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
當看到車廂的出口處有一個影子晃動時,趴在注水塔上的王昌吉便瞄準車廂出口處打了一個點射,對於是擊中了目標,王昌吉並不知道,也不在意,注水塔是唯一一個能封鎖住車廂另一側的射擊位置,作爲整個保安隊最出色的機槍手,王昌吉當仁不讓的帶着戰友劉產守在這個位置。
“呼……”
把眼睛的注意力離開覘孔後,放鬆了一下眼晴的同時,王昌吉同時深呼吸一口氣,看着車廂外站臺上橫七豎八的躲在血泊中的幾個稅警,王昌吉知道這幾名稅警就是死在自己的槍下。
雖說距離有百多米,可是看着腥紅一片的站臺,那幾片腥紅仍然顯得異常之刺目,此時的王昌吉早已經沒有了初時的激動,反而變的平和起來,心裡異常的平靜。
站臺上躺倒的這幾名稅警是最初槍響之後急忙逃出車廂時,被王昌吉抓住了機會,從背後打倒,只不過是用了幾發子彈而已。
“王哥!你看那裡,那些穿着灰色軍裝的北方軍都躲在臺柱子後面,要是他們也圍上來,咱們可就大開利市了!我和良子到現在還沒機會放上兩槍。”
看着遠處在站臺周圍的臺柱子、木箱後面不時閃過的或多或少的灰色身影,劉產輕笑着說到,雖說已經在這注水塔頂呆了半個多鐘頭,到現在光看着王昌吉在那打槍。劉產早就有些急不可待了。
“別扯淡了,他們要是上來了,咱們的子彈夠不夠都成問題。打這個彈匣給我裝滿。”
聽到劉產的話,王昌吉開口說到,要是這些北方軍都圍上來,可不是什麼好事,旁地不說,單就是子彈都是問題。王昌吉可是知道,大家除了攜具裡的定額彈藥外,就只有從汽車隊的卡車上弄的兩箱子彈。自己這個重要位置在分配子彈時不過分了三百發子彈而已。
“時不時打上幾槍就行了,現在咱們被北方軍包圍了,多留些子彈吧!那車裡頭的稅警現在估計都趴着,不要浪費子彈了。”
在煤倉裡李亮看着站臺,低聲對身旁的二中隊隊長安樂遠說到,這次李亮帶來的保安隊的隊員,除了隊部和炊事班地幾名隊員外。其它大都是二中隊的隊員,而煤倉裡此時軍銜最高的除了李亮這個少校就數安樂遠這個上尉了。
“那些北方軍,現在把咱們圍在這。一不說話,二不打過來,可他孃的骨子裡頭透着古怪,隊長,咱們這麼做不會給公司添什麼麻煩吧!”
身上沾着不少煤灰的安樂遠開口說到,明知道活下來的希望並不大,可是這會安樂遠還是有些擔心會給公司若上什麼麻煩。
尤其是十多分鐘前,那些個北方軍的官兵出現在煤倉周圍之後,安樂遠不禁開始擔心自己這些人的作法,會不會給公司惹不上必要的麻煩。必竟現在公司正處在多事之秋。
“這第五師地人來的可夠快的,這邊纔開打沒多大會功夫,他們地大隊人馬就到了,估計差不多有一個營吧!”
對於會不會給公司帶來什麼麻煩,李亮已經不可預知。現在最重要的是在這裡撐下去,苦撐待變吧!
“呼……”
趴在車廂地板上的小村南田,此時早已沒有最初的鎮定,肩膀上的傷口傳來痛苦,不時提醒着小村一個事實。生離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希望。
看着車廂裡或躺或臥身上遍佈彈孔的屍體,小村南田不停的在心裡咒罵着。但是眼神裡卻不時可以閃現着對生的渴望,每隔分把鐘響起的槍聲不停的提醒着小村,車外地敵人並沒有就此離開。
“如果他們知道緝私的人大都被他們殺死了,那會不會離開呢?”
看着車廂內遍佈的屍體,小村南田在慶幸自己活下來的同時,不禁想到,近距離被多架機槍同時掃射的結果就是整個車廂裡,現在除了小村之外,再也沒有幾個活人。
但是此時在煤倉裡地李亮等人並不知道,實際上西北統稅所的緝私隊的稅警,除了小村和其它幾個人之外,就沒了什麼活人,只是時不時的向車廂打上兩發子彈,就這樣繮持着。
停在軌道上被槍彈打成峰窩狀的車廂,讓看到地人們不禁心頭一緊,很是懷疑車廂裡地人是怎麼活下來的,僥倖活下來地周覺之躺在一個死去的稅警身後一動都不動,此時的周覺之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下來,必竟現在就這麼耗下去,最終那怕就是不被打死,也會餓死。
“怎麼樣了?崔營長,有沒有和煤倉裡的人接觸過。”
從站長辦公室的木製的百葉窗後看着站臺上發生的一切的林芝南開口問到17團二營的營長崔建民,剛剛趕過來的林芝南對於火車站上發生的一切,除感覺到振驚之外,還是振驚,有人竟然膽大到這種地步,在火車站裡開槍撕殺,根本是拿第五師和都統府當做不存在。
奉命趕過來臨時主持的林芝南,此時想先弄明白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就是這兩夥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膽子怎麼這麼大。
“長官,按照逃出來火車司機說,火車裡頭的人是西北統稅所緝私隊的稅警,在煤倉裡可能是追來報仇的西北公司的人,那些稅警在孔家莊放倒了幾名西北公司的人,所以纔會逃到這,結果沒曾想。火車一進站,車廂就被煤倉裡打出來的子彈給打成了馬蜂窩。”
見這個年青地長官這麼問,王福源連忙開口說到,作爲車站護路隊的隊長,負責車站的安全自然是責無旁待,可是之前的密集的機槍聲讓王福源驚的魂都丟了幾個。
於是很自然的,王福源就向附近的17團地人求助了,結果1團二營的崔建民就帶着幾百號弟兄支援了過來。必竟誰都知道如果這火車站出了什麼事,恐怕都都統府裡怪罪下來,誰都受不了,所以崔建民纔會如此積極。
可是來到了火車站,知道了衝突雙方的背景,崔建民就不知所措了,到底應該打那邊,就成了崔建民需要猶豫的事情了,一面是官兵。一面是西北公司,也正是因爲犯着難,所以崔建民纔會讓手下的兄弟圍着煤倉和車站。在這兒圍而不打,一直耗到現在,直到師裡把林芝南派過來。
“西北公司?國良、公允他們現在不就在西北公司嗎?這莫不是他們的隊伍?這下可有些難辦了!”
一聽說涉及到西北公司,林芝南就想起現在在西北公司民團任職多名老同學,於是心裡開始犯起了嘀咕,無論怎麼說,這同學情誼擺在這,由不得林芝南不仔細考慮一下。
“派人過去勸解一下吧!照剛纔那會槍打的那麼密,這車廂裡也不會有幾個活人了,派人當個和事佬。給大家一個臺階下吧!”
作爲火車站的站長,年過中旬的江洋對現在發生地一切除非心驚肉跳之外,可沒有其它的感覺,再加上涉及到官面上和西北公司,所以在江洋看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儘量說和一下,至於以後有什麼事,就讓兩家自己扯皮去。
而且在江洋看來,只要一派人去說和,恐怕無論是西北公司還是統稅處都會承自己那麼點人情。必竟現在那些緝私隊的稅警被打地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而西北公司的人又被北方軍給包圍着,現在雙方都需要一個臺階不是。只要一派人去說和,稅警們能活下來,會感激自己,西北公司的人不用和軍隊拼命,同樣會感激自己,如此一來到也是兩全齊美。
“王哥!你看那兩個舉着白旗的人,要開槍嗎?”
趴在注水塔上的劉產看到從火車站裡,走出一個穿着軍裝的軍官,旁邊跟着個舉白旗的士兵的人,便開口問到王昌吉。
“費話,這是人舉着白旗,你說呢?學的東西都他娘還給教官了。”
聽到劉產這麼說,王昌吉差點沒想抽他,這麼白癡地問題他也能說出來,看着那個身旁跟着個舉着白旗的士兵,模樣顯得英氣十足的年青軍官,王昌吉不禁開始猜測起他的來意了。
“裡面的人聽着,在下第五師參謀林芝南,不知道煤倉裡頭地指揮官可否出來一見。”
站在煤倉的大門處,林芝南大聲的喊到,之所以林芝南親自出面,就是想勸解煤倉時西北公司的人能放下武器,同時看看裡面的指揮官,會不會是自己地同學。
“林芝南?沒想到會是他!樂遠,這裡先交給你,我來會會我這位保定軍校時地學長。”
看到站在煤倉外,有些面熟的年青軍官,聽到他自報家門之後,李亮纔想起這個年青地北方軍軍官是自己在保定軍校時的同科學長,於是便開口對安樂遠說到。
“隊長,你小心一些!”
既然對方都這麼空着手來了,如果說隊長不出面見上一見,恐怕也顯得弱了西北的風頭,安樂遠並沒有制止隊長的決定,只是提醒其小心一些。
“對這位學長,我還是有所瞭解的,他不是那種打冷槍的人,放心吧!”
對於安樂遠的提醒,李亮不於置否的說到,雖說是同校、同科不同期,可是對林學長的人品,李亮是再相信不過。
“林學長,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京城一別半年餘,看林學長這般英姿,想來這半年來。林學長應值春風得意吧!”
一走出大門,李亮便開口說到,此時的李亮顯然沒有林芝南那般整潔,雖說軍裝很是整齊,可是軍裝上的煤灰,卻破壞了李亮的形象。
“是你?沒想到你我二人再次相見會是這樣,既然都是老同學,我也不說別的了。現在這事已經驚動了整個張家口,我奉命前來處理此事。亮工,我剛纔從那邊過來,特意打量了一下那節車廂,車裡沒有幾個活人了,你們要報仇也差不多了,是時候收手了,把槍繳了走出來,我保證你們的安全。按照你們公司和都統府地關係,不出一個星期你們就可以好好的回西北公司,怎麼樣。至於其它的都交給公司和政府處理,不就行了。”
看着眼前談不上熟悉的學弟,看着滿面煤灰的模樣,林芝南便開口說到,既然大家都是校友,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在林芝南看來,再簡單不過了,如果換個地方,林芝南甚至於會願意放來一條讓他們離開。可是現在在這裡卻不行。
“林學長,亮工先謝過學長的好意,請恕亮工不能答應學長的要求,如果這是學長地要求的話,那麼學長請回吧!請學長不要侮辱我的榮譽!”
聽到眼前的林學長提出的條件之後。李亮便開口說到,在西北無論是保安隊還是民團,都堅信一個道理,槍在人在,槍是軍人的生命。繳械投降。是軍人最大的恥辱,不僅是個人的恥辱。同樣會給整個團隊蒙羞,無論是出於紀律,還是個人榮譽,李亮都不可能選擇放下武器。
“到底要不要開槍?”
透過車廂上的雞蛋大小地彈孔,小村南田看着距離自己不過幾米開外的三名軍人,不停的在心裡猶豫着。
小村南田知道無論自己開槍打死他們兩個人中地任何一個,都可以把事態朝更惡劣的方向發展,但同樣自己也會因此失去生還的可能,可是卻可以完美的完成自己的任務。
當再次面對生與死的決擇的時候,已經把槍口架在彈孔上的小村南田不禁開始猶豫起來,到是底要開槍,還是不開槍?
“拜託了南田君!他日靖國神社相會!”
閉着眼睛的小村南田想到在來之前,中村先生深深的鞠躬地時所說的話語,本來有些鬆動的心開始堅毅起來。
“你……你想……”
躲在死屍後面的周覺之感覺到有什麼異樣後,但扭動着身子朝另一邊看過去,看到李鬆拿着步槍架在車廂的彈孔上正在瞄準着什麼,於是便開口驚駭道。
聽到不遠處微弱地喊聲後,小村放下了手中的步槍,扭頭看了看那個躲在屍體後的周隊長,小村最終還是沒有扣動扳機,此時在小村的心裡,所想更多卻是活着離開這裡,回到自己的家鄉,回到自己地戀人身邊。
“亮工,我知道作出繳械地決定,對於每個軍人而言都是異常的困難,不過我希望你能爲你手下地兄弟們考慮一下,他們可都是有老有少的,這麼做,萬一白白丟了性命,只怕……”
聽到李亮的回答之後,林芝南仍然不放棄的開口勸說到,希望眼前自己的這位同科學弟能夠顧及現實。
“林長官,我想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再談這些了,我帶他們來到了這,就有義務帶他們回去,但卻不是讓他們帶着恥辱回家,而是帶着榮譽回家,我們只相信,要麼擊敗敵人滿載勝利的榮光回家,要麼被光榮的戰死,作爲一名戰士魂歸故里!”
李亮用自己所能喊出的最大的聲音,幾如吼叫一般作出了自己的回答,作爲一名軍人李亮絕對不會選擇投降或繳械,李亮知道自己的選擇意味着什麼,可是李亮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無論是個人責任還是軍人榮譽,都要求李亮只能如此選擇。
在西北每一個保安隊員和民團官兵,從入營的第一天起就被告知,一個軍人最好的歸宿,是在戰場上戰鬥至被最後一顆子彈擊中而死,而戰鬥至白骨,就是每一個軍人的使命。投降、繳械從來就不在西北的字典之中,現在是未來仍然也是。
“無論面對風暴或是雪花,還是太陽對我們微笑;火熱的白天。寒冷的夜晚,撲面地灰塵……如果我們從此不能回到故鄉,如果子彈結束了我們的生命,如果我們將要死亡,讓我們面向前方,那至少我們忠實的戰友,會給我們一個榮耀的墳墓。”
當李亮響亮的回答傳到人煤倉之內的時候,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唱起軍歌,隨後整個煤倉裡的每一個保安隊員都大聲地唱着這首他們唱過無數次的軍歌。
雖然這首歌並不是保安隊的軍歌,可是卻不妨礙他們此時用這首民團的軍歌,來表達自己的決心,來回答敵人的勸降。
“榮耀墳墓!這就是你們的選擇嗎?作爲一名軍人,我敬佩你們的勇氣,但是作爲一個朋友,我卻想說你的選擇非常之不智。我需要回都統府覆命。在此之前,你們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地時間用來考慮。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選擇。”
聽到這首數月前就被一些好事之徒傳唱,有那麼一些傷感的軍歌,林芝南明白了他們地選擇。聽着這首歌,看着眼前的小自己兩歲的李亮,再擡頭看到煤倉窗後的那些西北公司的保安隊員,林芝南不禁在內心有些感慨。
如果中國的第一支軍隊,都有這種必死的決心,那麼中國還會受列強欺凌嗎?雖然敬佩亮工和他的部下的選擇,但是林芝南還是希望他們能考慮自己的提議,必竟有時候活着纔是最重要地。
“明智的選擇?知道嗎?芝南,我在西北聽總團長說過,中國很多事情就毀在中國人太過於明智了。”
隨着隊友們一起立正唱完軍歌的李亮。向自己的學長行了一個軍禮後,正要轉身離去的時候,聽到林芝南地話後,李亮轉身輕聲說到,然後走進了煤倉的大門。
“你們選擇悍衛軍人的榮譽!我會尊重你們的選擇。”
看着重重合上的煤倉大門。林芝南放下手,輕聲地嘆到。
“崔營長,在師裡下達新命令前,任何人不得對煤倉發起進攻。”
騎上馬後,林芝南如此吩咐到崔建民。之所以如此吩咐。就是因爲不希望在師裡沒下新命令之前,而發生什麼變故。同時在林芝南地心裡,還隱隱希望自己的那位學弟能做出明智地選擇,雖然林芝南知道,可能性幾乎爲零,可仍舊如此希望着。
“溢良!我命令你們團務必生擒部分西北公司保安隊的隊員,那怕是一個人!記住了,一定要生擒幾個,有了他們,咱們才能出師有名!”
自從知道了西北公司的保安隊的人佔了煤倉和自己的部隊對峙了起來,田中玉可謂再興奮不過,正愁着沒有藉口對西北下手,這下可好,西北自己把藉口送過來了。
槍殺統稅處稅務官員、緝私隊員單就是這兩條,田中玉就可以直接派兵去西北工業區,現在有一個更好的理由擺在了田中玉的面前,田中玉怎麼可能就此錯過。
“是!請師長放心,溢良絕定不會負師長重負,只是那位林參謀好像和裡面的人是老同學,溢良擔心……”
聽到師長的命令後,吳可章連忙起身保證到,同時提出了自己的擔心,在之前的彙報時,那位林參謀可是幫那羣西北的財主說了不少話,本就看林芝南那個白面書生沒什麼好感的。
更何況一直以來,吳可章和林鳳起因爲一些個人生意上的原因,多次發生直接衝突,所以這會吳可章纔會如此這麼說,只是希望能扳道林家一個是一個。
“溢良,這林家小子到也是個人才,千萬不能因公廢私知道嗎?我會把他留在府裡頭。你儘管放手去做,時間要快。”
作爲第五師的師長,田中玉當然知道自己部下的那點兒貓腥,也知道自己的這位心腹揹着自己乾的那些事,不過對於部下之間有不和,田中玉卻非常樂見,必竟只有如此才能讓他們更加依靠自己,這樣才能便於自己的管理不是。
“叔父,我們一定要這麼做嗎?”
雖然對叔父的做法,田致遠還是不太能接受,但是在西北公司和叔父之間,田致遠當然是選擇了叔父,必竟和司馬之間僅只是私交罷了。
“致遠,我們要看遠一些,雖說現在京城裡,府院之間爭執日烈,我們對西北下手的話,府院雙方都會迫於現實爲了拉攏我們,而承認現狀,可是我們卻需要一個理由,一個挑不刺的藉口,雖說財政部設的統稅處被砸了,人也被殺了,可是這還不夠,現在西北自己把藉口送上門了,這就做實他們叛亂的罪名。有了這個罪名,我們才能明正言順的收下司馬的西北公司,知道那是多少錢嗎?那怕拿出七成分給府院雙方,光是那三成,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聽到田致遠的話後,田中玉便語重心常的交待到,之所以要對西北下手,除了因爲擔心西北未來會對自己造成威脅之外,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衝着西北公司掌握的工廠還有其掌握的鉅額財富而去。最初日本人提意對西北下手時,田中玉還是有些猶豫不決,可是自從知道西北公司掌握的財富數字之後,田中玉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任何人都知道在這個特殊的時代,如果手中掌握有足夠的錢財和武力的話,那麼意味着什麼。
而更重要的是田中玉還得到了日本人許諾,也正因爲如此,田中玉才最終下定決心,承擔起全部的風險對西北下起手。
“司馬啊!司馬!不要怪老吳我對不住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站在火車站的樓上,拿着望遠鏡打量着眼前的煤倉,吳可章在心裡對自己說到,這一年以來,吳可章可沒少從西北公司撈得好處,這會對西北公司下手,在吳可章看來到也沒什麼,只不過心下仍然難免唏噓一番罷了!
透過望遠鏡打量着不遠處的煤倉,雖說不知道這座煤倉裡有多少西北的保安隊,可是在吳可章看來,此時的煤倉早已被自己攻克了下來,不過是一次衝鋒就可以解決的戰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