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時節,寒風如刀,特別是在這寒冬的深夜,不時颳起的陣陣冷風,讓人感覺臉面有如撕裂般疼痛,是以,像這樣惡劣的天氣,人們最爲明智的選擇,還是早早鑽進被窩爲好。
此刻,川北唐家老宅,燈光照的整座宅院如同白晝,衆多狂獅幫成員身着黑色勁裝,面色凝重的守在唐家老宅的門裡門外,氣氛顯得相當肅穆,這一切,都只因爲今天狂獅幫所經歷的一場劫難。
只見各種輓聯掛滿了唐家老宅的大院,而唐家老宅的正堂中間,一個白底黑墨的巨大‘奠’字,顯得是那麼的醒目,讓人一走進唐家老宅,擡眼便能盡收眼底。
守在唐家宅院門外的那些狂獅幫成員,個個帶着滿臉的悲痛之色,不時引導着前來弔唁的賓客,朝唐家設置的靈堂走去。
而唐家千金大小姐唐雅蓉,則是披麻戴孝的站在靈堂前面,擡頭望着親人的遺容,默默流淚不止。
看着唐雅蓉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眸,站在她身邊的劉詩怡和山口雅子,有心想要開口安慰兩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從山城回來之後,唐雅蓉就一直是這副模樣,靈堂所有的一切佈置,都是狂獅幫那些下屬所爲,而她們兩人則是在謝志剛的哀哀請求下,負責照看悲傷欲絕中的唐雅蓉。
鑑於唐雅蓉此刻狀態極差,加之又懷有身孕,所以出面接待前來弔唁的賓客,基本都是謝志剛在負責,協同他的還有狂獅幫其中兩名威望較高的長老。
“有客到,逍遙門門主柳嘯天前來弔唁……”
隨着門外禮儀人員的一聲唱喏,柳嘯天那單瘦的身影,頓時疾步衝了進來,身後跟着的則是有着‘白髮魔女’之稱的白若冰。
緩緩停下自己的腳步,滿臉擔憂的看了唐雅蓉一眼,柳嘯天隨即走到靈堂正中,望着眼前的兩幅遺像,當即在心中發出一聲苦嘆。
是的,確實是兩幅遺像,這正是他瞬間拋去一切顧慮,匆匆趕到這裡的原因,柳嘯天知道,唐雅蓉現在無依無靠,自已必須過來給予支撐,這是他的責任,也是他的義務,因爲唐雅蓉是他的女人,而且腹中還懷着他的孩子。
先前在酒店的時候,柳嘯天動手幫白若冰穿回衣服,便靠在牀頭與自已的師姐商量,該怎麼去安慰唐雅蓉,以及如何處理與狂獅幫的關係。
可是,還沒等他們商量出一個結果,柳嘯天就接到了劉詩怡打來的電話,不等對方開口,柳嘯天出於心中的擔憂,便搶先問起唐雅蓉目前的狀況。
緊接着,劉詩怡便在電話裡告訴柳嘯天,唐雅蓉現在的情況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變得更爲糟糕,因爲唐雅蓉的爺爺唐祖豪,在回到唐家老宅之後,便立即吐血不止。
親生兒子的枉死,結義兄弟的背叛,接二連三的打擊,瞬間將這位畢生充滿傳奇色彩的老人擊倒,先前之所以能夠強撐着,是因爲唐老爺子執着的要帶兒子回家,於是,回到唐家老宅之後,唐老爺子也就失去了支撐的動力。
固執的拒絕了謝志剛等人,要將他送去醫院急救的提議,唐老爺子緊緊握住謝志剛的大手,語氣悲傷的交待了幾句,然後衝着唐雅蓉憐愛的看了幾眼,剛剛被謝志剛等人扶上牀的唐老爺子,便再度狂噴幾口鮮血,隨即含恨離開了人世。
得知這一驚人的消息,柳嘯天立即從牀上蹦了下來,然後急步衝出房門,徑直便朝酒店樓下衝去。
柳嘯天那種滿臉急迫的樣子,頓時將守在電梯門口的酒店服務員嚇了一大跳,他之所以守在這裡,是因爲他們酒店頂層這套從未對外使用過的客房,今天破天荒的迎來了兩位客人。
而且根據他們酒店總經理的特意交代,必須要將那兩位神秘的客人伺候好,同時也不要靠得太近,以免打擾到對方的休息,於是,想來想去,這名服務員唯有守在電梯門口,這樣對方有什麼需要的話,一眼便能看到自己的存在,而自己又不至於打擾到對方的休息。
此刻,那間客房裡的其中一位客人,突然慌慌張張的衝了出來,這名服務員正準備迎上去,看看對方有什麼吩咐,卻不曾想,對方早已化作一道虛影,瞬間消失在他的眼前,讓這名服務員感到納悶的是,對方似乎停在下面的電梯都懶得等,直接從樓梯那邊衝了下去。
而緊跟其後的白若冰,則是在那名服務員的忐忑揣摩中,向他連連發號施令,於是,當白若冰追上柳嘯天,隨後一起走到酒店前臺的時候,一把車鑰匙和兩套黑色面料的衣服,就已經擺在他們面前。
露出滿臉肅穆的表情,柳嘯天緩緩朝前跨出兩步,在唐祖豪和唐百川父子兩人的遺像前,各自上了三柱清香,然後又恭恭敬敬的鞠了三鞠躬。
再次發出一聲低嘆,柳嘯天隨即轉身走到唐雅蓉的面前,看着眼前這個滿臉哀傷的女孩,柳嘯天立即沉聲說道:“雅蓉,別太難過,也不用害怕,因爲你還有我。”
同一天失去自已的爺爺和父親,相信是個人都接受不了,所以,柳嘯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唯有伸出自已的臂膀,以這樣的方式來給予眼前這個可憐丫頭一點慰藉。
不曾想,面對柳嘯天敞開的懷抱,一直呆滯而立的唐雅蓉,卻是立即連連後退幾步,隨即,朝柳嘯天微微彎了下腰,唐雅蓉當即面無表情的說道:“感謝柳門主能夠在百忙之中,抽空前來送我爺爺和父親最後一程,請恕雅蓉身有不便,無法跪拜回禮,唯有在心中銘記柳門主的厚意。”
聽到唐雅蓉的說辭,柳嘯天儘管有所心理準備,但是仍然忍不住臉色微變,於是,深深的呼吸了幾次,望着眼前的唐雅蓉,柳嘯天連忙沉聲說道:“我們出去談談,在這,我怕驚憂到你爺爺和父親的英靈。”
沉默了老半天,唐雅蓉最終還是默默的轉過身去,低頭走出靈堂門口,或許在她的眼裡看來,趁此機會做個了斷也好。
看着唐雅蓉和柳嘯天相繼走出靈堂門口,白若冰,劉詩怡和山口雅子,以及謝志剛等人,當即拔腿追出門口,然後遠遠的站在一旁,憂心忡忡的望着柳嘯天和唐雅蓉兩人。
而門外那些狂獅幫的成員,在看到兩人出來之後,立即自覺的四下散開,他們深知在眼下這個時候,最後能做到看不見,聽不着的境界。
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唐雅蓉當即停下腳步,背朝柳嘯天而立,不過,從她那微微顫動的雙肩來看,唐雅蓉此刻的內心必然極不平靜。
望着唐雅蓉瘦弱的背影,柳嘯天緩緩走上前去,伸手將她抱在懷裡,同時滿腹深情的說道:“雅蓉,我知道,我以前確實傷你至深,但是請你給我一個機會,來補償對你的虧欠。”
呆滯的搖了搖頭,面對柳嘯天的自責,唐雅蓉連忙啞聲說道:“不用,鏡子摔破了,即便用膠水沾合起來,它仍然會有裂縫,心若受到傷害,即便能夠得修補,它一樣會有創傷,柳門主,你若真的憐惜雅蓉,就請給我一個寧靜的空間。”
如果是在以前,就憑柳嘯天剛纔那句一切有我,唐雅蓉都會不顧一切的撲進他的懷裡,盡情享受着屬於她的幸福,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太遲,太遲。
對於唐雅蓉近乎哀求式的說辭,柳嘯天當即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朝眼前的唐雅蓉語氣堅決的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寧靜的空間,但我不可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因爲你是我的女人,腹中還有我們的孩子,守護你和孩子的幸福與安全,這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何苦呢,這樣只會讓我更痛苦,柳門主,你走吧,從此我們各走各的路,別再拿向狂獅幫開戰威脅我,否則,我會帶着孩子先走。”
相對於柳嘯天的深情告白,唐雅蓉卻是絲毫不爲所動,緩緩掰開柳嘯天摟着自已的雙手,唐雅蓉語氣中的堅定,讓柳嘯天頓時忍不住爲之色變,什麼叫帶着孩子離開?這絕對不是悄然隱居起來那麼簡單,柳嘯天更爲清楚,唐雅蓉這絕對不是一句玩笑話。
於是,毫無徵兆的,柳嘯天再度將唐雅蓉摟在懷裡,然後不顧遠處那麼多人的注視,柳嘯天猛然低頭封住她的雙脣,舌尖直抵唐雅蓉的牙關。
只是柳嘯天不曾注意到,當他的舌尖頂開唐雅蓉的玉齒時,後者頓時流下兩行清淚,因爲柳嘯天此刻這一動作,讓唐雅蓉當即想起七夕之夜,他們在灕江水畔的那一幕。
當初,柳嘯天正如同現在這般突然,這般粗暴,這般強勢,唯一不同的是,唐雅蓉當初雖然感覺相當羞憤,但是心中卻隱隱有些竊喜,而現在,面對柳嘯天那火熱的親吻,唐雅蓉卻是感覺無比酸楚,當初唐雅蓉還是個清純少女,而現在卻是身懷六甲。
雖然不知道唐雅蓉心中所想,但是柳嘯天卻能感覺得到,唐雅蓉的嬌軀已經不再像先前那般僵硬,呼吸也漸漸變得越來越急促,於是,柳嘯天立即將懷中的佳人摟得更緊,低頭在唐雅蓉的嘴裡拼命索取着,其中一隻大手更是滑向唐雅蓉那富有彈性的豐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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