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情侶是怎麼相處的展小憐不知道,她對自己跟邊痕的相處模式還是很滿意的。邊痕就是那種冷兜兜的少言,人家一看到他那張臉上的表情,也不敢跟他說,偏偏邊痕中文有死角,就更加不願跟人交流,兩人一塊的時候,要不是展小憐嘰裡呱啦說話,估計就大眼瞪小眼的對望了。
氣候漸冷,一轉身過了國慶,公司按照國家要求放假,展小憐跑去找邊痕,中午的時候還記得給穆曦打了個電話,她一直記得穆曦的生日是國慶節的那天,每年穆曦生日她都打電話過去,不過展小憐自己生日是幾號,她還沒跟人說過。
穆曦的電話是別人代接的,展小憐不知道是誰,反正是個女人,說穆曦在畫畫,暫時不方便接電話,展小憐請接電話的女人轉達了幾句話後,就掛了。邊痕在旁邊隨口問了句:“我還不知道你的生日。幾號?”
展小憐頭也沒擡的說了一句:“我們家人都不過生日的,我爸我媽還有每次過生日的時候,挺多做的菜好一點,別的跟平時沒什麼不同……”
邊痕“嗯”了一聲,“幾號?”
展小憐摸了摸下巴,說:“已經過了,八月初九。”擡頭看了邊痕一眼,笑嘻嘻的問:“你是不是打算明天給我過生日?我要生日禮物的。”
邊痕在沙發上正了正身體,問她:“你想要什麼禮物?我每年過年都會回去一趟,你想要什麼我送你。”
展小憐身體靠在沙發背上,眼睛斜着邊痕,然後齜牙對着邊痕笑的小花朵似的,嘴裡說道:“這要送我禮物啊?最好的當然是把你自己洗白白打包我牀上啦。”然後她眼神曖昧的對邊痕聳聳眉,往他腰部以下某個地方瞄,笑嘻嘻的說:“要是能綁上蝴蝶結,那是最好不過了。”
邊痕一臉受不了伸手扶額,“小憐……”
展小憐繃着小臉說:“我說正經的呀,我就喜歡這樣的禮物,就看你送不送了。”然後跪在沙發上往邊痕那邊挪了挪,靠到他肩膀上,繼續笑嘻嘻的說:“邊痕,你生日哪一天啊?我考慮下好不好把自己洗白白送你牀上給你當生日禮物,保證給你大驚喜。”
邊痕表情冷清的臉上難得露出點笑意,“真的?那你得準備了,農曆的十一月二十八,還沒到,不過快了。”
展小憐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圈,“還有兩個月呢,我一天就能準備好。”想了想,仰着小臉看着他說:“只要那天大姨媽沒來就行。”
邊痕看着她,然後伸手拍拍自己的腿,展小憐直接把腦袋枕在他的腿上,邊痕垂眸看着展小憐的臉,一隻手輕輕摸着,淡淡的說:“小憐是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展小憐立刻擡眼看他:“我到法定結婚年齡了。什麼時候都行,你呢?”
“我?”邊痕一下一下手用扒着展小憐的頭髮,說:“我比你大的多,家裡人一會催,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頓了頓,邊痕問她:“今年過年,能跟我一起回家嗎?我家人很好,因爲移民較早,雖然受了西方的影響,但是生活習慣還是保留過內容的習慣,所以你不用擔心其他的。”
展小憐聽了,一骨碌爬了起來,“這是醜媳婦見公婆?”
邊痕忍不住再次揚起脣角:“不是醜媳婦,很漂亮。另外,我只有父親,母親已經過世,所以確切的說是見我父親和我爺爺。”
“萬歲!”展小憐猛的撲到邊痕懷裡,在他臉上一陣胡亂親,親的邊痕滿臉口水:“我高興死了。”
邊痕摟着她的腰,想了想問她:“那麼美麗的展小姐,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父母?按照國人的習俗,這是要見面的。”
展小憐抓抓頭,說:“我晚上回去問問我爸我媽。”
邊痕點頭:“那我等你消息。”
展小憐一點都不覺得兩人發展的有多快,喜歡就是喜歡,她就是喜歡邊痕,就是想跟他結婚,巴不得現在就領了結婚證,直接住一塊她才最高興。展小憐都後悔當初告訴展爸展媽她交男朋友了,就是從她告訴展爸她處男朋友開始,展爸展媽看她就比較緊,生怕她在外面被人家騙,展小憐對此十分惆悵,她長着一張被人騙的臉?
現在的生活狀態對展小憐來說是她的理想,未畢業就創業成功,每個月有其他人努力好幾年都拿不到的工資,有幸福的家庭疼愛自己的父母,雖然父母不是真的,但他們的愛是真的,有成熟英俊穩重多金的男朋友,兩人在一塊的時候各種和諧,從相處到現在,不算沒確定關係之前的那些,展小憐跟邊痕幾乎沒有拌過嘴,這讓展小憐對兩人以後的生活充滿了信心。
展小憐堅信自己能當一個合格的賢妻良母,她一直跟穆曦說李晉揚有多好,她是真的覺得好,如果有這樣一個男人對自己,她絕對是主動把自己個嫁出去,可惜她沒碰到李晉揚那樣的人,所以她只能自己找類似那樣的人。
在展小憐看到邊痕那清冷沒有表情的外表有一顆熱愛孩子的心時,展小憐就覺得這個人就是自己要的,她就是要這樣一個人,哪怕外表再冷,可心是熱的。
邊痕跟展小憐說過年帶她去國外見家長,展小憐很高興,那是真的高興。一對情侶要談到什麼程度纔會進入婚假的交涉展小憐不知道,可最起碼邊痕給了她最低的保證,一個男人願意帶着自己的女友見自己最親近的,說明這個男人是把她放在心上的。邊痕把展小憐放在了心上,同時,也要求展小憐作出相應的迴應,他主動要求見展小憐的父母,會讓展小憐的父母看到他對展小憐的誠意。
展小憐這一天的心情都特別好,一下午都跟邊痕膩歪在一起,最喜歡做的事就是調戲邊痕,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撩撥邊痕,可惜邊痕這人定力是真的好,不管展小憐說什麼,他都不爲所動,面前放了厚厚的資料,挨個篩選其中的重要性程度,從高到低排下去,最後分配給下面的律師處理。
展小憐就在旁邊說話,並不行動上打擾,開始她說些笑話,邊痕沒笑點,完全不笑的,後來展小憐開始講小黃話,邊痕才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嘴裡還問了句:“菊花是什麼?”
展小憐就知道這人喜歡聽小黃話,聽了就算了,當即發問,展小憐立刻笑倒在沙發上,一邊捶着沙發一邊大笑:“邊痕邊痕,你不要這麼紅果果的暴露你的愛好嘛,我說了那麼多你都不問,偏偏我就說了一個小黃話你就提問了,笑死我了……”
邊痕的表情很無辜,其他笑話他聽得懂,但是這個什麼菊花黃瓜的,他不明白,當然要提問。
展小憐在旁邊笑的得瑟,嘴裡還在說呢:“悶騷悶騷,就是悶騷,假正經,明明很流氓還裝成正人君子,其實本質就是流氓……”
因爲展小憐這一鬧,邊痕的資料也沒看到底,直接過去從沙發上把她拉起來,扣着她的後腦勺就親了過去,說他假正經悶騷是吧,那就騷給她看了,抱着她親了一會那感覺就上來了,邊痕眼看着着就要動手了,展小憐一邊壞笑一邊豎起手指頭對邊痕擺了擺,說:“早上大姨媽打招呼了,估計不是晚上就是明天,確定要跟我浴血奮戰?”
邊痕這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那你還撩撥我?”
展小憐一本正經的說:“我這是考驗你的定力,一個悶騷男人必備的素質就是任何時候都要嚴正拒絕美女的邀請,然後再義正言辭不動聲色的主動勾搭。邊痕,你不合格喲。”
邊痕去衛生間,展小憐跪在沙發上,從沙發後面露個腦袋看着她笑嘻嘻的嚷:“不能自己動手喲。”
邊痕回頭看着她,“小憐,別瞎說。”真是怕了她了。
雖然邊痕覺得展小憐有時候膽大的過份,可是毫無疑問,邊痕還是很喜歡她,甚至有點就是因爲她的這些大膽才更加喜歡。邊痕自己都說不上來爲什麼,小丫頭年紀不大,可那是真的聰明,還有眼色,他真正工作的時候絕對不會的打擾,每當他分心開小差的時候她就在旁邊說話,就跟知道他在開小差似的。
展小憐晚上回家,吃完飯的時候就跟展爸展媽提了,“爸,媽——”
展小憐剛開了個頭,展媽突然說了句:“對了小憐,我跟你爸商量了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帶你處的那位男朋友過來家裡坐坐,或者出去也行,怎麼着我們也得把把關,別時候你都談婚論嫁了,我們還什麼都不知道。”
展小憐:“哈?”
展爸跟着點點頭說:“嗯,先看人怎麼樣再說。”
展小憐覺得額稀奇了,竟然不要自己說,她爸她媽主動提了。
擡頭看着展爸展媽說:“這個,其實我剛剛也是說這個的,邊痕讓我給你們說,他想過來拜訪一下,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時間,知道你們都是老師,他還說很緊張呢。”
展爸展媽一聽展小憐這話,人還沒來呢,這印象分就打了,還不錯,不管真假,能想到說明就是孩子是有誠意。
展爸想了想就說了下:“現在是國慶節,我們也不趕,什麼時候都可以,你去問問你那朋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都沒關係。”
展小憐對着展爸比劃了個“v”手勢,說:“知道了老爸,我一定轉達到。”
吃完晚飯展小憐就去給邊痕打電話,邊痕問了下展爸說了什麼,說明天見面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