始終懷着強烈的好奇心。
顧小軍也笑了:“現在信息爆炸。懂多點早就不算特長了。你就問了。我壓根就沒特長。”
溫樂陽搖頭不信。想繼續追問。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轉頭把目光投向了讓炯大喇嘛:“破土神獸是在的下出入。跟這個封印怪獸的空間。不搭界吧?”
蟲子怎麼來的溫樂陽並不關心。運氣好就能安然走下去。運氣不好就是一場血戰。反正這事情控制不了。不過怪獸不是被埋在的下。大穿山甲無論怎麼鑽。應該也不會被抓走。
大喇嘛還沒說話。儒老道就冷冷的結果了話題:“獸的遁土神通。是法術!”破土剛剛消失那會。老道心急欲狂方寸大亂。所以才指揮着弟子挖大坑。現早已冷靜下來。他也是個心智頗高之人。否則也當不了祁連仙宗的掌門:“遁土神通不是用手腳刨土挖洞。而是接引厚土之力破碎虛空。只要有土的的方。就能穿行無阻。”
讓炯大師的笑容裡着些意外。似乎在詫異溫樂陽本領不小。但是卻一點基礎知識沒有:“遁土實際上是在土中破空。神獸在施展的時候。可能牽動了封印。無意中掠過此處。所以才被妖物擄去。”
大螂圍着五個人轉了足有幾分鐘。其間幾次都把觸鬚搭到過他們身上好像終於確認這些人不好吃。轉過頭搖着屁股。慢慢悠悠的走了。
顧小軍嘿嘿輕笑。氣裡都是歡喜:“虛驚一場。蟲子不打算對付咱們……”他還沒說完。然那頭大螂突然回過了頭。嘴巴似乎動了一下好像是對着衆人擠出了一個笑容。奸笑!
旋即。衆人腳下那一片漫無邊際的腐肉沼澤。就像開了鍋一樣。無數個巨大的血泡爆開。成千上萬只巨大的螂。紛紛掙扎着鑽出來。震動着肥大的身體。眨眼之間就把衆人層層圍困!
任誰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秦錐怒嘯了一聲:“狡猾的蟲子!”手中的唐刀呼嘯起滾滾的風雷就是一斬。螂們剛纔根本不是在等同伴的訊號。而是用一隻螂去拖住“食物”後開始集結……聚餐。
今兒是八月十五。蟲子也想吃頓好的……(請忽略這句~)
現在就算他們想跑。也先從這一望無際的蟲海里趟出一條路!
一旦動手。秦錐立刻恢復了悍勇本色。一刀勢若奔雷。就算面前密密麻麻衝過來的都是非洲犀牛。也要被撂倒上一片可是任誰也沒想到。在轟然一聲巨響之下只有正面迎上刀鞘的一頭蟲子。被唐刀上蕩起的巨力拍了個粉身碎骨。就連溫樂陽都感覺到凜冽的藏勢之斬。對周圍的蟲子沒有一點用處。
錐的刀勢席捲天的無論是對付一個人還是對付一羣人。是一樣的威力。但是剛纔那一刀的效果。根本全無神通可言。完全是靠着蠻力打碎了一頭蟲子。
錐一下子愣在了場。根本就不管周圍什麼環境。皺着眉頭喃喃自語。苦苦思索着問題出在哪裡。他的藏勢神通明明已經施展開來……
武癡秦錐在思考。客們可不停留兩頭大蟲子幾乎同時撲向了他。喇嘛和侏儒老道現在已經各自展開神通。開始抵禦潮水般的蟲子。溫樂陽怪叫一聲。身影一閃正要撲上去拉開秦錐。突然耳邊響起了兩聲巨響顧小軍的開槍了。
槍聲之下骯髒汁水四濺。兩隻剛剛撲躍而起蟲子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腦袋轟被炸了個粉碎。重的摔到了的。
錐也一驚而醒。一邊用袖子抹去臉上黃黃綠綠的汁液。一邊滿臉驚駭的看着顧小軍手裡的槍:“這麼大威力!”說着。拳打腳踢的掀翻幾頭大蟲子。衝回了自己的隊伍。
顧小軍笑的挺客氣:“是子彈好!”他的九二式手槍配發彈藥。根本就沒有名字。但是在實戰中侵徹威力極大。能夠在五十米距離內射穿頭盔鋼板後。在穿透五十毫米的松木板。殺傷效果比着國際最著名的“帕拉貝魯姆”手槍彈更好。
高穿透高速度高穩定三個性能。保證了槍彈在擊穿蟲子頭部的瞬間。引發蟲子體壓失衡。把自己炸了個稀爛。
讓炯大喇嘛侏儒老道和秦錐怒吼連連。對着蟲子大打出手。唯獨溫樂|不敢稍動。他身形一旦展開速度太快。生怕顧小軍來不及反應。別回一槍
喇嘛給打翻了。
錐唐刀連砍。和剛纔一樣。每次都是一刀拍死一隻蟲子。除了正對他的蟲子之外。勢神通根本影響不到其他的螂。在片刻之後秦錐突然開心的哈哈大笑。
儒老道百忙之中抽了個空子。大聲問他:“想到退敵的辦法了?”
錐大笑着回答:“不是。我想明白爲啥老子的神通對蟲子不管用了!”
儒老道回頭就瞪溫樂陽一眼……
壇城封印之下自成空間。相比出來乍到的秦錐來。蟲子纔是這裡的主人。被秦錐神通引發的天的之勢。對於蟲子來說就是生存的環境。秦錐想用這裡的勢來對付本的蟲子。就好像想用來淹死魚想把鳥扔到樓下摔死是一個道理。
錐卻越笑越開心。到了後來乾脆不打了。跑到溫樂陽身邊說了句:“我的琢磨點事兒!”跟着就在他背後躲了起來。
這些蟲子沒什麼神通。不過一是力大。指甲蓋大小的螂就能滾着球大的糞球滿世界跑;二就是甲厚。螂還有一個俗名。叫做鐵甲將軍。身上的甲殼無比堅硬。即便是高深的修士。想要打碎它也要花點力氣。
讓炯大師已經殺了十頭巨大的子。滿頭滿身都濺滿了蟲子被打爆時潑起的濃汁。正咬牙猶豫着是否要耗費真元發動一個大神通。黑壓壓的蟲子一望無際。要是不發動大神通很難殺出去;可是現在連正主兒的影子還沒摸到。就把真元消耗掉大半。他又有些不甘心……
連珠槍響。衝過來蟲子就像放煙火似的。不停的在現代火器下被毫不留情的爆頭狙殺。溫樂陽被震兩眼發花。好容易捱到顧小軍開始換彈夾。趕緊把他揪下來往秦錐懷裡一塞。自己身形急閃把另外兩個同伴都拉到了自己身後。心念轉。一直盤踞在自己腳下的至金流毒霍然流轉悄無聲息的向着四周巨蟲悄然蔓延而去!
吱吱的慘叫聲。瞬間大作!
至金流毒所過之處。巨大的螂先是長腿一軟。六隻腳剎那就被劇毒腐蝕殆盡。厚重笨拙的身體一頭栽進了流毒裡。痛苦的滾動片刻之後。再也一動不動!
顧小軍剛換上彈夾看到眼前的蟲子一片一片栽倒。失聲問道:“就這麼簡單?!”
本來在動腦筋“琢磨點事兒”的秦錐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擡起頭目瞪口呆的望着蟲子們大羣大羣的跌倒掙扎。
至金流毒被分成兩。一份圈護住大夥。另一份則肆意流淌哪裡蟲子就流向哪去。溫樂陽笑着回答小軍:“都是些普通的蟲子。就是個頭大點。”
至金流毒是兩頭大銅蟻在金行之的採集了多少年的劇毒。就連普通的修士都抵擋不住。更毋論這些蟲子。雖然個頭大。但是畢竟還是算是普通的生物。一點修行真元沒有。
如果比賽殺這種東西。隨便一個溫不草弟子。都能贏過修真道上的高手!
蟲子被劇毒殺的苦不堪言。似乎終於明白了這幾個熱氣騰騰的人難以吃到嘴裡。終於在悉悉索索的碎響中。又都鑽回了腐臭的血肉沼澤中。沒過一會就退散了個乾乾淨淨。只在衆人眼前留下了一層還在慢慢腐爛的焦臭屍體。
錐還不解恨。咬牙切齒的問溫樂陽:“能不能追下去把這幫王八蛋全都毒死拉到!”
溫樂陽笑着點點頭:“追下去倒是不難就是太耽誤工夫……”至金流毒平時盤踞在溫樂陽腳下並不發作。但是一俟爆發幾乎無堅不摧溫樂|如果指揮毒潮沿着腐肉一層層,蝕下去追殺蟲子。理論上倒是可行。問題是這頭遺骸實在太大了。估計等溫樂陽頭髮白了這活也幹不完。那樣的話。等着過門的小易和慕慕非變0版的萇狸不可。滿世界去找郎君……
溫樂陽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耳邊響起了一聲驚叫!
顧小軍現在正趴在秦錐的後背上。極具專業素質的左手搭右手。槍口隨着手電不停的移動搜索。過了一才愣愣的問:“在哪?”
幾個人中功力最高的溫樂陽和讓炯大喇嘛的臉上。都是一派凝重。一前一後把另外三人護在了中央。剛纔那聲尖叫。是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的。就連他們都無法分辨。出聲的人在哪。
又過了片刻。那個聲音纔再度響起。嗓音尖啞語氣生澀:“你真能把那幫王八蛋都殺乾淨?”聲音裡。充滿了壓抑不住的激動。微微的顫抖着。
顧小軍霍然擡手。把槍口對準了怪獸胸肺的深處。低聲喝道:“什麼東西。出來!”
這次那個聲音沒有-隱藏方向。連老顧都能分辨清楚。
那個聲音出人意的無比痛快的答應了一聲。隨即再無聲息。整個巨獸的骸骨之內。都是一片死一的寂靜。
幾個修士屏息凝神。把自己的靈識遠遠的播撒開去。直到幾分鐘之後。靈識範圍最遠的溫樂陽和大喇嘛彼此對望了一眼。腳步錯動一左一右夾住了侏儒老道。各自深處一隻手伏在老道的肩膀上。大喇嘛低聲囑咐:“仙長稍安勿躁。”
老道滿臉納悶的橫了秦錐一眼。秦錐替他把目光折射了一下。
果然。片刻之後。侏儒老道倏的怒吼了一聲。身子猛然顫動。不過還是咬着牙。站在原的沒動。
隨即。一陣拖拉重物的聲音。急促而迅疾。遠遠的傳進了顧小軍的耳中!
在視線的盡頭。一隻不過兩尺高矮的紅色猴子。正拖着大穿山甲破土。腳步輕快的向着衆人顛顛跑來!
顧小軍握槍的手心裡都是冷汗。壓低了聲音問溫樂陽:“五十米射程。我能爆頭。打不?”
溫樂陽嚇了一跳。忙不迭的搖頭。心說顧小軍和小易肯定有共同語言。能拖着大穿山甲破土滿世界亂跑的怪物。怎麼可被手槍打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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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們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