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展小憐早上展小憐起了個大早,打扮的跟小蝴蝶似的往外跑,跟展爸展媽說了聲說去找邊痕的,早飯也沒吃,一溜煙就跑了。
展媽正在廚房做飯呢,這給鬱悶的不行,展爸起牀以後就跟展爸抱怨:“難不成真是女生外嚮?這一大早飯都不吃的往外跑,哎——”
展爸笑了着:“孩子大了,我們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展媽伸手關了煤氣竈,嘴裡說了句:“這還不定了,等看了那男孩子再說。”
展小憐坐上公交車,手裡掏出手機“滴滴”的按着,給邊痕發短信告訴他自己過去了,不多邊痕回了一條短信過來,就一個字“嗯”。
到了地方下車,展小憐走了一段路,徑直進了小區,熟門熟路的跟門外打了個招呼,直接走進小區,走到小別墅的正門前,她伸手按門鈴。
其實展小憐有鑰匙,邊痕老早給她配了一把,展小憐就是懶,不想掏鑰匙開門,按了好幾下後,邊痕過來開門,穿的很休閒,主要是這幾天沒什麼事,平時也沒什麼人找他,知道就展小憐會過來,拉開門,展小憐往前一步,朝他身上一蹦,掛住,笑嘻嘻的說:“早上好。”
邊痕伸手抱住她,隨手關門,在低頭在她嘴上親了一下,回了句:“早上好小憐,吃早飯沒?”
展小憐從邊痕身上下來,理所當然的搖搖頭:“沒吃,我什麼都沒吃就來找你了。”
邊痕伸手把拖鞋遞給她:“那過來吃飯,我剛剛從外面買了點。”
展小憐握爪衝到桌子邊,看着桌子上的東西哇哇了兩聲,邊痕習慣西餐,但是展小憐吃的是中餐,所以桌子上的食物有邊痕自己動手做三明治,還有他特地出去買的白米粥和油條雞蛋,展小憐捏起三明治就往嘴裡塞,含含糊糊的說了句:“我最喜歡吃邊痕做的三明治了,比外面買的還好吃。”
邊痕看着她鼓鼓囊囊的小嘴,提醒了一句:“吃慢點,別又嗆着了。”
展小憐快速的把三明治吃完,又伸手敲雞蛋,最近半年展小憐覺得自己有發胖的趨勢,主要是她幹什麼都高興,心情好,什麼都不用自己操心,家裡有展爸展媽,公司的事她完全得心應手,再有什麼事邊痕就直接幫她招呼了,就連展小憐自己辦公室的後來填的那盆盆景,還是從邊痕辦公室裡搬過去的。
他們倆的事,知道的只有方清閒,其他人都在猜,有疑惑,主要是邊痕去找過展小憐,都沒人正式對外宣佈過,就是覺得看兩人的樣子瞅着應該是談戀愛了。
說起來方清閒還挺意外,他當初調侃過邊痕,說展小憐這小妞不錯,可以來一場,說完了自己都沒放在心上,現在好了,竟然還真成了,方清閒覺得自己的老腰背邊痕撞了一下,這兩人怎麼看怎麼不搭啊。一個悶的要死,一個跳脫的要死,感覺兩人說話的思維都銜接不到一塊去啊,溝通起來就困難啊,結果呢,人家不但處了,還一處這麼長時間。
展小憐第一次跟方清閒去那家茶館就是方清閒帶過去,再去,就是邊痕帶過去的,方清閒一個老光棍形影單調在那邊喝茶,這邊一對小情人親親我我膩膩歪歪,方清閒覺得無比的蛋疼,那邊那對得瑟過頭了吧,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有多快樂是不是?
其實壓根聽不到邊痕的聲音,主要是聽到展小憐的笑聲,那笑聲是嘎嘎脆的,展小憐不笑的空檔肯定是邊痕在說話,邊痕的音量可沒展小憐那麼脆,方清閒聽不到,對此方清閒表示十分的鄙視,老牛吃嫩草,都是跟李晉揚學的吧?一個個那麼老了偏要找年輕可愛的小姑娘,不要臉到家了。
對方清閒的各種鄙視各種諷刺,邊痕素來沒有反應,方清閒雖然八婆八卦,不過看那對情侶並沒有對外公開,他也沒說,就是自己老有事沒事的找邊痕嘲笑一頓,還當笑話似的把這事跟李晉揚說了。
穆曦待產,李晉揚一直陪在身邊,每天中午會在書房遠程開會,瞭解公司動向,方清閒八卦的這一句是單獨跟李晉揚開會的時候說的,方清閒還真沒別的意思,就隨口說了句:“對了老闆,算是好事,我們家那位大律師談戀愛了。”
邊痕那性子能談戀愛,別說方清閒大跌眼鏡,就連李晉揚都詫異了一下,下意識的說了句:“好事,挺意外。”頓了頓,又說了句:“能搬動邊痕的算是有點本事的女人。”
方清閒笑着說了句:“可不是?老闆猜猜這位有點本事的女人是誰?”
李晉揚嗤笑:“我沒那神通。”
方清閒自動揭開謎底:“老闆認識,小夫人的那位同學,跟小夫人一起開公司的那位,叫展小憐……”
方清閒話沒說完,李晉揚直接打斷確認:“展小憐?”
“老闆果然認得。”方清閒這會還沒明白過來,笑着說了句:“誰能想到那傢伙會跟一小姑娘扯上關係?”
李晉揚皺了皺眉頭,突然問了句:“燕回最近有什麼動靜沒有?”
方清閒愣了下,“看最新的調查,那位還是那樣,玩玩女人喝喝酒,順便找下不順眼的東西出來剁手跺腳,老闆怎麼突然問起這位了?”
方清閒扭頭看了眼半掩的門,走到門邊拉開門向外看了一眼,穆曦正趴在桌子上給自己畫的東西上色,聚精會神的,完全沒發現李晉揚正站着門口看着她。李晉揚輕輕關上門,走到距離門遠一點的地方,對着電話說:“你讓人認真查一下,看燕回有沒有調查邊痕的跡象,包括邊痕在國外的家人,先安排人過去護着,沒我的話,不要撤下來。另外,加強對邊痕人生安全防護,任何可疑的事記得跟我說一下,燕回的動向更要關注……”
方清閒的腦子裡轉了一圈,他的印象中邊痕和燕回沒有什麼正面交接,怎麼李晉揚聽說邊痕談戀愛以後反應這麼強烈?談個戀愛,連人生安全都顧慮上了,至於嗎?方清閒驀地站直了身體,不對,老闆在意的不是邊痕談戀愛,而是邊痕戀愛的這個對象,小夫人的同學兼好朋友外加合作伙伴,那位叫展小憐的女孩。
方清閒又不是蠢人,他對邊痕瞭解,可是對展小憐的定位就是個頭腦聰明性格活潑特別討人喜歡的大學生,對一個普通的大學生,誰又會發心思去查她背景底細?方清閒更加的沒想過,那個看到人就笑的大眼眯成縫的可愛小姑娘跟燕回會什麼關聯,如今,李晉揚的一通話讓方清閒就像被人敲了一錘似的,瞬間就清新了。
那樣一個小姑娘,能輕而易舉拿下邊痕那種頭腦智商的小姑娘,怎麼會是普通的大學生?
邊痕是誰?邊痕是李晉揚花了不少心思從國外搬回來的一尊大神,是從業以來經手官司從未失手的精英中的精英。他來“絕地”這些年,多少精明強幹的女人想勾搭都沒有被勾搭上,各種招式都被使遍了他都無動於衷的人,偏偏被一個看起來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給拿下了,這是偶然?
方清閒額頭的冷汗有點往下落,小憐和燕回?兩個人完全搭不到一塊去,跟燕回比,方清閒倒覺得邊痕跟展小憐看起來更搭一點。方清閒被今天的消息驚到了,他之前是從來不關心這些,對於擺宴周邊各方勢力的調查每天都在進行,一般傳到方清閒這位總經理這邊的肯定都是不得了的大事,玩個女人弄死個無關緊要的人這些方清閒不會關心,那些人手裡,這種事還真是常見,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無頭案擱淺不查?其實不是不查,有些確實是手法高明無從查起,還有些是查了就會惹禍上身,佔了一點就難甩掉,誰都有弱點,你查人一小時,人搞你一家子,誰敢查?
方清閒的腦子快速運作一番,然後什麼話也沒問,直接跟李晉揚說了句:“好的老闆,我會安排好,二十分鐘後,我會您想了解的最新情況給你傳真過去。”
掛了電話,方清閒直接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方清閒本來真是當笑話說給李晉揚聽的,結果,方清閒發現這不是一個笑話,這是一件大事,邊痕談戀愛的對象,可能是燕回的女人。
方清閒知道燕回怪癖很多,其中有幾樣尤其碰不得。
燕回嚴重潔癖,燕回本人碰不得,要是哪個不長眼的不小心碰到了燕大爺的身體,那這人就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燕回絕對能整的人家死去活來活來死去,然後生不如死。燕回這尊神的身體,比老虎的屁股還要威脅,碰不得。
排在第二的就是燕回的女人。燕回玩過的女人那是真的多,道上有人這樣形容過,在青城,那些行走在時尚和舞臺前端光鮮亮麗的女人們,一棍子打過去倒下的十個女人裡,最起碼有七個是被燕爺玩過的,由此可見燕大爺玩女人的頻率有多高,就這樣沒得那啥病可真是奇蹟了。這些女人,但凡燕回沒有說不要的,那是沒人敢碰,哪怕是扔下十年了,要是誰碰了,燕大爺想起來,染指燕爺女人的這貨絕對會成爲新世紀的“大太監”。
方清閒暫時還不知道展小憐跟燕回到底是一夜情還是無意中看上,反正,從李晉揚對邊痕的人生安全安排上由此可見,一旦燕回知道邊痕跟展小憐在一塊了,邊痕估計的真得出問題。
作爲“絕地”的總經理,保護“絕地”員工人生安全這是職責,更何況這還是高級經理的級別,方清閒一個電話到“絕地”保全部,保全部門全員皆動,各自發揮自己的職責,很快,各方報告彙總,直接送到了方清閒的辦公司,方清閒挨個看了一遍,額頭冷汗直冒,他拿着那疊資料,親自走出去,走到傳真機旁邊,給李晉揚那邊傳真過,總經理助理要過來幫他,被他直接擋了回去:“你忙你的,我自己來。”
看着那疊資料傳真過去,方清閒重新拿着資料進了辦公司,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還特別把調查到的有關展小憐的地方認真看了一遍,真是想不到看不出,方清閒伸手按着太陽穴,他就說怎麼會有這麼年紀輕輕卻十分老道的小丫頭,能把燕回吃的死死的,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展小憐那是真的討喜,可以說是男女老少誰都會喜歡的主,說是個小姑娘,看看資料上查到的這些事,是那個小姑娘敢做的?別說做,就是想估計也沒人敢想,對青城燕回動手?除非想死,要不然誰敢?
傳真過去沒多久,李晉揚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方清閒拿起電話:“老闆。”
李晉揚的手裡捏着那些資料,一邊翻着一邊說:“資料上顯示燕回和展小憐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繫,不過我對燕回了解,被女人甩不甩他的風格,燕回的心思常人也比較難猜,他不會就此罷休,特別是這一陣更要小心,本來他是在隱忍,但是我們剛剛查過他,再隱秘都不行,頂多一天後他就會知道,所以邊痕的安全你要負責。”
方清閒愣了下,剛剛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展小憐身上了,倒是忽略了對燕回的調查,他翻出來一邊看一邊說:“難不成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事?”翻到燕回那頁一看,發現燕回不知從那天開始,撤回了對擺大周邊地區的眼線,主要的眼線分佈在勢力上,也就是說,燕回似乎在這一段時間內,表象的放棄了展小憐。
方清閒回味一下李晉揚的話,這麼說本來是沒什麼事,也就是說暫時邊痕還是安全的,結果他們的調查反而是打草驚蛇,驚動了燕回?
李晉揚是不知道燕回撤回了這些眼線,他要是知道,絕對不會讓方清閒調查,這樣一來,反而加速了燕回對邊痕的關注,根據李晉揚的判斷,頂多明天,燕回必然會反調查。燕回生性多疑,如果是無關緊要的人調查他直接讓人弄死調查人就會完事,可調查的人是李晉揚的人,燕回絕對會高度緊張,把李晉揚調查他的原因查的一清二楚。
李晉揚有點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對方清閒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燕回找過來,必須二選一的話,保邊痕。”
方清閒沉默了一下,半響點點頭,“明白。”
保邊痕,放棄的就是展小憐。
方清閒當然理解李晉揚的選擇,他們當初死心塌地的跟隨李晉揚,他的護短是重要原因之一,這種走在刀尖上活,沒有人庇護怎麼活?李晉揚的神通廣大讓更這麼多人堅定的擁護。只是,方清閒想到展小憐,突然覺得於心不忍,對他們來說,李晉揚那是神一樣的存在,而對被放棄的人來說,李晉揚是世上最冷血的惡魔。
臨掛電話之前,李晉揚又提醒了一句:“邊痕那邊保密,如果燕回找過來,先穩住他,不要讓他正面接觸燕回,實在不行,就先把他看起來,燕回會要了他的命。”
“我心裡有數,老闆放心。”方清閒掛了電話,一個人坐着發了好一會呆。
李晉揚看了看手裡的電話,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一下,然後站起來,拉開門走了出去,“乖寶,別畫太久,你畫了三十五分鐘,休息下。”
穆曦的肚子已經圓滾滾的了,身上穿着孕婦裝,孕婦裝外面又套了件圍裙一樣的工作服,工作服上都是花花綠綠的顏料,都是平時畫畫不小心碰上的,她低着頭回了句:“我還有最後一點點就畫好了,畫好了我就不畫了……不許吵我。”
李晉揚走過去,在旁邊看了看,看着她描好最後一筆,誇道:“很漂亮。”
穆曦放下筆,對着李晉揚笑的很得意:“老公,我是不是超級厲害?”
李晉揚過去幫她解身上圍裙的繩子,嘴裡回了句:“嗯,我的乖寶超級厲害。”
穆曦脫下圍裙,看着李晉揚很高興的說:“我是不是比膠帶還厲害?”
李晉揚點頭:“我的乖寶最厲害。”
穆曦蹙起漂亮的小鼻子,說:“騙人,明明是膠帶比我厲害,我都知道的,膠帶又聰明又可愛又好看,我什麼的都比不上來着,老公,我都好長時間沒跟膠帶說話了,我都想她了,公司的事都是在她在做呢。”
李晉揚把她往沙發上拉,穆曦坐下,李晉揚摸摸她的小臉,笑笑說:“乖寶,等我們的寶貝出生了,我們就回去好不好?回去了就能看到你同學,是不是?”
穆曦立刻擡頭說:“我要讓膠帶看看我們家兒子,肯定無敵帥。”
李晉揚艱難的揉了揉太陽穴:“乖寶,不一定是兒子……”
“就是兒子!”穆曦糾正,“和醫生都說是兒子了。”
……
展小憐這幾天都很緊張,她把邊痕所有的衣服都翻出來,讓邊痕站在鏡子面前,挨件往他身上比劃,一邊忙活嘴裡還一邊說:“一定要打扮帥一點,要不然我爸我媽不喜歡怎麼辦?要是我爸我媽不喜歡,我就要哭了,我不能爹媽,我又不能不要老公,哎哎,爲了我以後的幸福,我一定要加油才行……”
邊痕被她折騰一下午了,真是服了她了,他注意就行,她加油能有什麼用啊?走過去,把展小憐從衣服堆里拉出來,“小憐,過來。”
“還沒選好呢,”展小憐看着他說:“我得把你打扮的帥一點啊。”
邊痕淡淡的笑了下:“放心,交給我好了,你就放寬心,我會讓你父母喜歡我。除非,你對我沒有信心。”
展小憐趕緊搖頭:“我對你超級有信心,就是我太緊張了。你不知道,我媽那人可挑剔了,別看她是老師,我媽實際上特別彪悍,平時的溫柔賢惠都是裝的,要是惹她生氣,她能掂把刀追着人家砍。”
邊痕直接就輕笑出聲,有這樣說自己媽媽的嘛?他指指展小憐的腦門:“別瞎說,我不會惹他們生氣,我是晚輩,會很小心,你別緊張。”邊痕說着指指牀上那堆衣服,“我可愛溫柔的賢妻良母,看看你把我的櫥櫃弄成什麼樣了?”
展小憐立刻“嗷嗷”站起來,做了個超人飛天的姿勢,一邊往衣堆裡衝一邊嚷道:“不許嘲笑我,我會整理好的!”
時間已經約好,還是展爸展媽定的,邊痕是晚輩,肯定不會直接安排時間,主要是以展爸展媽爲主,哪怕那天忙到天上,邊痕都會想辦法過去。
國慶七天長假,還剩兩天,展爸展媽本來就說定這兩天,後來展媽任教的學校發了通知,展媽臨時有事就去學校了,這時間就被推遲了一週,也就是國慶長假後的第一個週六。
展小憐這盼的,就跟盼星星盼月亮的似的,這國慶的假期還沒過呢,她就念叨上下週了:“這時間怎麼過的這麼慢啊,哎,真是急死人了。”
邊痕對她招招手,展小憐走過去,往他腿上一坐,摟着他的脖子說:“幹嘛?”
邊痕伸手摟着她的腰,想了想說:“小憐,你得對你男人有信心,你這樣,我更緊張,本來而已超常發揮的,結果因爲你,我萬一表現不好怎麼辦?”
展小憐的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在他腿上晃着自己的故意縮到懸空的腿,吧唧親了邊痕一口,說:“那好吧,我不念叨你了,但你那天一定要表現好呀,搞砸了我會生氣。”
邊痕點頭:“嗯”
展小憐從邊痕腿上下來,換了個姿勢,直接跟他面對面,故意往他身上貼,摟着邊痕的脖子一個勁的親他的嘴,邊痕一看就知道她想幹什麼,這就是她的老套路,邊痕伸手按住,“別鬧,我還有一點就忙完。”
展小憐壞笑:“大姨媽還沒走乾淨,我就是想親你一下,你以爲?”然後從邊痕腿上下來,嘴裡還罵人家呢:“想歪了吧?流氓。”
邊痕伸手捏了捏眉頭,真是哭笑不得,她來勾自己,還說他是流氓,到底誰更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