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自從他們將內力輸給我後,我感覺身體比以前好了很多,有時甚至想我的身體或許已經治好了。
但心裡也明白,這種感覺不過是來自我的希翼。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垂下眼簾,微微的嘆了一聲。
如此般走了兩日。這夜,宿在象山城。
仙歸鎮在土國南面,離金國不遠。
天絕山本來就靠近金火土三國交界處,我們回去的不過只需六日。
除了柳平舟和柳奎長老一行,我們應該是最快到達目的地的了。
怎麼又想起柳平舟了?我搖了搖頭,有些好笑。
靜靜的泡在浴桶裡,我閉上了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水溫已漸冷,我卻沒有起身。
這裡沒有云來客也沒有仙客來,自然也無輕柳特製的可保溫的浴桶,水自然冷得快。
終於,門“吱呀”的被推開了。
熟悉的腳步聲慢慢朝屏風這邊行來,我沒有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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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在水裡探了探,“水都涼了,怎還泡?會着涼的。”
我張開眼朝他莞爾一笑,“我在等你啊,”他俊面一愣,我輕笑,“等你抱我出來。”
他垂了垂眸,頓了頓,取過屏風上搭的棉巾,我站起,邁出浴桶。
瑩白的肌膚在微暗的燭光下泛着如玉的光華。
用大棉巾包住我,將我抱到牀上坐下,然後又取過一條小的棉巾爲我擦拭身上的水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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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乾之後,他朝我溫潤一笑,“累了吧,趕緊睡。”
我心裡一嘆,收住面上的笑意,垂眸低聲,“你爲什麼老是躲我?”
他僵了僵,我低低一笑,“那幾日,你說要讓他們替我運功療傷,可昨日前日,他們不在——”頓了頓,“歸離,你是不是嫌我了?”
這兩夜雖然同眠,可也只是同眠而已,連吻也只是吻我的額頭和臉。
我沐浴,他便會尋個理由出去。
擡眸看向他,他垂了眸子,白皙的面上看不出情緒。
心中忽的難受之極,扯開一個笑,“那我先睡了。”
躺到內側,我側身朝內,閉上了眼睛。
他靜靜的在牀邊坐了片刻,起身脫衣上牀。
伸手搭上我的肩膀讓我轉身,我卻不肯。
他支起身體朝我看來,嘆了口氣,伸手在我眼角抹去淚,“傻丫頭,我哪裡是嫌你?”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的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流,只咬緊了脣,不讓自己哭出聲。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嫌我,他的心思,他們的想法,我都知道。
可正因爲這樣,才更難過。
看我哭的愈發厲害,他有些慌亂,“別哭了,身子未好,若是犯病了怎辦?”
一聽他說犯病,我心裡突生怒火,一把推開他,“犯病了正好,該死就死,一了百了,省的你們一個個算計讓別人來替我治病!”
他愣住了,靜默片刻,低聲道,“你都聽見了?”
我趴在枕頭上只是流淚,沒有出聲。
是的,從火都出來的第四夜在丹城雲來客,我聽見了他們的商討。
那幾日,他們四人輪流替我運功,但效果甚微。
最後一段經絡,始終不能打通。
我一直留心着他們的反應,那夜我沐浴,非月和炎赫兩個最愛鬧我的都沒有出現,我心裡便生了疑,便偷偷去了輕柳的院子。
我都聽見了。
可我什麼都沒說,心裡雖是難過,但我總想着,只要我不願意,也沒人能勉強我。
可歸離如今這樣,纔是讓我真正難過。
他伸手使力將我抱起,我掙不過他,還是被他抱入懷中。
用指腹輕輕抹着我的淚,他語聲低微,“我只恨自己爲什麼不是土性功法,他們都能——可我……”
聽着他語聲裡的痛楚,我心酸更甚,閉着眼,淚落如珠,“可是你是我的丈夫,你們是我夫君,你們怎麼能讓別的男人來——你不難受麼?”
“漓紫,”他用力擁緊我,“只要能讓你好好活着,其他的都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心頭火起,我一把推開他,縮到牀內側,看着他流淚哽咽,“沒有關係你這兩日又是爲何?你們覺得沒有關係,爲何不問問我有沒有關係?我是一個人,不是機器,你們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他呆呆看着我,眸光痛苦而糾結,卻是一言不發。
看着他這樣,只覺心中抽痛,我閉了閉眼,躺下,不再說話。
片刻後,他的吻落在我的眼角,吻去我的淚水,“別哭了,漓紫,你哭得我的心都痛了。”
我咬了咬脣,賭氣道,“你不愛我。”
他握住我肩膀,苦笑道,“傻丫頭,又說氣話了——你這個丫頭,都讓人愛到命裡去了,你明明知道,還故意這般說。”
我不說話,心裡卻是難受。
我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那夜他們商討,他並未多言。
那樣的決定,沒有人心裡好受,而歸離卻是最難受的一個。
可他卻是最早出言同意的一個。
睜開眼,他清秀的面容近在眼前,挺秀的眉,並不高卻挺直的鼻,溫潤的眼,紅潤的脣,不由自主的伸手一一撫過,“歸離,我只要你們——不要把我塞給別人,無論什麼原因。”
他定定的看着我,俯身吻下。
輕輕的吸吮着我的脣瓣,片刻後,便激烈的吻入,用他的舌挑動我口中的每一次。
他的雙手也撫上了我的胸前,各握住一處,揉捏起來。
我身體顫了顫,喉間低低哼聲。
伸手去剝他的中衣,很快的,他便和我同樣。
我的手滑過他的胸膛,他的脊背,他的腰,他的臀,不停撫弄着。
他開始喘息,身體在我的撫弄下也有些輕顫。
用力的吸着我的舌頭,指尖夾起胸前已經堅硬的櫻果,輕提搓動。
我難耐的拱身,馨香四溢。
他低笑一聲,放開我的舌,指尖微微用力捏了捏,“最喜歡此處,對麼?”
隨着他的用力,微微的痛楚和快感同時導入身體,我睜開眼,只見他白皙的面容一片粉紅,脣角含笑,眸光水潤。
正定定的看着我,我咬了咬脣,只覺臉燙如燒,雙耳火熱,說不出話。
輕笑一聲,他伸手用力握住胸前,高聳更加挺拔,櫻果在頂端微微顫慄。
紅白相映,剎那分明,更添了幾分。
我羞窘的推了推他,卻是無力。
他垂眸看了看,又擡眸朝我輕聲一笑,眸光卻是深邃黝黑。
慢慢的低頭下去,輕輕含住一顆,用舌頭揉弄起來,然後用牙輕咬柔磨,最後重重的吸吮。
而他的眸光卻一直望着我。
心跳的越來越快,臉也越來越燒,他的動作,他的目光讓身體的酥麻一陣又一陣涌動。
終於在他又一次加大了吸吮的力度時,我忍不住顫聲呻吟出聲,手也抓緊了身下的被褥。
同時身體的飢渴也來累積,那股空虛感讓我不自覺的挺身向他。
他低低一笑,手滑過我的小腹,朝下探去。
已經完全溼滑的幽谷泥濘一片,他的手指很容易便探了進去。
鬆開我的胸,他吻上我的肩膀,手指在下方不住探索。
我卻是難受,伸手抱住他,囈語般哀求,“歸離——”
他“嗯”了一聲,上來吸住我的耳垂,語聲沙啞,“丫頭,還太緊,先忍忍。”
說話間,他又加了一根手指,輕輕進出旋轉着。
忽地觸到一處,我猛的顫了起來,他一愣,反應過來,便用指尖再度刺激那處。
我猛烈的顫了起來,口中發出抑制不住的呻吟,而一股熱流也破堤般瀉出。
只聽他輕喘一聲,好似受不住一般,欺身上來,分開我的雙腿,用他火燙灼熱的昂揚抵住我,“漓紫,若是疼便出聲。”
說完,便刺了進來。
開始很緩慢,後來見我並未有痛楚的反應,便一下到底。
我們同時發出滿足的呻吟。
他一頓,我睜開眼,咬了咬脣,捏了捏他的手臂。
看到我的眼裡的羞澀笑意和催促,他明白過來,眸中笑意頓時四濺,卻故意不動作,“漓紫,想說什麼?”
頓時羞窘,不敢看他帶了絲戲弄的眼神,卻還是鼓起勇氣,垂眸柔聲,“想要我的歸離好好愛我。”
他的身體顫了顫,連帶在我體內的部分也顫了顫,他俯身下來,在我脣上落下一吻,語聲低沉,“好。”
他的腰部開始用力,輕輕抽出,然後緩緩進入。
研磨着我體內的每一寸,而每一次深入都是漲的滿滿的。
我不住隨着那緩慢的動作輕抖,只覺寸寸。
“漓紫,看着我好麼?”他柔聲道。
他的聲音魅惑般讓我擡眸。
然後,我看到了他的面若桃花,也看到了他的眸若春水,更看到了他的似海神情。
他腰身不斷的用力,緩慢的出,堅定的入。
而目光卻一直灼熱的望着我的眼睛。
只看了片刻,我便融化,不自覺的伸手捧着他的臉,嗓音也不覺間便柔媚入骨,“歸離,我只要我的夫君——不要別人。你真捨得讓不相干的人對我做這樣的事麼?”
他眸光倏地一凝,身體忽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