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被押着從下樓到上車確實很配合,一是人家牛所帶槍了,他現在也牛不過人家;二呢,他決定跟這位牛的不得了的牛所玩玩。
只是讓陳鋒疑惑的是,他來時停在這棟樓大門口、拉着手剎彆着檔的車怎麼不見了,這讓他狐疑的上車前四處張望起來,車上倒是沒有貴重物品,問題是這車怎麼就不見了。
“別看了,車被保安和物業的人強行推到最靠邊的停車位了!”被牛所稱爲‘小仁’,先前和陳鋒交涉時被牛所拍了一巴掌、踢了一腳的年輕警察道。
“我那是新車!”陳鋒立時臉色一黑心疼的道。
“正因爲新車掛着武警牌人家才客氣,若是破車人家砸完推到馬路邊了事,這種事在這個樓前又不是沒發生過!”仁會元道。
“一個破物業也這麼牛?”陳鋒面色古怪的道。
“我只能說這個物業是開發商自建的,又和我們牛所有些關係,還有就是你的車被他們刮花了!”
“颳了我的車,很好,還有,你們牛所平時都是這麼辦案的?”
“牛所一般不帶隊,他昨天晚上打了大半夜的牌,剛纔正在賓館休息呢,被你倆這事給吵醒了,所以有些生氣!”
“明白了,我這是觸了你們牛所的虎威!”陳鋒淡淡的說完後,就閉目養神不言語了。
一邊的周婷看着陳鋒帶着銬子還老神在在的。這讓她心裡有些好奇。她原先懷疑陳鋒武警警官的身份多半是陳鋒這個大膽的傢伙冒充的,因爲這傢伙去年還在豐悅公司呢,雖然後來聽說做起了業務做的邪氣來了點錢,可這怎麼會突然變成武警總隊後勤部的警官呢,這顯然也不可能。
不過現在,周陳鋒這傢伙好像真有什麼底牌一樣,又讓她有疑惑和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周婷自然好奇起來,不過車上有三位跟車的警察她不好多問,便悄悄拉開了陳鋒交給她的業務包小心看了幾眼。
包裡幾個傢俱圖冊和幾份方案書。下來是厚厚的好幾疊現金,七八萬總是有,這讓周婷立時沒好氣的給陳鋒丟了一個白眼,因爲這傢伙包裡明明有錢身份又是個小老闆。居然鐵公雞一毛不拔非要到派出所走一趟,很光榮麼?
周婷這個想法思毫不奇怪,國情而言,平頭百姓是不願意到局子裡走一趟的,那怕小賭怡情、夜裡尋歡被抓了,也寧願出錢消災捏着鼻子認了,而周婷現在雖然是個破落戶,但她做了二年的小老闆又是女孩子,自然對派出所這個‘神聖’的地方比較畏懼,更不要說她跳樓沒跳起還被抓了。丟人都丟到佬佬家了。
便是現在,周婷都將頭埋的低低的,還不放心將秀髮放了下來掩面,生怕熟人從車窗外看到她坐到了警車上。
可陳鋒不這樣想,他現在好歹是掛職武警上尉身份,若是救了人還被一個小小的派出所罰款,那傳出去還不被雷軍皓、梅傲雪、王念玉等人笑死,所以他寧願和幹架也不願情交這個錢,可惜人家帶着金鍊子的牛所不賣他面子還撥了槍,他也怕這位不怕事的牛所長真開了槍。只能老實配合着,然後再和這位牛所長玩玩。
且說牛所長昨天晚上打了近乎一夜的牌,這會兒開着車眼皮子直打架,心裡就想着將那個流裡流氣挺刁的小武警先關上一陣子,待到對方單位要人了。他再矜持一下,那個將人一放事兒不就完結了。這麼一想,牛所給他的一位忠心的屬下交待了一句,叮囑下去人可以關一關,但不能胡來,而後,牛所便在半路上方向盤一打回家睡覺了。
牛所車走了後,車上另外二位警察也給陳鋒這個也有些來頭的年輕人賠起笑臉來,其中還有位牛所的親信,只是陳鋒依然閉目養神不說話,這讓他們無奈。
車不時到了白太路派出所,幾位警察將陳鋒和周婷放到了一間應付上級檢查、條件最好的留置室,也就是鐵柵門小房間,只不過下房間裡有一張硬板小牀、一桌三凳和一個小電視而已。
“陳科,到地兒,您在這休息一會兒,我去拿份報紙!”
仁會元說完見陳鋒點了點頭,便轉身拿了一份報紙倒了二杯茶,末了還將一包他的招待煙留在了桌上。只是陳鋒手上現在還帶着銬子,讓仁會元多少有些猶豫,不過他想了一下還是決定給陳鋒將銬子打開。
“算了,你忙吧,將那個攝像頭和監聽器關了,機靈點!”陳鋒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桌邊的凳子上,說完後便擺了擺,示意仁會元可以出去了。
“好的!”仁會元會意的點了點頭,又對周婷笑了一下才走出去合上了門。
仁會元之所以對陳鋒如此客氣,就是陳鋒省武警總隊後勤部副科長的身份。武警總隊可是大衙門,說來級別比省公安廳還高一些,而陳鋒這個年輕人比他還有小二歲,居然能在武警總隊撈了個後勤部的肥差,沒有點來歷實說不過去。而他仁元會,正麼八經的警校畢業,先是分到湖蓮分局由於不會來事兒,不長時間被人由刑警隊下放到了派出所,而後在這位牛某人手下當差,那個苦澀味兒無法向人訴說。
不過,經過幾年的打磨仁會元也算是明事兒了,慢慢的對‘牛某人’也恭敬起來,日子還能湊和着過,只是心裡的怨氣依然憋着,由其今天這事兒莫名又捱了二下牛蹄子,這讓他就起了心思,看能不能借着陳鋒讓牛某人難受一下,若是能將這位只知道罰款的牛某人擱翻那就是最好不過了,就算不能。他仁會元正式的幹警身份。了不起再被調到鄉下去,順便離開牛某人也好。
略去仁會元的心思不提,陳鋒此時喧賓奪主坐在小桌上主審的位置,又示意周婷坐到他對面當事犯人,而後他便出言道:“說吧,爲什麼玩跳樓?”
周婷聞言立時氣的牙癢癢的,概因陳鋒現在的德性有些像那位帶着金鍊子的牛所長問話方式,所以她立時給陳鋒丟了個白眼,便側過臉不理陳鋒了。
“你這個態度不對,咱倆現在好呆也算是一起同過窗。一起找過槍;一起喝過酒,一起嫖…那個一起進過局子,有什麼不能說的!”陳鋒拿出振鈴的手機笑着道。
“你還笑,你還笑。你這守財奴包裡明明有錢爲什麼不交錢,還要讓我進局子再丟會人,氣死我了!”周婷先是莞爾一笑,而後又冷下臉兒嗔怪道。
“我樂意!”陳鋒得意的笑了下,就將手機放到桌上按了免提鍵。
電話是銷售公司的辦公室主任劉靜打來的,概因昨天說好了早上到公司主持招聘的事兒,可這會兒九點多了陳鋒還沒有到公司,她就打電話過來提醒一下。
“我過不去了,銷售公司招聘的事兒由你和左經理來定,收藏公司的幾個內勤和樓下店面的櫃檯人員。你和那邊我哥聯繫一下,讓楊四七過來看看有沒有懂行的,完後也由你這邊把關好了!”陳鋒笑着道。
“那也行,不過陳經理,這次我們招聘專牌打在首頁佔的版面也大,上面還寫着待遇和福利,所以這會兒才九點多,都來了好幾十號人,您這邊若是空了,還是過來坐陣一下。別想着將什麼事兒都丟給我們!”電話裡劉靜的聲音有些幽怨道。
“那個,我這會兒在派出所喝茶呢,一時出不去,這事你知道就行,別亂傳啊!”陳鋒苦笑道。
“你…被抓了。是不是昨晚上去不乾淨的地方了?要不我讓財會李出納過去?”劉靜立時狐疑的道。
“沒那事,就是今天上班時見義勇爲救了個傻了吧唧的跳樓女。誰知人家警察同志說我擾亂社會共公秩序將我帶到的局子裡,不過這事兒我心裡自有主張,咱們公司誰都不許露面也不許給派出所打電話,我現在是武警總隊後勤部的,明白不?”
“知道了,不過陳經理你救的該不會是時美傢俱的周婷吧,我剛纔聽豐悅公司那邊王萍說的!”
“呃…,這事才發生王萍都知道?”
“你忘了,那棟樓還有家同行比優傢俱呢,這消息能傳的不快麼?”
“哦,都是一羣長舌頭,總之我現在和周總白太路派出所,這事兒你別管了!”
“也行,聽說周總上個月簽了水利廳大單和幾個單子幾百萬的合同預付款全被她的老公卷跑了,是不是?”劉靜也起了八卦心思道。
“打住,掛了!”陳鋒聞言見周婷又羞又怒的低下頭拉泣着,便訓了沒有眼色不知道他按着免提的劉靜一句便掛了電話。
其實陳鋒通過牧瑪也知道周婷的事兒,上個月初,在陳鋒還幫着顧若楠找那個越來越瘋狂的幕後之人顧不上其它事的時候,周婷這邊時來運作簽了省水利廳六百萬單子。周婷做個單倒是沒有關係,咬着牙全憑錢開路紮了進去,不過還好籤下來,這個單子可是周婷公司籤的最大的一個合同,倒是能賺個百十來萬,按說這是個欣喜的事兒。
可惜周婷的老公懷疑周婷和幾個水利廳領導不乾淨,再加上他在外邊養了個小的事兒又被周婷知道了,周婷鬧着離婚而倆人又沒孩子,他本人也是外地人過來也算是做了周家的上門女婿了無牽掛,所以他乾脆依公司副總的身份趁着周婷不備,拿了周婷的私章在財務將公司賬上三百多萬全提到他的賬戶上,說他這邊要到公廠考查再下單,接下來,他和他在外養的那小三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昨天停電存稿完了,這一章官一碼的有些匆忙,贈送的字數也有些少,大家見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