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金面

神秘金面

沒想到我的魅力竟然大到如此地步,戴着面具都被人在光天化夜之中,縱目睽睽之下虜走,正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既來之,則安之,哪管明日是與非。

走到桌前坐下,爲自己倒了杯茶,拿起一個模樣俊秀的點心就往嘴裡塞,你還別說,還真***好吃,環顧四周,見屋內陳設,此物主人必是個陽春白雪,孤標傲世,沅茞澧蘭的主。

忽瞥見牀頭懸掛佩劍之吊穗——那是側而視之色碧,正而視之色白,色混青綠而玄,觸手生溫,不染塵埃,光滑玉潔,碧透晶瑩,光彩射人的玉中極品,等反應過來時,此玉已落入吾手,見四下渺無人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扯下腰間爛玉(乃兩日前同阿迪耐克於市集見此玉刻一灑子甚是歡喜花一兩銀子買的),上演了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戲碼。

一轉身,就見桌旁佇立一高大人影。

七尺頂天立地漢,藍紫綾羅綢緞衣。

道不盡的榮華富貴,訴不完的氣宇軒昂。

只是臉上的多了一塊青面獠牙的金製面具,破壞了美感,增添了詭異。

該不會是撞見我扒竊,前來捉贓?不像!

那就是邀我對酒當歌,舉杯賞月?非也!

難不成是要逼良爲娼,共度良宵?看這月色,這氣氛,這暖牀,十有八九。媽的,一定得保住我再世爲人的清白。

一個絕世孤傲,目空一切的人最雷的就是下里巴人,卑躬屈膝,奴顏婢膝的嘴臉,所以……。撲通一聲,我屈膝而跪,三跪九叩的挪到金面人身邊,笑的那叫一個賤,抱着某某的雙腿,聲情並茂的呼喊着

“大……”哥字還沒喊出來,就被一腳踹到牀邊,差點血濺當場,強忍腰間劇痛,溜鬚拍馬道:“好!腿!功!。”

其實我的如意算盤是這麼打的,外形上比我高大,魁梧,軒昂,僅從總統包間就能猜到,資產雄厚,位高權重,武功又是潛移默化,登峰造極,何況我倆都是面具中人,你真金,我白銀,你全臉,我半臉,當真天生一對,地造一雙,俗話有云: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我發自肺腑的想認你這個大哥,以爲你把我虜來,是跟我產生共鳴惺惺相惜,正等着面具見面具,兩眼淚汪汪的溫馨場面再現,哪成想是我一巷情願。

“我看你不該叫蕭灑,該改姓貝,雙名一戈。”聲音冰冷,寒徹心肺。

“不怕人笑話,小人名蕭灑,號貧賤居士,主上連這個都知,真乃神人也。”

“哦?”

“本來嘛,我賤由我,不由天,正所謂當賤則賤,定得其益;當賤不賤,必受其害。”

“這種話都能說得出,當真是賤到骨子裡了,要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人會是如此這般。”

自我作賤第一步成功,下一步儘量下流無恥,爭取做到人見人躲,鬼見鬼愁,花見花謝,車見車翻。

金面人伸手勾勾食指,我正思慮着是走着過去呢,還是爬着過去的時候,已經被人攬入懷裡。像個受氣娘們般委身於他人懷裡,接着又被很喪失男性尊嚴的挑起了下巴,一揮手,銀製面具應聲落地,四目相對,好似乾柴烈火,一觸即發,我真恨死了這皮相——惹事生非,難道要□不保?

唯今之際,我只要努力放出個屁來,讓他心生厭惡。(這都叫你想出來了,我怎麼回搞出你怎麼個,我撞死算了。)

正醞釀中,霍然凌空,劃出一個美麗的弧線,跌落牆角,血濺三尺,雙眼一黑,不清人事。

媽的,嫉妒我長得比你好看,也不用出手這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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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掙開雙眼,一張極度扭曲的慘白大臉映入眼簾,嚇的我又暈了過去,邊暈邊納悶,什麼時候牛頭馬面改泰國人妖了?。

再睜開眼,還是那張極度扭曲的慘白大臉,這次我挺住了。

“醒了。”聲音好熟細,對了對焦,原來是謝老鴇。

“真快被你嚇死了,拍什麼不好,偏去拍人家馬屁。”說話間遞給我一碗藥,我微微皺了皺,知道良藥苦口,一個仰脖,全數灌下。

“你道我願意,還不是被逼無奈。”

“被逼?我怎麼沒看出來,剛賽完,還沒緩過勁,看見人家白馬長得俊,問也不問,伸手就摸,被馬蹄一踢,足足躺了三天。”

要不是這藥裡有人蔘,我真能一口吐出來,此馬屁非彼馬屁。不過他們說的我怎麼都聽不懂。

“你是說,我拍了畜牲馬的馬屁?”我困惑非常,我記得我拍的是一個人馬屁吧,難道是借屍還魂後遺症?

“公子,不記得了,還是我和阿迪把你擡回來的,吐了滿身的血,”指了指我的胸口,我低頭,果然有一塊血漬。

“還以爲公子就這樣去了呢。”說着就開始抽泣,大哥我們好像才認識沒幾天吧。

可能真是被踢糊塗了,或許只是做了個噩夢。

見我又要閉眼,謝老鴇起身,“行了,看你醒了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吧,清慧院的尊儒。”說完向門口走去,走至門口又停了下來問“泰國人妖是幹什麼的?”

我不假思索的答道:“用來形容絕世美人的。”

謝老鴇高高興興的說了聲“哦”樂顛顛的走了。

再醒來已是隔天早晨,神清氣爽了許多,阿迪耐克服侍我沐浴更衣,又戴上了面具,走出臥房,看見廳裡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品種齊全,花樣繁多,直逼的我目不能視。

“這是怎麼回事?”我指了指這一屋子的東西。

“都是別人因爲仰慕公子,送的。”

“仰慕我?”

“那是,公子你可能不知道,現在全汴京最有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公子你。”耐克說的跟他是我似的。

“我?”我看向阿迪,阿迪點點頭。

“公子,你技壓四魁,一夜成命。單是那首《笑紅塵》就讓人聽得心曠神怡,樂不思蜀。又寫出‘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這種舉世無雙的好句子。不僅對出了絕對,又出了個千古奇對,公子是不知,現在好多酒樓,客店都掛着公子的對子。聲稱:若是有人能對得出,免其一生飯錢。這些還不算什麼,偏偏公子又將失傳已久的《蘭陵王入陣曲》再現於世,一擊震心,二擊攝魄,三擊威四方,四擊揚天下。”說到興奮處眼冒金光,銀星閃爍,喝了口茶又說:

“現在汴京還有首詩專門爲公子而作的。”

“什麼詩,說來聽聽。”

耐克正了下聲說道:“吾家有女初長成,春風拂檻露華濃。

不求榮華與富貴,會向瑤臺瀟灑逢。”

我但笑不語,沒想到,一個不小心成了大衆偶像,再看向阿迪,只見阿迪雙頰緋紅,霎時誘人好看。

耐克又說:“要是他們知道公子長得這般超凡脫俗,絕世無雙,怕是慧清永無寧日。”

“何止,消失都有可能。”春兒步門而入,“姑娘少爺都等着呢,還不快點。”

“有勞春兒姐姐大駕,未曾遠迎,失敬失敬。”雙手作揖躬身道。

春兒嬉笑着:“少跟我裝酸,你現在可是尊儒,奴婢怎敢勞您大駕。”接着躬身一個萬福。

“姐姐,說笑了,還是像以前叫我蕭灑得了,尊儒聽着彆扭。”

“知道了,還不快走。”

我隨手一抹,腰牌不見了,我的腰牌是赤白相間,赤表示頂級,白表示先生,赤白即頂級先生——尊儒。

我回臥房尋找,卻瞥見牀腳趟着一塊美玉,此玉側而視之色碧,正而視之色白,色混青綠而玄,觸手生溫,不染塵埃,光滑玉潔,碧透晶瑩,光彩甚是射人。我緊緊攥於手裡,放入懷間,爲什麼編謊話騙我呢。

“找到了。”耳邊響起耐克清脆的聲音,稍一整神色與衆人一道步門而出。

一個人騙你,你可以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