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歷齊自打知道在中午將與‘零’共進午餐,便說不出的興奮。
和伯母在後花園看了一會花,又聊了一會天,中午悄然而至。
與肖歷齊期待的飯中交戰,大相徑庭,只是安安靜靜的一頓午飯。
‘零’準時坐在餐桌前,是一頓標準的西方午餐,沒有過多的言語,飯後,肖歷齊被叫到‘零’的書房。
一些談論也是沒有多大關係,而每當肖歷齊問道一些關於,回家的話題以及實驗時,‘零’便會迴應。“我們今天就像是朋友那般交流,不好嗎?“
至於聊得東西,大部分都是骨星的殘酷,到處有着危機。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充當其他骨族的養料,而遺體則被視爲垃圾。
聊到地球,戰爭紛亂,利益,人類的複雜。還有奇聞異事,比如地球有成仙的人嗎?
‘零‘似乎本不想回答,但看着肖歷齊那期待的眼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有,只是你們很怕他們,而卻不知道他們更怕你們。”
聽的肖歷齊摸不着頭腦,也就作罷了。
直到臨走之時,‘零’再三猶豫還是說了一句,“叫上你母親我給你們照一張合影吧!”
這句話聽不出是祈求還是命令,反正讓肖歷齊覺得怪怪的,沒有那麼多想,隨口答道。
“沒問題,我叫上母親,就在後花園,一會見。”
回到房間的肖歷齊沒有那麼平靜,因爲回想起與‘零‘今天的見面。
自己一如往常的走進熟悉的餐廳,‘零’和自己推測的一樣,的確是那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不過鬢角卻已經發白了。
當自己坐下時,‘零’還禮貌的問好。
(這場午餐沒有邀請伯母,因爲伯母已經步入中年,在身體完全康復以前,不可以吃除了定量以外的東西,錯過了這場午餐。)
正是因爲‘零’沒有與自己交談,才讓自己心裡不安,坐在牀上的肖歷齊陷入回憶…
‘糾’說過伯母的安全和青春需要自己拯救,可到頭來只需要吃定量的營養餐就可以,‘糾’是不是密謀着什麼?
母親一個人揭開紅布,變得蒼老,自己可是和四眼瘦猴一起的,爲什麼只有自己變得蒼老?
記得還曾告誡自己,母親需要半年才能好,可是兩個多月,母親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自己雖然像《易骨》所說,打破運動極限,可能幫‘糾’什麼?
‘零’財力物力,都不是自己能比擬的。難道‘零’不會幫助‘糾’嗎?
和‘糾’的幾次通話,都是在暗示自己,‘零’把自己當潛在對手培養,可是自己知道,這根本說不通?
說不通!說不通!
肖歷齊猛的睜開眼,坐了起來,原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由坐着變成躺在牀上,並睡着了。剛剛那是一場夢?
可惜後來還想到了什麼?想着肖歷齊用手摸了下自己的額頭,用力的甩了甩頭,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可是自己還是好睏,想着便一頭紮在牀上,睡了過去,時間不長,還有鼾聲想起,很輕但也代表着肖歷齊的疲憊。
就在肖歷齊睡着了的時候,任他怎麼說都無法敲開嘴的‘區’。
那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哎,真實苦看他,要是你身體的骨,聽我們的話,可能過兩天你就不會那麼痛苦。哎…”
肖歷齊當然沒有聽見,因爲午餐被加了,有利於睡眠的食物,在不知不覺中,使人犯困,但又不易察覺,通常吃過飯後一段時間,纔會有反應,但吃過飯的肖歷齊由於腦部活動。
使本身,不易犯困,像是抗體一樣,越是壓制越是頑強。
雖然沒有發覺,但肖歷齊還是美美的睡了一覺,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醒,伸了伸懶腰,骨頭作響,身體與頭腦說不出的舒服。
出門才發現自己睡了一天?肖歷齊沒有過多的吃驚!但心中還是有點疑惑。
告訴傭人,通知你們老爺,上午我要和伯母在後花園合影,邀請他一起。
肖歷齊去請伯母,到‘零‘應約而來,時間不是很久,在伯母精心挑選,找了一處花朵嬌豔的地方。
三個人站在一起“茄子!”
(我在寫骨,時常去找肖歷齊要這張照片,但肖歷齊總有藉口推脫,因爲‘零’的長相,一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下午的時候‘零’找到肖歷齊,說是伯母恢復差不多了,先把伯母送回家去,但伯母死活不走,希望肖歷齊能幫忙勸一下。
聽到‘零’這般和自己說,肖歷齊的心又提了起來,伯母不知道‘零’是什麼人?
自己不清楚?如果不是因爲自己真的可能,幫助‘糾’回家。
可能倔強的伯母,早就是被武力帶走,或者是屍體了。
沒等‘零’過多要求,肖歷齊便說我去勸我母親好了。
走出房間的肖歷齊心裡很清楚,母親一定是擔心自己的安危,不想一個人離開。
但是從安全考慮,母親還是離開的好,怎麼勸說,說實話肖歷齊一點底都沒有。
但也不需要過多的言語技巧,自己才十八歲,自己只要撒嬌就可以了…
(關於如何撒嬌,我就不必過多談論,但是肖歷齊,費了很大力氣,說服伯母。)
看到伯母被送離別墅,肖歷齊心裡,便空洞洞的,彷彿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拿起那張照片,用手輕拂了一下,眼底有着柔情與失落閃過。
“明天會見面的!”‘零’的語氣好像在說一個小孩子一樣,言語中有着些許無奈。揹着手,走了回去。
肖歷齊愣住了?‘零’那筆直一樣的後背,什麼時候駝了?而且,雙鬢也有些花白,自己剛剛見到那會,看起來絕對不到25歲,年輕,充滿活力,怎麼現在像是一下子老了。
(‘零’的變化,肖歷齊後來告訴我,是因爲心裡的想念,在地球生存了2000多年,擁有了情感,此時選擇留在地球的落寞。)
走了一陣神,肖歷齊心裡便火熱起來,明天是與‘糾’約定好的日子,明天便一切揭曉。