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羅斯革命前夕,西伯利亞人口仍然勢不可擋地農業化,據統計,農業化人口占總人口的97.2%97.5%,而這一地區是俄羅斯帝國工業化最少的地區這種經濟和社會發展模式造成了西伯利亞獨特的政治氛圍。一些觀察學者把西伯利亞歸結爲“有尺度的溫和的政治和社會”,這一特徵在溫和勢力佔據的互助社裡表現得尤爲突出。
西伯利亞社會最大的力量是穩健的中間派。儘管社會革命黨左翼和崩得分子之間存在矛盾,但程度同歐俄的黨派分歧相比並不嚴重。一個強大的農民階層、一個弱小的工人階級、一個無足輕重的土地貴族,這一切導致西伯利亞的社會民主不同於歐俄的城市。所有這些狀況使1917年的西伯利亞呈現出較歐俄相對穩定和安寧的社會環境。
在西伯利亞,尤其是農業發達的中西伯利亞。那些農民信既不想要沙皇也不想要布爾什維克,而是要發展農業合作社和提高生活條件,解決土地爭端。對於農民而言政治與他們無關,最重要地是他們的農場和生活。
而託木斯克總督府地下室內慘案隨着西北和全世界的報紙雜誌的廣泛宣傳之後,這些單純的農民被驚呆了,或許他們不關心政治。或許這些農民僅僅只關心自己的農場,但是他們今天地生活卻是得益於沙皇推行殖民政策——所有來到西伯利亞的定居者都擁有一塊特許的“視野內的土地”。
正是這一政策使得這些在歐俄時可以用赤貧的來形容西伯利亞農民,在這裡過上富足而穩定的生活,他們不喜歡沙皇是因爲城市裡的那些工人,由其是那些流放犯們地宣傳鼓動的影響。但是當沙皇和那個他們並不喜歡德國皇后還有兩位公主殿下的被殘殺,卻讓他們回憶起了三百年來沙皇的“慈父”形象,沙皇一家悲慘的遭遇觸動了這些單純的農民的心靈深處。
而沙皇和其家人被殺的消息傳出之後。《烏拉爾工人報》發表了一個消息:……爲防止這個帶着皇冠的劊子手被反革命分子營救,根據託木斯克工人、農民和紅軍士兵蘇維埃的決議,負責監管其地革命同志,在其被營救前槍決了前沙皇尼古拉.羅曼諾夫。這個帶着皇冠的劊子手利用革命的仁慈,活得太久了。而同時報紙上還付有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主席團召開會議討論了此事,隨後作出地決議: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認爲這一決定是無條件正確的”。
報紙上傳來的歐俄蘇維埃的聲明激怒了這些單純的農民,在這些西伯利亞農民們看來,無論尼古拉二世犯過任何錯誤,他選擇退位將權力交給公民,那麼就應該保證沙皇一家的安全。即便是上帝也不容忍這種殘酷地暴行。
原本社工黨廣義派在西伯利亞就不佔任何主導,即便是在少數建立了蘇維埃的城市也是因勢而動。而像農民佔主導的中西伯利亞的大多數城市之中,社工黨廣義派本身的勢力就非常單薄。在託木斯克總督府地下室的暴行被確認之後,這些人便被其它人視爲暴徒,隨着上烏金斯克、海參崴等地蘇維埃和革命士兵委員會的暴行傳來之後,在伊爾庫茨克等地他們被驅逐了。
“……無論尼古拉二世.亞歷山德羅維奇皇帝曾經犯下任何錯誤,他的以及皇后和可憐的兩位公主殿下地生命和鮮血足以彌補這一切!而我們……伊爾庫茨克地公民們,現在宣佈我們願意並將繼續遵從俄羅斯的傳統以及上帝地意志。接受並要求阿列克謝.尼古拉耶維奇.羅曼諾夫皇儲繼位爲俄羅斯沙皇!”
在驅逐了“殘酷”的社工黨廣義派的代表之後,伊爾庫茨克省地方自治委員會的上百名代表通過了決議,恢復俄羅斯的傳統——沙皇制,在決議通過之後,由沙皇賜予的伊爾庫茨克省省徽那隻黑貂皇冠徽再一次被掛到各個政府機關,在伊爾庫茨克城內同樣升機了羅曼諾夫皇旗,而那些東正教的教堂內的神父也紛紛勸導農民們爲沙皇和信仰而戰!神父在這次革命中同樣是社工黨廣義派處決的目標,現在這是既爲了自保也是爲了信仰。
伊爾庫茨克。東西伯利亞最大城市。位於貝爾加湖南端。安加拉河與伊爾庫茨克河地交匯處。被稱爲“西伯利亞地心臟”、“東方巴黎”、“西伯利亞地明珠。市中心與居民區間以天然白樺林連接着。安加拉河貫穿市區。有大橋連通在貝加爾湖地東南端。安加拉河從貝加爾湖流出後。形成一個大地湖灣。號稱伊爾庫茨克海。風景宜人。
16611669年成爲西伯利亞地要塞城市。1764年成爲東西伯利亞地首府。十九世紀成爲帝俄同中國貿易地重要轉運點。是西伯利亞重要地河港。鐵路中轉要站。城市隨西伯利亞大鐵路地通車及附近煤田地開採而興起。伊爾庫茨克在近350年地歷史中扮演着不同地角色。包括西伯利亞考察基地、流放地和淘金城。19世紀後期。列娜河發現了金礦。西伯利亞地淘金熱開始了。人們奔向這裡希望成爲富人。同時這裡有向世界供應毛皮地傳統產業。其中特別是黑貂皮舉世聞名。
現在地伊爾庫茨克之所以聞名。已經不是再是因爲他地黑貂皮或是西伯利亞地心臟。而是因爲這裡現在是羅曼諾夫皇城!十三歲地阿列克謝.尼古拉耶維奇.羅曼諾夫皇儲在伊爾庫茨克前總督府由伊爾庫茨克大牧首地加冕下登基斷位爲沙皇阿列克謝一世。
統治俄羅斯長達三百餘年地羅曼諾夫家族地影響力隨着阿列克謝皇儲地繼位而得已顯現。那些厭倦了革命地軍官們紛紛從各地聚集地羅曼諾夫皇旗之下。而受到神父鼓動本就對羅曼諾夫家族非常同情地農民們。更是紛紛攜帶武器向伊爾庫茨克彙集。已經失去民心地羅曼諾夫王朝幾乎在一夜之間。用尼古拉二世和皇后亞歷桑德拉以及奧麗嘉、塔吉揚娜女大公地生命和犧牲重新贏得了俄羅斯人同情和信任。
世人對於俄羅斯地印象或許就是那漫天飛舞地雪花。不過僅只是十月中旬。在伊爾庫茨克就已下了數場大雪。大雪已經將整個西伯利業染成了一片雪白之色。但是在西伯利亞這個寒冷地地方,純淨地白雪下,誰知道埋葬了多少被嚴寒奪取地生命。而在白雪之下地伊爾庫茨克就像是一個純潔地處女一般地美麗、動人。
在伊爾庫茨克城外地一片冰土冰原上。從上烏金斯克乘火車進抵此地地俄羅斯護國軍以及根據沙皇阿列克謝一世地動員令。由伊爾庫茨克民衆組建俄羅斯皇家近衛軍在這裡接受由沙皇阿列克謝一世任命地女攝政安娜西斯塔婭女大公地檢閱。
阿列克謝皇儲雖然在數天前在原伊爾庫茨克總督府內登基繼位爲阿列克謝一世,但是因爲自身血友病不能處理政務的原因,阿列克謝登基之後就按照波多金醫生等人的建議,由他的四姐安娜西斯塔婭出任攝政主持全部的軍政事物。
“……我安娜西斯塔婭.尼古拉耶芙娜.羅曼諾娃女大公在此立誓!站在萬能地主面前,在他的福音和神聖的十字架面前,永遠忠於俄羅斯!永遠真誠!視俄羅斯以及俄羅斯公民其高於一切!我就此立誓!服務祖國……”
按照俄羅斯的傳統穿着一身軍裝的安娜西斯塔婭頂着漫天的雪花。站在檢閱臺上面色嚴肅的向自己的子民和士兵宣誓着,在她的面前廣闊地冰原上站立六萬名俄羅斯皇家近軍以及護國軍以及十餘萬普通地民衆,安娜西斯塔婭的聲音在西北提供地數十臺大喇叭的幫助下。傳到了冰原上的每一名軍官和士兵以及民衆的耳中。
“沙皇萬歲!”
這時一個站在前排的持槍老兵大聲喊道,同時摘下了頭上皮帽,持槍膝跪拜在地。隨後伴着起伏不斷的“噗通”聲,先是士兵接着是軍官然後是最普通的民衆,接連跪拜在冰雪上,直視着臺上安娜西斯塔婭攝政。
此時的冰原上的近二十萬軍隊和民衆像三前一樣。跪倒在黑、黃、白羅曼諾夫皇旗和雙頭鷹的面前和安娜西斯塔婭攝政的面前,而安娜西斯塔婭就像自己的祖先一樣接受着士兵和民衆的尊崇和效忠。
“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要是萬一……”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站在旁觀席上的司馬則開始心存此許疑慮眉頭也皺了起來。司馬擔心這裡的一切會不會變得失控,如果這一切脫離自己的原定軌道的話……。
數十萬軍人和平民自發的跪拜在安娜的面前的這一幕非常驚人,看着冰原上的這一幕在旁觀席的數十名來自西北和美、日、英、法四國的軍官們,此時也紛紛向着臺上安娜西斯塔婭攝政行起了軍禮,那些來自美國、英國、法國的軍官們,甚至於用一種帶着崇敬的目光望着臺上的安娜西斯塔婭攝政。“……安娜西斯塔婭.尼古拉耶芙娜.羅曼諾娃奉沙皇阿列克謝一世和上帝名義,爲俄羅斯帝國攝政!俄羅斯帝國軍隊最高統帥!我宣誓:不吝已命!不偏親友!無視恩怨與財富!全心全意服務於俄羅斯帝國地復興!”
而安娜斯坦西婭就像自己的祖先一樣凝視着跪拜在地上的軍人和民衆。一行淚水順着的安娜西斯塔婭的臉頰滑落了下來。被俄羅斯人拋棄的羅曼諾夫家族重新贏得了民衆地支持。如果父親的在天之靈看到這一切的話,或許也會覺得欣慰吧!
“……在此我虔誠的劃上十字。親吻聖言和十字架!阿門!”
摘下軍帽的安娜西斯塔婭用右手在身前劃上十字,隨後轉身的接受身後手持金質十字架的牧首地祝禮。同時親吻十字架和牧首的手背。此時的宗教是俄羅斯皇家近衛軍和護國軍的精神支柱,這是俄羅斯的傳統。
接受了祝禮的安娜西斯塔婭重新戴上的軍帽後,環視着跪拜在地的軍人和民衆。安娜西斯塔婭身上藍灰色的陸軍大衣此時已經完全被雪花染成了灰白色,此時表情肅穆的安娜西斯塔婭看起來就像是神話中地聖女一般的聖潔。
在旁觀席上的司馬則看着面色肅穆有如聖女一般聖潔地安娜西斯塔婭,看着這個在歷史上是個命運多騫的可憐女孩,在歷史上,她。安娜西斯塔婭,到底是生是死,是一個百年的迷團,而現在她卻是俄羅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攝政,無論是論中國還是俄國的歷史都已偏離了原有的軌跡,這個世界地歷史還會有什麼大的變化,司馬無法猜測,也不願再去猜測。
此時,司馬只是靜靜的看着不遠處的那個在風雪中站立的金髮女孩子,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司馬竟然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在司馬望着的安娜西斯塔婭的時候,安娜西斯塔婭同樣在環視着眼前士兵和民衆的時候,用眼睛地餘光看了幾眼那個前天乘飛艇到達伊爾庫茨克司馬。這個從自己到達伊爾庫茨克以來一直思念着地男人,安娜西斯塔婭明白或許自己不應該對他存在這種感情,但是有時候感情來就是這麼無法控制。
“他明天就要離開了!”
躺在牀上的安娜西斯塔婭,儘管已經睡了一個多小時但卻沒有絲毫睡意,她地腦海裡依然是司馬的音容相貌,在宴會上安娜西斯塔婭只是和說了幾句話而已。
儘管在這幾天之中自己總是費勁心計地或挑逗或暗示司馬。可他總是視而不見。每次以公事的藉口跑到同在總督府司馬的房間,總是遇到大羣人聚集在那裡,似乎他和他的那羣軍官們永遠都有處理不完的事物。
“唉,明天,明天他就要離開這裡了,不知道日後還能不能見到他。”
一想到這裡,安娜西斯塔婭就感到非常的鬱悶,無聊透頂地她隨即從牀上爬了起來,推開陽臺的木門想透透空氣。門剛一被推開一陣兇面而來的寒風讓安娜西斯塔婭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抖。外面的雪仍然在下着。
受到貝加爾湖的調節伊爾庫的溫度較之其它地區高出二十至三十度,即便是在最冷的一月。這裡的平均氣溫也不過只有零下二十多度,像現在儘管零下兩三度的溫度可以用高溫來形容,但是僅只穿着一身睡衣的安娜西斯塔婭很快便凍的身體不自主的顫抖着,隨後便抱緊了胳膊朝陽臺外的伊爾庫茨克城望去。
“社工黨廣義派政權在內戰中的勝利得益於敵人內部的混亂與分歧。各支白衛軍以及在背後支持它們的列強都有自己的利益。初期白衛軍蔑視社工黨廣義派政權,盲目攻擊以搶佔地盤,並企圖爲戰後瓜分利益爭功。到了內戰中期,雖然形勢需要有組織的作戰,但建立在地方勢力和舊軍官團基礎上的白衛軍本來就缺乏真正的權威,一旦部隊規模變大,佔領富庶地區,軍閥的短視本色就顯露出來。各個白衛軍派系內部尚且做不到有效指揮,更無從指望派系之間乃至和中間勢力的合作。……”
站在陽臺上吸菸的司馬想到今天的伊爾庫茨克城外冰原上的那一幕,皺着眉回憶着後世關於俄國革命的描述的資料,司馬發現自己好像輕視羅曼諾夫家族在俄羅斯地影響力。現在的司馬不禁爲俄羅斯未來的局勢是否會失控而有些擔憂,一個混亂的、分裂的俄羅斯是符合中國的唯一選擇。
白衛軍內部地分裂和不統一恰恰是社工黨廣義派能夠取得勝利的根本,如果在全國擁有權威的伊爾庫茨克沙皇政權和建立在地方勢力和舊軍官團基礎上的白衛軍實現有機結合起來的話,則有可能會致使社工黨廣義派的失敗,那時還有可能會出現一個分裂的俄羅斯嗎?
“兩權相害取其輕?”
深吸一口煙地司馬看着這一切窗外被冰雪覆蓋的伊爾庫茨克,想到蔡鍔之前曾對自己說過的話。司馬知道如果真的要選擇的話,或許帝俄政權對於中國未來的威脅最小,但是司馬卻不願意接受自己付出的努力最後竟然還是要扶持出一個完整的俄羅斯政權。
“也許自己是杞人憂天了!畢竟現在有不少俄羅斯南方不少將領反對阿列克謝的復辟!”
想到臨時政府和不少將領的在阿列克謝登基後地表態司馬輕聲自語着,這些人的表態或多或少的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他們絕對不會放棄自己地即得利益,即便是他們在未來有可能會倒向阿列克謝,但是軍閥就是軍閥。這一點本質上是無法改變的,利益對他們而言永遠被排在第一位。
更況現在無論是美國或是英國、法國的態度都非常曖昧,儘管他們對阿列克謝的復辟表示沉默,同時宣稱克倫斯基是他們承認的唯一的俄羅斯合法政權,不過卻還同意伊爾庫茨新成立地沙皇政府接收海參崴的協約國援助物資。這種混亂或許意味着社工黨廣義派還有機會取得歐俄的勝利。
只有900萬人口的西伯利亞可以對抗擁有近兩億人口的歐俄嗎?顯然不能!俄羅斯太大了,無論是對於外國人或是俄國人來說都是如此,空間會給社工黨廣義派足夠的時間去鞏固自己的政權,或許到時會出現兩個或是三個俄羅斯!
“是她?”
隔着窗戶看着斜對面的陽臺上站立的那個一頭金髮地女孩,看着站在寒風中僅僅只穿着一件睡衣地安娜西斯塔婭,司馬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時司馬看到安娜西斯塔婭朝自己的方向看了過去,兩個人都發現了彼此在注視着對方。
“明天他就要離開了!”
看着站窗後地司馬微皺着眉頭的模樣,安娜西斯塔婭在心中對自己說道。同時在心下暗暗的做了一個決定,隨後安娜西斯塔婭便離開了陽臺!
“哎!”
看着安娜西斯塔婭回到屋內,司馬不禁嘆了口氣。明天自己就要離開這裡了!下次來的時候或許她不會再像現在對自己這般友好了吧!兩個人的身份之差註定了兩個人未來的關係。不過好像……
“嗵、嗵、嗵”
這時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司馬的思緒。
“進來!”
思緒被打斷的司馬朝門外喊到。
“安娜?”
在門被推開之後,司馬看到了穿着一身睡衣走進來的安娜不禁驚呆了!眼前的安娜一頭黃金似的頭髮,直披到肩頭,一雙碧藍色的眼珠。骨溜溜地轉動,皮色雪白,俏麗的臉上帶着此許笑靨。
安娜西斯塔婭看着面前呆滯的司馬輕笑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隨手把門關上了,伴着一聲音金屬鎖釦的響聲,門被扣死了。
“安娜!你怎麼來了!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
看着眼前穿着睡衣走進來的安娜,司馬可以想像如果說這些明天傳出去的話。會是什麼模樣。“西北王夜會俄國攝政女王”在媒體的添油加醋下這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司馬可以想象一二。不過話說回來,此時穿着睡衣的安娜卻讓司馬忍不住想擁在懷中然後一親芳澤的衝動。
安娜西斯塔婭什麼也沒有說,此時的安娜一頭亮麗金色中帶着此許俏紅的長髮護着半露的雪白細嫩的粉頸,一張俏麗臉蛋上那雙藍色而充滿誘惑力大眼睛直視着面前地男人。
一個天生麗質、風華絕代的尤物站在一個男人的面前。用一種愛慕的眼神望着你,是個男人還能再控制住自己嗎?
三十秒、一分鐘、兩分鐘……
終於,司馬沒有再控制內心那種的衝動,慢慢地走上前去,輕輕的吻上了眼前地這個女孩,此時的這個女孩或許不再是那個俄羅斯的女攝政。而僅僅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女孩而已,而司馬只是在和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親近着。
猛地,司馬把面色微紅的呼吸有些急促的安娜抱了起來,抱着她朝自己牀上走去。
當一切迴歸平靜地時候,兩人已安靜的並躺在牀頭。
“……”安娜西斯塔婭半眯着眼,似乎是在回味着先前的瘋狂,痛苦亦或是幸福的淚水掛在眼角。此時的安娜不再是那個冰原上如聖女一般的攝政。而僅僅只是一個依在愛人懷中的女孩而已。
“安娜,疼嗎?”司馬輕輕的抱着安娜,聲音輕柔的問道,此時的司馬不知道應該用什麼來形容心中複雜地感覺,司馬一直都不善於處理自己的感情,更多的時候司馬是選擇順其自然,但是這一次……
清晨,在伊爾庫茨克地冰原上,安娜西斯塔婭看着即將離去的司馬,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看着他。此時雪已經停下,天空也不復往日的陰霾。
“我……安娜西斯塔婭?尼古拉耶芙娜?羅曼諾娃奉沙皇阿列克謝一世和上帝名義,爲俄羅斯帝國攝政!”
看着那個靜靜的看着自己的女孩。司馬想起了典禮時那個穿着盛裝地女孩的有力的聲音。在司馬的內心世界中,一直以來所琢磨的卻是攻打俄羅斯吞併西伯利亞可以爲中國帶來的利益,至於與安娜之間的感情,僅是獲取國家利益得到保障之後的才能考慮的事情。感情對於司馬而言太過於奢侈了。
“叮噹……叮噹……”
在霍波肯港中華遠洋船運公司地碼頭上,一名工作人員來回走動着,同時揮舞手中地銅鈴。清脆的鈴聲提醒着碼頭上地那些和朋友告別的美國人,他們是時候上船。數千名美國人帶着他們的家人從“祖國號”放下的數十個舷梯,這些德裔美國人既將離開這個曾經他們嚮往的國家,到遠方的那個被報紙稱爲“奇蹟之地”的東方的那個城市——西北。
他們將在那座東方城市開始自己新的生活,儘管隨着美國已經參戰,美國政府爲了醞釀參戰的民氣而刻意煽動起來的排德浪潮已經有所收斂,但是這些德裔、奧裔美國人在美國仍然受到主流社會的排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提供一個收入不錯的工作機會,用未來的工資收入支付船票、提供分期付款的住房。甚至於可以提供分期付款的轎車。免費的公衆醫療、免費的子女教育等等各種優惠待遇。吸引着這些在心靈上已經受到傷害的人們,他們紛紛選擇離開這個國家。到那個正在崛起東方國家。
他們對人才的渴求超出美國人的想象,無論你是技術工人還是技術專家、是教授或是普通學生,是醫生或是護士,總之他們都可以提供給你一份工作,當然這一切也有一個小小的犧牲,加入中國國籍,宣誓效忠中國政府。不過他們承認雙重國籍,所以這並不是什麼問題。
“中國!我的試驗室!我來了!”
在“祖國號”被駁船推離港口的時候,一個站在船艏的留着中分頭的60歲左右的面貌削瘦的歐洲人大聲的呼喊着!他那興奮的模樣引得在船舷邊的和碼頭上送行的人們告別的移民們紛紛側目而視,這個瘋狂的老頭的舉動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他就是主任指名要找的那個科學家嗎?好像是叫什麼尼古拉.特斯拉!”
站在二層甲板上的沈鴻烈看着在船艏的留着中分頭面貌削瘦的老人對身邊的隨員說道,沈鴻烈不知道在這艘“祖國號”上到底有多少名科學家或技術人員將隨船移民西北,不過對於這個尼古拉.特斯拉卻有所耳聞。
原因非常簡單,因爲這個尼古拉.特斯拉的值50萬美元!西北公司爲其償還了他欠下銀行的總額高達50萬美元的貸款,由此才換得這個主任口號的天才科學家移民西北。
此時站在船艏的尼古拉.特斯拉已經完全不見了一年前破產時的窘境,現在的尼古拉.特斯拉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西北,這個從未聽說過的地方,願意爲他提供足夠的資金用於他的各種試驗,並且幫他償還了所有的貸款,這些一切足夠讓尼古拉.特斯拉從一年前破產後的意志消沉中走出來,站在船艏上的特斯拉期待着早日到達中國,重新開始自己早已停下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