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鳴驚人

一鳴驚人

頭戴峨峨搞冠,玉帶繫於頜下,三千愁絲飄遙;

身穿月白長袍,衣襟盤曲而下,金線龍紋成舟;

手握諸葛羽扇,佩穗懸掛柄下,風流倜儻瀟灑。

此中形容的不是別人,正是本大爺。我禮貌的向四位美人作揖

“在下,汴京蕭灑。”但是我的禮貌,並沒應換來同等的禮遇,顯然是沒把我放在眼裡,算了,一向被人忽視慣了,彼此僵持,互不打理。場中人開始搓手頓腳,欲與不安。就看見有個不起眼的下人遞一紙條於謝老鴇,謝老鴇看後,意味不明的看向我們道:“爲公平,由他作主。”擡玉臂,伸蔥手,指向六樓頂級豪華總統包間,“可有不服?”

除我之外其餘四人臉色微變,神情異樣,但卻都心有靈犀般搖了搖頭,尤其是那個少言臉紅的像個晶瑩剔透的番茄,引無數人竟暈倒。

忽覺上脣有點癢,一摸——鼻血,頓時,齊刷刷的八道目光鄙視的在我身上鑿了兩個洞。子曰:食色,性也。切!盲流。再看謝老鴇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往死裡搖着那把諸葛羽扇,掩飾拘謹,故作灑脫。又一聲——鐺,“對子!”震耳欲聾,我本能的用扇柄戳了戳耳朵,銷魂的抖了下肩膀,換來鄙視八道。操!虛僞。我就不信你們不拉屎、放屁、搓腳芽。

“我來,先生請賜教。”聲音猶如天籟,眼神恍如秋水。瑤姬直衝我放電,直流轉交流,一撥接一撥,不過沒用,因爲Iamgay.(某爺:你丫沒病吧,人那是鄙視、鄙視,懂不,啥眼神。)

“請教不敢當,還請姐姐手下留情。”你的聲音是天籟沒錯,而我的那可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真不是我吹,這身體的音容笑貌絕了。

“姐姐?你多大?”

“十四。”瑤姬聽了後,神色些許改變,其他三人也是,不似前期那般咄咄逼人,鄙視厭惡。

“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如此,當真不知天高地厚。”你也大不到哪去,我兩世加起來三十有二,你還得叫我聲叔叔。

“初生牛犢不畏虎,再說姐姐也不大,二八正芳華。”說的瑤姬神色舒緩,嘴角微翹。

“那我就不客氣了。”瑤姬向我婀娜的走了兩步,對我莞爾一笑,頓時月光無色,天地無光,張口道: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我也不假思索張口就來:

“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

瑤姬聽完後,認真地打量了我兩眼,一整神色,進入備戰狀態。

“想來,還是有點本事。”

“在下,愧不敢當,是姐姐體恤我年幼無知,謙讓罷了。”

“哼,聽着: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對子一出地下人就紛紛議論,好像是什麼好多年都沒人對出來過。切,我當是什麼,這不是小時候跟少爺看過的電視劇中的一個叫林大秀對的對子嗎?有夠沒勁的,但還要多少裝一下。

“怎麼,這就對不出了,我當有多了不起。”

“非也,”我擡頭用手中羽扇指了指月亮,回頭也對着美人瓷牙一笑,配合這月色,夜光,面具,異常的陰森恐怖,嚇的美人倒退三步,“嘿嘿,有了,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就聽臺下,叫好聲成片,連臺上其他三人也禁不住微微點頭,難言驚訝之色。小樣,看見戴面具的你就應該有所覺悟——真人不露相。

瑤姬女士,臉上的紅暈一絲不見,隱隱泛着青光,可能是被我氣得。又道:

“求人難,難求人,人人逢難求人難。”

“過年苦,苦過年,年年苦過年年過。”難的都搞定了,剩下的皆是小菜。

“一杯清茶,解解解元之渴。”她還來?

“二曲天音,樂樂樂師之心。”我還對!

她再來“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給我玩拆字對,難不倒我,聽着“木之下爲本,木之上爲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只見瑤姬女士的臉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由青轉紫,目前介於紫黑之間,一手叉腰,一手撫胸,嬌氣連連,就差吐血,大失美女風範。

“姐姐,可還對?”

“你,你,哼。”看你是女人不跟你一般見識,這就是所謂的唯女子小人難養也。

“那,在下不才,也出個對子向姐姐請教一二。”

瑤姬放下胸前的凝脂玉手,平和了一下微亂的氣息,警惕的看着我,然後微一點頭。我張口道:

“架一葉扁舟,蕩兩支槳,支三四片篷,坐五六個客,過七裡灘,到八里湖,離開九江已有十里。”此乃北宋大詩人,書法家黃庭堅少年時乘船離開江州(今九江)赴蘇杭出遊,船家素聞其爲當地才子,吟一上聯欲試其才氣,黃沉思再叄,終不能對。我看你是夠嗆。

只見此對一出,館中皆靜,想必正在爲我的對子頭疼吧。大約兩盞茶的時間過去,卻不見瑤姬動靜,以爲就這樣漫無目的的等下去,突然,一白色不明物體從空而降,落於我腳邊,微差分毫,打着轉,慢慢停下,生生的在地板上鑿出個洞,這纔看清原來是個白底青花的茶蓋——未損分毫。此時的我被嚇的目瞪口呆,好在戴着面具,未在人前現眼,霎那間的事,但我卻知是誰幹的(地球人都知道。),擡頭看了看總統包間,竹簾紋絲未動。我頓悟——高手中的高手,正陶醉呢,又一聲——‘鐺’,拼命忍住用扇柄挖耳的衝動,只是用扇羽撓了撓,擡頭看看四位美人,還好這次沒被鄙視。“公子,蕭灑勝。”瑤姬恭恭敬敬的對我作了個萬福,對她這種翻天覆地的變化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噌的一下不見了,又一個高手。

又一聲——‘鐺’,“詩詞。”

蕭灑VS碧言

題目:月

沒辦法,那就蘇東坡的水調歌頭吧,我大筆一揮,洋洋灑灑幾十字,都不待停頓的,不消一盞茶的功夫,搞定。而那邊的人兄纔剛剛起筆,無奈,這就是原創與剽竊的差距。待碧言寫完,我已先將大作呈上,裁判同志接過我的大作,微一皺眉,我知道我的字寫得爛,誰叫你們用毛筆,又有誰規定才子一定得寫的一手好字,內容好就行。

裁判(其實清慧的帳房)又看看碧言,碧言示意已寫完,帳房先生清了清嗓子,調了個適當的音高,大聲朗誦: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帳房走向碧言,欲要拿起大作,碧言卻先一步,撕毀自己的作品,走到我的面前,作揖,躬身,“碧言,自愧不如,甘拜下風,認輸。”說完轉身而去。

鐺——,“公子蕭灑,勝。”

此時臺下的神色多是,欽佩仰慕,原來征服一羣人,並不難。(那是你征服的嗎,無恥。)

不知不覺中已幹掉了兩個人,我欲用手拭去額角的汗漬,不成想,被冰冷的銀製面具隔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見猶憐的病美人媚姬,緩緩走至臺中間,似是一縷浮塵,轉眼間就會煙消雲散,塵埃落定。不知何時媚姬懷裡多了把琵琶,怕是有備而來,不打緊,誰叫咱,別的沒有,唯有勢力。

絃動,歌起,舞縹緲。美,豔,妙!!歌休舞畢,滿館歎爲觀止!

我將手伸入半空中,打了個響指,耐克抱着個古琴置於臺中,匆匆下去。又是一個響指,阿迪持笛而上。沒錯,我打算來個二人合奏。我也是兩天前才知道阿迪吹得一手好笛,再說,我纔來幾天。

先是阿迪悠揚的笛聲響起,接着我便撫琴,嘴裡唱到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

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嘆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獨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將快樂尋找

此乃李宗盛的《笑紅塵》,我的最愛,就是喜歡這份灑脫,逍遙的性子。我一個大男人是決不可能跳舞,扭腰擺臀,搔首弄姿的像什麼話,再說我也不會(某爺:你這是嫉妒。某蕭:媽的,我忍你好久了。某爺:丫的,不服把你H了。),也不知道行不行,看觀衆反應好像還不錯。

“這是你自己做的,從未聽過。”

“在下,不才,獻醜了。”老李應該不會知道吧。

“灑脫不羈,逍遙自在,好曲好詞好意境,果真瀟灑。”媚姬猶如覓得知音般兩眼放光,直勾勾的看着我,搞得我都有點那個啥,說了,人家是GAY,你沒機會的。(某爺:丫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呸。)

只見,茶蓋場景再現,只不過這次換成筷子,紋絲不動,入地半截。

鐺——“公子,蕭灑勝。”此時我已經免疫了。

臺上只剩兩人,我,少言——蟬聯兩年魁首。

廢話不多說,少言看都不看我一眼,(操,狂個啥)微閉雙眼,揚簫吹奏。至於怎麼個好法,我就不形容了,總之不像是一般人能吹出來的,好像注入了深厚的內力,猶如催眠曲般,讓人如癡如醉,當年執行任務時被人灌過搖頭丸,就跟這感覺差不多。一曲結束,個個都還沉進其中,難以自拔。

少言作了個請的pose,我也不謙虛,大步走入臺中,伸手對着空中啪啪兩聲,不遠處,阿迪耐克擡鼓自臺下而上。鼓甚大,將我掩入其中。摘下掛冠,將紅綢扎於額間,接過鼓槌,擊鼓。

轉瞬間,鼓聲乍響,似驚雷齊天,禮炮怒放,在漫漫天際間奔走滾動,一錘錘緊鑼密鼓,響徹雲霄,劃過九天,猶如夏季的陣雷暴雨,沖刷着大地,沐浴着萬物。

漸漸的鼓聲有強轉弱,似低泣悲涼,似哀怨彰彰,緊接着又一下重於一下,一聲強似一聲,密密麻麻,緊緊湊湊,攝人魂魄,震人心肺,好似滾滾沙場,千軍萬馬,肅裝齊發,金戈鐵馬,一觸即發。

突然,風雲突變,天地爲之變色,沙場滔滔,馬嘶陣陣,炸雷般的鼓聲宛若急風暴雨傾瀉而來,勢如萬馬奔騰煙塵四起,又似滾滾長河翻涌而至!腳下的大地在顫抖,整個天際都在呼嘯狂歡!眼前畫面轉換,旌旗獵獵戰馬嘯,無數將士撕殺於陣前,萬馬鐵蹄踏碎錦繡山河!

鼓曲結束。

我緩緩從鼓後走出,手握鼓槌腹於背後,長髮叄千隨風飄搖,額間扎一大紅絲綢,面上罩一銀製面具,月白長袍,身材細長挺拔,恍如凱旋的將軍,傲視羣芳。

少言驚訝的看着我,顫抖的說着:“蘭陵王,莫非這是?”

“沒錯,蘭陵王入陣曲。”

“怎麼會,怎麼會,說,你怎麼會知道這失傳已久的蘭陵王入陣曲。”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在這個時空此曲已失傳。

“天機不可泄漏。”

“是天機嗎,我輸了。閣下爲什麼不已真面目示人?”

“小時家中失火,父母雙亡,吾面已毀,恐露於人前。”

“是嗎,我倒要看看。”這個少言當真討厭。可惜我這空手道黑緞在他們眼裡只不過是花拳繡腿,眼見便要得逞,只聽‘啊——’的一聲,少言迎聲倒地,被人擡了下去,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就聽

鐺——“公子,蕭灑勝。”再看臺中穩穩的躺着個綠豆糕。

還未等我轉身,一黑影落於眼前“主上,有請。”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